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 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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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
从那天运动会之后，我和凤萧的关系就这么给确定了下来，我虽然有点无法相信凤萧竟然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吻了我，可事实上，在所有女生肃杀的眼神洗礼下，证明了那一幕并不是幻觉，我心中激动的同时，还暗自感慨了一番，幸亏那阵子《流星花园》的狂潮已经过去了，这要是放在热播的时候，我可不知道到要比那个杉菜苦多少倍……
而凤萧从来不避忌我们之间的关系，人前以后，总是和我处一块儿，中午一起去食堂打饭，傍晚一起去草地上看书，等放学了，还骑个小车，送我回家。
但众所周知，凤萧是C中的校草，颇受无数女生的待见，而作为他女朋友的我，却只是普通的少女一枚，在人才济济的C中实在是没什么起眼，所以我一向尽可能的低调又低调，能不被人发现就不被人发现，可要知道，和凤萧在一起而不被别人人注目，简直比中国足球拿到世界冠军都来得不切实际……
因此，我们的事也就很快传到了班主任的耳中。
我心里无限忐忑，知道这种事情始终难以瞒天过海，被班主任发现也是迟早的事情，可那一天我被她叫到办公室去的时候，却抑制不了自己的一颗怦怦直跳的心。
不就是纠正三观嘛，不就是挨批痛斥嘛，有什么好怕的，没什么好怕的啊，我一边使用着阿Q的精神法，一边踏入办公室的大门，可没想到，我和班主任并没有展开预想之中的对话，她只是简单的教育了我几句，说现在时代开放了，早恋什么的也不是不能接受，关键是不能影响学习，顺便还给我提了下过几天的分班事宜。
从整个对话的开始到结束，一切都进行得太过顺利，以至于我自己都有些无法相信，我和凤萧的事就这么轻易地给糊弄了过去了……
后来我和凤萧说起这事，他倒也没觉得神奇，说班主任一向是个开明人，不会介意这些个事情，反倒我说我有些杞人忧天了，好吧，我悻悻地点了点头，觉得如果是杞人忧天的话倒也不算是一件坏事，毕竟我们并没有因此走上孔雀东南分的苦楚道路……
可没想到，真正让我们被迫分离的却是那每个高中生都会面临的文理分班……
我知道，自己的数学一向不怎么样，就算被凤萧拯救了一下，却始终还是处在中游的水平，实在是难以突破，更不要说是物理或是化学，所以，对于我这种人而言，闭着眼睛都知道自己应该选文综。
而凤萧这种全才，无论是哪一门课都好得惊人，每个任课老师都抢着要他，但是在这个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万恶社会中，班主任不断地引导着凤萧选报理科班，并且以他的资质，报理科也的确是众望所归。
但凤萧却语出惊人，说是一定要和我念一个班，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懵了，虽然他进哪个班都成，可毕竟浪费那么好的数学天赋来陪我，真的不是一件非常明智的事，我心里又感动又不舍，可最终还是好说歹说地把他劝了回去。
我记得那一天，凤萧一声不吭地牵着我走到我们专属的小草地上，整个人都有些闷闷的。
放学后的校园显得有些安静，大多数的学生都匆忙地赶着回家，并没有多少人留意到坐在草地上的我们。
凤萧轻轻地将我揽在怀里，好闻的香气像是带着一股魔力，他俯下身，轻轻地在我的耳边呢喃着：“素素，A大的服装学院向来文理兼收，我陪你去念文科也是一样的，你为什么那么固执呢？”
他讲话的热气飘散在我的耳中，让我顿时有些发麻，我和凤萧虽然已经正式成为恋人，但除了牵手外，并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像现在这种距离，也真的是第一次发生，我试图微微脱离那个让我有些晃神的怀抱，却被他一把揪住，我咽了口口水，不自在道：“凤萧……这里是学校，会被别人看见的。”
