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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本君的红绳发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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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枝快要点到银发男子的腰部时,他的腰往外一偏把他的攻击避了过去,借避开的劲反手以手中的树枝刺向白雨晨的脸上。
白雨晨毕竟是雨神,先不论现在被封了一半灵力,法力使不出来,但凭着他当了神千年的能力,也不是这种凡人之躯能比的。
他只是把头轻轻一偏,拿着树枝刺向对方腰部的手肘向上一顶,便恰好顶在了银发男子手肘的穴位上,手臂一麻,树枝便脱了手。
触碰到对方之时,一道独特的气息自他身上传来,白雨晨彷佛更能看见流走的金光游走在对方的身上,淡淡的,且带着一点红色。
这不是法器的灵气是什么!
愣神间,银发男子便已击出下一招,白雨晨反握树枝,以钝处向他的下巴由下往上刺去,本应水道渠击中对方的下巴,怎料在快要击到的时候,树枝与他的皮肤之间彷佛有着一道阻力,把他的力道完全弹开,露出了莫大的破绽。
银发男子趁着空隙举脚向他的小腹踢去,怎料如白雨晨一样,在他快要踢到小腹之时被什么力量阻隔,把他整个人弹开。
二人均被中间的力量弹得后退了数步才停了下来,以一种不可置信及疑惑的表情看着对方。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异口同声的问题让他们的疑惑之色更甚,但又很快收起了这种神色,恢复了淡然。
一场只维持了2秒的比试结束,站在一旁的少年在这2秒过后还是处于懵懵懂懂的状态,完全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便见二人同时向外退去数步,可只有他们知道,那道力量非常强大,至少以白雨晨这种天赋异禀的神来说,能把他弹开,也是匪夷所思之事。
可又正因如此,自己发热的头脑又稍稍冷静了下来,看着对面一脸凝重银发男子,沉声道:“法器在你身上?”
银发男听闻言眉皱轻轻一皱:“什么法器。”
对于凡人来说,神的法器是不存在的东西,要他们回答这个问题简直是像问他身上是不是有随意门一样,难以理解並觉得你是智障。
白雨晨想不到自己下凡落户的,便是法器的所在地,更想不到的,是法器这么快就能找到,只是法器的具体位置他还无法辨认,唯一能知道的,是这男人曾经接触过法器,所以才有法器的气息绕在他的身上。
“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得到过什么东西。”
这让银发男子面色显得更疑惑:“我每天都得到很多东西,也丢掉很多东西,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还有,你别把话题说岔,我俩虽然谁也没有赢过谁,但你没有打赢我,也算是输了,你得向我道歉。”
白雨晨的心思全在法器上,哪会管他道不道歉,只是揉着头发,以神的口吻道:“把你的名字报上来,我才能实现你的愿望。”
银发男子哼笑:“原来道歉是我的愿望?”
白雨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但神放出的话,等同承诺,哪能收回来,他的愿望是道歉,那他只能向他道歉!
他心里暗骂一声自己被法器的事情弄昏了头,又忽然停住了烦躁,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挑了眉,环着手道:“不错,我能实现你道歉的愿望,但世间万物都得遵从等价交换之法,我实现你的愿望,你得以什么交换才行。”
对方似是被他弄得发笑:“我让你给我道歉,还得用什么跟你交换才能道歉?看来你真应该去看看你的脑子有什么问题,如果治不好就让医生把你人道毁灭好了。”
白雨晨不怒反笑:“我说过了,我的道歉,不是你能承受的,还是你根本不敢用什么跟我交换?”
“你别想用激账法套我,这个道歉,是你欠我的,不存在等价交换。”
“哦?那好,那我用另一种方式实现你的愿望,不过,你得告诉我你的名字,不然我实现不了。”
男人皱了皱眉,本来并不想告诉对方,一直站在旁边的少年忽然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凌哥,人家都肯道歉了,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吧,他是这里的保安,你是这里的住户,每天都有可能碰上,可以的话,还是相安无事地相处吧。”
银发男子稍稍呼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看着白雨晨道:“凌渊。”
白雨晨勾起了一个意味明的唇角,放下了环在胸前的手,一步一步地向凌渊走近。
他每走近一步,凌渊便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觉靠近,直到他走到自己只有一步之遥时,才停了下来,低头看着他。
凌渊能看见他的眼睛颜色并非黑色,而是不常见的琥珀色,明明是干着保安这种职业,皮肤却很白,他们所站的位置刚好在树下,阳光投射下来,在他脸上打着树叶的阴影,有着一种格外柔和的味道。
二人的距离比方才近了许多,凌渊不自觉地被他的气息压得向后退了一步,只是一步,手腕便被白雨晨抓起。
“干什么,放手!”
