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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5 ...

  •   新月星omega协会的办公地点设立在距离新月星最高学府新月大学约500米的商业楼上,协会成员除了有正式的工作委员会,譬如杨琪琪、小梨等人,他们都是omega,全职管理着协会诸如运维资金、公益援助、公共关系和社会活动之类维系协会正常运转的事务,还有着规模比较可观的学生及社会志愿者,他们大多来自星球各区的高校及大型企业,譬如德闻。
      当然,将办公地点设立在这里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会长杨琪琪是新月大学的在读博士生。
      结束了今天的最后一堂课,杨琪琪将课件收进背包,终端机适时响了起来,她打开一看,语音来电显示的是德闻。
      杨琪琪走出教室,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接通了通讯。
      “会长,你等会过来互援会总部吗?”德闻在那头询问,他似乎处在一个比较嘈杂的环境里,说话声音断断续续。
      “我可能要晚点到,我之前在跟进的项目有些收尾的数据需要处理。是需要我提前过去吗?”
      “也不是。”德闻支支吾吾道,“你按你的节奏来吧,这里我来处理也问题不大。”
      杨琪琪歪了歪头:“到底怎么了?“
      “没,就是……“德闻咳了一声,说:“有个案件涉及到我们omega互援会的会员,警察过来询问情况。”
      “我马上过来。”杨琪琪果断地切断通讯,一边给教授发消息一边往校门口跑去。
      omega协会办公室里,魏韩央带着一位omega警员坐在招待区,一位波波头的女会员胆怯地给他们端了一杯水,魏韩央严肃地点了点头,吓得女会员抖了抖肩,连忙跑开了。
      “妹妹别怕,”短发女omega警员笑着对她说,“我们队长是只温顺的大型犬,只是看着吓人,其实很好rua的。”
      “哦,严格来讲也不算吓人?就是严肃了点。”警员又补充道。
      “不要插科打诨,我们这是在工作!”魏韩央厉声斥责。
      波波头女会员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赶紧溜走了。
      德闻看着被会长匆匆切断的通讯,懊恼地搓了搓自己的脸。
      这下可好,英雄没装成,反而触发了美救弱逼戏码。
      德闻坐到警察面前,礼貌地向他们说明:“会长还得一会儿才能过来,除了协会的机密文件我不知情外,其他的你们尽管问我。”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们会长过来再一起说明情况,这样更节省时间。”魏韩央道。
      十分钟后,杨琪琪喘着气进了办公室。
      “不好意思,我刚下课。”她向警察解释道。
      “会长你好,我是刑侦大队魏韩央。”青年警官抬手亮出自己的电子证件,一道冷光浮出终端屏幕在半空闪烁。他特意放慢语速,将房间内所有人的反应收入视线,"需要占用各位大约半小时,配合一起故意伤人案的调查。"
      尾音落地,一声玻璃的碎裂声突兀地响起。波波头女会员连忙蹲下收拾被不小心打碎的茶杯,漏出的茶水顺着办公桌边缘滴落,在她颤抖的膝头洇出深色水痕。魏韩央狐疑地皱了皱眉。
      "伤、伤人案?"杨琪琪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过去帮忙收拾碎片的德闻一眼,轻吐一口气,问魏韩央:“可以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吗?”。
      “自然。”魏韩央点头,“请问韩铃铃是你们协会的会员没错吧?”
      “韩铃铃?”杨琪琪想了想,道:“她其实不算正式会员,是协会的社会志愿者。”
      “她以前有申请过正式入会的。”坐在后面的男omega会员补充道,“但后来好像说是没有办法全职就撤销入会申请了。”
      “明白了。”魏韩央道,“韩铃铃的丈夫方某于近日因腺体受伤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目前仍处于昏迷中。方某在昏迷前曾指认妻子韩铃铃为加害者。警方在方某家中调查后,于保姆机的清洁回收箱里发现了一小块刀片,上面残留了韩铃铃的DNA信息。”
      “也就是说……韩铃铃是伤害她丈夫的犯人?”德闻回到杨琪琪的身边,问青年警察。
      魏韩央没有做出肯定,他接着说:“目前案件仍在调查中,现在,我们需要针对韩铃铃这个人向你们了解一些信息。”
      “好、好的。”杨琪琪答。
      “韩铃铃是什么时候成为协会志愿者的?”
