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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危机再升级,清越迎挑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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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越指尖尚抵在玉简边缘,灵泉余韵在掌心流转未散。那新浮现的波动如针尖刺入神识,细微却尖锐。她不动声色,将探出的感知收回一寸,转而沉入随身空间深处。
灵泉池面泛起一道极细的黑纹,像墨汁滴入清水,缓缓扩散。池水温度骤降,连带着她指尖发凉。她闭了闭眼,再睁时已压下惊意。古树根脉缠绕阵眼,其中一段浮现出枯斑,颜色暗沉,不似自然衰败。
她缓缓起身,借着整理三枚玉符的动作,指尖微动,一滴灵泉悄然滑入袖中玉瓶。瓶身微凉,封口瞬间凝出霜花。她不动声色将玉瓶收入怀中,随即抬手,在阵眼符文边缘多划了一道回环纹路。光链微闪,流转速度慢了半息,却更稳。
萧景琰站在平台东侧,手按剑柄,目光仍盯着边关玉简。上面战报不断更新,敌军残部已被围困,形势大好。他眉头稍松,正欲开口,忽然身子一晃,单膝跪地。
“萧将军!”一名将领急忙上前。
江清越已掠至他身侧。他唇色发青,喉间涌上一股腥甜,一口血喷在石台上,溅开的血珠竟泛着暗紫。玉简在他掌心剧烈震颤,光芒忽明忽暗。
“快切断连接!”有人大喊,“系统要被污染了!”
“谁也不准动!”江清越喝止,一手按上萧景琰后背。灵泉顺经脉探入,触到他体内魔气的瞬间,心头一沉——那股黑气不再杂乱冲撞,而是与地脉深处某处节律同步,如同被牵引的潮水。
她立刻明白:不是他失控,是有人在借他的玉简反向追踪系统。
江清越反手取出垂钓竿虚影,心念一动,【心钓】境界开启。水面在意识中铺展,她不再“取”,而是“应”。一株通体雪白的莲子自灵泉深处浮出,裹着淡淡光晕,落于她掌心。
她捏开萧景琰牙关,将莲子喂入他口中。片刻后,他呼吸渐稳,魔气退入经络深处蛰伏。玉简光芒恢复平稳,但那股阴冷的节律仍未断绝。
“他没事了。”江清越站起身,声音沉稳,“但系统已被盯上。刚才那一击,是试探,也是标记。”
众人面面相觑,方才的敬服被不安取代。一名老将低声道:“江主,若系统不安全,我们还怎么靠它调度?”
江清越未答,只将手按回阵眼中央。灵泉再次探出,这一次,她绕开三地主线,顺着那股异常节律逆流而上。水纹扭曲,映出皇城方向的地宫深处——紫宸殿下,封印阵眼中央,一枚黑色晶种嵌入石心,正缓慢搏动,如活物呼吸。
楚翊的传影符在此刻亮起。画面中,他立于地宫石阶之上,身后是断裂的锁链与翻卷的黑雾。他声音低沉:“阵眼被种了东西,不是魔气,是活的。它在吸地脉,吐腐气。”
江清越盯着那晶种,指尖在玉符上快速划动。灵泉推演展开,她看到七日后,三地共鸣系统彻底染黑,所有通过玉简连接之人,经脉将被反向侵蚀,沦为傀儡。
她立刻调转灵泉流向,八成灵力转向皇城方向。光链由金转银,阵眼嗡鸣,一道光罩在影像中浮现,将晶种暂时隔绝。楚翊抬头,似有所感,微微颔首。
“楚翊,守在外面,别碰它。”她在玉简留下指令,“一旦接触,蚀灵蛊种会立刻爆发。”
她又转向昏迷的萧景琰,传令:“他醒后,立刻带兵压境皇城外围,封锁所有出入口。不许任何人进出,包括传旨太监、巡查御史。”
将领们面露迟疑。边关残敌未清,江湖叛徒刚擒,此刻调兵皇城,形同逼宫。
“江主,这……是否太过?”有人低声问。
江清越抬眼,目光扫过众人:“你们刚才看到的胜利,是假的。”
她指尖一点灵泉水面,映出边关战场——敌军溃败处,尸体倒伏的姿势整齐划一,脖颈后皆有细小黑点,如虫咬痕迹。江湖方向,被擒的叛徒在牢中突然暴起,双目全黑,咬断狱卒喉咙后自毁心脉。皇城地宫,那晶种搏动频率与三地死士完全一致。
“他们不是被指挥,是被种了。”她声音冷下来,“有人用活人做引,等我们放松警惕,再从内部引爆。”
死寂笼罩平台。
一名将领颤抖着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江清越没答。她盘坐回阵眼中央,双手交叠于膝上,光链缠绕手腕,灵泉源源不断地输向皇城方向。她的脸色渐渐发白,额角渗出细汗,却始终未动。
楚翊在玉简中传来最后一道讯息:“晶种有反应,它在……试图沟通什么。”
江清越瞳孔微缩。她立刻将灵泉凝成屏障,护住神识。就在那一瞬,她“听”到了——不是声音,是某种存在在地脉深处睁开眼,朝她投来一瞥。
她猛地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借此稳住心神。灵泉剧烈翻涌,随身空间中的药材疯狂生长又枯萎,藤蔓断裂又重生,仿佛在承受某种无形压力。
“撑住。”她对自己说。
萧景琰的手指忽然抽动了一下。
楚翊在地宫外后退半步,剑已出鞘三寸。
江清越睁眼,眸光如冰。她抬起右手,掌心浮起一滴灵泉,缓缓推向阵眼核心。
灵泉触碰到光链的瞬间,整座平台剧烈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