今天的他和平日有些反常，在我眼里他一向是温润清秀的形象，像现在这么别扭到真是头一回见，他没有理会我讲的话，只是把头继续埋在我的脖颈，低沉道：“素素，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文科班和理科班分两个校区，我要是上了理科班，很长一段日子我们都见不到了……”
我的心突然一坠，其实我很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C中真的是一所有够变态的学校，我和凤萧现在所处的是新校区，但学校规定，高三的文科班和整个初三必须到老校区去念书，说那里比较具有人文环境较，适宜学习，我顿时有种想抽学校领导的冲动，人家大学才几个校区，你一个高中就给我弄出了两个，再牛也不带这样的。
可是没办法，规定压死人，我一旦选择了文科，就必须要回老校区闭关……、
虽然新老校区只是隔了将近十分钟的路程，但毕竟那些距离足以发生很多让我们难以预料的事……
我抬起头，伸手摸了摸凤萧的鼻子，笑嘻嘻道：“我知道啊，可是你理科那么好，不用岂不是浪费了，凤萧乖，素素不在，一定要乖乖的哦”
“素素……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他将我捏住他鼻子的手紧紧握住，眼睛里写着我从未见过的认真。
那一刻，说不感动真的是骗人的，可是，我知道，不能因为自己的而去影响他。
“你家素素长得那么安全，有什么不放心的，到是你，不准给我多看其它女生，否则我一定不放过你！”我呲牙咧嘴，一脸严肃。
他看着有些滑稽的表情，突然笑了出来，“放心，绝对不看其他女生……”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刚想把那万人传诵的河东狮吼给念一遍，就被两片温热与湿润给狠狠封住，他的吻就和他的人一样，散发着淡淡的馨香，像是校园两旁散落的樱花，甜甜的，淡淡的。
我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在一瞬间被夺了过去，四肢僵硬，完全不能动弹，少年灼热的鼻息喷涌在我的脸上，引来一阵发麻，他的唇缓缓的在我的唇上摩擦，轻轻的，像是怕把我弄坏一样……
我闭上眼睛，觉得心里突然溢出一股香甜的蜜汁，仿佛能把自己瞬间融化，我不知道那个浅浅的吻到底持续了多久，只记得，他的鼻子轻轻蹭着我的鼻子，许下让我铭记一生的诺言。
他说：“素素，我在你身上做了记号，你以后就是我们凤家的媳妇了，我们一起考上A大，一起大学毕业，一起牵手步入结婚礼堂，一起生很多孩子，一起慢慢变老……”
那个诺言，简单而平凡，却让我觉得美得心酸，我吸了吸鼻子，只觉得此刻内心有什么东西渐渐涌了上来，“凤萧，这是我的初吻，你说话可得算数……”
凤萧笑了笑，将我更加用力的搂紧，“这也是我的初吻，素素你要负责……”
我红着脸，点了点，依偎在那个宽厚的胸膛里，享受着那只为我一个人温暖的怀抱……
那一刻的我们，绝对不会想到，接下来等待我们的会是何其大的考验，那个考验之大，让我和凤萧之间第一次出现了所谓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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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生活，何其忙碌，纵然是文科方面略有小成的我，都难免觉得有些吃力，成堆要背诵记忆的内容，充斥着我的生活，学校和家两点一线，似乎跟本没有时间去思考其他东西……
而我和凤萧每日在小草地上依偎看书的习惯也因为高三分校区而被无情打破……
不过万幸，我们的感情并没有因为距离的产生而变远，那个笑起来温润如玉的少年总会时不时出现在我家的门口，手里提着我最爱吃的栗子蛋糕，亲切道：“素素，我想你了……”
想着想着，我突然笑出了声来，就差口水直流……隔壁同桌正在背古诗名句，听我发笑，立刻抬起头瞥了我一眼，“素素，你莫不是背书背傻了？怎么笑得这么诡异啊？”
“啊，没没，我在想心事呢。”我托着腮帮子，一脸的愉悦。
“想心事能想成你那样，肯定是大好事吧。”她所幸放下了书，探究地注视着我，微微一笑，“想你那个校草男朋友啦？”
我也不反驳，继续泛着花痴，“是呀，想死他了，谁知道我们学校那么变态，非得把文科班和初三的丢一块儿，这是特别照顾还是性别歧视啊？