      “应该是……去年6月份开始的。”
      “她在协会的表现如何?”
      “很认真,做事很仔细,就是有点内向,不太爱和其他人交流。”
      “那她在协会有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吗?”
      “关系比较好……”杨琪琪思考了一会儿,转头看向波波头女会员,“小梨,我记得你和铃铃经常一起出去玩对吧?”
      小梨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连连摆手,道:“那只是正常的同事约饭,私下我和她不熟的。”
      “好吧……”见小梨一副着急撇清关系的样子,杨琪琪便也不再多问。
      魏韩央对此看在眼里,他回头用眼神稍稍示意了一下正做案件记录的女警,女警微微点头,不再多问。
      “韩铃铃一般什么时候来协会?是否有固定的周期?”
      “大概……一周会有一两天的时间过来,志愿者和正式会员不同,没有坐班制,只要能保证每个月过来至少一次就行,当然也不是强制要求,也会看志愿者自己的时间安排。不过铃铃据说是全职家庭主妇,所以过来的次数比较多。”
      “这个时代做全职家庭主妇倒是稀奇。”女警感叹道。
      “之前我们聊天,她好像是提到说丈夫和家公家婆都不喜欢保姆机,觉得智能设备做家务不干净。”
      “我去,哪里出土的老古董?”女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韩铃铃经常和你们聊她家里的事吗?有没有向你们透露过她和她的丈夫或是公婆的关系。”
      “她很少提家里的事,”杨琪琪摇摇头,“我只听她说过她丈夫工作很忙,经常要出差应酬,公公婆婆不太喜欢她。”
      “其他人有听说过什么吗?”魏韩央抬眼看向坐在后面的会员们。
      “我很少和她说话的。”
      “没听说过……”
      “她在协会都不怎么说话的。”会员们纷纷摇头。
      “我听说过一点。”小梨微微举起一只手,小声地说。
      “请讲。”
      “她说……她的丈夫有点暴力倾向……心情不好会打她。”
      “这是家暴吧?!”德闻惊呼,“她为什么不和我们说?我们不是omega互援会吗?!”
      “这……我也不知道啊……”小梨唯唯诺诺道。
      杨琪琪看了她一眼,脸色有些晦暗,张开嘴,却只是叹了口气。
      “最后还有两个问题。”魏韩央道,“7月2日,当天互援会在都城广场开展活动,韩铃铃是否参与?是否清楚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那天的志愿者名单确实有她,但我不清楚她是什么时候走的。”杨琪琪道,“我能肯定早上集合的时候她在,不过后面活动出了一些小状况,场面有些混乱,有些志愿者下午就走了,有些是等到晚上我们活动收摊后才走的。”
      “好的,那我们今天的调查到此结束了,非常感谢各位的积极配合。”
      送两位警察离开后,杨琪琪回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会员们小声地议论着刚刚的调查以及一些关于韩铃铃的猜测。
      诸如:就算她真的伤了她丈夫也应该算是正当防卫吧?她老公肯定不是个好东西!
      之前我就觉得她家庭情况不太好了,没想到居然这么惨!
      她公公婆婆该不会也虐待过她吧?
      杨琪琪拍拍手,清亮的掌声响起,她高声道:“好啦大家不要再谈这件事啦,警察的调查结果还没正式公布,今天只是例行问询,不要过多猜测,也不要随便对外说哦!”
