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 10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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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还要谢谢你，卡塔库栗。”许玖真心诚意地道谢。
卡塔库栗只是平淡地说：“……这是你的决策。”
许玖不在意这种温度差，她只是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他戴着黑色手套的手，说：“你知道是靠哪个业务赚钱的吗？”
当时离开万国的时候，她送给卡塔库栗的礼物，就是让裁缝们做的新手套。
卡塔库栗仿佛没看到许玖的暗示，说：“不知道。”
许玖见他没什么反应，也从没有戴过她送的礼物，心想他大概连礼物都没拆开过。
但礼物都送出去了，对方怎么处理事对方的事，这点许玖看得很开。
她说：“好吧，是服装设计和贩卖。我的人都很厉害。”
他挑眉：“衣服？”能卖很多钱？
“是啊，”许玖感慨，“菲力十四世生活奢靡，从不穿穿过的衣服，所以养了许多技术高超、效率极快的王室裁缝……某种意义上说，这次还有菲力十四世的一点功劳。”
卡塔库栗嗤之以鼻，靠在树干旁。
许玖继续道：“这样我就可以做更多有意思的事了。”
卡塔库栗：“比如？”
“比如默一下大师的乐谱，吸引那些厉害的音乐家声乐家参加我的选秀。”
卡塔库栗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但很快想起奈特平日里就是再懒散也会在小细节出透露出的教养，以及展现出来的学识。
即使他觉得奈特是天龙人这件事大概率是假的，但她出身贵族或王族这点应该毋庸置疑，会音乐也不奇怪。搞音乐可比起义和行军打仗正常多了。
“是吗。”
“嗯，你要听吗？”许玖问。
卡塔库栗对贵族的音乐只能想到交响乐、协奏曲，他对此并不感兴趣，正要回绝，就听到许玖说：“钢琴、提琴、贝斯、吉他……我都会一点。你喜欢什么风格？摇滚吗？电音我也可以。”
卡塔库栗：“……你还会这些？”
许玖露出了一个矜持的笑：“我会的很多。”
作为富家子弟，掌握一门乐器很正常，然而当时处于中二期的许玖目的性极强地学习了各种乐器，只为了装【哔】。
和一般的全能玛丽苏不同，许玖她功利地学习了各种常用乐器的指法和乐谱，然后每种乐器死记硬背了1~2个乐谱，就为了能在某种场合下一鸣惊人。
所以，她在乐器上称得上样样都懂，但样样都不精，音乐全是技巧，没有感情，也不会创作，充满了工业味。
但此时此刻，在并非音乐大家的卡塔库栗面前秀一秀还是可以的，展示自己的才华也是吸引异性的一环嘛。
她伸出手，向卡塔库栗发出邀请。
在对方应允后，带着他回去总理府，在隔音的音乐室中拿起电吉他。
这是当初在王宫里搜出来的乐器。当初菲力十四世附庸风雅，喜欢开音乐会，在仓库里什么乐器都能找到。
许玖前段时间就开始练习乐器找手感，电吉他的曲子她也弹了几次。插了电，简单调音之后，她转身面对卡塔库栗，笑了笑。
手指划拨，简单的几个E小调音阶瞬间营造了一种压迫感。她缓缓进入状态，沉重、黑暗的情绪从指尖的旋律溢出……
一曲完毕，许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居然将《Enter Sandman》几乎完整弹出来了！虽然有不少漏音，但是这么久不练，还是凭借记忆中的乐谱，竟然能弹到这个地步！
天啊，她好强啊。怕不是要将人迷死。
许玖强压得意地看向唯一的观众。刚刚演奏的时候满脑子乐谱，紧张地一直盯着虚空某处回忆，都没能看人。
“怎么样？”
“……”
“卡塔库栗？”
“……嗯。不错。”
许玖：？就这吗？懂不懂《Enter Sandman》的含金量啊？
虽然追求异性用这首歌是不太对啦！但谁让她以前就喜欢这种调调而且只背过这份吉他谱……
“你喜欢这种风格吗？”许玖继续问。
“……”卡塔库栗顿了顿，掏出电话虫，“嗯。我要回去了。”
