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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要出去玩啦 ...

  •   话音刚落。

      安清弦瞳孔一震。

      他这话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在逞强,不用装了。”

      “......”安清弦垂睫,抿着唇没说话。

      好像不知从何时起,他总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

      并且。

      全盘接受。

      她开心,他就开心,她悲伤,那就陪她一起悲伤。

      “安清弦。”

      声音将她拉出思绪。

      “陪我听会歌吧。”见寒江把有线耳机另一端给她,“或者你想听什么?”

      安清弦接过,“听你想听的吧。”

      “嗯。”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

      在渐弱的音乐声中,有什么东西,在顺着耳机线,慢慢碰撞在一起。

      安清弦没有听过这首歌,但觉得有点不对劲,歌词好像串不起来,声音也有点熟悉。

      尾奏完,她问:“这是什么歌?”

      见寒江摁亮手机,她望过去。

      歌名叫《活着》

      作词:见寒江

      作曲:见寒江

      编曲:见寒江

      “......”安清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制作的?”

      “嗯。”见寒江完全不在意她接下来的夸奖,抬眼,“有的歌词是单声道,所以听着会不太对。”

      安清弦点头,伸出手,“那你把你的给我,我完整听一遍。”

      见寒江挑眉,摘下耳机,放在她的手心。

      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安清弦拉回进度条,重新放。

      整首歌五分二十一秒。

      在两分半左右,右边耳机传来一声很微弱的歌词,不仔细听还听不出来。

      “见寒江打造。”

      “......”

      安清弦还以为是什么浪漫词汇,她有些无言,继续往后听。

      零零碎碎能拼凑出一句话。

      请别再说,你希望我活着。

      倒是符合他能创作出的词。

      安清弦摘下耳机,还给他,随意问道:“你觉得,活着,是为了什么?”

      “活着?”似是觉得这个问题太过荒唐,见寒江笑了两声,“什么都不为。”而后,他起身,指了指大开着的窗户,半认真道:“如果想找寻生命的意义,那可以直接跳下去。”

      “毕竟找不找的到都得死。”

      “......”

      安清弦一噎,说不出话来。

      “不过呢。”他话锋一转,声音吊儿郎当的,“这不是你我现在该考虑的事情。”

      安清弦抬眼,“哦,那该考虑什么?”

      “明天周末怎么过啊。”见寒江打了个哈欠,“我要睡两天。”

      她顺着说:“我出去玩。”

      “行。”见寒江意味深长道:“玩得开心,要是偶遇到我记得来打个招呼。”

      “你刚不是说要睡两天。”

      “我得出去觅食。”他像是抓着那三个字不放了,舔了舔嘴唇,话里带了几分玩味,“毕竟吸血鬼也得维持生命体。”

      “......”

      他妈的就不该说那么非主流的话。

      ......

      回到包间,酒气熏天,菜大多被那群大老爷们吃完了,这会儿桌子上只剩歪七扭八的啤酒瓶。

      注意到时间,安清弦没回座位,拿过架子上的包,和路顺打了声招呼,“路姐,我先回去了,有点累。”

      “好。”路顺起身送她,“路上小心点。”

      “嗯,你们好好玩。”

      出了门,安清弦发现见寒江站在招牌旁,看她出来,指了指停车场,“我送你回去?”

      她点头,“行。”

      风中还带着未散去的余温,吹在皮肤上热热的,安清弦将头发撩与耳后,指尖触碰到耳垂,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抬头,见寒江走路速度和她一样,依旧有点驼背,耳钉随着动作不停晃动。

      是一个银色十字架。

      路过店前亮灯的招牌会反光。

      安清弦拍了拍他的背,“你走路不要驼背,直起来。”

      “不是。”见寒江受惊,差点蹦起来,闭着眼顺了下气,“你吓我一跳,突然出声。”

      “哪有那么容易被吓。”安清弦忍不住笑,“你这个大高个。”

      “大高个也是人。”他挺直身子,“不是我想驼背,我直起来走路不协调。”

      安清弦停下步子,看了他一会。

      有点像一只会走路的竹节虫。

      “......”

      好吧。

      “看来高个也有烦恼。”安清弦暗暗点评道:“都不像人了。”

      与此同时,见寒江已经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听见这句话,他挑眉,意有所指道:“我确实不是人。”

      “......”安清弦刮了他一眼,话里带着警告,“少说话。”

      “好好~”

      一路上扯些杂七杂八的,很快就到了上胭门口。

      安清弦下车,回身笑道:“我先走了,周一见。”

      “嗯,早点休息。”见寒江停顿了下,“晚安。”

      “......”她抿唇,“晚安。”

      这两个字莫名有点暧昧。

      -

      回到家,安清弦进了浴室,把身上臭气熏天的酒味洗掉。

      出来时,她拿过手机,关了音乐,边擦头发边往卧室走。

      恰好看到公司群里同事发的几个视频,吃过饭后,他们又去了ktv,几个男人围在话筒旁边鬼哭狼嚎。

      安清弦忍不住笑了会,退出去,姐妹群发来消息。

      侯彤彤:【我们明天在哪见面?】

      侯彤彤:【是在地铁站还是?】

      她估算了下距离,回:【就在皖大吧,去南屿街逛逛。】

      王汝:【我记得那边有个店很出片,可以给你拍照。】

      安清弦:【好啊好啊,你们定好闹钟啊,上次彤彤就起晚了。】

      王汝:【你放心,我定十个,吵死她。】

      陷入寂静,估计侯彤彤“线下单杀”去了。

      无论再怎么精神,沾到床那一刻就开始犯困,安清弦刷了会视频便扔下手机睡觉。

      她几乎每天都会做梦,内容大多杂乱无章,有时候会梦到奥特曼打怪兽,有时候是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过的小学同学。