      “知道了会长。我们不会乱讲的。”会员们答道。
      杨琪琪松了口气,向会员们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她扫视一圈,发现德闻和小梨都不在,便问:“德闻和小梨呢?”
      “他们一起出去了,说是有话要聊。”
      杨琪琪不太放心,她打开门望向楼道,大楼的唯一两座电梯,一座显示的停靠楼层是本层,还有一座显示的是往上的10楼,10楼也有几间会议室租给了互援会用于物资存放和举办定期的集会活动,平常没事的时候,除了德闻时不时带着从他父亲的公司拉来的赞助物资外,其他人不太会上去。
      担心德闻会对小梨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杨琪琪便也上了楼,果不其然,电梯门一开,小梨的哭声就传了过来。
      “你先别哭了好不好嘛姐姐。”德闻无奈的声音也一同响起。
      “我也没说你什么吧?不就是问你为什么不把韩铃铃的情况汇报给会长?要不是我知道有监控,我今天真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嘛……”小梨边哭边说,“我也是被吓到了嘛……我老公以前也说要打我啊,但不是现在也没事了嘛……我以为她也一样……”
      “姐姐,你知道互援会在你身上做了多少事才让你不至于陷入被家暴的命运?”德闻无语道,“你老公是突然醒悟的吗?难道不是会长一次次往你家里跑,一次次给你老公上课补习,明里暗里地警告加劝解,才有了今天的成果?”
      “……我是很感谢会长,所以才加入互援会了嘛。”
      “你能加入互援会,我非常欢迎和感激,但是小梨,”杨琪琪站在门口,她敲了敲门打断两人的谈话,严肃道,“我不希望你加入互援会只是因为感谢我,我希望你也是想尽自己所能帮助其他处于困境中的omega同胞们。”

      早上8点,应澜被提前设置好的闹钟吵醒,慢悠悠地洗漱完,在终端投影中新地星官方抢先体验vlog声中结束了今天的早餐。
      周一的早上,公交车站虽人影憧憧却静默无声,赶早上班的年轻人们打着大大的哈欠盯着自己的终端,带着复古毡帽的老人安静地坐在街边,望着街对面的建筑发呆,涂着红唇的女alpha困扰地看着一旁打着瞌睡,头几乎要歪到她肩膀的中年西装男beta,几秒钟后干脆站起身,眼不见心不烦地挤进了站台边等待公交进站的队列中。8点半,应澜坐上了前往日升大道市政站的悬浮公交。车道上站满了人,应澜皱着眉挤到车厢最后面靠窗站稳,车门关闭,轻微的失重感涌过,车辆离开了站台。
      车厢内广告屏实时播放着3.0倍语速的街头采访,提出的都是诸如:你最近遇到过什么开心事、你觉得现在哪个明星最不可能塌房之类毫无新意的问题。
      其中有个做了隐私保护的男性omega用电子音回答:“最近最开心的事就是彻底摆脱了发情期烦恼了吧哈哈哈。”
      采访者问:“哦?展开来讲讲?“
      “最近有幸被选进了一个实验项目,试用了他们最新研发的抑制剂,效果真的很不错,我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发情期被强制标记了。“
      “呃,这真的不是广告吗哈哈哈,快说出实验室名字,我去找金主爸爸要广告费哈哈哈哈。”
      “不是啦哈哈哈哈,我签了保密协议不能讲的,上市的话我第一时间告诉你啊。”
      “私下告诉我吧求求了哈哈哈哈。”
      公交行经一片人造湖畔,湖水波浪在晨光中光彩熠熠,如同璀璨的花火在湖面炸开,有靠坐在窗边的工薪族调出终端实时记录着窗外的景色,应澜便也转过头去看,却在悬浮轨道过去的单行道上看到了一个骑着银灰色自行车的人。
      那人穿戴着与自行车格格不入的西装领带,单肩包挂在车头,他踩着脚踏,单手把着龙头,直挺着腰看向前方,空闲的手调出终端屏幕,快速地打着字。
      “我去,哪里来的气质帅哥,要不是还在公交车上我一定得上去问个账号!“工薪族一边感叹一边咔嚓咔嚓地拍照,晨辉透过湖面映在那人的身侧,像高级打光灯布在他的轮廓四周,让他如同天外之物降临。
      公交车很快将那人抛在后方,工薪族依依不舍地探头往后回望,应澜的终端跳出了一条新消息提醒,在自行车上被当作风景的某人发来问候:早上好,应澜先生,我在社维局静候你的光临。
      一大早,如此青春活力,算哪门子的静候?
