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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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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来临的时候，我耽在皇后区的别墅里哪儿都没去。Arthur从威廉斯湾打电话来祝我新年快乐当然其他人也收到了他的节日祝福。Cobb带着James和Phlipa去爬帝国大厦，Eames和Yusef则坐在别墅一楼是起居室里下国际象棋。Eames的棋艺似乎很好，老是听见他调侃Yusef拙劣招式的那些英国俚语。我则一个人躲在厨房里，爬上飘窗台，冬天的太阳没有什么温暖的气息，照在身上只感到一阵阵的寒意。也许这与阳光和环境无关，只在于我的心情，那些被压抑和绝望的情感在那天被Osmond.Clieffer的一番表白，好吧假如那能算是一种表白的话，虽然就我看来这只是一个占有欲狂人对一件并不属于他的物品的某种疯狂的属性归纳，我不认同或者我根本就鄙视这种所谓的感情。像Osmond.Clieffer这样的家伙是不可能知道真正的爱究竟是什么的，他所要的无非就是欲望和征服的快感，仅此而已。因此我假如为了他的那些疯言疯语就不知所措的话，那我真就是傻到家，笨到家了！我依然是我，我爱的人始终是Arthur，至于Osmond.Clieffer最多还有两个星期，等这次的任务一完成，就让他见鬼去吧！
“Ari。。。快过来。。。Yusef说这局棋他要是能赢我的话，就请我们出去吃披萨！”Eames在起居室里大喊大叫，声音响得连二楼都能听见。
“你付钱！”Yusef随即加上定语。
“Eames！”我在厨房里回答道，同时提出自己的问题，“假如有一个你极端讨厌的女人突然向你表白感情，你会怎么办？”
“那得看我有多讨厌她。”这个家伙说出来的答案听上去跟没说差不多。
好吧，那么我有多讨厌Osmond.Clieffer呢？算了吧，我对这个男人从没有哪怕一点好感，假如他可以伪装出某些可爱的、可亲的、招人喜欢的特质的话，说不定我还有可能对其他人评价他的那些语言来做点反驳。可惜他连伪装都省了，直接赤裸裸地告诉所有人包括我在内，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加花花公子。
“你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Eames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厨房来。
我将双膝蜷在宽大的飘窗台上：“事情可能要比我想象的复杂。”
“什么事情，究竟怎么了？还有你为什么提前回来？和Osmond.Clieffer有关？”
我点点头：“是他打电话威胁我的。”
“这个无赖，他威胁你什么了？”
“我和Arthur的事他其实早知道了，他威胁说要告诉Dorothy。我没办法只能提前从威廉斯湾回来。还有，他。。。他。。。”我一时之间找不到确切的词句来表达关于那天他对我的那场感情羞辱。
这下连Eames都紧张起来：“他怎么你了？欺负你了？占你便宜了？还是其它什么？”
“这倒没有。他。。。他。。。向我表白。见鬼，如果那样可以算表白的话！Eames，这场闹剧该收场了！”
“的确，我们把时间拖得太长了！”接着我就看见他从裤兜里掏出黑莓手机，很迅速的在上面查找着什么。
“你小子给我快点回纽约，你马子这里情况不妙了！！！！”不用想就知道Eames这通电话是打给谁的，除了Arthur不会有其他人。
接着他又打了个电话给Cobb，让他赶快回来，口气中透着焦急和不安。“只有这样他才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然James和Phlipa会一直占据Cobb所有的空闲时间，在新年过去之前我们连一点可以利用的机会都没有。”
这倒是真的，Cobb对家庭的重视几乎是同年龄男性中少有的执着。我猜想这和Mal的死有一定关系，不然他上次也不会选择如此危险的做法来换取可以重新回到自己孩子身边的机会。
“Eames。。。。你还下不下棋？”客厅里Yusef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忘掉你那该死的西洋棋吧，更刺激的游戏就要开始了！”
