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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开创先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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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宫穗安登基之初,许多大臣都纷纷不满,因为在大洲世代皇位中都是皇子继位,而南宫穗安却是第一个以女儿身的身份登上皇位,而且有许多人都指控南宫穗安谋权篡位。
“陛下,自从您登基之后,那些大臣纷纷表露不满,说您谋权篡位,根本德不配位,还说,还说……”接下来的话南宫穗安身边的女官根本不敢说,而南宫穗安早已预料如此便放下奏折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南宫穗安端庄又不失威严的眼眸,到底能看出她眼神中的深沉,南宫穗安微微扬眉说道:“继续说,朕倒想听听,那些老臣到底是怎么评价朕的。”
那位女官得到南宫穗安的默许之后继续说道:“说大洲历代都是以男子为尊,而女子只能相夫教子,说陛下根本配不上这尊位,根本不会得到世人的尊崇!”女官越说越小声,只怕南宫穗安会龙颜大怒,却没想到南宫穗安放声笑道:“哈哈哈,朕倒还从未听到过这么直言不讳的话,不过虽是直言不讳,但他们有一点说错了,大洲历代确实以男子为尊,皇位也只能皇子皇孙来承位,可朕不是照样称帝了吗?朕倒要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巾帼不让须眉!”南宫穗安心里盘算着,随后便说道:“是哪位大臣如此直言不讳的?”女官回应道:“是令狐大人。”南宫穗安听到这个名字,眼眸突然变得锋利起来,也紧紧的把拳头攥起,但立刻又收敛起来,笑容又重新挂起:“朕有些时候没有连箭术了,听闻令狐爱卿擅于箭术,传朕旨意就说朕想与令狐大人切磋武艺,立刻召令狐爱卿入宫与朕切磋切磋。”女官接下旨意立刻去报。
此时,南宫穗安口中的令狐爱卿:令狐谦容正在家中与好友下棋,“哈哈哈,老夫又赢了。”令狐谦容轻抚着胡须说道,那好友令狐谦容多年前帮扶过的林知楠,也是当朝的重臣之一,结党营私,站在令狐谦容这阵营之中,“令狐大人真是厉害啊!这京城之中没有人的棋术能比得上令狐大人啊!”二人正沉浸在其中,突然有人传来消息:“大人!陛下身边的叶魈大人来了,说是陛下请大人去进宫一趟……”令狐谦容知道南宫穗安请他入宫不会是很简单的是便问:“陛下可说是什么事了吗?”那人摇摇头:“陛下没有说是什么事,只是请大人即刻入宫一趟。”令狐谦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用其他理由推脱,所以便跟着叶魈进宫了。
“朕真是好久不碰箭,竟还有些生疏了!”南宫穗安身穿黑色丝绸的长裙,上面也绣着象征天子的龙纹,长发及腰,再有金丝龙案发簪与流苏耳环所点缀,衬的南宫穗安既有些尊贵的公主气质又有些威严肃宁的天子肃气,用手轻轻抚着发丝,令狐谦容恰好在此来了:“微臣参见陛下!陛下召臣进宫,是有何事吗?”南宫穗安微微一笑,轻挑着眉说道:“朕听闻爱卿的箭术与棋术在京城无人能与之比拟,远闻不如一见,朕倒想看看爱卿的箭术如何,顺便想与爱卿比试比试,不知爱卿意下如何?”令狐谦容一愣随后应道:“既然陛下开口,那微臣也不好推辞,那臣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画面一转,南宫穗安已然拿好箭准备蓄势待发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说道:“朕倒是想到一个好玩的,既然朕与爱卿比试,何不比试一些稀奇的?不如以人为靶,岂不更好?”令狐谦容听后脸色一变说道:“陛下不可,若是以人为靶,恐怕会闹出性命,这对于陛下不好啊!还请陛下三思啊!”南宫穗安听后轻笑一声:“朕记得,几年前令狐爱卿也有过以人为靶而比赛吧!好像令狐爱卿以人为靶的对象是爱卿身边的一个不小心惹令狐爱卿不快的下人吧!哟,瞧朕这记性,爱卿在外常以品德贤良闻名,怎会干出这等事,是朕糊涂了!既不能以人为靶,那便以果品为靶如何?”令狐谦容只是尴尬紧张的笑笑,随后便应下南宫穗安的意思。