      公交在站点停靠,应澜下了车。车站距离社维局还有一条街的长度。他越过轨道,慢悠悠地走在绿茵盎然的人行道上。
      走过崭新的公安大楼,来到只有牌匾焕然一新的社维局门口,应澜看了一眼时间,刚好是9点20分,他站在大门口,慢悠悠地回复徐淮景的信息:“早上好,徐局长,我在社维局静候你的光临。”
      不多时,右侧道路传来车轮刹停声,应澜探头望去,见徐淮景正长腿一跨,下了车座,单手推着车头朝他走来。
      “早,”徐淮景露出了个绅士的笑,“不好意思久等了。”
      “您是领导,我应该的。”应澜玩笑着回他。
      徐淮景推着车头走进大院,示意应澜在门口稍等,便要将自行车推去停车场,应澜却错步跟在了他后头,好奇地打量着车身,问:“领导每天通勤都靠它吗?”
      “嗯—”徐淮景拉长调子回他,“权当健身。怎么,应澜先生对它也有兴趣?”
      “谢邀,体弱多病,劳累不得。”应澜果断拒绝,“这精英爱好我是无缘体会了。”
      “那应澜先生的爱好是什么?”徐淮景笑着问。
      “硬要说的话,喝酒和看动物洗澡吧。”应澜想了想回答。
      将自行车锁好,徐淮景理了理衣摆,应澜先他一步摘下车头的单肩包拿在手上,还不忘向领导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不必这么客套。”徐淮景无语地看他,伸手要去接过自己的包,却被应澜挡了回来,他说:“这哪是客套,这是对领导赏识我的感激,领导快先请~”
      徐淮景拗不过他,只得任由他抱着自己的包,带人一并上了局长室的电梯。路经业务窗口,被业务科员破音询问:“局长,您把小纹换掉了?!”
      “我为什么要换掉谭纹?”徐淮景笑着问她。
      “哦,没换啊,那就好……那这位是?”
      “我们的特聘顾问,稍后带来与大家认识。”
      打开局长室的门,谭纹已经如往常一样在办公室为一排排绿植浇水了。
      看见徐淮景和应澜进来,她啊了一声,说句:“早上好,淮景哥,应顾问。”便自顾自地哼着歌继续打理那些绿植。
      淮景哥。
      应澜心想,看来不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又想,果然物以类聚,这两人似乎都热衷于靠自己的体能生活。
      徐淮景示意应澜将包放进办公桌下的抽屉里,自己挽起衣袖进了吧台。
      “来杯咖啡吗?”他问。
      应澜点头,谭纹也在一旁举起手说我也要。
      咖啡机嗡嗡运作,应澜走近谭纹向她请教这些绿植的名字,徐淮景趁等待的空闲打开了终端,待处理信息一条一条弹出,他单手撑着吧台斜靠在台沿处理被标记为紧急的业务流。
      咖啡机停止运行,应澜与谭纹来到吧台坐下,徐淮景将两杯咖啡分别放在两人面前,谭纹熟练地伸手从吧台的旋转托盘上拿了一罐方糖,问应澜:“应顾问需要加糖吗?”
      “不用,谢谢。”应澜回答,举杯轻抿了一口咖啡。
      “那么,首先,”徐淮景举起手中的咖啡杯,“欢迎应澜先生加入社维局。”
      “欢迎!”
