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洄[无限流]》陈阳烈日

52、第 52 章

　　就在亡灵铁骑即将穿越时空时，天地骤然失色，所有光芒向一点坍缩，在军阵前方凝聚成吞噬万物的黑暗。那道阴影迅速膨胀，傅翌跨越虚无，他裹在裁剪别致的黑色艺术西装里，下摆延伸出如礼裙般的流畅线条，随着步伐漾开涟漪。银质挂饰在颈间清脆碰撞，苍白的指尖拂过胸前的胸针，整个人带着玩世不恭的优雅，恰似刚从盛宴离席的贵公子。

　　当那双红底皮鞋轻触雪地时，整片战场突然失声——所有的亡灵骑士都知道那是谁，那是他们永远无法忘记的敌人。

　　“呀——”他踩着焦黑的土地轻笑，皮鞋踩着一件遗落的教袍，“好久不见了，想我了吗？”

　　“我可是……日日夜夜都在想了……”，神明的低语让空间龟裂，无数黑色物质从阴影中迸射而出缠绕住亡灵战马，骑士们发出无声的哀嚎，他们的存在正被强行分解。

　　“你们，”，阴影中睁开无数猩红的眼瞳，以近乎讥讽的姿态望向对方，“早该随那个怪物一同腐朽了。”

　　最前方的亡灵领军者勒住战马，他知道，如果没有教皇，他们绝对战胜不了对方，即使这只是昔日的神明。

　　毕竟几千年前当他们来到神明面前时，仅是一个照面，他们便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能力，轼神的神罚并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他们之所以能存在是因为教皇替他们死去了千万次。

　　帕特里特高呼着：“怕什么！你们可不会死去！”

　　隐藏的藤蔓突然绞杀，白逾时才从傅翌身后现身，他直直盯着最后面的帕特里克，那是他漏掉的猎物。

　　藤蔓穿过千万军队，大地突然被无数虬结的藤蔓撕开裂口，粗壮的暗绿色根须如巨蟒般冲天而起，带着积怨的腥气缠绕住帕特里克的四肢。

　　“狡诈的欺骗者，贪愚让我替他对你说声好。”

　　帕特里克惊恐地举起教鞭，为了取得半人马们的信任，他失去了他所有的能力，只能命令前方的军队救他。

　　一条附着尖刺的藤蔓猛地刺穿主教的手腕，教鞭应声落地，另一条根须钻进他的口腔，从后脑穿出时带出沾着脑浆的碎牙，藤蔓如同刑具般展开：带锯齿的叶片开始凌迟他的胸膛，开满毒花的气根扎进他的眼球吮吸。他的身体像破布娃娃般被不同方向的藤蔓拉扯，肠子被抽出，变成新枝的养料。

　　这时，一声长久的鸦鸣，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天空之上，骨鸦翱翔于天空，它从达芜芜的风雪中重生，以近乎决绝的姿态掠过玫瑰王国。

　　谈判桌上，所有人都听到了乌鸦的鸣叫，系统凝固一瞬，它很清楚那意味着什么，不得不承认：“这次是我输了，我将公开所有，赔偿所有损失，但协约仍然存在。”

　　……

　　骨鸦盘旋在教堂的天空中，望向下面的亡灵军队，最后落在天际之间，那里一个人推着一个轮椅，它就落落在轮椅的扶手上，虔诚地俯下自己的头颅。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