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血色合卺 ...

  •   烫金的“囍”字在烛火下渗出血色,婆母的护甲还扣在我腕间,火辣辣的疼。方才泼翻的合卺酒在地上蜿蜒成蛇,一路爬向门口,仿佛预示着这桩婚事的不祥。
      谢珩袖中银链的轻响混着系统刺耳的警告,震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贱人,你敢在我儿大喜之日泼酒坏了规矩!”婆母怒目圆睁,狠狠甩了我一巴掌。我嘴角渗出了血,却只能咬牙忍着。
      谢珩站在一旁,眼神冰冷,银链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发出清脆声响,似在嘲笑我的狼狈。
      系统的警告声越来越急促:“剧情偏差值已达危险线,宿主请尽快纠正!”可这扭曲的剧情,我又该如何纠正?
      突然,谢珩缓缓走向我,他的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目光如刀般锐利:“本就是一场交易,莫要再做出这等蠢事。”我心中一阵刺痛,却强装镇定地回视他。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骚乱。一个身着黑衣的刺客冲了进来,目标直指谢珩。谢珩迅速抽出腰间佩剑,与刺客斗在一处。
      “果然是乡野养出的贱蹄子,连杯酒都端不稳!”婆母肥硕的身体向我扑来,扬手便要掴。我下意识往旁边一躲,却撞到了身后的圆桌,瓷器“哗啦”一声坠地。我心一沉,这下更是惹祸了。
      谢珩突然起身,动作迅猛得惊人。玄色喜袍带起的风扑灭了两盏红烛,屋内瞬间暗下来几许。他腰间玉带钩擦过我耳际,冰得人一颤,那寒意顺着脖颈往心里钻。那只戴着白玉扳指的手,堪堪停在婆母腕前半寸。我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母亲,莫要冲动。”谢珩声音低沉,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婆母被他这一喝,动作顿住,眼中满是不甘,却也不敢再动手。而那刺客趁着这间隙,攻势更猛,屋内剑影闪烁,火星四溅。
      系统的警告声在我脑海中炸开:“剧情偏差加剧,宿主若不挽回,将面临严重惩罚!”可眼前混乱的局面,我根本无从下手。
      突然,刺客一个虚招,然后直刺向我。我吓得闭上了眼,以为这下必死无疑。就在这时,谢珩飞身挡在我身前,剑与刺客的刀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响。
      “保护好夫人。”谢珩对一旁的侍卫沉声说道。侍卫们立刻将我护在中间。
      谢珩再次与刺客缠斗,几招过后,刺客渐渐不敌,被谢珩一剑刺伤。刺客见势不妙,转身夺门而逃。谢珩刚要去追,却被婆母拦住:“儿啊,莫要追了,先处理这贱人的不敬之罪!”谢珩眉头紧锁,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不知接下来又会如何处置我。
      “母亲,”他声线像淬了雪的刀,凌厉得能割破这暗沉的空气,“三更了,媳妇还需早起伺候,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婆母闻言,脸上满是不甘,“儿啊,她今日如此无礼,怎能轻易饶过?”谢珩目光平静,“母亲,今日是大喜之日,不宜动怒。况且刺客之事还未查明,当务之急是加强府中戒备。”婆母虽心中不满,但也不敢违抗儿子,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你这死丫头,明日还不晓得怎么罚你呢!”婆母冲我凶狠地瞪了一眼,满是褶子的脸上写满了不甘,却也只能跟着谢珩退下。
      谢珩转过身,看向被侍卫护在中间的我,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你且回房休息,莫要再出什么差错。”我微微点头,不敢言语。待他离开后,我才在丫鬟的搀扶下回到新房。
      躺在床上,我心乱如麻。今日这一系列变故,让剧情偏离得越来越远,系统的警告声仍在脑海回荡。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一切,也不知道谢珩对我究竟是何态度。而那刺客又是受谁指使,这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满屋喜婆霎时噤若寒蝉,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我盯着地上那片阴影——谢珩的脚尖分明朝着我,可袍角却将将挡住婆母欲砸过来的玉如意。这细微的举动让我心脏猛地一抽,他这是在护我?
      系统面板在此时闪烁:【谢珩好感度+1%,当前进度 1%】。荒唐,他连看都不曾看我一眼,这微小的举动不过是他贵族教养的本能反应罢了。
      我强压下心中的异样,垂下头,不敢再去细想。这时,系统又急促地提醒:“宿主,谢珩即将出门追刺客,剧情关键节点到了,您必须跟上去,否则偏差值会爆表!”我咬咬牙,趁众人不备,悄悄跟在了谢珩身后。
      月光洒在石板路上,谢珩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冷峻。我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生怕被他发现。追到花园深处,突然,几支利箭从暗处射向谢珩。他敏捷地侧身躲避,拔剑迎敌。我心急如焚,不知哪来的勇气,捡起一块石头朝放箭之人扔去。那人吃痛,身形一滞,谢珩趁机冲过去将其制服。
      谢珩回头,目光落在我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为何会在这里?”他沉声问道。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就在这时,系统提示:【谢珩好感度+2%,当前进度 3%】。
      我决定补充刺客的遗物和男主的推理来自然衔接情节,同时让男主的怀疑更贴近逻辑。以下是扩展后的内容:

