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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   初三那年暑假,正沉浸在中考结束喜悦中的许祈然,却收到了奶奶摔断腿的消息。
      她连夜乘坐高铁回南c市。
      “请问302病房怎么走?”许祈然火急火燎跑向前台,额上生出薄薄一层汗。
      “周艳的家属吗?跟我来吧。”
      许祈然跟护士上了电梯。
      看着不安的她,护士安慰道:“不用担心,手术很成功。”
      听到这句话,许祈然脸上挤出一抹笑:“谢谢。”
      刚出电梯口,前方转角处传来的争吵声让许祈然止住了脚步。
      良久来到病房口,她越过身边的人径直走到奶奶床边,蹲下身握住她的手,声音有些沙哑:“奶奶我来看你了。”
      床上的许奶奶听到熟悉的声音,缓缓睁眼,却开不了口,只是轻轻回握她。
      “许祈然?”门口走进来一位40出头的男人,“你怎么来了?”
      许祈然起身看向来人,脸上生起黑线,嗤笑道:“我不来会有人好好照顾奶奶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身旁的女人声音尖细。
      许祈然打量的意味扫视她:“真有脸问。”
      女人气愤,刚想说些什么,被护士呵止:“家属请保持安静。”
      她气不过,拉着旁边的小男孩走出病房。
      “你这孩子,怎么说她也算你…”
      许祈然立刻明白他要说什么,出声打断:“陈国天,这种话你说这么多遍也不觉得恶心?”
      她作呕。
      争吵声的来源就是那个所谓的妈和眼前这个爸。
      “都说了有钱给这老不死的治治治,还不如多关心下你儿子!”
      “那也不能不治吧。”
      “她当年是怎么反对我们结婚的?
      “不是有养老金吗,这儿不是有医生吗,还需要你操心?”
      ……
      当个小三还能说出这种话,她冷笑,腹诽这人的脸皮怎么不去应聘墙砖。
      “在奶奶腿好之前我会一直照顾。”她一顿,抬眼看陈国天,眸子很深,冷得可怕,“你确实应该多去关心你儿子,白眼狼。”
      陈国天愣在原地,最后压着怒意走出房门。
      许祈然轻轻叹气,转眼看向沧桑的奶奶已白花了发,脸上深深的皱纹是岁月刻下的痕迹。
      “小妹妹,你多大了?”护士出口询问。
      “15。”她回到。
      护士“啊”了一声:“这么小就这么懂事……”她看着许祈然,眼底生出几分心疼,“我会多帮你照看周奶奶的。”
      许祈然回了个礼貌地笑:“谢谢护士姐姐。”
      而后,她来到门口打电话向亲生母亲许娴说明情况,表示自己要先待在这一段时间。
      手机另一头的女人语气很淡:“随便你怎么想,钱我会按时给你。但你书呢,不读了?”
      “我先在这边念一个学期,明年再回去……”
      “许祈然,你不要给我添太多麻烦。”女人揉揉太阳穴,继续说着,“你的学籍户籍都在南A,这里的学校设施也比小村子里的好。算了,我不多管你。”
      许祈然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医药费呢,他们结的?”女人似笑非笑的语气。
      “好像是用奶奶的养老金。”
      闻言,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笑声:“我就说,他们那对缺心眼会给老人家钱治病?怕不是天天叨着人死好拿点钱吧。”
      她听着,不否认说的是事实。
      “多少钱记得告诉我,就这样。”言毕,挂断了电话。
      许祈然呆呆盯着地面,不自觉握紧手机。
      有一瞬间,她狠自己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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