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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七零!末世女王开局就炸翻渣男贱女! ...

  •   哄——

      火光冲天,剧烈的爆炸声几乎要撕裂耳膜。

      苏悦以为自己已与那该死的丧尸皇及背后捅刀的叛徒同归于尽,化为焦土,也算是死得其所。

      岂料,一股透骨的冰寒包裹住了她,如同无数冰针刺入骨髓,硬生生将她从沉沉死寂中拽回现实。

      “咳……咳咳!”

      苏悦猛地睁眼,冰冷刺骨的河水裹挟着泥沙直灌喉咙,带着水底特有的腐烂腥臭,呛得她肺叶生疼。

      她费尽力气,才从冰冷河里爬上岸。

      身上那件不属于她的粗布湿衣,又厚又沉,紧紧贴在皮肉上。

      河岸边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冻得她牙关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

      紧接着,一股全然陌生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猛烈地涌入她的脑海,剧烈冲击着她的神魂。

      这里是七十年代末的华国,一个名叫苏家村的穷困山沟。

      空气里,时不时能听到村头大队那部高音喇叭播放的《我们工人有力量》的激昂旋律,歌声飘荡在贫瘠的土地上。

      不远处的土墙上,“农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的红漆标语,虽经风雨侵蚀,斑驳陆离,却依旧醒目刺眼。

      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叫苏悦,今年十七岁,是个性子怯懦到近乎窝囊的姑娘。

      记忆中,原主不幸撞见了自己的未婚夫赵大勇和村长家的闺女刘翠翠,在村后麦秸垛里行那见不得光的龌龊事。

      事情败露,那对狗男女非但不知羞耻,反而倒打一耙,恶毒地诬陷她偷了村长家的宝贝——一块在这个年代时兴得不得了的的确良布料,外加几颗孩子们见了眼珠子都拔不出来的稀罕水果糖。

      赵家得了这个由头,立刻上门,态度强硬地退了亲。

      在这个人言可畏、名声大过天的年头,这种污水泼在姑娘家身上,无疑是把人往死路上逼。

      原主本就胆小,哪里受得住这般奇耻大辱,更扛不住村里人那些戳心戳肺的指点和污言秽语。

      一时想不开,便一头扎进了村外冰冷的河里,寻了短见。

      苏悦抬手,抹去脸上冰凉的河水,那双曾在末世尸山血海中淬炼过的凤眼微微眯起。

      “老天爷,你可真会给我‘惊喜’!”

      她低低地自语,声音因为刚呛了水,带着几分粗嘎和沙哑,在这七十年代末荒凉贫瘠的河滩上,显得格外突兀。

      更让她心头剧震的是,下一刻,她清晰地“感知”到了自己那庞大无匹的储物空间——“丰饶”。

      那是她在末世前,几乎耗尽了全部身家,疯狂囤积物资打造的移动堡垒。

      集大型连锁超市、五金工具仓库、现代化药品库房、乃至一个小型军火库于一体的超级空间,竟然分毫不差地跟着她的灵魂,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时代。

      她甚至能清楚“内视”到空间里,那些货架上码得整整齐齐的压缩饼干、自热米饭,还有角落里静静躺着、闪着幽冷寒光的工兵铲和消防斧。

      来自末世的女王,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决绝的弧度。

      既来之,则安之。

      但这具身体所受的窝囊气,她苏悦,可不打算就这么白白咽下。

      何况,原主的记忆清清楚楚地告诉她,那对害了她性命的狗男女,事后没有半分愧疚,反而洋洋得意,觉得甩掉了一个大麻烦。

      苏悦强撑着这副几乎脱力、发软打晃的身体,循着原主脑海中模糊的记忆,一步一步,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苏家村的方向走去。

      她记得,这个时辰,村里大部分社员应该都在生产队的田地里挣工分,村道上人影稀疏,正好方便她行事。

      刚走到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柳树下,还没来得及看清四周的景象,两个尖细刻薄的声音,便像锥子似的钻入了她的耳朵。

      苏悦脚步倏然一顿。

      这声音,她太熟悉了——正是原主记忆中那对始作俑者,赵大勇和刘翠翠!

      “翠翠,你说那苏悦……她是不是真个淹死球了?这都小半天过去了,河水那么冲,她一个丫头片子,水性再好也该沉底了,估摸着啊,早喂了河里的王八老鳖!”

