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修】出轨？（1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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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义的。
沈穆很执拗。
想要孩子的是他，但被孩子们误解的却是自己的Alpha，这让他感到很愧疚，同时又有一阵深深的无力。
他读博时研究的方向是《第二性伦理与亲缘关系》，看过无数Alpha父子相互敌视甚至到互相残杀的案例，那是完全被Alpha本能所控制的人类，与人类伦理相悖，已经无法再用“个”、“名”、“位”这样称呼人类的量词来称呼形容，所以教科书上在描述案例上所使用的都是“只”。
是啊，这样因为本能而产生斗争的种族，的确远离了“人”，更靠近“兽”。
沈穆感到茫然，随着孩子们日渐长大，他明显察觉到两个孩子第二性特征逐渐成熟，为了保持家庭表面和谐，他已经竭尽全力，但还是没能改变孩子们对父亲的敌视。
或许在目前的家庭环境中，的确不适合再多出两个幼儿，沈穆不知不觉攥紧手心：
“也许我不该强求孩子们接受他们。小羽和小琼都长大了，已经不是小时候能接受新弟弟妹妹的年纪……”
如果再早点，孩子们之间年纪差距没这么大，多出两个玩伴的话，他们也许就不会这么抵触了。沈穆染上湿意的眸色怔怔凝固，倒映着玻璃花房里盛放的红玫瑰。
但心底的声音告诉他，不可能。
他的小儿子自始至终都不接受。
端凌曜把沈穆掐在掌心的手指揉松，与他十指相扣，望着他，良久：
“对不起。”
沈穆这才回过神似的，按着自己的小腹，回头与他鼻尖相碰：
“是我们两个共同的责任。”
端凌曜与他交换了一枚苦涩的吻。
但事实上端凌曜是个活的很自我的人，别人怎么看他都不重要，他只在乎自己的妻子、也就是沈穆的看法。
失去的永远无法回来，他们两人都明白，谁也没想过将现在腹中的孩子当作替代，沈穆喜欢孩子是真的，端凌曜喜欢沈穆是真的，想让他高兴也是真的。
“明年他们俩就交换出国了，出去一趟也会成熟点，”端凌曜丝毫不觉得自己说这话的样子很像个没责任心的家长，把沈穆抱到自己腿上，掌心抚摸着裙摆下光洁的大腿皮肤，“所以不用太在乎他们两个建议，他俩这么大了，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有两个小的陪在我们身边也挺好。”
沈穆歪着头瞅他。
端凌曜还没发觉，他的目光在这雪白的皮肤上停了十秒左右，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又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抬眼，果然对上沈穆既不责怪也不赞同的眼神，汹涌澎湃却又无可奈何地褪了回去。
端凌曜乱七八糟一通解释：“我的意思是…孩子来了是缘分，等生下来了，他们两个看到小不点，也会喜欢的。”
这还差不多，沈穆又歪头靠进他的肩头。端凌曜如愿以偿将他抱了个满怀，把玩着他的手腕，捏住掌根检查他的掌心。
玫瑰公馆里很安静，静到能听见他们两人的呼吸声，端凌曜揉着沈穆的头发，忽然，睡裤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老公，手机响了，”沈穆“唔”了一声，用脸蹭了蹭他的胸口，打算起身回房，很纳闷地说，“这么晚了还有工作。”
但端凌曜扶住他的肩膀，欲言又止：“穆穆，这是你的手机。”
“嗯？”
沈穆又露出那种茫然的表情。这不能怪他，他只是个普通的大学老师，日常沟通全靠社交软件，除了父子三人，几乎没人会主动给他电话。他的脸色微微一变，想起晚饭时的情形，忽然不太想接电话了。
他又重新把脸埋回去，闷声道：“不想接。”
端凌曜这回没止住笑，笑声引得胸腔震颤，沈穆听得耳朵痒，觉得他在笑自己幼稚，一把年纪和孩子生气。
不过端凌曜可没这个意思，他把手机摸出来，视线淡然扫过屏幕上的一串数字，神色如常：
“不是他俩，不过打了好几趟了，这么晚说不定有什么事呢，接接看。”
这可真稀奇事，这么晚了谁会给他打电话呢？沈穆还怔愣着，端凌曜却已经把手机塞进他的手里，自己起身走到书房落地窗旁，留他一人在沙发上，一副生怕过度窥探他隐私的样子。
沈穆无奈地笑了笑，接通电话，习惯性点开免提：“你好，我是沈穆。”
电话那头似乎没想到这次会接通，粗重的呼吸声透过听筒沙沙作响，在玫瑰公馆过于安静的夜里听着有些诡异，像是电影里忽然被接通的午夜凶铃，透露着一股阴森。
沈穆莫名觉得后背发凉，不由摸摸自己的手臂，但等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对方说话，他又有点纳闷，手指挪到屏幕上打算挂断了：
“你好，请问打错了吗？”
“不是、没有！”
电话那头的声音这才急匆匆响起，嗓音过于沙哑乍一听分辨不出男女，沈穆也认不出是谁，又问：