      其中有个梦,她到现在都没忘,时不时还会想起。

      是高中时期同班的一个男同学,安清弦还记得他叫什么,他总是坐在后排,每天带手机和一群女生聊天。

      那时候习惯用Q.Q,有次不小心听到他们聊天,说他特别关心有三十多位,都是女的。

      兴许是这句话,当晚,她就做了个关于他被狗吃了的梦。

      非常血腥,甚至能清晰的看见内脏。

      醒来之后,她上网搜了一下这个梦的寓意,上一条说吉兆,下一条说诸事不宜。

      安清弦倒觉得这是对聊三十多个女生的报应。

      隔天八点,安清弦被闹钟吵醒,上一秒好像还在做梦。

      去卫生间洗漱时,脑子里突然想起小学老师说过的一句话。

      半夜做梦才叫真的做梦,快醒来时做的梦,叫做。

      犯迷糊。

      看来她每天都在犯迷糊。

      九点过一刻,安清弦出了门,到皖大差不多半了。

      刚出地铁口,便看见在门口等候的两个身影。

      “小清!!”侯彤彤小碎步跑过去,“我们也刚到。”

      安清弦笑,“那真是巧。”

      “你没吃饭吧?”王汝递过去一个面包,“给你带的。”

      “爱你。”安清弦擦了下眼泪,“我要嫁给你。”

      王汝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抱歉,我是直女。”

      说着,侯彤彤突然把脑袋探进来,贱笑,“说到这个,小清,王汝最近在和一个男生聊得火热。”

      “哦?”安清弦用胳膊肘碰了碰她,“是谁啊?咱们学校的?

      瞅见两人八卦的神情,王汝也不瞒着,“就是上星期跟彤彤去食堂吃饭,有个男生来问我要微信,我给了,之后就这么聊着。”

      “哪个系的啊?”安清弦问:“我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人,去帮你打听一下。”

      “土木工程的。”王汝说:“他人挺帅”

      “不能只看脸啊。”侯彤彤一副老人口吻,“你得看他教养怎样。”

      没停顿,她继续道:“上次化学系那个男的,你们没忘吧?脚踏三条船,我的天。”

      那男生是化学系系草,虽然不知道是他自封的还是大家都这么认为。

      见到他的第一面,侯彤彤就深深爱上了他——

      的脸。

      对。

      侯彤彤是颜控,她没有确切的性取向,只要是个好看的,就爱。

      当时安清弦还住宿。

      爱上那男生的脸之后,侯彤彤开始寻找各种机会,就为了看他的脸。

      直到男生被爆出来瓜。

      他在音乐系,舞蹈系,化学系都有女朋友,用导员会看他朋友圈这个借口,一直没公开。

      一个学校都敢出轨,这要是异地,估计得......

      反正知道这件事之后,侯彤彤反思了一星期,她觉得。

      人真的。

      不能只看脸。

      因为有的人除了脸。

      其他地方,全是废墟。

      不知不觉走到了南屿街,今天周末,放眼望去全是人,树荫下摆了不少小摊。

      路过垃圾桶,安清弦将面包袋子扔进去,苍蝇受到惊吓,嗡嗡作响直飞一边。

      空中飘着各种混合味道,染黄了天空,带来一丝阴沉。

      侯彤彤翻着手机,“我们去吃什么?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

      “我也不知道。”王汝用随手拿的传单扇风,“不经常来这条街。“

      这时候,有个老奶奶喊住了她们。

      “小姑娘们,我看你们印堂发黑,必有厄运缠身啊。”

      “......”

      谁听到这话都不好受吧。

      侯彤彤翻了个白眼,没忍住,“奶奶,我知道你想挣钱,但你不能上来就咒我们吧。”

      “诶诶。”老奶奶摆摆手,“此话差矣,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能骗你们?”

      ......

      您现在好像就在骗。

      三人无言对视了一会。

      “行。”侯彤彤坐在桌前的凳子上,“那奶奶,你告诉我,我有什么厄运?”

      老奶奶用手点了下她的额头,口中念着咒语,过了几秒,“不是什么大事,今天看好你的手机,可能会摔。”

      闻言,侯彤彤赶忙翻了下包,还好,手机很完整。

      不过既然这老奶奶都说了,有点心有余悸,她把拉链拉上。

      解决完这一位,老奶奶推了下眼镜,喊:“那个小姑娘过来。”

      说的是安清弦。

      她坐下。

      重复刚才的动作,老奶奶这回表情舒缓了一些,声音也轻快不少,“你最近,有桃花?”

      “嗯?”安清弦眨巴两下眼,“桃花?”

      她最近。

      好像。

      都在和。

      见寒江。

      联系。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要出去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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