      赵大勇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轻松,和一种摆脱了大麻烦后的幸灾乐祸。

      刘翠翠发出一声娇滴滴的嗤笑,手臂亲热地挽住赵大勇的胳膊,语气里充满了小人得志的得意与不屑:

      “死了才好咧!省得她那张狐媚子脸成天在人前晃荡,勾三搭四的,还痴心妄想跟我抢大勇哥!活该她倒霉,谁让她手脚不干净,偷我们家东西呢!往后啊,我看村里那些长舌妇还咋嚼舌根,说我刘翠翠抢她男人?明明是她自己品行不端,偷鸡摸狗,不要脸!”

      “没错!说得对!”赵大勇被刘翠翠捧得飘飘然,越发得意忘形,“敢跟我赵大勇过不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等回头她那死鬼爹娘找上门来,这事儿可不算完!必须让他们赔偿我家的名声损失!最好啊,再拿出点钱粮来孝敬孝敬,不然,哼!”

      他唾沫星子横飞,仿佛苏家那对老实巴交的爹娘,已经在他面前点头哈腰,任他拿捏搓扁了。

      苏悦的眼神骤然冷冽如刀,脚下却丝毫未停。

      好一对狗男女!

      这是巴不得她死透了,连怎么从她那可怜的父母身上再搜刮一层皮,都已经盘算得清清楚楚了。

      她就这么直直地,一步一步,走到了两人跟前。

      湿透的头发一绺绺贴在苍白的脸颊上,水珠顺着发梢,吧嗒吧嗒往下滴落。

      身上那件灰扑扑的粗布衣裳,本就不合身,此刻被河水浸透,更是紧紧地箍在身上,将少女虽然单薄、却已微微起伏的身体曲线,勾勒得异常清晰。

      她一言不发,只用那双在末世刀山血海里淬炼出来的凤眼,如同凝视死物一般,寒冰般盯着他们。

      那眼神,不像是在打量两个活生生的人,倒像是在审视两块肮脏的、没有任何生气的泥块。

      赵大勇和刘翠翠先前正说得眉飞色舞,兴高采烈,冷不丁一抬头,就看见苏悦浑身淌着水,悄无声息地立在他们面前。

      那模样,活像个刚从幽深河底爬出来的水鬼,吓得两人三魂去了七魄,差点当场尿了裤子。

      “啊!你……你是人是鬼!”

      刘翠翠的嗓子刹那间劈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刺破了村口午后的宁静。

      她像触了高压电一般,猛地甩开赵大勇的胳膊,连滚带爬地往他身后躲,整个身子抖得如同秋日寒风里最后一片枯叶,筛糠似的。

      赵大勇也吓得面无人色,嘴唇抖得跟安了弹簧似的,两条腿肚子不受控制地直抽筋。

      他颤巍巍地指着苏悦,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你你……你不是……不是掉河里淹死了吗?河……河神爷咋没收了你这祸害?”

      苏悦嘴角缓缓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那笑容映在赵大勇和刘翠翠惊恐万状的眼里,却比任何传说中的恶鬼都要骇人百倍。

      “阎王爷说了,我苏悦阳寿未尽,不该就这么窝囊憋屈地死了。”

      “他老人家宅心仁厚,特意放我还阳,就是让我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他还说了,那些害我的人,一个都别想跑掉!”

      她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地朝着两人逼近,湿漉漉的脚印在干燥的泥地上,接连印下一串清晰的痕迹。

      苏悦眼神一扫,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约摸半个巴掌大的石头,在手里不轻不重地掂了掂。

      她眼神幽沉,像是深不见底的古潭,寒意森森:

      “赵大勇,刘翠翠,你们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在背后说我偷东西,咒我活该去死,是不是特别痛快?嗯?”

      “还想着等我死了,就去找我爹娘,让他们给你们赔不是,再讹诈一笔钱粮,是不是?”

      苏悦在末世摸爬滚打了整整十年,亲手撕开的丧尸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她身上那股从死人堆里磨砺出来的煞气,再混上刚从冰冷河水里带出来的刺骨阴寒,哪里是赵大勇和刘翠翠这两个平日里连只鸡都没怎么宰过的农村男女能扛得住的?