“你不是要我道歉吗?我现在就实现你的愿望,你既不肯以等价交换的方式交换你的愿望,那我只能自己去取。”
神在天界透过香火与凡人的祈愿,能听到他们的声音,然后以挑选的方式,实现他们的愿望。
当愿望实现后,他们便必须再次以香火祭祀以示答谢,这便是为何凡人祈愿实现后,得还神的原因。
雨神虽管天文,但只要有人祈愿,他也能行使这种等价交换的规则。
但如果凡人不愿去答谢呢?
若是如此,那从今往后,这人不仅什么愿望也实现不了,还会遭到愿望的反噬,遇事事不顺,遇人人不淑,反正就不再有好事发生。
但神如果想要主动去索取他的报酬,也是有方法的。
触碰,就是最直接的办法。
只是神不会轻易下凡,这种法子虽有,也便如同虚设了。
白雨晨脸上泛着微笑,凌渊看着他的笑意感觉到一定有什么猫腻,拼命想把手收回来,可怎奈对方的力气出奇地大,一时三刻竟然无法把手抽出。
“我要法器的下落。”
“又是法器,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没关系,反正我不介意你知道与否,抓住你便行了。”
他浅笑一声:“凌渊,我来实现你的愿望,‘对不起’。”
话音落下,二人的脚踝均不约而传来一阵刺痛,让二人同时发出了一声“嘶”的声音,又面面相觑地看着对方。
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他们在同一时间说出同一句话或同一个动作,这是有多偶然的事?
白雨晨向脚踝的方向看去,只见自己的脚上出现了一条红绳,一直伸向凌渊的脚上,放眼看去,二人的脚踝就像被一条红色的绳子绑在了一起。
他现今也不管脚痛不痛红不红,续道:“愿望实现,我来索取我的酬劳,回答我,法器在哪?”
凌渊本想答:我怎么知道。
可想是这么想,说出来又是另一种话:“在我家。”
说完后,又呆在了原处,惊愕地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瞳目,瞳目拂去了原本的阴冷,眼底之下浮着淡淡的笑意。
白雨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马上放开了凌渊的手腕,又有些嫌弃地甩了甩手,像是触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看得凌渊马上便冷下脸来。
“你家在哪?”
旁边的少年是看得听得一脸懵,他现在完全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白雨晨就突然抓着凌渊的手道歉,道完歉,又问对方的家在哪,这是什么跟什么?
凌渊像有意而为之一样,甩了甩被抓过的手腕,更用手帕擦拭了一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径直地在他的身边走了过去,渐渐远去。
白雨晨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也不急着追上去逼问他的家在哪,反正知道了法器在哪里,他随时便能取走回天界。
但难得下凡一次,反正还有9天时间,这么快回去,又好像有些浪费,便由着凌渊远去,完全没去跟上去的意思。
他伸了一个懒腰,侧眼瞧见那个拿着白球的少年还站在旁边,便向少年道:“你为什么那么怕他?他是杀了什么人吗?”
少年摆了摆手:“不是不是,凌哥的人好得很,只是他的脾气有点大,揍人也特别狠,所以我们这些小辈虽然敬他,但还是挺怕他的。”
“哦。”
他随意的哦了一声,脑中闪过刚才与他过招时的画面,虽然只是两招,但还是能看得出来,凌渊这个人还是有两下子的,可惜他面对的是神,根本不可能赢,如果是凡人的话,这种身手大概也不会生怕被什么人欺负到头上。
“不过,法器在这种人身上,还挺有意思的。”
少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又突然问了他一句:“他住哪?”
少年欲言又止,没有回答。
白雨晨哼笑道:“小子,我是这里的保安,他是这里的住户,我要知道他住哪,你觉得你不说,我不就知道吗?这里只有6层高的房子,一层10户,你不觉得我不知道他住哪比知道他住哪要难得多吗?你现在说,与我自己找,完全没有分别。”
少年看着他,感觉他说的话好像也有点道理,而且也不知道怎么,看着他的脸,就感觉必须要信任他,要告诉他想知道的事情,殊不知道神对于凡人来说,光站在那儿盯看着你,你便会很大机会把心中所想全盘托出。
白雨晨思考着这种神的特殊性,又摸着下巴喃喃道:“可是对凌渊好像不管用。”
少年滚动了喉咙,小声道:“209。”
白雨晨满意地点了点头,拍着少年的肩膀笑道:“哦,209,真巧,我住208。”
说完后,又呆在了原处,睁大双眼看着少年,原本还拍着少年的手把他的肩膀抓住惊道:“那不就是住在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