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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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明明就快成功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梅比乌斯对“送尸”已经快形成肌肉记忆了，那个实验体被抬进实验室前还在惊恐地尖叫，到了实验室也发挥不出一点作用。果然啊，人类，真是脆弱的生物。
根据她的实验数据，最可能成功接受血清的改造人是红骷髅，毕竟他体内还残存着厄斯金博士的“半成品”血清。当年梅比乌斯和厄斯金合作制造血清时，他们各自负责一部分，自己负责的是科研方面的基因技术，至于另一半，厄斯金从没有透露给他，这也成了实验的重大阻碍。梅比乌斯恨不得现在让红骷髅调动九头蛇军队把那个家伙活捉过来，但毕竟厄斯金是军方重点保护对象，红骷髅还忙于研发他的宇宙魔方，估计等二战打完，九头蛇解散，这个请求还是无人回应。
实验室的灯光惨白，梅比乌斯站在培养舱前，指尖轻轻划过冰冷的玻璃。舱内，某种淡金色的液体缓缓流动，映出她模糊的倒影——可那倒影却并非现在的她。
恍惚间，她看见的是另一个自己，穿着逐火之蛾的白大褂，袖口沾着干涸的血迹。
“博士，第1092次基因迭代数据已记录。”
熟悉的声音在记忆里响起，像一根细针刺进神经。梅比乌斯的手指微微一顿。
克莱因。
那个总是抱着数据板的助手，推了推眼镜，站在她身后，安静得像一道影子。
记忆里的实验室比现在更冷，也更亮。逐火之蛾的徽记刻在每一面墙上，而窗外——如果那还能称之为“窗”——是燃烧的天空，崩裂的大地。
“博士，您该休息了。”克莱因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某种固执的坚持。
梅比乌斯记得自己当时嗤笑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继续调整培养参数。“休息？等人类能活到明天再说吧。”
可克莱因没有离开，只是站在那里，像往常一样，等她耗尽体力，等她最终妥协。
——然后呢？
记忆突然断裂，像被强行剪断的胶片。梅比乌斯猛地回神，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经深深掐进掌心。
实验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没有克莱因。没有逐火之蛾。
只有墙上冰冷地九头蛇标志，无声地注视着她。
她缓缓松开手，看着掌心的血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真是……无聊的回忆。”
顿了顿，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缺少的东西…”是“意志”么？
一瞬间，她想到了很多，看来这个实验成功的概率很渺茫了，她可不指望战俘能有什么意志。不过，施密特竟然能撑过血清的考验…从某个方面来讲，他想统治世界的“意志”还挺坚定的。
她想通了。梅比乌斯把实验室里的的实验素材和数据全部扔进焚化炉，拉开抽屉，里面有一个密码盒，她输入密码，拿起了最后一支血清，这是最接近成品的一版，如果有合适的人，她会把这支血清“献”给那人，希望那天来的不要太慢。
梅比乌斯拿起通讯器，“喂？告诉施密特，血清实验暂时停止，那项实验缺少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目前成功不了，当然，如果他愿意做实验品的话，说不定有机会。不行？我就知道，那我去看看佐拉那个人体改造实验进度如何了，怎么，他不欢迎我？我记得他的进度也不怎么样吧，让他听好了，物理学有时候需要一点点生物的帮助，我等会儿就来。对了，别忘了备一杯咖啡，不加糖，多谢。”
——
1943年，美国军方实验室里，刺眼的蓝光在密闭舱内闪烁，史蒂夫·罗杰斯被牢牢固定在金属座椅上，电极贴片遍布他瘦削的身体。厄斯金博士最后检查了一遍参数，低声叮嘱：“记住，血清会强化你的一切——包括内心。”霍华德·斯塔克推动控制杆，能量光束骤然爆发，刺入史蒂夫的每一寸肌肤。
剧痛袭来，史蒂夫的肌肉在辐射中扭曲、膨胀，骨骼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声。他仰头嘶吼，汗水瞬间蒸发成白雾。卡特的手指攥紧，几乎要下令终止实验，但史蒂夫在痛苦中挣扎着喊出：“不……继续！”他的声音在颤抖，却坚定如铁。
