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天剑骨》以逆为正者

8、踏天问道

　　第八章踏天问道（上）

　　晨雾未散时，天澜学宫的十万八千级青玉阶已挤满求道者。林夜压了压斗笠，幻雾佩将修为压制在通玄三重。青铜令牌贴着胸口发烫，纹路与台阶深处的某种存在共鸣。

　　"下一位！"执事弟子敲响铜锣。林夜递过伪造的文牒时，腰间木剑突然颤动——那执事袖中暗藏血剑堂独有的噬心蛊虫。

　　前九千级（风雷炼体）

　　踏上第一级台阶，足底涌泉穴便灌入罡风。林夜运转老者传授的《蚀天造物诀》，脊柱剑纹化作漩涡吞噬风刃。前方锦衣公子突然冷笑，袖中射出三枚破罡钉："穷酸滚下去！"

　　钉尖触及斗笠的刹那，林夜悄然发动轮回剑瞳。破罡钉轨迹在他眼中化作慢动作，左脚轻点"惊蛰"位，身影如春雷乍现。锦衣公子尚未回神，自己的暗器已钉入膝弯。

　　"啊啊啊！你竟敢..."惨叫声被罡风吞没。林夜拾起染血的破罡钉，暗红锈迹中浮现血剑堂密纹。

　　林夜不断向前，那些对旁人来说感到难以克服的压力，在他面前宛如吃饭喝水那么简单。

　　第五万四千级（心魔幻境）

　　青玉转为赤红，台阶上开始浮现血纹。林夜踩到第四万级时，耳畔响起姜璃的声音："交出剑骨，可救云溪村。"幻境中村民残魂跪满山道，脖颈皆缠绕噬心蛊。

　　"雕虫小技。"林夜咬破舌尖，轮回剑瞳映出幻境本源——竟是台阶深处镇压的太古心魔。他故意跌坐台阶，以老者所授"坐忘诀"反向吞噬心魔。幻象破碎时，掌心多出枚暗红晶石（心魔精粹）。

　　前方传来骚动。某位世家嫡女被心魔所惑，正用佩剑剜挖自己双眼。林夜弹指将晶石打入其眉心："此物可镇百日心魔，代价是每月朔日剧痛。"

　　八万一千级（剑意威压）

　　台阶化为玄黑，每一级都刻着上古剑痕。威压凝成实质，将数十名修士压成血雾。林夜脊柱弯曲如弓，剑骨却发出兴奋的嗡鸣——这些剑痕正是蚀天一脉的养料。

　　"噬！"他不再压制剑骨，背后浮现饕餮虚影。前方八百级剑痕同时亮起，化作剑气洪流涌入体内。皮肤寸寸皲裂，又在《造物诀》运转下重生。如此反复九次，通体如玉的剑体初成。

　　"放肆！"云端传来长老怒喝，"竟敢吞噬试剑阶道韵！"威压暴涨百倍，林夜七窍溢血。危急时刻，怀中令牌迸发青光，在头顶凝成"藏锋"二字。长老见状大惊，威压骤散。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林夜的轮回剑瞳进化为重瞳，左眼溯因，右眼推演！

　　十万八千级（问道天碑）

　　最后三级台阶悬于云海，碑文由初代宫主剑刻。林夜踏上最后一阶时，天碑突然龟裂，露出内层被封印的青铜碑——正是老者茅屋前见过的焦木纹理。

　　"汝为何道？"天道之音震得星辰摇晃。林夜抹去眼角血痕，脊柱剑纹冲天而起：

　　"以杀止杀，向死而生！"

　　虚空裂开七十二道缝隙，对应剑骨吞噬过的凶剑。天碑轰然炸裂，尘烟中飞出柄布满裂痕的木剑，落入林夜掌心时与神农剑融为一体。剑柄睁开第三只眼，瞳孔中映出学宫最深处的青铜殿宇。学宫深处，闭关百年的宫主也缓缓睁开了他的眼睛。

　　无数人在纷纷的议论：登阶耗时，三个时辰（破了千年以来记录）

　　由此契机，林夜突破通玄七重天！竟然连破四境，这个好处也是林夜所始料未及的。

　　血剑堂安插的执事正欲上报，忽见林夜袖中滑落的青铜令牌。令牌背面饕餮纹化作活物，一口吞掉传讯玉简。"藏锋庐..."执事颤抖着捏碎遁符，"那老怪物竟然收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