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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夏和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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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扯淡场面!中止交易!
接连使用土遁·土流壁勉强挡下突发攻击的六顺祁大怒。
岩忍?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居然反被草忍控制了?!
虽然是敌人,但是请允许她怒其不争一下。
倒是草忍,这波很溜嘛。六顺祁深深赞许他们这种勇斗强权的革命精神。
既然她已经追出来了,必须把这伙草忍给找到。
六顺祁内心摩拳擦掌,外表则装×得丝毫不慌的样子。
木叶现在最大的外患还是岩忍,控制这几个家伙的草忍必定是反抗得厉害的一群人。有道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哪怕是临时的利益朋友。
草忍也同样内忧外患,他们没有必要非得两头为敌。
眼下猜测他们是靠感应她的查克拉发动的袭击,这种路子眼熟得很。六顺祁在土墙后隐匿起身形,并控制查克拉流动程度至最低。
俗称,装死。
这伙已经没有太多智商的岩忍果然停了下来,六顺祁一动不敢动。
沉寂片刻后,绷带头们终于手牵着手(误)离去。
呼……
接下来就得看她的追踪能力了。
————
草隐村进入了血色的季节。
男忍夏表情阴郁地望着脚边边缘锋利的植株,指骨扣得发白。
该死的岩隐村!该死的岩忍!
他窝在一处隐蔽的山洞里,身旁是他受伤昏迷的同伴,洞穴深处有他正在熬药的妻子和襁褓中的女儿。
草隐村本就没有强盛的国家依靠,数量不多的忍者又基本都是不擅正面对战的情报人员。他们往往行动隐蔽,刺探形势多为自保。这次嗅到了不妙的味道后,也主动让出地盘以示中立。
可这帮偷偷摸摸穿行埋伏的岩忍,试图控制草忍为他们所用。为绝后患,对于不愿顺从,以及利用完失去价值的草忍毫不留情的杀死。甚至有草忍直接死在了为他们深入刺探情报的路上。木叶那种实力最强的忍者村,水平不够的人潜入就是一个死字。
忍者向来没有心慈手软的家伙。但他们许多人都只是想活下去,从没想过侵占掠夺大国的资源。
尤其……他是一个孤儿,才刚成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才刚有一个家。
夏侧过身,再次检查同伴雀的伤口。
雀才十多岁,也是个孤儿。当初他对这个同病相怜的小男孩动了恻隐之心,便一直帮衬着他。雀天资甚高,制毒和感知术在草忍中是为上乘,尤其是精神类毒术,无出其右。
这次能反控住一支岩忍情报队伍,就是靠雀的精神毒素。
他们在攻击性忍术上难以与岩忍抗衡,即使这支队伍偏情报,仅凭他们两个很难脱身。他们用植被束缚术勉力抵抗着更擅长土遁的岩忍,雀为救他妻女受了重伤,千钧一发之际,还是雀用他最擅长的毒控制了这支队伍。
夏背着雀来到这里,把能喂的药都喂给了他。眼下高烧仍然未退,伤口还有恶化的趋势。
算算时间,这支岩忍队伍应该要回来了。
兵行险招,雀昏迷前令他们前去探查合适的躲藏路线,期间避开其他岩忍的队伍。
计划是获得路线后下毒让他们昏迷,清除这段记忆,接着把他们丢在这里。
此事一定得快,一下子控制十个人还是风险很大,如果不能及时成事,后果不堪设想。
死亡都是恩赐,雀的能力一定会被活捉利用,生不如死。
现在最要命的,是雀的伤情。
除了雀,没人能完成接下来的计划。
夏闭了闭眼。过了片刻,他转头,妻子弥秋端着药走过来:“孩子已经睡着了,我把她放在草堆上。雀好些了吗?”
“还在发烧,刚才的药不起作用。”夏接过新熬的药,小心地将碗送到雀的嘴边,慢慢喂下去。
好在,雀目前还可以吞咽。
“唰唰唰——”
夏眉间一凛:“他们来了,你快进去。”
他低头看了看雀,下了决定:“把他也带进去。”
夏说着就要起身,弥秋哀伤地看着他,缓缓放下碗,正要把雀扶起——
一只手猛然抓住了夏的手腕。
“雀?!你——”夏一震,回头,只见雀半睁着眼,扶着墙,竟已自己缓缓起身!
他赶紧扶住了雀:“你醒了?不要逞强!我还能应付!”
雀虚弱地喘了口气:“……时间不多了,要尽快解决他们。实在不行……就只能杀了他们。”
夏身体也紧绷起来。雀这么说了,很可能会到这一步。
他们不是没想过先下手为强,毕竟谁也不是天真的家伙。只是这种精神毒素有个典型的弱点,就是被控制者如果遇到生死关头,甚至仅仅是迫近要害的可怕的杀气,那死亡瞬间的感觉就能让被控制者恢复意识。即使毒未完全解开,也足以解决掉眼前的施术人。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尝试在控制时杀死被控制者。
但如果雀等下没法施昏迷毒术,没法清除记忆,宁愿冒险下杀手,也不能让岩忍得到雀的能力!
夏架起雀的身体,两人一步步走出了掩体。
弥秋她们还在里面,就算死也得离得远些。
“雀,对不起。是大哥连累你了。”夏低声道。
“咳、说什么呢……”雀几不可闻地笑了笑。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我在连累你啊。”
岩忍队伍如期而至,十个绷带头一个不少,齐整地落地在他们身边,呈包围之势。
呵……这个样子,一旦脱离控制,跟瓮中捉鳖有何分别。
雀轻声道:“说吧。”
“茶山温泉街较为安全,可隐藏。”
茶山温泉街……
信息量不多,但这也是保险的做法。对他们下复杂的指令容易引起思维活跃,也有很大威胁性。
雀已经力竭,现在还能控制多久?还有时间等吗?等到他恢复一点再施术?
而且,雀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住。
一滴汗从夏的额头滑落。
“……我用了我能使用的最大毒量,还能再控制一段时间。”雀喘着气,“让我……再努力一下,我还能恢复一些……”
话音刚落,一圈的岩忍突然齐唰唰转向同一个方向,夏大惊,瞬间浑身绷紧,一只手已经抬起,死死盯着那个方向。
阴影里,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声先传了过来,大概有查克拉的加持,为了让他们听得更清楚:
“我是医疗忍者!可以让我救人吗?”
“那什么——你们别紧张!我和岩隐村没有关系!我也没有恶意!——让他们也别紧张!”
医疗忍者?
确实,他们很需要……但是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夏艰涩道:“……你又是哪里的人?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嗯……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相信我总不会有更坏的情况吧?”
“……”夏自嘲地笑了笑。是啊,还能有更糟糕的情况吗?
阴影中走出一个姿态友好的女孩子。她穿着对于忍者来讲不便作战的衣裙,披散着头发,手上也没有拿任何武器。
不知为何,看她的样子,夏心下一松。他痛斥自己不能失去警惕心。
只是现在……雀急需治疗,不得不赌一把。
女孩子走近,在几步之遥又停下,样子看起来有几分局促——
“可以让这一圈绷带头先走开点吗?他们好吓人啊。”
“……”夏还没吭声,几近再次昏迷的雀微微抬头,呢喃了一声“离开”。
女孩松了口气。雀听到她说:“这下是愿意相信我了吧?把他放下来吧。”
——失去意识前,最后落于雀眼中的,是女孩紧张又悲悯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