“你是……？”
对方深呼一口气，在身旁人的催促下，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气，状似熟络的模样道：
“是端夫人吧！这么晚给您打电话真是不好意思，我是林森，五年前在魏先生举办的慈善晚宴上，我有幸见过您一面。”
沈穆被这句“端夫人”喊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端凌曜生意场上的熟人，刚想说自己从不过问丈夫的工作，但对方又道：
“当时您的发饰被装饰树的枝干挂住，是我替您解开，并为您重新盘了发，您还记得吗？”
“啊？”
“哦，我没有别的意思，夫人。”林森见沈穆迟疑心中更加忐忑，迅速和身旁大概七十岁左右满脸横肉的男性Alpha交换了个眼神。
在Alpha阴冷的目光下，他干巴巴道：“是这样的，S大附近最近开了一家很不错的咖啡店，不知道您明天方不方便，我想请您喝个下午茶。”
沈穆一头雾水：“可我明天不在学校……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我另找地方好吗？”林森见他没有拒绝，急忙压低声音，仿佛生怕别人听到，“是这样的，夫人，是有关端董的事情…您听了千万别生气，上个月十八号下午…端总搂着一位年轻的Omega女性，进了我们公司旗下的酒店开了房。”
“……”
房间骤然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沈穆眨了两回眼睛的功夫耳朵根先一步红了起来，他尴尬地捂着发烫的脸，露出一双乌亮的眼睛望向端凌曜。
细长白皙的手指盖住雪白漂亮的脸颊，眉心那点朱砂痣红到滴血，S+的Omega无意识地释放着甜腻腻的信息素，只不过这次有点泛着酸味。
端凌曜状似无辜，透过落地玻璃窗和他对视，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冲他挑起眉梢，甚至还无声张口：怎么了？
“……”
一把年纪出去开房被认成外遇了！沈穆也不知道怎么告诉人家难道要说“那个年轻的女Omega不是别人，就是我自己”吗？
说起来也是怪他，上个月他忙得晕头转向，根本顾不上纾解信息素这回事，还是端凌曜在国内转机的八小时空挡里把他抓走，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急急忙忙去学校外一家酒店开了房。
沈穆又开始头痛，这些年来端凌曜为了保护他采取很多措施，但没想到还是被拍到了，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正要开口，但电话那头林森没能察觉到他的尴尬，还以为他是生气了，于是又添油加醋道：
“您先别着急，或许是我看错了。只是我看到那女人手上戴着端总去年秋季拍下的浓彩粉钻戒指，心中有疑惑。我拍了当时的照片，想让您看看。当然，我知道您同端总感情很好，可能一时间接受不了，但Alpha这种生物就是这样……”
沈穆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那是我。”
林森一愣：“什么？”
沈穆嗓音很平静，语调几乎拉成一条直线，咬字很清楚，又坚定：“我说，你看到的那个年轻Omega女性，是我，请你不要污蔑我的丈夫。”
“……”
“况且，这是我先生的个人隐私，你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拍下他的照片？”
又来了，方才浴室里好不容易熄灭的火星就这么猝不及防再次点燃，端凌曜抬手抱臂，手掌虚拢下颌，掌心盖住唇角。
沈穆刚刚在儿子那里受的气还没消，现在又跑来一个，一晚气两回，心情郁闷极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先生曾作为注资方参与久跃酒店的剪彩仪式，替方董补上了当时的资金空缺，您现在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感谢他么？！”
林森没想到沈穆的态度居然这样强硬，完全和私人侦探中说的不一样，他张着嘴愣了愣，但身旁的Alpha却听着冒火，眼看着就要夺过林森的手机自己开口，被林森躲开了。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了沉默，沈穆叹了口气，想要挂断电话，但眼前视线一暗，光裸的大腿被黑影一点点侵蚀，他抬头，端凌曜俯身拿起他的手机，沉声道：
“林先生说的事我很感兴趣，但我的妻子要休息了，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修】出轨？（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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