规则是二人轮流发箭,共有三轮,一轮二人各有三次发箭机会,最后的成绩以每轮发箭射中的靶数为准,多者为胜者。因为南宫穗安的身份,所以第一轮由南宫穗安起头发箭,只见南宫穗安“会挽雕弓如满月”挽起箭弦,对着远处的果品瞄准,一发即中。而令狐谦容为了避嫌故意射偏靶子,第一轮便输给了南宫穗安。第二轮开始,南宫穗安说道:“这一轮便先爱卿发箭吧,爱卿不必拘谨,发挥其才能,让朕好好看看爱卿的箭术如何?”令狐谦容听此也不再避嫌,直发三箭而中,南宫穗安依旧瞄准重心,专注的对着果品,三发亦中,二人平手。第三轮开始,但靶子却换成了……人,其人靶是令狐谦容的远房侄子:令狐弥,其借着令狐谦容的身份,前不久搬到京城居住,令狐弥也借着令狐谦容的身份在京城为非作歹,强霸民女,无恶不作。南宫穗安看着令狐弥惊恐的样子轻笑一声对令狐谦容说道:“朕听说爱卿的远房侄子搬到京城,便想着请他入宫坐坐,却不想听说其武艺像爱卿一样不凡,便私自带其入宫一试,谁知爱卿的侄子也是有趣之人,听说朕要与爱卿比试,便赶忙想要帮忙,可朕实在没有其他杂务要其侄帮忙,便想着正好来当人靶一试,令狐爱卿觉得如何呢?”令狐谦容脸色苍白但很快恢复血色说道:“臣无异议!陛下箭术渐长,相信以陛下的箭术定不会让弥儿受惊,臣一切听从陛下安排!”南宫穗安见此便笑出声:“哈哈哈,爱卿真会说笑,朕也是人,即便不会出差错,但也不证明朕永远不会出错,只怕若是到时让其侄受苦,朕便多多补偿爱卿吧!”说罢,南宫穗安便请令狐谦容先发箭,令狐谦容吞咽,喉咙突然觉得有点发紧,因为只要他只要手颤一颤,他的远方侄子便会丧命于此,到时整个京城便会说他亲手射杀了侄子,留下臭名。他的手颤着完全不像以前那样发箭时的顺畅,第一箭的时候他射偏,射到了令狐弥头的一侧,吓得其直出冷汗;第二箭,令狐谦容瞄准令狐弥头上的果品想要射去,但好像他越紧张,就越容易出事故,一箭射到了地上;第三箭,令狐谦容只想快点结束于是地上射去,射完后完全瘫了过去扶着属下对南宫穗安说道:“陛下恕罪,微臣力不从心,扰了陛下的兴致。”南宫穗安安抚着令狐谦容说道:“爱卿说笑了,到底还是爱卿不舍得,那朕且替爱卿射出那三箭。”南宫穗安挽起箭弦,第一箭,南宫穗安朝着令狐弥的腿部射去故意射偏,致使令狐弥腿部受伤出血;第二箭,南宫穗安才朝着令狐弥的头上果品射去,令狐弥害怕再次射偏,便挣扎的动了一下,结果箭射到了绑着令狐弥的木头上,南宫穗安抱怨着:“呀!射偏了,令狐爱卿的侄子可一点都没有令狐家的风范啊,只一箭便怕了,这一次可不能再乱动了啊!”说着,南宫穗安便挽起第三箭,关键一箭,南宫穗安命人按好令狐弥,防止其再次乱动,说罢便重新射箭,对准令狐弥头上的果品,边对准果品边对着令狐谦容说道:“爱卿可知{尔曹身与名俱灭}的下一句是什么吗?”令狐谦容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听到南宫穗安继续说道:“爱卿若是不知,那朕便告诉你,下一句为{不废江河万古流}!”说罢,那箭便射到令狐弥头上的果品处,而令狐弥也吓得昏晕过去。南宫穗安见此便说道:“既然如此,令狐爱卿便带着侄子回府吧!但爱卿可别忘了是谁把你扶到这位置上的,也是谁能把你从这高位拽下去,爱卿好好想想吧!”南宫穗安在令狐谦容的耳边轻声说道,虽是轻声细语,但话语却让令狐谦容不寒而栗。
在第二天朝堂上,南宫穗安身穿龙袍冠冕坐在龙椅上听着众臣子上奏,但臣子当中的令狐谦容却因昨日一事没有上朝,南宫穗安吩咐了一声他人去瞧瞧随后便转移了话题:“朕最近倒是听说哪位爱卿可是对朕有什么不满啊,究其原因,到底是因为朕是个女子,但巾帼不让须眉,我大洲国是历代都以男子继位为尊,可女子何尝不能登位,既然历代都没有此先例,那朕就做这表率,为天下的女子开创入朝堂的先河,让天下的女子都能够如男子一样朝堂为官,众爱卿以为如何?”底下的臣子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回应,直到一人说:“臣自认为陛下此话有理,臣同意陛下!“紧接着又响起一片附和:“臣附议……臣附议……”大洲国自此便开启女子入朝为官的先例。南宫穗安下朝换上长裙之后看到其宫中的凌霄花繁茂盛开,似是顺从她在朝堂上的旨意一般肆意生长,南宫穗安瞧着一笑,伸手抚摸凌霄花说道:“尔有凌云之志,朕亦当如此!”既然“无人扶我青云志,我自踏雪至山巅”,南宫穗安心里暗暗发誓:“既然没有人能共情我的志向,那我自己便做自己的凌霄花,肆意生长,无边无际,自己攀爬上那凌霄高枝,接受世人的仰望,受万人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