      “谢谢。”
      清脆的碰杯声响起,清晨的阳光正好顺着落地窗折射过来,将三人的手映入光中,应澜看向徐淮景,对方也正弯着眼睛看他,莫名地让他生出了一点新人的腼腆。
      当然作为一个浸润工作多年的成年人,这点不自然的情绪很快消散而去。徐淮景打开终端投射屏幕,开始向应澜介绍社维局的相关情况。
      “你将作为信息科的专家顾问参与社维局的日常工作安排。目前信息科共有20名在编人员,正副科长各一位,三位主任,其余的都是普通科员,稍后谭纹会带你与他们认识。”
      “我需要向科长汇报吗?”应澜看着屏幕上的人员名单,问。
      “你直接向我汇报。”徐淮景道,“如果有人因此找你麻烦,可以告诉我或谭纹,我会处理。”
      “我可以多嘴问一句吗?”应澜摸着杯柄,带着些许试探,“目前社维局有多少是你的人?”
      徐淮景顿了顿,随后笑道,“实不相瞒,屈指可数。”
      “我,办事大厅的廖娟姐姐,综合办的宋云含哥,人事科的盛泽哥,还有应顾问你。”谭纹掰着手指一一数过。
      “多亏应顾问的加入,一只手终于齐了!”
      三人相视而笑,应澜手指在桌上点了点,说:“也就是说,信息科,全是豺狼虎豹。”
      徐淮景回以一个坦诚的微笑。
      “我本想至少拉拢一个过来帮你打打下手,但很遗憾,”徐淮景道,“信息科沆瀣一气,我目前未能成功离间任何一员。”
      应澜了然,他将信息科的人员名单重新看了一遍,突然,眼睛一亮,翘起了嘴角:“也许,我能帮你挖过来两个人。”
      “哦?”徐淮景挑眉,看他在两个普通科员的名字上点了点。
      “奥莱尔 帕克、吴如豪。”应澜道,“前者是德闻的远房表亲,以前经常跟在德闻屁股后面转,后者是钟……我那便宜表哥的学弟加忠实拥趸,和我的关系也不错。”
      “既如此,那就有劳应顾问从中周旋了。”徐淮景笑着颔首致谢。
      “谭纹帮你在五楼安排了一个工位,你的工作设备都锁在工位置物柜中。密码……”徐淮景看向谭纹。
      “我这就发给应顾问!”谭纹说着打开了终端,“应顾问加一下我吧。”
      “哦对了,你的工位就在云含哥旁边,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也更方便些。”
      谭纹哒哒哒地操作着终端,很快,一串字符从名为纹子的终端上传了过来,随之还有一个加密的云文件也一起发了过来,应澜试着用字符串打开,一个应用程序自动地安装在了应澜的终端里。
      “这是我们的内部通讯空间,重要情报和处理进度都会在这里面备份同步。”
      应澜打开应用,首页弹出了一个名为“调停局的软柿子捏不得”的共享群组。群组成员除了刚加入的他还有5个人,见有新人进来,原本刷屏聊天的账号都安静了下来。
      【纹子】欢迎应澜应顾问加入软柿子组!
      随着新消息的弹出,群组重新开始活跃。
      【泽啧泽】??什么组??应顾问好!我是盛泽,以后请多指教!
      【叫娟姐】欢迎欢迎!我是廖娟,叫我娟姐就好~刚吓我一跳,以为局长把小纹炒了,招应顾问做新秘书呢!”
      【纹子】???
