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哄老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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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车钥匙给了宋林霖之后，梁恕就高高挂起，往副驾驶一坐，拉上安全带，看着她不说话。
不说话正好，开口的话宋林霖反而会紧张。
别墅区人本就不多，时间也晚，下班高峰期刚过。
看她并没有慌张，副驾驶的男人才幽幽开口：“这不是开得挺好吗？”
“当然了，我当时考的是手动挡，从头到尾都可顺利了。”
“是吗，”这个语气非常可爱，梁恕含笑道：“真棒。”
开车出了小区，跟随地图的指引上了双行道，她忙着看路况，分不了神，嘴上却说：“你怎么像哄孩子？”
“什么哄孩子？”梁恕轻叹：“谁规定不能哄老婆？”
宋林霖扑哧一笑。
梁恕就又翻起旧账：“那上次我叫你开，你怎么不开？”
“我们十年没见了，第三次见面我就开你的车？刮蹭怎么办？”
“人不出事就行，刮车没事啊，我就有理由找你了。”
宋林霖轻踩刹车，越野在线内停下，红灯亮起。她敲了下方向盘，偏头看他：“你这人……你的车……”
上次去程曳帆酒吧，程曳帆和他说第一次相亲时梁恕是开了车的，她简直无话可说。
在停车外等着抬杆时她还特意看了一眼旁边挂着的收费标准，深觉这人有钱没处花。
车窗落着，城市的夜景很美。宋林霖开得不算快，但很稳，梁恕并不催她，也不说什么，该安静的时候安静。
路程不算长，到达观景台山脚下，她感叹：“高底盘的车原来这么好开。”
“是吗？”梁恕把玩着副驾驶小兔子图案的安全带插销，说：“以后给你开。”
宋林霖笑了下，随便找了个理由拒绝：“不要，费油。”
梁恕知道她是嫌太高调，却还要逗她：“你老公都把车给你了，还不给你加油么？”
“好啦，”车子停在观景台下的停车场，人不多，她停得很顺畅，熄了火，和副驾驶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说：“下车了，老公。”
她那边已经开了驾驶座的车门，却被梁恕拉了回去。
男人的手抚上她的下颌，两人鼻尖相触，温存了没几秒，梁恕用舌尖撬开了她的唇缝。
车内暧昧逐渐升温，唇分开时，宋林霖害羞得不敢去看他。
梁恕缓缓推开，几秒后，安静的空气里出现“咔哒”一声，他解开了安全带。
没催她，也没说什么调情的话，就安静地等着她。
宋林霖回头时，借着不远处路灯洒下的光芒，细细端详他那双深情眼。
“我问你答？”她不再忙着下车，而是放松地靠进座椅，偏头看着他。
“好。”梁恕答应得爽快。
“你对我的第一印象。”
“嗯……我想想，我对你有印象是在超市，你给我付水钱。”
“为什么不是我做自我介绍的时候？”
宋林霖没想到这记忆都不一样。
“当时我不在，我在打球。”
“……”
“好吧，所以第一印象？”
“觉得你像个女侠。”
宋林霖轻轻抬了下眉。
两人其实经常deep talk，但这个话题还是第一次说起。
“怎么这么说？”她问。
这时两人已经从车上下来了，再往上走几分钟就是把城市尽收眼底的观景台。
夏夜晚风拂过，梁恕在后座扯出一件衣服，展开围在她的腰上。
自打上次那个雨天，他就养成了在后座放一件衣服的习惯。
宋林霖抬起手，纳闷：“你做什么？”
“山上蚊子多。”他细心地打了个结，这才说起：“你露这么长一条腿，你不害怕？”
宋林霖第八百次感叹：“我上学的时候就觉得你为人处事特别圆滑得体，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发现你是真的七窍玲珑心。”
两人顺着小路往上走，梁恕一只手牵着她，另一只手闲来无事抛着车钥匙。
闻言倒是没有觉得得意，只是说：“关心你照顾你是应该的，至于别人……”说到这，他问：“我对所有人都像对你这样？”
“当然不是。”她笑出了声，甚至怀疑自己说他中央空调被他听到了。
当时他在班级的人缘非常好，对他没那个意思的女生也会称赞他好教养，宋林霖和他关系最近，得到他最多的温柔。
他对别人客气礼貌是因为好家教和好性格，而在十年前就对她很特殊。
宋林霖反应过来，说：“咱们怎么聊着聊着就跑题了……第一印象那个话题还没过去呢！”
梁恕想了想，说：“就是觉得你很酷，给我付了钱，也不多说什么，挥挥手就走了。看起来不太想交朋友，但是很义气。”
她笑了下，觉得梁恕一眼就看出了那个十七岁女孩的本质。
“那你呢，你对我的第一印象？”
“我对你的第一印象是你很帅。”
看到梁恕挑眉，她接着说：“然后……因为数学老师喜欢你，我觉得这个人数学成绩也太好了！看到排名的时候却发现你有点偏科，觉得你很聪明，但好像不太爱学习。”
梁恕记得自己那时候的名次大概在尖子班二十名左右徘徊，宋林霖的成绩能比他高出二三十分。
他摇头：“我就算全心全意地学习，成绩也不会有你好的。”
宋林霖仔细思考，说：“存疑。”
梁恕再次被她可爱到，兀自笑了一会儿。
半山腰的温度稍低一些，城市未眠，观景台的视角绝佳，夜景尽收眼底。
他们两个身体挨得很近。
蚊子确实不少，飞虫也一个个义无反顾地扑向光源。
月朗星稀。
宋林霖看着眼前的万家灯火，忽然意识到梁恕经常是这种俯瞰的视角。