Arthur来的很快，当天傍晚五点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别墅的门口按门铃了。Cobb也乖乖地把两个孩子送到了社区托儿所里，以免他们来打扰自己清晰的思路。
“好了，现在谁来告诉我，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Cobb的用词有点粗鲁，我很少听见他这样，可见这会儿他的心情不怎么好。也对，本来可以轻轻松松地陪两个孩子过新年，现在突然被Eames的电话莫名其妙地拖过来，还不得不将James还有Phlipa分开，想来他有不会怎么开心。
“我来讲吧，长话短说，Cobb，我们需要马上开始行动！”Eames这回是更加少有的简单扼要，连一个多余的词都没有。
“这就是你今天中午打电话给我的原因？”Cobb似乎很不解。
“你不想听下理由吗？”
“理由就是，我不希望看见Ari为了这次的行动再受到任何羞辱。”Arthur猛得站起来，我已经把Osmond.Clieffer对我表白的事向他说了，他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
----------“我就知道不该让你回纽约，那家伙是个禽兽！”
----------“不回来的话情况更糟，我不怀疑他真的去告诉Dorothy，到那时候我们大家就都完了。”
----------“可是他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我怎么能放心让你继续留在高登公司里？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同意这个愚蠢的卧底计划。”
----------“那么就快点让这次的行动结束吧！结束了就会好的。”
既然要快点结束那就必须马上开始，不然无异与空谈一场，所以Cobb之前认为一定要获得的财务数据以现在的形势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也没有时间再去考虑了。而且还必须要确定一个最稳妥的麻醉方案，用什么方法在什么情况下让两个不同的人在同一个地方进入稳定的睡眠，至少十个小时。
“Ari，是不是Osmond.Clieffer发现了什么？”Cobb将头转向我问道。
“他。。。他。。。”我一咬牙豁出去了，“他知道了我和Arthur的关系。”
Cobb的神色有点奇怪：“你们的关系他不是在拉斯维加斯就已经知道了吗？你不是自己亲口告诉他的，说你们两个是同事。”
“Come on！拜托，Cobb！我们都知道那只是糊弄Osmond.Clieffer的小小谎言罢了。难道你也信以为真不成？！”Eames在旁边几乎是无可奈何的在哀嚎了。
Yusef不解：“那他现在知道的是什么？”
“他知道的是真相！”我的嗓门也响了起来。
Cobb的脸色在听见“真相”这个词的时候很明显的泛出了一丝苍白：“你是说他知道了我们的行动计划，还是其他什么更坏的消息？”见鬼，这男人脑子里除了他的这个该死的行动任务以外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和Ari的安危比起来，行动这个词简直一文不值！”Arthur走到Cobb面前，看得出他很激动，
“别再那你的什么任务来告诉我们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们就是太相信你的判断，才会让Ari陷入现在的困境当中。”
“困境？什么困境？得不到库柏公司的财务数据才是最大的困境！”
“见你的大头鬼！！！Cobb！！！你知不知道Osmond.Clieffer都对Ari干了什么？！！！”Arthur的这句话不但让Cobb，也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包括我在内。平时那么优雅的Arthur，现在居然瞪大着双眼，几乎是用仇恨的眼光在看着Cobb。
Eames将手搭在我肩膀上，示意我说出来，毕竟现在的情况除了我自己说明以外，其他人没有任何发言权。
“他向我威逼，说他爱我！”
“别将他那种肮脏的情/欲来玷污纯洁的爱情，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他那只是一种占有欲罢了，Ari！”
我尴尬地点点头，Arthur说的一点不错，Osmond.Clieffer对我的表白不过是一种占有欲的发泄而已，每一个他想拥有的女人估计都听见过他说的那番话，假如这也能算是爱的话，那么真是对爱情最大的侮辱了！
Cobb显然没有料到我们所说的困境会是这样的状况：“他。。。他没有再做什么吧？”