      【云】欢迎应澜顾问,我是宋云含。
      【应】大家好,请多多指教。
      【徐淮景】多多指教。
      简单一番线上问候后,三人对后续如何追踪异常终端的安排进行了详细讨论。
      鉴于目前信息科的人员情况,在没有查出内应的阶段,小组一致决定先按兵不动,徐淮景以互援会7月2日的申请受理异常为由要求信息科全员针对内部所有系统流程进行全面排查和优化,应澜便是作为此次系统升级的专家顾问进入了社维局。
      “我会在协助信息科系统排查时编入一个伪装成常规业务文件的追踪代码。”应澜向徐淮景解释他的计划,“代码被设定成只有我才可以将其激活或破坏。我会在时机成熟后运行它。”
      “不会被发现吧?”谭纹担忧道,“信息科有几个人的能力还是不错的,是前局长花重金挖进来的,就是人品不太好。”
      “据你所知,社维局信息科里有人认识安全局的人吗?”应澜问。
      “应该没有,也没有除应顾问你以外的人从安全局过来的。”
      “那就不用担心了。”应澜道,“这项技术是我离开安全局前与前同事们通宵两周后研发出来用于侦察的一个小手段,目前仅安全局可破解。”
      “这么厉害!”
      “异常终端追踪一案,就拜托应澜先生全权负责,如果有其他需求,可以随时联系我或谭纹。”徐淮景道。
      一切商量妥当,眼看时间已经到11时,谭纹正打算带应澜下去与信息科的人打个照面,徐淮景的终端提示宋云含请求进入局长室,门打开后,挺着孕肚的男性omega走了进来。
      “打扰了,关于我目前在跟进的案子,有些关键进度需要向局长汇报,只占用各位十分钟时间可以吗?”
      “宋主任请进,”徐淮景起身迎他,拉出一张软椅给宋云含坐下,“我与应顾问刚好已经聊完,接下来可以优先你的安排。”
      他看了一眼准备起身告辞的应澜和谭纹,略加思索,叫住了两人:“与信息科打照面可以留到下午再去,应顾问也请再留一会儿,我们一起来听听宋主任手上的案子吧。”
      应澜略带疑惑但还是坐回吧台,谭纹小声向他解释:“就是那个指控丈夫家暴反被丈夫一家认作凶手的韩铃铃一案。”
      应澜了然,这件事他在第一医院旁听了个大概,没想到都过去一周了居然还没有了结。
      “关于韩铃铃对其丈夫方某的家暴诉讼,目前新月法院已经受理,但鉴于方某尚在医院昏迷不醒,双方的取证流程会有所延误,不过我方提供的人证物证俱在,最终结果应该不会有问题。”虽然是这么说,但宋云含的脸色不太明朗,果然,他紧接着说,“不过,警方关于方某受伤的调查有了新的进展,可能会对韩铃铃本人产生不利。”
      “警方在方某的家中找到了割破方某腺体的刀片,上面残留有韩铃铃的DNA信息。”
      徐淮景闻言敛色正襟,谭纹也皱紧了眉,反驳道:“但是他们是夫妻,他们自己家里的物品上有韩铃铃的DNA信息不奇怪吧?”
      “的确如此,所以这并不能成为韩铃铃伤人的有力证据。只是有个地方警方提出了疑问,韩铃铃对此没有提供合理的解释。”
      “根据警方的走访调查,方某一家是极端的智能终端抵制者,日常家务都是要求韩铃铃亲手做。”
      应澜闻此下意识地看了徐淮景一眼,不过局长本人专注于宋云含的汇报,并没有察觉他的视线。
      “但奇怪的是,案发前一天晚上,韩铃玲启动了家中的保姆机,自此家中的清洁整理工作都是交由保姆机完成的。”
      “会不会是因为她当天去互援会的宣导活动上帮忙,没时间做家务?”谭纹猜测。
      “对,韩铃铃自己也是这么说的,”宋云含点了点头,“但这就产生了一个无法解释的点,因为从7月2日晚上开始,方家的所有家务都是交由保姆机完成的,所以不应该在被保姆机清洁回收过的物品上留下韩铃铃当晚以后的DNA信息。”
      “但保姆机回收箱中的刀片,检测出的是韩铃铃7月3日的DNA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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