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体迷局：双生Alpha的禁忌纠缠》怒刷

4、破晓新生

　　暴雨冲刷着周氏集团的防弹玻璃幕墙，沈砚踹开地下三层的防爆门时，战术手电的光束刺破黑暗，照亮中央刑架上蜷缩的身影。顾辞的白衬衫浸满血渍，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脸上，腕间的银链与锁链碰撞出细碎声响，却在看到沈砚的瞬间泛起微光："我算准...你会提前三分钟。"

　　"少说话！"沈砚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颤抖。他刚要触碰锁链，头顶突然炸开电网。阴影中传来鼓掌声，苏棠踩着细高跟走出，颈间的银链晃出冷光："不愧是刑侦天才，连老刀尸体上的微型定位器都能找到。不过..."她抬手打了个响指，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推着轮椅现身，轮椅上的周耀辉把玩着完整的玉珏，"顾辞没告诉你吧？他可是我们最完美的实验品。"

　　沈砚的瞳孔骤缩。解剖室里未解的谜团在此刻骤然清晰——顾辞反常的伤口角度、老刀诡异的死亡时间、玉珏断裂处的朱砂沁，都指向同一个真相。顾辞咳嗽着吐出带血的笑："沈砚，还记得典当行的暗格吗？第三层檀木盒里..."

　　爆炸声突然响起，整座建筑开始震颤。林秋率领特警破墙而入，子弹与玻璃碎裂声中，沈砚毫不犹豫地扯断顾辞身上的锁链。顾辞瘫倒在他怀里，却用最后的力气将一枚U盘塞进他掌心："玉珏的秘密...在孤儿院旧址..."

　　三个月后，城郊孤儿院遗址。沈砚扶着拄拐的顾辞走过爬满紫藤的断壁残垣，阳光透过破碎的彩色玻璃，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洒下斑斓光点。顾辞脖颈处的疤痕在阳光下泛着淡粉色，那是手术取出追踪芯片时留下的印记。他晃了晃手里的金属探测器，突然指着荒草深处："就在那！"

　　铁锹铲开泥土的瞬间，锈迹斑斑的铁盒显露出来。顾辞的手指微微发抖，沈砚覆上他的手，一起打开盒子。泛黄的实验报告、残缺的玉珏设计图，还有一张褪色的合影——十二岁的顾辞抱着沈砚儿时最爱的布偶，背景是初建成的典当行。

　　"当年周氏抓我做实验，是你偷偷塞给我这个布偶。"顾辞摩挲着照片，"后来我逃出来，第一件事就是买下这间孤儿院旧址，开了家典当行等你。"沈砚喉间发紧，将人搂进怀里，闻到熟悉的雪松香混着青草气息。

　　傍晚的典当行亮起暖黄灯光，沈砚擦拭着新收的青花梅瓶，余光瞥见顾辞在柜台后打盹。阳光穿过博古架的镂空雕花，在他睫毛上镀了层金边。沈砚轻手轻脚走过去，却见顾辞突然睁眼，长臂一揽将人拽进怀里："偷懒被抓包，打算怎么赔罪？"

　　两人笑闹间，门铃突然叮咚作响。老刀生前的小弟抱着纸箱探头："沈哥，这是老大藏在麻将馆暗格里的东西，说等他...走了再给你。"纸箱里除了玉珏残片，还有张泛黄的剪报——二十年前沈砚父母遇害的新闻，边角用红笔圈着"周氏集团资助项目"字样。

　　顾辞的手指骤然收紧，沈砚却反手扣住他不安分的手："先吃饭。"厨房飘来糖醋排骨的香气，这是顾辞昏迷时，他跟着视频教程学了十七次的成果。餐桌上，沈砚夹起排骨吹凉："林秋说，周耀辉的海外账户最近有笔资金，匿名捐给了儿童福利院。"

　　暮色渐浓，两人并肩坐在天台上。顾辞头枕在沈砚肩上，望着城市灯火如星河："等伤好了，我们去敦煌吧。"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玉珏最终解密的地图，"那里有座未被发掘的佛窟，传说藏着能实现愿望的宝物。"

　　沈砚低头吻去他发间的月光："我的愿望早就实现了。"夜风卷起两人交握的手，远处传来轮船的汽笛声，像是穿越时空的呼应。典当行的招牌在夜色中明明灭灭，"顾记"二字旁新添的"沈"字灯箱，正温柔地照亮彼此眼底的星光。

　　深夜的书房，沈砚在台灯下展开泛黄的实验报告。顾辞披着毛毯赤脚走来，看到页面上"情感共鸣实验体"的字样时呼吸一滞。沈砚却突然合上报告，将人抱坐在腿上："报告说，当实验体遇到命定之人，脑电波会产生特殊频率。"他指尖划过顾辞泛红的耳尖，"要不要验证一下？"

　　晨光初现时，两人在博古架后的暗室里发现了隐藏的保险箱。密码盘转动的滴答声中，顾辞输入了沈砚的生日。箱门开启的瞬间，满室珠宝玉器黯然失色——最上层安静躺着沈砚童年失踪的全家福，照片背面是顾辞清秀的字迹：这次换我守护你。

　　春去秋来，典当行的生意愈发红火。某个暴雨夜，一位戴着兜帽的客人送来半块玉佩。顾辞推了推眼镜，在登记簿上写下"故人之物"。当客人掀开兜帽露出苏棠的面容时，沈砚握紧了腰间不存在的配枪，却被顾辞按住手背。

　　"玉珏的力量不该被欲望掌控。"苏棠将玉佩推过来，脖颈间的银链已经换成了素圈项链，"周氏集团的余党...我会处理干净。"她离去的背影融入雨幕，沈砚转头看见顾辞正在擦拭新收的青金石镇纸，断裂处被金线锔成了完整的圆形。

　　"在想什么？"顾辞伸手勾住他的领带。沈砚顺势倾身，在他唇上落下轻吻："在想，我们该去给林秋准备婚礼礼物了。"窗外惊雷炸响，却惊不散屋内交缠的身影。闪电照亮墙上的合影，十二岁的顾辞与如今的少年重叠，而沈砚始终牵着那双手，走过阴谋与战火，走向永不分离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