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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爷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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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我呢爷爷。”薛诺刚蹭了20%的电,就给薛渚白打了电话,跟他报备,“同学家里睡,不回了啊。”
对方停顿了一会儿,低沉的声音似乎有些不满,”你不在小术那?”
“嗯,另一个同学。”薛诺碰了碰宁谨养在阳台上的绿萝,上面刚积了雨水,在触碰下不住地抖落了下来。
“别给人家里添乱。”说完,薛渚白就挂了。
他打开微信就看见几条未读信息。
堇菜:你好色情。
9:47……对了下时间大概是自己偷摸别人腿的时候。
我嘞个玉皇大帝秦始皇啊,他白皙的脸上转而红到了耳根。
“……不会真要给你弄姜汤吧?”刚从浴室出来的宁谨边擦着头发边说着。
薛诺轻咳两声,“不是,不用了,你怎么不穿衣服?”
“刚洗过澡。”宁谨朝他走去。
薛诺不动声色地切了界面,下一秒宁静钻了过去。
yanke:你跟你对象玩的怎么样?
薛诺:……
“我成你对象了吗?”宁谨挑了挑眉,随着毛巾的擦拭,有不少夹带着洗发水香味的水滴溅在了薛诺脸上。
“没有,不是,滚开!”薛诺不耐烦地抹了把脸。
“人都在我家里,说话还这么冲,要不要看看谁才是大哥?”
“mato,我以为你是高冷型帅哥,人设崩啦!”薛诺摇了摇头。
宁谨rua了一把他的头发。
“喂!你干嘛?!”薛诺大叫,但那人又没穿衣服,碰不得。
“人设都崩了,管他呢 ”宁谨两腿张开,将他双手紧箍在头顶,人压在身下,他靠在他耳旁轻声说,“……你以为我想干嘛?我才是大哥!”
薛诺觉得自己凌晨3点会从床上坐起来,将枕头扔在地上,然后大喊一声,“不是他有病吧?!”
宁谨从他身上下去后还不忘回头,“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啊。”
薛诺给他竖了一根中指,跟雷莫的聊天界面上,还有一句话。
yanke:你伞也不要了?对象这么重要?
薛诺咬牙切齿的进行回复。
真靠谱啊你:66,我跟宁堇在一起,你不认识
yanke:行吧,看你俩情头都换了来着。
真靠谱啊你:单人头,哥们[挥手]
然后薛诺无可奈何又换了个头像。
看着时间不早了,他这才踱着步子向走向浴室。
他朝迎面而来的宁谨的肩上拍了一下,“借套衣服,洗个澡。”
“嗯,来。”
薛诺跟着宁谨进了卧室。
他坐在床尾处看背对着自己的少年,不错,够高,身材……
他不禁想起刚才宁谨只裹着浴巾的样子,反手就想给自己抽一下。
男生垂着身子,把刚才收拾好的衣服交给了他——衣服上散发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你一个大老爷们还喷香水?”他不假思索地问出。
“啊?”宁谨觉得自己男性的尊严受到了侮辱。
“啊什么啊,还给你整害臊了吗?”薛诺拿着衣服走向浴室,想起了什么又回过头对他说,“给我一条浴巾,谢了。”
“我用过的,介意吗?”宁谨拿着手中的毛巾朝他晃了晃。
薛诺又从浴室走出来给了他一锤,然后拿走他手里的毛巾,“去你的,哪来这么多穷讲究?”然后又潇洒地走进了浴室。
“这人怎么寄人篱下,还这么嚣张?”宁谨想着。
不过眼下有一个问题就是,客房没有铺床。
第一个念头,自己滚沙发上去睡;
第二个念头,一起睡,然后半夜把人踹下床,假装不知道;
第三个念头,把薛诺赶出去。
刚关上浴室的门,薛诺有点不知所措,这叫什么事儿啊?操蛋!
然后脸皮薄、血气盛旺的薛少爷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
为什么跟甄术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这样的事?难不成……
还没蹦出来的念头被薛诺手动掐死了。
不可能,也不可以,他堂堂薛少爷怎么可以喜欢一个刚认识两天的陌生人!?
不对,什么陌生人,这叫朋友,friend!
突然想到明天有考试,他准备早睡早起。
刚打开花洒,“唰!!!”
震惊他一万年。
“宁谨!!!(超大声)”一阵男音响彻浴室,“热水呢!!”
浴室外的门传来玻璃质的“笃笃”声,“大热天的,你洗热水?”外面的人说着。
薛诺顿感无语,“秋天了哥们……”
然后宁谨屁颠屁颠地去给他开热水了,。
……
第二天清晨。
薛诺没睡醒就听见有轻微的脚步声从外面蔓延了进来,然后又听见有人在找东西的声音,他迷迷糊糊的说道,“宁谨……你动静轻点儿是会死吗?”
书桌前的宁谨:???
收拾完东西他就轻手轻脚地走出去了。
宁谨前脚刚走,后脚薛诺的手机就响了,他垂死挣扎地起来趴在床上,费力地睁开了眼睛,看了会儿来电人,他才慢悠悠地接了电话。
对面很吵,“喂……大清早的怎么了?”