“诶？这么快？”许玖有些惊讶，看卡塔库栗已经转身走的样子，心想大概是有急事，于是道，“我送你。”
直到看着卡塔库栗的船离港，许玖还是想不通卡塔库栗的反应。
这可是摇滚大家名作啊，那家伙听完居然这么冷静？称赞都这么敷衍。
难不成他听出来自己漏音的瑕疵？他有这么高的音乐造诣吗。
……追求还真是门高深的学问啊。
*
卡塔库栗回到万国，先到蛋糕岛将水果货物卸下。
电话虫响起，他接起电话，电话虫变成尖鼻子长舌头的模样，大哥佩罗斯佩罗的声音说：【卡塔库栗，你回来了。正好，来一趟蛋糕城堡吧，前段时间收割白胡子的领地，抢到不少好东西，妈妈将喜欢的都拿走了，她心情好，剩下的给我们挑。】
卡塔库栗对那些珠宝金币不太感兴趣，说：“让他们挑吧。”他指的是弟弟妹妹们。
【好不容易有这么高兴的事，来露个脸，他们也有好一阵没见到你了。】
“……好吧。”
卡塔库栗坐霍米兹南瓜车回到城堡，他信步走到仓库处，看到佩罗斯佩罗大哥站在门口，对方向他挥了挥糖果杖。
他向他点头打了招呼，然后也站到门边。
仓库里面已经有几个弟弟妹妹在一边挑选，一边闲聊，见到他之后慢慢围过来聊了几句。
并不是每个兄弟姐妹都有资格过来做挑选，从贡献大的家人开始，他们都挑好之后，最后才是没有贡献的家人。
就像前段时间，本来是将星之一的斯纳格被超新星之一的“怪僧”乌尔基击败之后，就被妈妈从将星中除名了。作为失败者，他是没有资格去挑选战利品的。
海贼家族特有的弱肉强食，如果不甘心，那就只能变强去争取。这是他们习惯了的法则。
“卡塔库栗，你真的不去看看吗？这次有批珠宝质量真的很好。”大福，卡塔库栗的三胞胎兄弟之一说。
“是啊，哥哥，那是来自萨丁尼亚岛，有小宝石王国之称的宝石呢。做武器的装饰也好看。我打算做个腿环。”三将星之一的第14女斯慕吉说。
“收获很多？”卡塔库栗问。
“整个王宫的珠宝都运回来了！”四将星之一的第10子克力架说，“以前要不是白胡子护着，早就被我们拿下了。”
“现在拿下也不迟，不是吗？”第3女阿曼德一边挑选宝石，一边慢悠悠地说。
在弟弟妹妹们的强力推荐下，卡塔库栗也不扫兴，打算过去收几枚看得顺眼的宝石。
因为宝石太多，明明应该珍惜地单独放在鹅绒上的宝石们挤挤挨挨地躺在一个个宝箱里，倒显得像是地摊货。
卡塔库栗随意地一一扫过两眼，最终为一颗宝石定住视线。
那是一颗黑曜石，并不是纯粹的黑色，而是剔透的，内里透出如同星光般的银，会随着光照的变化而闪烁。
卡塔库栗不由自主地想到刚刚在铎恩的事。
那个人大概是不清楚自己弹奏时的模样。
冷凝而漠然的神情，高超的演奏技巧，无可否认，这样的奈特非常有魅力。
然而真正称得上是致命一击的，是演奏结束后，那个人看向自己时的眼眸。黑色的，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睛，闪烁着得意又期待的光。
那是本该高高在上，眼中漠然的月亮，却唯独向自己投下视线，并主动靠近的错觉。
当时的他能做的只有狼狈逃离。
非要做一句评价的话，只能说自己是自作自受。
甚至直到现在依旧被她那一刻看向自己的眼神所影响，产生那颗黑曜石理应成为她的装点的念头。
……太糟糕了。
“卡塔库栗哥哥？”阿曼德看到卡塔库栗盯着某个方向的样子，问，“看上哪颗宝石了吗？我给你拿？”
卡塔库栗猛然回神。
一个男人送一个女人宝石或是饰品，指向性过于强烈。
他下意识否认：“不是……”
这时，刚好站在黑曜石旁边的布蕾直接端起它，说道：“就这颗了！佩罗哥，我要这个！”
卡塔库栗：！
佩罗斯佩罗听到说：“好好，拿去登记一下吧。还要再挑吗？”
“足够啦，之后给其他家里人吧。”
卡塔库栗：…………
布蕾欣喜地摩挲着手里的黑曜石，扭头见到卡塔库栗盯着这边，疑惑道：“怎么了？卡塔库栗哥哥？”
卡塔库栗：“……没什么。”
他默然一阵后移开视线，只是象征性地就近抓了两颗红宝石。
弟弟妹妹们不清楚卡塔库栗的心不在焉，看到他选择的宝石，纷纷笑道：“啊，这颗宝石和哥哥你的发色和瞳色一样是苋红色呢。很适合你。”
作者有话说
第102章 第 10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