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掉了一段宝暄的话,因为太直白了,放在这里做注解。
“我之前看过一本书,一个植物学家受邀去给痴迷苔藓的庄园主人做旧庄园,庄园主人想要一墙壁苔藓。植物学家发现庄园里有两种根本不可能长在一起的苔藓长在同一块儿石头上。植物学家问怎么做到的,对方说强力胶。她没办法给他们一壁苔藓所以离开了,后来他们联系她来参观做成的苔藓墙,不是培育,而是把自然界现有的生长在岩壁上的苔藓炸成自己想要的形状再带回庄园(《苔藓森林》)。她是愤怒的。我也是愤怒的。我不想要强力胶,也不想要把对方炸成我想要的样子。我就是,想要原原本本的他。可我完全不能接受他被别人带走,被别人拥有。我可以每天花大把时间走到他的栖息地看他,我也可以在他身边住下。他从来不是做书呆子的料子,以前就为学习哭。”银宝暄顿了顿,感到荒诞和盲目在身体内蜂拥,继续说,“我对我自己愤怒,甚至于憎恨。而且,师姐,你知道吗,和好不等于原谅。”
“那你们聊过吗?谈谈心,说开了不会好吗?”张西华紧皱的眉目下流动着茫然无措。
“我和他已经完全不能谈心了,他不用说我也知道他要说什么,反之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