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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水已经烧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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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降得很快。
屋子里只开着一盏低瓦数的灯,光昏黄得像在梦里。白祢坐在桌边翻着纸笔,偶尔抬头看一眼她写的名字。
“医生。”
硝子坐在窗边抽烟,头发还带着潮气。
“嗯。”
“你有特别讨厌的事吗?”
“有很多。”
“比如我太靠近?”
“……不。”
白祢点点头,把纸合上,走过来,像往常那样贴近她。
她慢慢蹲下来,头贴在她腿边,像在等她回应,又像只是想借点体温。
“你今天心跳还是很快。”
“你不碰我,它就会慢下来。”
白祢没说话。
她只是,安静地把脸埋进她颈窝。
她的呼吸贴得很近,身体的热一点点贴上来。
不是刻意,是自然。
就像——水烧开前,从锅底悄悄浮起的小气泡。
“医生。”
“嗯。”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干的事?”
硝子没有回答。
她只是伸手,扣住她的腰。
“为什么这样问?”
“……嗯,感觉。”
白祢突然毫无征兆的轻轻地伸出手,指尖贴着她的脸颊,慢慢地描过鼻梁与嘴唇。
她抬起头,轻轻地,亲吻她的眼角。
“医生想要干的事是这个吗?”
硝子的理智开始断裂。
她已经控制自己太久了。
每一个触碰、每一个亲吻、每一次拥抱都像用力勒住自己的欲望。
可这一次,白祢不再模糊。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是清醒的,是主动的,是——带着爱的占有。
硝子抬起她的脸,盯着那双灰蓝色的眼。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知道。”
“你在引我堕落。”
白祢轻轻地说:“那你就堕落一次吧。”
她贴上来,唇再次覆上她的——这一次比之前更深,带着真正的渴望。
像一个压抑已久的人,用吻替代语言,说尽“你是我的”。
硝子终于崩溃了。
她反手扣住白祢的后脑,将她压在怀里,用力地吻了回去。
不是温柔,是压抑了太久的情欲与情感交缠着爆发。
唇齿交缠,气息混乱,手指攀上肌肤,彼此的体温在指尖一点点点燃。
她放弃了抵抗。
不是因为失控,是因为——
她早就想要了。
只是现在,她终于被允许。
白祢一声不吭地接受她的所有触碰,身体贴合得没有一丝犹豫,像早就等在她怀里,等这一刻降临。
不知道是谁先褪下衣物,也不知道是谁先喘得失了控。
只记得在混乱与热度交织的片段里,白祢低声说了句:
“医生,我是不是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
硝子轻轻亲吻她的眼角,指尖扣住她的背。
声音哑到几乎破音:
“你早就是。”
“但现在开始——我想你永远记得,你是属于我的。”
她们抱得很紧。
像要在对方身上刻下生存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