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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七年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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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紧不慢己经过了七年了。
盛金枝已经二十了。
还真是过的快。
竹园。
这是盛金枝的院子。
她身穿一件浅蓝色的长袍,衣袖上绣的是竹子,看来她真的很喜欢竹子了。
盛金枝手上拿着一根毛笔在纸上画着什么,走近了看,发现她画的是栩栩如生的竹子。
她己然长成了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京城贵女之名她的名气最大。
但这都不是她在意的,她的灭门之仇至今都记得,她必要手刃仇人已慰满门在天之灵。
她的父亲叫过他的名字,他叫明昭,那时候还是刚刚上任的宗主。
“父亲,您找我”盛金枝来到大厅见到盛闻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盛闻兰对她而言虽无生育之恩,但有养育之恩。
但她永远记得自己的亲生父母。
“明月宗招新大典在即,我想了想你在家里也学了一些小法术,资质人不差,为父想让你进明月宗……”
这正是她想要的。
看来老天也想让她得偿所愿。
求之不得。
盛金枝面上不显实际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女儿也正有此意”
“哦……看来我们父女俩想一块去了,当真是心有灵犀啊”
明月宗的招新大典于半月后举办。
盛金枝回到竹院后就马上动身离府去了鞠家故居,那地方早就荒废了,杂草丛生,平时里没人来这里。
盛宴是赵声曦的小儿子。
今年亳不意外的十八了,正是意气风发的好时候。
他看见盛金枝出门,心里萌生了要跟踪的想法,就跟在她后面。
他从小就受母亲的影响对这个姐姐没什么感觉,她和这个家血缘关系稀薄,不是他的亲姐姐。
她是父亲老相好的女儿,她死了盛金枝才到他们家的。
盛宴不敢打草惊蛇,只是远远的跟着。
盛金枝在家修过法,早就感应到远处有人跟踪她。
于是她打了个主意,要先把他引走。
盛金枝带盛宴转了好大一个圈成功把人给带昏了。
她拐入一条偏辟小道,不见了踪影。
“不是,人呢?”盛宴见自己把人跟丢了懊悔不已。
急的团团转。
他跟着自己的直觉在这个荒郊野岭里乱转。
盛金枝拔开这半人高的杂草,露出来后面的宅子-鞠宅。
她的故居。
这里已经被当年的大火烧的不成样子了,若是半夜来这里真的是个鬼宅了。
宅子的大门已经倒塌在一旁,盛金枝跨过去一时间百味陈杂。
她将石阶上的灰尘扫开,一屁股坐了下来。
盛金枝几乎每个月都来一次。
“阿爹阿娘,小涟、月沽……我可以给你们报仇了,我要亲手杀了他以慰你们在天之灵”盛金枝心道。
她在这里坐了很久才离去。
“胆子真大,你知道小爷我是谁吗?”盛宴恶狠狠的说。
他周身围了很多人。
看样子竟然是山匪。
以前鞠家在这里的时候那些盗匪都是躲的远远的,现在鞠家没了那些盗匪没了忌惮的目标都猖狂起来了。
盛宴真是个倒霉娃子。
“你他娘的管你是谁,把你身上值钱东西都交出来,老子给你个全尸”领头的拿着大刀的粗犷青年道。
“想得美!”
你大爷的这些人不会是盛金枝找来的吧!
盛宴心想。
该死的。
领头的青年给旁边人一个眼神,二话不说就要去抢。
这人身上穿的布料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蜚,想必是哪家的贵公子,他们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最不怕死了。
他出门没有带武器,空手一博肯定打不过他们,他也修过法但是平时里不勤以修炼,但是这么多人他还是没办法。
难道只能等人来救他?
这里这么偏谁会来?
盛金枝……
就是她带着来这的,如果这次她的人那还真不好说,但是他一想,如果真的是她,应该不会要他的命。
但是她图什么东西?
我好像跟她没有仇。
她到底图什么。
可如果不是她就真完了。
这可怎么办?
只能硬拼了,好歹也是盛府的公子。
一片混乱。
以一敌多终究力不从心,没过多久盛宴就落了下风,身上大大小小布满了伤口,都不深不致命。
打不过他还不会跑吗?
他虽然没多少力气了,但还是使出浑身解数,运起轻功穿梭其间,他们也不是那么好甩掉的。
都顺着他的痕迹追去了。
……
前面没路了,该死的,前面是一面断崖,深不可测。
完了,这下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他是什么倒霉娃子啊。
盛宴的喉咙动了动,面上神情绝望。
这么高的崖,他想着要是跳下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
盛府。
盛金枝刚跨进门就被管家叫住了,“大小姐,可否看见宴公子?”
盛宴?
她回来的时候没注意他,想着他进了圈套会自己摸索着回来。
“他不在吗?”盛金枝答。
“主母找宴公子,我倒是看见宴公子跟在大小姐后面鬼鬼祟祟的出去了,怎么,大小姐没有看见宴公子”
这小子,不会出事了吧。
“等我”盛金枝甩给管家一句话,就急匆匆的又走了,想必是去找宴公子了。
盛宴这小子性格倔的很一身少爷脾气,修为还差,真碰上什么肯定搞不定,指不定还想着他遇上的这些都是她弄出来的。
……
盛金枝又返回寻找了一番,都没见到人。
她又走了一程路,发现路上有零星的血迹,断断续续的,一直往前,她顺着痕迹走过去。
“我己经把东西都给你们了,你们不放我还想置我于死地……”盛宴身上除了一件里衣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还是妥协了。
目之所及,他看见盛金枝来了,是幻想还是……
盛金枝浅紫色的衣袍上别着一把玉做的扇子,那是她的武器。
“以多欺少这么不道德的事情,你们都做遍了”
盛金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很有力量,很有安全感。
领头的那个青年转过身去,看见一个身材姣好的少女,起了歹念。
杀了这小子,再把这女的带回去享受。
想的真美啊……
“盛金枝救我!”盛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拼命定的喊。
“放了他”
她一个小姑娘能奈我何,柔柔弱弱的也就气势唬人。
不还是个软骨头。
“就凭你?救他?”领头的青年闷哼一声,“卖一送一还差不多”
盛金枝停在那个青年十步开外人的地方“现在说这些,早了吧”
“小姑娘你可莫要口出狂言”
“是谁口出狂言还不一定呢”
盛金枝半步也不会退让。
“盛金枝”盛宴道,他身上已经很狼籍了。
盛金枝将自己的眼神分了一半给盛宴。
那眼神晴毫无波澜。
好似看一个局外人一样。
她手中的玉扇是一件极其稀有的玉器所制,不同于一般的玉,这玉晶莹剔透最与众不同的是它非人力可以破坏。
顾名思义就是这块玉一般人破坏不了,至于做这把玉扇的人是怎么将它破坏还将它做成扇子的就不得而知了。
不是他们不怜香惜玉,而是人家自己不领情。
那就别怪他们下手重。
盛金枝虽然没跟人打过架,但是对自己的修为很自信,这具身体的资质不比她原来的差。
“你们一起上”
小姑娘口气真大。
不过,没过多久他们就对盛金枝刮目相看。
这么强?
是她这个小身板挥发出来的?
看来不能小瞧每一个看起来很好欺负的人。
他们被打的落荒而逃。
现在这个悬崖上只剩下她和盛宴两个人,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开口。
衣服是不能穿了,做为盛宴的长姐她脱下了自己的外袍披在了盛宴身上。
“报歉”
盛金枝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
“你还知道报歉,都是因为你!”盛宴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但是他没有把盛金枝的外袍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