我说这性别歧视还一点也不假，我们这一届加文科的男生特别少，总共也就二三十个，几个班一平均，导致我们班清一色娘子军，在教室换衣服都成，凤萧上次听我这么说，一张嘴笑地都快合不拢了，我就知道他丫希望我班级没男生，真讨厌……
同桌闻言，噗哧地笑了出来，“对，整一个性别歧视，不过，素素，别说我没提醒你，你们家凤萧虽然在理科班，但那女生却不少，你可得当心咯。”
我知道同桌只是开玩笑，但心却是没来由地一颤，我知道我们家凤萧比较抢手，几乎是全校女生暗恋的对象，但那时候有我在，大家虽然不待见，但也不会插足，要知道，在我上高中那会儿，大家还是挺纯真的，决计是不会谋算这些事。再说了，现在是高三，大家都忙着准备高考，应该也不会有哪个花花肠子来打我们家凤萧的主意。
可是……
万一呢？万一凤萧遇到比我更好的女生了呢？
我突然有点心慌，因为，在我的观念里，我始终认为自己是高攀了凤萧……
而这个想法，在我半小时后，到达老校区后又一次不断加深……
那天下午班主任有事，上自习时没人监督，我偷偷地从门卫大叔的眼皮底下溜过，准备找凤萧给他一个惊喜。
那时离放学还有会儿，大家都在题海里不断挣扎，我静静地站在窗外，看着教室里的一切，心却突然难过了起来……
凤萧依然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我看着他干净秀气的侧脸，突然想到以前上课偷偷瞥他的经历，可是此刻，坐在他边上的那个人已经不是我，我默默地看着那个长相甜美，一脸娇羞的小姑娘靠在他的边上，手里还拿着一本数学笔记本，凤萧并没有拒绝她，拿着铅笔圈出上面的错误，小姑娘连忙点头称谢，另附上一个美丽的笑颜。
没事啊，不就是问个题目嘛，我们家凤萧那么优秀，我应该骄傲啊！
可是心里总觉得有些怪怪的，那个小姑娘的眼神太过深情，一看就知道对凤萧有着什么遐想。
就在这时，旁边经过一个抱满试卷的男生，他看到我打量了一番，随即恍然大悟道：“你难道是凤萧以前的那个女朋友？，叫，殷，殷素？”
眼镜男推了推眼睛，继续道：“啊，就是殷素，我记得你不是在文科班嘛，怎么突然上这儿来了？找凤萧？”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文科班就不能上这儿来找凤萧了？莫不是还得要经过审批？”什么叫凤萧以前的那个女朋友，我就是他女朋友……我很想将这句话，但舌头却像是打了结，怎么也发不出完整的音。
眼睛男被我的气势所震惊道，立刻抱着卷子飞也似的逃窜，临走还瞥了我一眼，偷偷道：“这殷素也太凶了，还是白依然好，要我也选她啊……”
眼镜男以为自己说得够小声，但其实那些话确是一字不差地落在了我的耳中，白依然？这才多久啊，怎么就空降出来这么个人物，我突然想起同桌开玩笑的言语，心顿时拔凉拔凉的，连带着我的鼻子也极其诚实地发出一声冷哼。
终于，我那强烈的怨念似乎是惊动了正在讲解题目的凤萧，他抬起头看见是我，眼睛里立刻散发出柔和的光线，随即低头和那个小姑娘说了几句话，便走了出来，那个小姑娘透过玻璃窗，朝我露出一个和煦的笑，我心里虽然很不爽，此刻也不好发作，只能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我见凤萧出来，便一路把他拖到了小草地。
而凤萧一脸的不明所以的瞅着我，让我突然有些委屈。
他见我脸色不济，一下子也有些着急，抓着我的肩膀道：“素素，你怎么了，突然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没急事就不能找你啊？”我愤愤的回了句，别过脸不看他。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到底怎么了？”他皱了皱眉头，似乎正在不断思考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我。
我一向觉得自己是个特含蓄的人，可没想到自己直白起来，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凤萧，才多久啊，你就给我冒出个白依然，你让我太闹心了。”
“嗯？”
“你还不承认呢，刚才那个戴眼镜的都把我叫成凤萧以前的女朋友了，我什么时候成你以前的女朋友了，那你现在的女朋友是谁啊？”我一股脑地问了出来，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讲话其实根本没有逻辑可言。
