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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死局21.血债血偿 ...

  •   鹿鸣在深草,蝉鸣隐高枝。

      ——正文——

      洛冰河登门的时候,秋海棠心情很好的递给对方一杯茶。

      当他表明来意后,秋海棠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询问对方何时攻击苍穹山。

      洛冰河皱着眉头,告诉她这件事还需要些筹谋,至少先安稳将这个年过完。

      秋海棠‘懂事’的点点头,转而举杯送客。

      洛冰河食指敲在茶盏瓷璧上,眯一下眼睛,直接要人:“把沈清秋交给我。”

      “沈清秋?”秋海棠刻意装出震惊,却敷衍到谁都明白的虚假:

      “不是被关进了幻花水牢?幻花宫少宫主问我这个弱女子要人,当真有趣得紧。”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把人给我。”

      洛冰河懒得跟她打哑谜。早在沈清秋拉下水的那刻起,秋海棠就没有了作用,而今还留着,无非是他心善,不想多杀人而已。

      “呵。”秋海棠像是没感受到满屋子的杀机,只垂眸喝口茶,语气平淡的质问:

      “洛公子,你可否告诉我,沈九还能正常行走、甚至独自外出,又是何故?”

      “身为阶下囚,这样的样子,可不是你我当初说好的。”

      “……”洛冰河身上的魔气将整个屋子的阳光都遮了下去,森冷的杀气凝结成细线,抵住秋海棠的脖颈:“给,还是不给。”

      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已经没什么用的秋海棠,将沈清秋重新搞成不人不鬼的样子。

      不过秋海棠‘提醒’的对,只要在凡尘,就有可能被人发现,甚至可能再一次上演秋海棠这样将人掳走的情况。

      在沈清秋神志未恢复之前,还是莫要让人出门了。

      “不说,那就死吧。”

      洛冰河对除沈清秋之外的人没什么耐心,尤其是一个没用的棋子,更是一点宽恕的念头也没有。

      秋海棠不给,他就将人杀了自己带走,除了麻烦点,没什么不可以的。

      “是吗?”

      秋海棠突然莫名笑了一下。

      这样胜券在握的笑容,仿佛即将被洛冰河杀死的人不是她,而她手上,有能够威胁洛冰河的筹码似的。

      “什么?”

      这种感觉太怪了,洛冰河不得不防。

      “我家里,可没有什么‘沈清秋’,只有一个敢背主弑杀的奴仆罢了。”

      秋海棠从主位坐起来,悠哉的拍了拍压出褶皱的衣衫,瞥洛冰河一眼,嘴角勾起不明意义的微笑:

      “既然洛公子感兴趣,那就让你看看,终于被主人抓回家的逃奴吧。”

      穿过曲折回廊,洛冰河跟在秋海棠身后,思索着她在搞什么鬼。

      秋海棠来到一处连窗户都被钉死的侧屋,拿出钥匙将房门打开。明亮的阳光一瞬间将漆黑的屋子照亮,秋海棠站在门口,光明被她留在身后。

      一脚踏入门槛,也无需扫视和打量,准确的向右边最里侧的屋角走去。

      洛冰河跟在她身后,以手挥了挥鼻翼处飞舞的粉尘,跟着秋海棠进入屋内。

      这是一间用来堆放杂物的仓库,层层叠叠的架子与不知用途的物什将其挤得满满当当,即便是开着门,不用蜡烛的情况下,依旧显得漆黑无光。

      洛冰河只慢了一步,便有些寻不到秋海棠的踪迹,等他将灵力附在眼前,才终于看清一角里窝着的,那个将自己蜷成球的身影。

      “沈……”

      话才刚出声,洛冰河就看到沈清秋从三角形的墙角一瘸一拐站起来,一头撞入秋海棠的怀里,揽住对方的腰瑟瑟颤抖。

      轻微低哑的声音带着琉璃被打碎的脆弱与委屈到极致的依赖,在这间布满了杂物的空间回荡:

      “小姐,小九知错……不要丢下小九。”

      秋海棠,则扭头对洛冰河露出个得意又痛快的笑容,在确认洛冰河收到挑衅后,将手掌拍在沈清秋的后背,低着头、温声细语:“知错了?”

      沈清秋的脑袋埋在秋海棠怀里,唯有声音随着恐惧与害怕传出:“小姐是世界上对小九最好的人,小九只会陪在你身边。”

      “乖。”

      秋海棠满意的将人从怀里拽出来,牵着对方从角落走出来。沈清秋脸上的泪痕未消,眼睛因长时间待在黑暗中、突然见到阳光而下意识紧闭,直到三息后才重新睁开。

      “沈清秋!”

