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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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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立冬了吧”人们的生活也逐渐进入冬日的步调。
“最近天气也降温了,早上我来开门才注意到店外的那棵树秃了差不多有一半了。”
柏尓拿起桌上的生椰拿铁,冰块触碰嘴唇的瞬间让她打了个哆嗦。
雨停下后的街道再次恢复以往的热闹。柏尓放下手机起身,前往后厨准备将拿铁倒掉。
店里的人们早已纷纷离开,只剩几人还停留在店内。
“小安崽,好好休息吧。”柏尓绕过安莎身旁嬉笑道。
只见安莎平躺在几张拼接的椅子上,脸色惨白双眼无神,全身冰凉瘫软无力,似乎嘴里还在嘀咕着些什么。
柏尓从后厨回到店内,发现在前台坐着未离去的女人,随后来到店外找正在换花的德砂利。
“小德啊,刚刚和你一起进来的那个女生还没有走啊。”
被换下来的花朵丢在垃圾袋里,与在花盆里的新花形成鲜明对比。
“啊?她还没走吗?”德砂利收起垃圾袋,丢进垃圾桶。
“没啊,就在那坐着,下午雨停了之后到现在一直在那。”
柏尓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她是谁啊?你朋友吗?”德砂利摘下手套,拿起桌上的面纸擦汗。
“我不认识她啊,只是下午买花的时候碰到了,让她来我们店里躲躲雨。”
“好吧,我还以为是你认识的人。”柏尓低下头,似乎有些失望道:“还以为咱们小德有恋情了,没想到只是太热心了。”
“你关心这些还不如关心一下小安姐,你看她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回忆起刚才,德砂利打了个寒颤。
柏尓起身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道:“哎呦没事的,上次变她害怕的巨型蜘蛛追着咬,后面还不是生龙活虎的,也没见少两块肉。”
一阵风带落树叶,德砂利再次拿起扫把开始打扫店外。
虽然柏尓总是以玩笑的方式说事做事,外表看起来和蔼可亲,但是个人都怕惹到柏尓,连平日里说话都很小心。
可偏偏这个人来无影去无踪,也随时都会以你想象不到的方式出现在你的面前。
“确实没少肉,但是被吓的好几天吃不下饭,我记得那段时间她还趁机会减到了她的理性体重。”“
上次确实是做的过火了,事后我都诚心道歉了好几次。”
雨后的阳光总是那么耀眼,柏尓弯腰捡起一片树叶。透过阳光,树叶的结构看的一清二楚,不禁感叹自然的神奇。
“所以这次换成体型小点的毒蛇咬她了对吗?”“那不是还咬了你吗?”
柏尓将树叶撕成碎丢进垃圾桶。德砂利望着柏尓的背影,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再次出现。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我和你都是有能力干预的。小安姐就不一样了啊,她还从来没学过治愈方面的干预咒语。”
德砂利收拾完树叶放下扫把,顺势坐下撩开裤腿,淤青的皮肤中间是两个清晰可见的血洞。
幸好在刚才及时用了干预,毒素没有及时跑进身体内,不然现在躺在里面的就是就是两个人
“放大心吧,小安崽从小就命大。而且只是小毒,你关心她会不会死,还不如关心一下你的脚会不会留疤。”
此时店内的店员一个二个正在使用治愈帮安莎排除毒素,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店长每次都好狠啊。”
“虽然店长是狠,但安莎姐也是个管不住嘴巴的。”
“店长明知道安莎不会治愈类的还要搞的这么狠。”
“哎呦不是特别毒的蛇咯,稍微治疗就生龙活虎了。”
半个小时后,安莎的神志已经恢复不少。店员们见安莎逐渐恢复过来也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了,留下安莎慢慢休息。
正当安莎望向天花板发呆时,德砂利出现在眼前。
“啊,你怎么没事。”安莎抬起双手,先是捧住德砂利的脸,后转为掐。“对了,你会干预。”
德砂利被掐的生疼,想要挣脱她的双手却被扯的更疼。两人争执一阵后德砂利彻底放弃,任由安莎掐弄自己的脸。
“小安姐你什么时候松手。”话落,安莎立刻松手。
“算了,你去忙吧,我再休息一会儿。”
安莎侧过身,瞬间觉得天昏地转,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赶紧又平躺回去。
德砂利拿起放在一边的毛毯盖在安莎身上,长叹口气。
“好好休息吧,别感冒了。”
离打样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最后的时间里店员们开始今日的残局。
店里的顾客早已经离开,唯独前台的女人依旧玩弄着手机。
夜晚总在临近冬日时来的快。
店员们将店里收拾完后都相继离开,留下德砂利和柏尓做最后的结尾。
眼见即将打烊,女人坐在前台无动于衷,似乎将自己与现实分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好意思女士,我们要提前打烊了。”柏尓上前提醒道。
女人闻声抬头,接着环顾四周发现店里早就没有其他顾客的身影。“抱歉啊,我没注意。”
女人拿起手提包,将咖啡一饮而尽后匆忙离开。
柏尓锁门时发现手中的钥匙又有了锈斑。
一阵风吹来,又带落了树叶飘进雨后的水坑。只见柏尓对着钥匙轻吹口气,上面的锈斑瞬间消失,钥匙犹如焕然一新。
“走吧。”柏尓将钥匙装进口袋后,选择和德砂利走同一条路。
“店长今天是有什么事吗?”德砂利将刚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对啊,刚好和你同一条路。”两人一路都在闲聊着。
风再次打在二人脸上,恍惚间德砂利脑海里闪过曾经在格拉兰缔的冬天。
“今天下了雨之后比之前更冷了啊。”“对啊。”德砂利回神,随即立刻问道:“店长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今年多大了?”
自从德砂利与柏尓认识后,德砂利总会在某个瞬间想起柏尓的身影处于某个地点,场景和时间线都不相同,可偏偏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曾经和柏尓有过交集。
以往每次德砂利想找机会问清楚,但只要是听见与年龄相关,柏尓都会随意搪塞过去或找理由直接离开。
刚才正是柏尓对着钥匙吹气的动作,让她再次想起自己以前见过柏尓。
柏尓并没有回答,而是指着街边的路牌问:“XX路那边的小吃街你去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