      ---

      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就在这时,系统提示:【谢珩好感度+2%,当前进度3%】。

      "夫人是为了救我。"谢珩的声音从暗处传来,月光勾勒出他冷峻的侧脸,"刺客藏身在内室屏风后,你要引他现身。"他弯腰拾起地上的金色木雕,正是我婚前陪嫁的檀木发簪首端——刺客倒下时,它被削落在地。

      "你佩刀的手法不是闺阁女子。"他剑尖挑开我袖口,露出一点银色护腕,"方才你掷出的暗器,与刺客腰间匕首柄上的花纹...何其相似。"侍卫递过一方染血的帕子,上面绣着与我嫁衣相同的金线雀羽纹。

      "刺客临终前说,他的雇主给了他一枚龙纹玉佩。"春桃突然颤抖着从怀里摸出半块玉佩,"小姐婚前丢失的定情信物,正是这块玉。"

      谢珩的剑光映在玉佩上,上面的裂痕与我发间玉簪的残缺处严丝合缝。他转身时剑穗扫过我裙摆:"带她去西厢偏院。"夜风卷起他未说完的话:"刺客说,他的雇主让我小心'蒋家之虎'。"

      院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我低头看见自己腕间的护腕——那里藏着我从战场带回的虎符一角,和刺客腰间匕首柄内雕出的虎纹,似乎有着说不清的渊源我被扔进西厢偏院时,天已黑透。
      院子里弥漫着潮湿的青草味,混合着远处灶房飘来的药香。谢珩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把她暂时安置在此,注意看守。”
      月光如水,洒在角落蜷缩成一团的春桃身上。她腕间那串潘多拉手链在光晕中闪耀着诡异的光泽,内侧“SWAN”字样在夜色里发着冷光。
      “夫、夫人...”春桃咳出一口血,指间摩挲着冰凉的链节,“刺杀发生前夜,您在檀香阁试琴,我趴在窗外听曲。这手链是您随手放在妆奁上的,刺客来临时...”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脖颈处的玉坠在暗影里若隐若现。
      我俯身检查,才发现她腕上锁着和院门钥匙孔相同的银色链扣。那串属于现代的潘多拉手链,此刻竟像张开了血盆大口的噬魂兽,将两个世界的轨迹狠狠咬合在了一起。
      “小姐……”她挣扎着往我手里塞了块玉佩,玉佩温热,带着她残存的体温。玉佩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中心有一团朱砂,与我额角的朱砂痣竟有几分相似。我心中一沉,有不祥的预感涌起。
      “侯爷今晨去祠堂,砸了三十八块灵牌……”她声音微弱,像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我心中一紧,三十八块灵牌,这数字让我莫名心惊。我刚要追问,血腥气突然浓烈起来。我扭头一看,春桃脖颈浮现青紫掐痕,与系统灌输的记忆碎片重叠——前世,这丫鬟因偷听谢珩与暗卫密谈,被生生勒死在井边。
      我心中一痛,眼眶瞬间发热。春桃虽是陪嫁丫鬟,可她待我向来忠心耿耿。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春桃,你放心,我定会为你寻个公道。”
      “别看。”低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檀香与血腥交织的气息。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件带着檀血腥气的披风兜头罩下,我撞进坚硬的胸膛。谢珩不知何时立在身后,扳指抵着我后颈命门,力道却轻得像在描摹那粒朱砂痣。
      “明日卯时,去佛堂抄经。”他甩下这句话便走,可那件玄色披风却严实裹住我单薄的中衣。我紧紧抓住披风,指尖传来温热的质感,这细微的暖意让我有了几分心安。
      系统突然发出滋啦电流声:【关键道具·染血佛经已触发,请宿主获取谢珩笔迹】。我彻夜未眠,满心都是这句提示。春桃的呓语里夹杂着“侯爷跪祠堂”“自请戍边”之类的词,而厢房梁上始终有银链轻晃的细响——谢珩的暗卫在监视,或者说,保护?
      卯时的佛堂阴冷刺骨,佛香在我看来像是一道道枷锁,束缚着人的灵魂。我刚踏入佛堂,婆母身边的张嬷嬷便扔来一叠泛黄经卷,经卷落地,扬起阵阵灰尘,那灰尘沾在我的裙摆上,像是命运的枷锁,沉重而难以摆脱。
      “这是侯爷十岁抄的经。”张嬷嬷冷笑,声音尖锐得像要划破这宁静的佛堂,“可惜啊,被他克死的姑娘都能填满这口井了……”她眼神狠厉,似是要将我吃掉。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庭中枯井静默无声。我忽然瞥见井壁青苔间卡着半枚金属片。趁着张嬷嬷转身去取线香,我用簪子撬出那物——是半片烧融的 AirPods 耳机壳,内侧刻着“X.H?S.W.”。这发现如同一颗惊雷在我心中炸开,我浑身一颤,手不自觉收紧成拳,指甲深陷掌心。
      谢珩?苏晚。这简单的字符组合却似有千钧之重。我心中百转千回,前世今生、中英混写、现代产物……无数线索在脑中炸开,我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慌乱,让自己冷静下来。
      “看来你果然认得这个。”谢珩的嗓音在身后响起,他的气息喷洒在我颈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我猛地一僵,瞬间慌了神。
      他今日未束冠,乌黑发丝松松散散披在肩头,苍白脖颈缠着绷带,似是受了伤。月光透过窗棂将他影子拉长,那轮廓竟与火光中抱尸自焚的疯批影子重叠。他掌心托着与我手中完全契合的另半枚耳机壳,眼眸深邃得像是一口枯井,藏着无尽的秘密。
      系统发出尖锐警报:【警告!宿主记忆污染超过阈值!】。我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晚晚,”他第一次唤我昵称,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指尖抚过佛经上稚嫩的星黛露,“你写的《摄政王,臣女这十二年跪得膝盖都硬了》停更那天,你知道我好想你吗?”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井底忽然传来呜咽风声,像极了车轮碾过我脊椎时的悲鸣。我只觉喉头一甜,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
      我死死地盯着手中的半片耳机壳,那熟悉的纹理和刻痕让我心乱如麻。这东西本该属于我的世界,又怎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谢珩的手中?
      “这……这是从哪来的?”我的声音微微发颤,试图掩饰内心的震惊。
      “昨日清理枯井时发现的。”谢珩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但他的眼神却深不可测,“原本以为你会认不出来。”
      我心中一惊,难道谢珩早已知晓我并非这个世界的寻常女子?那他为何还要娶我过门?又或者,这一切不过是他设下的局?
      “苏晚,你身上有股子特别的劲儿,就像这这个一样,看着格格不入,却又让人移不开眼。”谢珩突然贴近我,他的呼吸拂过我的耳畔,“你在隐瞒什么?”
      我浑身一震,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却撞到了冰冷的佛堂墙壁。我紧握着手中的耳机壳,感觉它就像是一把钥匙,即将揭开我命运的真相。
      “我在隐瞒什么?笑话,我能隐瞒什么?”我强作镇定,抬眼与他对视,“侯爷怕是多心了。”
      谢珩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玩味:“是吗?那你可知道,这井底发现的东西,和你有关的可不止这一桩。”
      我心中一沉,只听他接着说道:“还有祠堂里被砸碎的灵牌,上面刻着的名字,和你额间的朱砂痣,似乎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我只觉后背发凉,那些被系统强行灌输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开始疯狂闪现。那些灵牌上刻着的,都是我笔下人物的名字,他们本该存在于我的小说之中,却为何出现在这里的祠堂?
      “你……你都知道些什么?”我的声音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谢珩却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仿佛在等待着我主动揭开谜底。我深知不能再逃避,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耳机壳与他的那半边合在一起。