“你还希望他再做什么？！这样的羞辱对Ari还不够吗？何况我们都知道Osmond.Clieffer是什么样的货色，为达目的他可以无所不用其及。光凭这一点我们也不能再让Ari继续耽在高登公司，太危险了！”
Eames站在一旁双手叉腰：“Cobb，已经整整一个半月了，我们还有必要继续拖延下去吗？时间拖得越长变数就越多，只怕到时候会发生更麻烦的事情。”
“老实讲，我配的那些新型镇静剂也是有保质期的，Cobb，最好还是快点开始行动。”难得Yusef也有站在我们这边的时候。
“Cobb，想想Mal吧！”Arthur的声音变得非常沉重，“假如现在去高登公司卧底的人是Mal，你会怎么做，还会这么斤斤计较于某些细节而坦然面对一个声名狼藉的恶鬼对Mal进行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吗？别说你能放心！”
Cobb的脸庞微微涨红着：“那是因为我爱Mal！”
“不错，我爱Ari就像你爱Mal一样！”我和Arthur一直苦苦隐瞒的感情真相终于还是由当事人自己说了出来。
Cobb愣了一下，神情几乎可以用困惑来形容。我早知道他会有这种反应，但又比我想象中的要缓和很多，我想象中Cobb必定会大发脾气，甚至骂我和Arthur这种不计后果的行为简直等同于自杀之类之类的。
“Dorothy知道吗？”果然他问了一个我认为他绝对会问的问题，一点没错，这才是一个LEADER所应该有的气度。
Arthur很肯定的摇摇头：“她不知道，也不可能会知道。”
“那么我们就让她永远也不知道。”Cobb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虽然我不赞成现在马上开始行动，但考虑到目前的情况，似乎我如果不同意的话这里的某位仁兄就该和我拼命了！我虽然有时候比较固执但还不至于完全无法沟通。好吧，我想说，那就这样，按你们的意思进行吧！但是没有库柏公司的数据毕竟是个很大的漏洞，所以我们这次要格外小心。另外，关于麻醉计划谁能提出比较有可行性的建议吗？”
就像Cobb自己刚才说的那样，他还不至于到完全不能沟通的程度，在听他说完这段话后，我和Arthur不由大大松了口气。
“你们两个先别现在就高兴，麻醉方案怎么办还没主意呢！想能在一起又不被别人打扰的话就赶快好好想想有什么比较靠谱的办法！”Eames就喜欢在别人开心的时候冒出来泼冷水。
“有什么好计划的，还不是和以前一样，门诊手术或者交通意外什么的。”Yusef的回答比任何人都不着边际。
“闭嘴，Yusef！”Cobb喊道。
Arthur诡异地笑起来，眼神闪烁着。“你有办法？”对于他的表情我一目了然，这种时候分明就是有了什么主意的自鸣得意。
“是这样的，后天Dorothy家里要请些朋友，你们知道的就是她父亲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请他们来家里宣布有关婚礼的事情，我可以让Dorothy向他父亲提出邀请Osmond.Clieffer，到时候我们搞些小花样。”
“那么地点选在哪里？总不能是Dorothy家吧？”
Arthur再次回答：“结婚的新房你看怎么样？他父亲在长岛买了栋四层公寓给Dorothy当结婚礼物。刚装修好，目前还空关着，但我有钥匙，这地方除了我和Dorothy以外没人知道。”
“哇哇。。。”Eames露出了他一贯夸张的真面目，“豪宅美女，Arthur你发达啦！”
我抬腿对着Eames狠狠踩了一脚，这个英国男人有时候真让人讨厌。“天呢！Arthur，你到底管不管你马子，她想杀我灭口！！！！呀呀呀，好疼好疼。。。Ari，你手脚能不能轻点，把我弄伤了会有很多美眉要你报仇的！”
“那我肯定会把她保护的好好的，让你的那些大小老婆们都败兴而归。”
Cobb紧绷的脸稍微松弛了一下：“那怎么让Osmond.Clieffer去长岛呢？”
“我发现了，凡是和Arthur你共事一个阶段后都是出现想象力减退的现象，还好我们不是经常见面。”Eames还在旁边不知死活的瞎起哄。
“说正经的，别尽添乱！”我朝他瞥了一眼，这家伙居然冲我扮鬼脸，真拿他没办法。
“我说的当然是正经的。让Osmond.Clieffer去长岛的办法可以想出一千条，就是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兴趣尝试一下。”
“得了，该死的，你就不能快点说吗！”这下连Yusef都不放过Eames了。