凤萧愣了一下，茫然地看着我，我心里突然发慌，真怕眼睛男说的是真的。
可突然，他挑了挑眉，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素素，你吃醋了？”
输人不输阵，我抬起头道：“做梦吧你，谁吃醋呀。”
凤萧瞅着我，大声地笑了起来，“素素，认识你这么久，从来都只见你笑得没心没肺，还真没见过你这幅小媳妇模样的。”
“怎么了，后悔了啊？后悔了去找白依然啊！”我见他一脸玩味，顿时火就上来了，心里面的自卑突然涌上心头，我真的很怕，怕他真的会不要我，喜欢上别的女生，那个白依然太漂亮，看他的眼神太缠绵，我真的很担心，所谓的距离，会把我们越拉越远。
凤萧发现了我的异常，立刻收起笑容，轻轻把我搂在怀里，认真道：“素素，我跟你开玩笑的。”
我不说话，愣是不理他。
凤萧立刻解释道：“白依然只是我同桌，你刚才也看见了，她只是偶尔找我问个题目，我和她真的没什么，你也知道，班级里那些人有事没事就喜欢掐几句，你越是反驳他们越以为有些个什么事，所以我和白依然也就不去越描越黑了，哪知道你会误会，这次是我错了，对不起，素素……”
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是落在了我的心上，泛起点点涟漪。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从小到大，我向来不介意周围的人或事，甚至别人在背后议论我，我也不怎么关心，可当我看到那个白依然看着凤萧的眼神，我心里就不自在，像是有一根刺扎在心里，连带着整个人都有些不正常，讲话句句带酸，完全不是我的风格。
“素素，你放心，你是我女朋友，别人怎么说都不重要。”他更用力地抱着我，像是要将他的决心传达给我。
我知道自己刚才是有些过了，便也不再造次，依偎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刚才是我太急了，没体谅你，不过你得记住了，要跟其他女生保持距离，不能让她们有机可趁。
“好，放心，绝对不会和其他女生走得太近。”他低下头，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吻，“素素，你知道吗，其实我很开心。”他顿了顿，脸上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看上去那么大大咧咧的你竟然也会为我吃醋，真的，很开心……”
我听他这么一讲，心里更是有些过意不去，现在高三这么忙，我却一点也不懂事，跑这么老远来像是个泼妇似的。
“素素，不生气了，真不生气了，好不好？给力买栗子蛋糕成了吧？”凤萧紧紧的拥着我，像是哄小孩儿似的哄。
我微微叹了口气，突然想起自己来这里的另一个目的，于是依偎在他的怀里，道“凤萧，后天我们出去吃晚饭吧，正巧周五，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这么神秘，还得特地出去说？”
“到时候你就知道啦，不要忘记哦，我们经常去的那家面馆，晚上七点，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
秋天有些清冷的风吹在身上，却丝毫没有任何冷意，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相拥，带给彼此无尽的温柔……
可没想到，只不过过了几天，我就再也没有相信过，“不见不散”四个字，在我的人生中，那似乎是继“一生一世”之后最滑稽的词眼。
我只记得那天，自己坐在简陋的小面馆里，看着天一点点变黑，人一点点散去，而对面的位子却一直空荡荡的……
我抬起头，看着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向12点的指针，心顿时有些发凉……
面馆的老板娘不好意思地上前催了两句，我微微一笑，无比自然地站了起来，心里却像是被狠狠剜了下。
原来以为今年的生日终于可以有人陪自己一起过了，可没想到，终究还是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apter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