      赵大勇被她那双眼睛看得脊背阵阵发凉,颈后像是有人在吹冷气,寒毛直竖。

      但他色厉内荏,依旧强撑着嘴硬道:“苏悦!你……你少在这里胡来!青天白日的,你还敢动手打人不成?你偷东西那是全村人都晓得的事实,赖不掉的!”

      “哦?是吗?”苏悦挑了挑眉梢,微微偏过头,斜睨着他,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很好,那咱们这就去找村长说道说道。”

      “顺便,把你爹也一道叫上,再敲锣打鼓把全村的老少爷们都请来,当场开个批判大会!”

      “让大家伙儿都伸长耳朵好好听听,我苏悦究竟偷了你们家啥金山银山一样的宝贝东西,又是哪个亲眼看见我偷的!”

      “也顺道让大伙儿都评评理,这退婚,到底哪个不占理,究竟是谁败坏了谁的声名!”

      她声线不高,甚至有些沙哑,却字字清晰,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迫力和寒意。

      每吐出一个字,她便朝前逼近一步,手中的石头也跟着微微晃动。

      刘翠翠眼见苏悦这架势,不像是吓唬人,是真要拉他们去当众对质,顿时慌了手脚,冷汗都下来了。

      她爹刘富贵虽是苏家村的村长兼大队书记,平日里在村里说一不二,能帮着压下一些风言风语,可这偷盗的名声,外加退婚的丑事,一旦当着全村人的面彻底闹开,她刘翠翠的名声才真叫彻底完了。

      往后,她还怎么说个好婆家?怕是十里八村都没人敢要她了。

      她急忙死死扯了扯赵大勇的衣角,嗓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压低声音急促道:

      “大勇哥,她……她今天跟先前完全不一样了!那眼神凶得很,像是要吃人……咱们、咱们快走吧,莫要再跟她缠不清了,晦气!”

      赵大勇何尝不觉得今天的苏悦奇怪得紧?

      以往那个苏悦,被人说几句重话,眼圈就红了,只会低着头抹眼泪,像个受气包。

      可眼前这个苏悦,眼神狠得能从人身上刮下一层皮来。

      她手里那块石头疙瘩,看着就沉甸甸的,像是随时都能照着他脑门子招呼过来。

      他干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喉咙发紧,心脏怦怦狂跳。

      最终,他撂下一句虚张声势的狠话:“苏悦,你……你给老子等着!这事儿不算完!”

      说罢,也顾不上许多,扭头就跑,顺手还拽了一把几乎已经腿软得站不住的刘翠翠。

      两人屁滚尿流,头也不回地朝着村里跑了,活像身后有恶鬼在追。

      苏悦望着他们仓皇逃窜的背影,眸光幽微地闪了闪。

      手中那块石头,“啪嗒”一声坠落在地,溅起一小撮微不足道的尘土。

      就这点小阵仗,还真不够她活动筋骨的。

      不过,这原主的身子骨,确实是太弱了些,得好好养养。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回家看看。

      原主的记忆里,家中尚有一对老实懦弱、一辈子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作“窝囊废”的爹娘。

      还有两个成天饿得面黄肌瘦、比同龄孩子矮了一大截的弟妹。

      苏悦循着脑海中那条模糊而熟悉的小路,回到了她在这个时代的“家”——三间矮趴趴、四处透风的破旧土坯房,孤零零地缩在村子最不起眼的偏僻角落里。

      屋顶上的瓦片残缺不全,冷风一过,便能听见呜呜的灌风声,像是鬼哭。

      院墙也是东倒西歪的破篱笆扎成的,勉强能挡住鸡鸭。

      吱呀——

      她推开那扇仿佛随时都会散架的薄板木门。

      一股积年累月形成的陈腐霉气、浓重刺鼻的草药气,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食物酸馊气,劈头盖脸地扑了过来,让她几欲作呕。

      房屋内光线晦暗不明,泥土地面坑坑洼洼,潮湿阴冷。

      入眼几乎找不到一件像样的家具,只有几条长短不一、缺胳膊少腿的破板凳歪斜地靠在墙角。

      “姐……姐姐,是你回来了吗?”

      一个细弱得如同蚊蚋一般、带着几分惊喜和更多惶恐的声音,从昏暗堂屋的角落里,怯生生地传了出来。

      随着声音,一个瘦小干瘪的身影从阴影里晃了出来。

      那双大得不成比例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希冀,紧紧盯着门口的苏悦。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穿七零!末世女王开局就炸翻渣男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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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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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