“很简单，Arthur你有新房的钥匙，我需要你这把去复制一下。然后当天我会和Yusef先去那里等你们。以我对Osmond.Clieffer的了解，Dorothy请他去家里玩，他肯定会带Ari一起去，他想证明给你看Ari已经是他的了！这样很好，我们就是要他这么做，然后随便用个什么理由带他去参观你们的新房，我想做到这点不难吧？”
我和Arthur沉默着表示同意。“OK，现在你们把他还有Dorothy装上车开到长岛，然后用Arthur你的钥匙打开房门，接着一切都按正常情况一样，参观完新房送他们离开。我和Yusef会在这个时候扮演一下盗车贼，特别凶的那种，直接把Osmond.Clieffer打晕，Dorothy么我交给Yusef，这个问题不大。然后他们两个搬进新房去，镇静剂和造梦仪我们会在之前就藏好，这时候只要注射一下就可以了！
“等会儿等会儿。。。”Cobb插话进来，“这个办法好是好，但结束以后我们怎么全身而退呢？”
“这更简单了，我们只要将对他们的注射剂量稍微增加一点，使他们比我们晚醒过来就可以了。到时候直接将两个人放在街边花园里弄成遭人抢劫的样子，最后由路人去报警什么的，然后让他们很自然得从医院的急诊室里醒过来，不过这需要你和Ari的配合。”
我不太明白Eames的意思：“你要我们怎么配合？”
“假如只有他们两个遭抢劫进医院的话，Dorothy还能骗的过去，但Osmond.Clieffer绝对会怀疑，所以我要你们两个也装成为被一起抢劫的样子，跟着一起进医院。为了逼真，你们两个的镇静剂分量会和他们注射的一样多。怎么样，不错吧这主意！”
Arthur朝我摊摊手：“这真的是我听见过的最荒诞和离奇的一宗任务计划，不但有平行梦境现在居然还搞出这么冒险的麻醉办法，真够强悍的！”
“这么说你不赞同了？”Cobb问道。
“虽然冒险又荒唐但我不否认这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一招。”能得到Arthur称赞真的是件不容易的事，尤其对Eames来讲。
“接着就是进入梦境后的事情了。”Cobb对Eames的办法也投了赞成票，“Dorothy方面我没有什么太大顾虑，Osmond.Clieffer那里显然要复杂一点，我们要多加小心，这次的行动我们不能失败。”
Yusef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们两个的镇静剂用量会比我们多，到时候你们会被单独留在最底层的梦境中。正常情况下药效一过你们会自动醒过来，但因为我们无法确定在这段多出来的时间里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测的情况，为了防止你们被防御者杀死掉进LIMBO，我给你们预备好了一个大彩蛋！”
“千万别发生这种情况！”我双手合在一块儿呈祈祷状。
“我给你们一瓶舒缓剂，万一碰上防御者追杀无法逃脱的话可以喝下去。舒缓剂可以缩短镇静剂的药效，能让你们马上醒过来。但是这玩意儿只能在第三层梦境里发挥作用，上两层梦境千万不能喝！”
“为什么？”Arthur和我的疑惑是一样的。
Yusef摆摆自己的手指：“需要足够深的梦境和镇静剂分量才能平衡掉舒缓剂的副作用，不够深的话喝了没作用，或者更糟糕虽然提前醒过来但是却仍然以为自己在梦里，这就恐怖了！”
我几乎想说这算什么“大彩蛋”啊，根本就是危险的炸弹，搞不好就出可怕状况，这个Yusef亏他想得出来。
Eames还是那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德性：“看来这个彩蛋可不怎么好吃啊，小丫头和小男生这回要赌一把了。”
也好，赌一把又怎样呢？！假如任务成功的话，Arthur就可以和我在一起了，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和Dorothy仅仅只是订婚。这一刻我居然连Herjines家有没有可能同意Arthur悔婚这种概率计算进去，或者我也知道哪怕成功了，要Dorothy接受这个现实也是不太可能的，因为就算她接受了，她那位视名誉和地位如生命的父亲估计也不会同意和接受。但最起码有希望，我不能忍受继续面对Osmond.Clieffer的日子，而这是最简单的办法，可以让我和他一刀两断，真希望他一觉醒来连我是谁都记不得。为此我必须向上帝祈祷，但愿他能听见我的声音，感到我的祈求，传说在新年的除夕夜里许愿愿望是可以实现的，那么我想要实现的就是能让我和Arthur在一起，能让我们所有人在以后的日子中都快快乐乐，假如可以，我希望这是我此生最后一次盗梦任务。
（TBC）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