终于，光芒熄灭，蒸汽缓缓散开。舱门开启的瞬间，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迈步而出——曾经的瘦弱青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体格完美的超级士兵。菲利普斯上校震惊地捏碎了钢笔，而厄斯金博士的眼中闪过欣慰与隐忧。
欢呼声还未平息，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枪响。厄斯金博士胸口绽开血花，踉跄倒地。一名伪装成科学家的九头蛇特工攥着最后一支血清，撞开人群冲向出口。史蒂夫瞬间反应过来，怒吼一声追了上去。
特工冲出实验室，跳上一辆等候的汽车，轮胎在街道上擦出刺耳的尖啸。史蒂夫毫不犹豫地跃过栏杆，双腿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颤。他冲进马路中央，一辆出租车急刹横挡，他单手撑住引擎盖，凌空翻越，动作流畅得如同演练过千百次。
前方，九头蛇特工的车撞翻水果摊，史蒂夫被飞溅的木箱阻挡，但他没有减速，直接撞穿一家服装店的橱窗，玻璃碎片在他身后如雨点般洒落。店员尖叫着躲开，而他已从另一侧破窗而出，继续狂奔。
追击一路延伸至昏暗的码头。特工弃车逃跑，跳上一艘快艇，引擎轰鸣着启动。史蒂夫纵身一跃，抓住码头边缘的绳索，借力荡向快艇。他的身体重重砸在甲板上，快艇剧烈摇晃。特工拔枪射击，子弹擦过史蒂夫的耳际，他猛扑过去，一拳击碎对方的手枪。
两人在颠簸的快艇上缠斗，史蒂夫的力量占据上风，但特工突然狞笑：“Hail Hydra！”随即咬碎藏在牙间的毒囊，口吐黑血，抽搐着倒下。血清瓶从口袋滑落，在甲板上摔得粉碎，蓝色液体渗入木板缝隙，消失无踪。
——
“梅比乌斯！放下你手中的东西！那可是等离子步枪，你想让我们俩都被炸成灰吗！”佐拉博士怒吼道，自从这个女人出现在他的实验室里，他引以为傲的武器全被她破解程序，关键是她还像不清楚这些武器的威力一样随意启动，有次差点把实验室炸了。
“嗯？你刚刚说什么？”梅比乌斯“不小心”把手中的枪对准了对面的小个子博士，手还搭在了按钮上。
“…没事，你小心点，别弄坏了。”佐拉愤愤不平地转过身，刚开始准备继续研究魔方，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时，实验室的广播突然响起，传讯员不带感情的声音传来，“博士们，领袖请你们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佐拉：……
二人到达实验室时，红骷髅正翻阅着几叠资料，随即他不紧不慢的把资料递给二人。
“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这代号还真够好笑的。”梅比乌斯看到了标题，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佐拉博士迅速地浏览完了整个资料，“超级士兵血清实验成功？厄斯金真成功了？”
红骷髅等二人都看完了才开口，“没错，这就是我叫二位来的原因。史蒂夫·罗杰斯的出现无疑对九头蛇的发展是一大阻碍，根据九头蛇间谍传来的情报，他拥有四倍力量，需要尽快铲除。不过幸好厄斯金那个老东西死了，血清配方已经失传。对了——我多嘴问一句，梅比乌斯博士，你不是说血清实验缺少一项重要因素么，既然厄斯金博士成功了，那你能看出史蒂夫·罗杰斯有什么不同，能成功接受血清的改造么？”
“嗯，或许是他在注射血清前有哮喘，猩红热，心脏病，还足够矮小？开玩笑的，您若是怀疑我背叛组织，大可以直接除掉我，哦，您应该舍不得杀掉一个为组织做了这么多贡献的人吧。况且，您应该知道我的能力，需要我再展示一遍么？”梅比乌斯脸上始终挂着那副如毒蛇般的笑容，令人胆寒。
空气沉默了一秒，随即红骷髅缓缓开口：“我并未怀疑你，博士，只是最近九头蛇遭遇的事太多了，我有些处理不过来，更不希望有人会叛变。好了，注意资料上的这个人，你们继续实验，Hail Hydra。”
梅比乌斯敷衍地跟着佐拉附和了一句，在离开时还不忘故意甩了一下门，她心里想着，那个美国大兵最好赶紧给九头蛇制造点麻烦，如果把红骷髅打残就更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