      “你听我解释!”我死死攥住谢珩的袖摆,指甲几乎掐进布料里,“那些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谢珩猛地挣脱我的手,转身欲走,却又被我拽住袖摆。他回身,怒火中烧的眼神如两簇燃烧的火焰,直直盯着我:“证据就摆在眼前,你让我如何相信你?祠堂的灵牌,枯井里的耳机,还有你腕间的护腕,所有的一切都在指向一个事实——你从头到尾都在欺骗我!”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你为什么要这么想?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

      谢珩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那双眼睛依旧冰冷如霜:“苏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隐瞒什么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些所谓的‘巧合’,都是你精心策划的谎言?”

      我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心中满是委屈与无奈:“你为什么非要这样想?难道我就没有说真话的可能?”

      谢珩沉默了片刻,突然转身,大步走向禁闭室的门口。他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冷得像冰:“我会派人送你去老宅。在那里,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你也不准出来。”

      我瘫坐在冰冷的石板上,泪水终于决堤。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的绝望如潮水般涌来:“谢珩,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

      谢珩没有回头,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渐渐远去。
      侍卫们将我推进一辆马车,车厢在摇晃中缓缓驶向未知的远方。月光透过车窗洒进来,照在我泪痕满面的脸上。我紧紧攥着那块耳机残片,心中满是不甘与委屈。

      马车一路颠簸,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我被带到了一处偏远的古宅,宅子的墙壁爬满了青藤,显得格外阴森。侍卫们将我推进一扇古老的木门,门后是一条幽深的走廊,两侧的墙壁上挂着历代被禁闭女眷的画像,她们的眼神空洞而绝望。

      我被推进一间小小的房间,房间内陈设简陋,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床和一扇被铁栏杆封死的窗户。侍卫们将我锁在房间内,然后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我瘫坐在床边,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心中满是无助。我轻轻抚摸着腕间的护腕,那是我从现代社会带来的唯一物品,如今却成了我与这个世界的唯一联系。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