城市、湖泊、雪山、高原、海洋……都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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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回程时，梁恕坐进了驾驶座，看到宋林霖解开他的衣服。
他打开顶灯，发现这件衣服并不是全然管用，她白皙的长腿上还是被叮了几个红肿的硬块。
“痒吗？”他问。
“没事，我都没感觉到。”
系上安全带，梁恕打开空调，屏蔽了外面的飞虫。
他的车里除了有宋林霖买的小兔子插销外，还有一个她的专属靠枕。
打转向开车下山，他准备给人送回宋忍冬家，宋林霖眨眼：“我和你回去。”
“嗯？”梁恕笑了下，“真成私奔了？”
“是呗，”她也笑了，“姑姑说了，回去也没人给我开门，叫我不要回去。”
“哦——”梁恕若有所思。
“你好像很得意？”她妙目圆睁。
梁恕承认得坦荡：“我不用独守空房了，当然开心。”
宋林霖收回视线，轻轻翻了个白眼。
车子朝静园一期的方向驶去，在小区附近停下。梁恕扯掉安全带，问她要不要一起下车。
宋林霖问：“做什么去？”
“买药膏。”他说着，手伸到副驾驶去触碰宋林霖被蚊子叮咬的红点边缘。
语气一本正经，手上的动作却稍显流氓。
她点头“哦”了声，顺着车窗往外看，的确是有一家药店。
“我懒得动了，你快点回来。”
她的语气有点黏糊，在身边人打开车门时又忽然补充：“对了，记得买套，家里没有了。”
路灯的光芒泼洒在他的发丝，男人回头，手撑着车顶，眯了下眸子。
“行，”他说，“记住了。”
药膏买了，安全套买了，打开车门，宋林霖竟然睡着了。
梁恕把动作放得很轻，带子随手放在一边，调整了一下她的头，让她的姿势更舒服些。
套自然是没用上的，梁恕直接把她从车里抱进房子，想起她说不换衣服一定不能上床，又帮忙换了衣服。
过程中说不上心如止水，却也没太多多余想法。
明天还要去玩，很耗费体力，他们还要早起去姑姑家接可可。梁恕十分安心地看着她的睡颜，却有些发愁如何给她卸妆。
宋林霖的确是十分自律的人。
他下楼倒个白开水的工夫，人就在床上消失了。
盥洗室的灯亮着，她困成那个样子，还不忘闭着眼睛涂卸妆膏。
动作颇有些像梦游。
梁恕靠在门口抱着胳膊，目光落在她身上，沉静温柔。
宋林霖确实很困了。
平时的护肤步骤掐头去尾，只涂了精华，懒倦得像一只高贵的猫。
梁恕本以为她会越过自己赶紧扑回床上，谁料她晃悠着走到眼前，垫脚勾住他的脖颈，闭眼在他唇上轻轻印了个吻，这才垂下胳膊。
平白被奖励了一个吻，梁恕心情不错，把她抱起。
宋林霖的脚踩在他的拖鞋上，两人就这么晃回了卧室。
她拉着抱着她的人一起倒在床上，梁恕害怕压着她，用胳膊撑住身子，低头吻了她一下。
见她再次睡熟，这才起身，拿着睡袍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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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怎么那么困？撩完我自己睡着了？”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争取在可可吃完早餐时就能到她家接她。
跑车后座一般不坐人，梁恕就依然开那台路虎。
宋林霖还是不想在车流量大的时候开他的车，于是躲在闲闲地翻起旧账，这倒让宋林霖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她叹气：“周五晚上住在姑姑家真的认床了，凌晨才睡着，第二天早上五点还是六点，可可就醒了，打开了侧卧的门。之后抱抱就趴在我身上，我就这样醒了。”
梁恕觉得这也算幸福的烦恼。但他抓重点很有一套，抬眉道：“你真认床？”
“对啊，”这时的宋林霖还没意识到自己进了圈套，还指责他：“你怎么能不相信我？”
“我没有不相信你，”他勾了下唇，“只是我记得，你第一次在我家睡，也没有认床啊？”
宋林霖倏地偏头看向他。
他自顾自地继续讲：“我们第一天搬来静园，你好像也睡得很香。”
看到宋林霖扯嘴角，男人礼貌提问：“难道我不在家的时候也有失眠？”
既然他想听，宋林霖就说给他听。
反正也是实话。
她说：“因为到新环境里都是和你睡在一起的，所以很安心，睡得很香。自己睡一开始是有点不习惯，后来就好了。”
本来是要听情话，真听到了却又不逗她了，反而问：“你之前……经常失眠吗？”
“没有。”宋林霖笑了下，“我入睡有多快你还不知道吗？”
梁恕点点头。
车内放着一首轻松的R&B，宋林霖随着哼了几句，很成调子。
车子在宋忍冬家小区门口登记，开进大门时，她看着梁恕开车的样子，开口叫他：“阿恕。”
“嗯？”
他单手转着方向盘，绕过花园。
“你说要带可可去游乐场，其实也是想带我去，是不是？”
宋林霖年纪小的时候没去过游乐场。
奶奶身体虽然不错，但毕竟是老人，不适合再去那种地方玩，而那时候宋忍冬忙着读书，无暇照管她，她也不好意思因为这点小事请求姑姑。
大一些的时候其实可以约朋友或是自己去，但她已经完完全全失去了兴趣。
“我是想带你去。我想和你体验所有好玩的、新奇的东西，你愿不愿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