“小诺!还没起呢?我算了下时间,你那该天亮了啊。”对面的女人大声喊着,似乎周围都是人。
“啊?谁那?你出国了?”薛诺被逼着直接清醒了。
女人轻亮的笑声传了出来,“在法国跟你干妈他们蹦迪!”随之而来的是各种声音的招呼声。
薛诺把头埋进了枕头里,“这确实是你会干出来的事。”他并不需要在他妈面前忌讳脏话,因为他妈还不老,20岁就生他了,现在跟枝花似的跟她姐妹到处玩。
邱稚突然想起了打电话的原因,又说到,“今天早上记得吃早餐啊,要考试了,随便考啊!”
薛诺听着扬声器中嘈杂的音乐声,有点头疼,“行啊,我挂了啊,你那挺吵挺闹的。”然后直接挂了。
人在法国蹦迪的邱稚,看着挂短的界面就无奈摇头,一个姐妹打趣道,“诺诺长大了,管不到喽!哈哈……”
另一个女人又说,“这个年纪跟去朋友家睡……不会是女朋友吧?”
邱稚摇摇手指头,“no no no,我看诺诺爱惜自己那样,找女朋友估计都舍不得亏着自己,但哪家女孩愿意对象把自己当草啃啊?”说完,她意味深远地看了在座的每一个人。
有一个男人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你的意思是……薛诺他也喜欢男的?”他笑盈盈的,狭长的双眼显得有些妩媚。
“说不定哦,不过我倒是无所谓了,但你十年前干的那件事啊,现在薛老爷子把诺诺看的挺紧的。”邱稚淡淡抿了一口酒。
“私奔啊,让他来投奔我。”那个男人入了座。
“得了吧,就你那馊主意,亏我当时还挺看好你,结果呢,薛老爷子硬生生把亦束逐出家门了。”邱稚冷笑着。
“是啊,现在跟一女的签了个合同,她的结婚证对象都不是你。”另一个女人说着。
邱稚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薛诺不受牵连也就行了。”
薛诺宁谨二人各自去到自己的考场迎接长达三天的考试。
薛诺早上吃了宁谨带的早餐,除了早上起的太早了以外,并没有什么感触,倒是宁谨,昨晚把床让给了薛诺,自己去睡沙发了,奈何自己睡觉不踏实,半夜掉到了地板上。
“哟,帅逼,怎么有黑眼圈了?我这有鸡蛋,要不?”甄术凑到宁谨跟前看着他那要掉到鼻子上的黑眼圈。
“别,你那是茶叶蛋,在脸上滚着怪粘腻的。”宁谨说完,人就躺桌上了。
甄术想到了昨晚的事,八卦之心便被点燃了,“昨晚你干嘛呢?晚自习竟然请假!”
宁谨给了他一个眼神,“我申请不上晚自习了,而且昨晚把隔壁班那个人带回家睡了一晚……”
“隔壁班?四班还是二班?不是,你不刚搬来的吗?又认识谁了?”
上一秒还趴桌上的宁谨下一秒就把头支棱了起来,“你觉得呢?”
甄术心里有了答案,支吾着说,“……你不会吧、把他睡了……?”
“想什么呢,没有。”
薛诺考完试当晚,刚到家,就被薛渚白罚跪了。
薛老太太被薛渚白给绕走了,在亲戚家打麻将,所以没人保。
他从刚到家就跪了一个小时,背上挨了三大板,皮开肉绽,异常的疼痛。
不过他现在有些庆幸他把衣服脱了,那是宁静借给他的东西,沾上血可能就说不清了。
或许别人会以为他打架去了。
薛渚白还在一旁数落着他,让他不要跟别的男的到处乱混,然后薛诺好死不死接了一句。
“那我跟女的混?”
旁边站着的阿姨替他捏了一把汗,却不料薛渚白冷笑着,“那样倒好。”然后又自顾着自说,“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跟男的有太过的往来,你跟小术一起玩,我不反对是因为咱两家是世交,你如果整出了跟你叔一样的幺蛾子,你让别人怎么想咱家啊!”
薛诺垂着眸,没有接话,只觉得背上火辣辣的。
他脸色开始变得苍白了起来,鬓角不断有冷汗渗出,嘴唇也开始泛了白。
一旁的阿姨小心翼翼地挪步到薛渚白旁边,“老爷,少爷……好像有些力尽了……”
薛渚白闻言后大声嚷嚷,“不管他,让他记住违反家里禁戒的痛!”说完,他转身走了,却留下了一句话,“给我跪到12点。”
“真是好笑,死板、老封建。”薛诺想着,他本身身体就不是很好,根本受不起这种折磨,这次又撑了这么久,已然是极限。
看着时针走到了12,他费力地站了起来,回到房间扯了张纸,往背上擦,上面蹭到了些血迹。
戒尺上凸起的小木刺划破了皮。
很疼,浑身都很疼。
他走向床头,柜台上放着小瓶的药,药瓶下压着一张纸条——“老爷子是太生气了,他也并不希望你会像你叔叔那样,别难过了,这罐子里是些伤药,你洗完澡记得用。”
是阿姨的字迹。
他打开了手机,上面有未读消息,是邱稚发的,“那死老头子打你了?”
真靠谱啊你:没事 又没多重
说着没事那是假的,毕竟他的背也是肉做的。
感觉背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秋至:去你的,瞎说,我到时候就去你们老薛家一哭二闹三上吊死老头子居然敢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