      洛冰河第一时间想将人带走,却在秋海棠‘玩味’的表情中,看到全身是血痕与脏污、下意识躲在秋海棠身后颤抖着不敢与人接触的白衣人。

      沈清秋的病情好像越发严重了。

      早在之前将洛冰河当成秋大少时,他就发现这件事。

      而今,在秋家大小姐秋海棠面前,沈清秋曾经被人调养的过往,就像是一张被骤然展开的泛黄画卷,毫不留情的揭露出沈清秋年幼时最不堪的过往。

      这是秋家的‘夫婿’?

      说是秋家的玩物还差不多!

      这般模样,与禁脔有什么区别?

      恼火从心尖升起,洛冰河的魔气悄无声息间将整个屋子笼罩在其中,只需心念一动,这些地方将全部泯灭。

      秋海棠俏皮的笑了,右手捂住嘴,音调轻快:“早就告诉过洛公子,这里只有我的夫婿和家里的逃奴,是洛公子不信的。”

      “而今,洛公子可信了?”

      秋海棠很痛快。

      她的目的是复仇,洛冰河是她找寻的盟友。只是这个盟友在拿到了第一步成果之后,却抛弃了下面的发展。

      沈清秋身败名裂固然是秋海棠想看到的,但是仅有一个人的性命,怎么能够填补她整个家族的损失呢?

      她想要的,是更多。

      无论是庇护沈清秋的山门,还是与他关系亲近的人,他的亲朋好友,他的师门弟子,都该死。

      连坐虽然会牵连无辜,但是爽啊。

      只要能达成目的,哪怕是被世人议论,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让她屈于这个人的后宫,与一群女子争风吃醋,待在魔界不出来。

      她都愿意。

      别问事情的起因是什么,经过是什么,谁与谁有没有苦衷。

      她只知道,是沈九这个白眼狼,杀了她哥哥,以及连带着当时的十个下人,最后还让秋家被火海烧成白地。

      就够了。

      这世间的故事无非是谁负了谁,谁为难了谁有愧于谁,谁忘记了谁,谁看到了谁,谁听从于谁。

      人命只能用人命赔罪,血海深仇只能以更多的血液洗刷。为此,哪怕是将更多人拖入恩怨纠缠的因果,她也在所不惜。

      (当然,在原本的狂傲线上,秋海棠是成功的。即便是成为不被人记得的工具人,她也完成了自己的目的。)

      (另外,渣反线上,秋海棠因为看到沈垣体内沈九记忆而发疯不再追责……未免给主角开挂太大了些?)

      ————

      洛冰河动了杀心。

      虽然他从进来后一直都很想杀了秋海棠。

      现在,更想将人抽皮拔筋,以绝后患。

      “洛公子,洛冰河。”

      秋海棠以言语唤醒洛冰河,又将沈清秋从身后捞出来。看着乖巧抱着自己,侧着脸依靠于她的沈清秋,伸出手掌摸着对方的后脑勺:

      “小九,有人想杀我,怎么办?”

      沈清秋在秋海棠怀里蹭了蹭,声音轻微却充满信赖:“小九会先杀了他。”

      “噗。”秋海棠轻笑出声,当着洛冰河的面肆无忌惮的与沈清秋对视:

      “告诉那个人,我是谁?”

      沈清秋飞快瞥一眼洛冰河,又将头扭回去,满脸纯真:“小姐。”

      “你是谁。”

      “小九。”

      “你的身份。”

      “小姐的夫婿。”

      “很好。”秋海棠通过一系列对问,成功将洛冰河的脸沉到不能再沉。抬头与洛冰河对视,嘴角拉起笑意:

      “洛冰河,听到了吗?”

      秋海棠声音很清晰,一字一句,缓慢而恶劣:

      “我与他,是早在几十年前就订下的婚约。那个时候,你甚至连出生与否,都未可知。”

      “你那个上窜下跳、声势唬人的四派联审,‘沈清秋’虐待‘洛冰河’,是最微不足道的添头。”

      “即便是没有你,沈清秋只要看见我,都会乖乖将命给我。”

      “因为我是他的主子,是他抛弃的妻。”

      完全不理会周围寸寸俱裂的杂物,秋海棠眼里浮起极致的恶毒和看透人心的冰冷,红唇轻起,继续在洛冰河暴虐点蹦跶:

      “你想养着他?”

      “他需要你养吗?”

      “或者说,将他搞成这样的人,不正是你吗?”

      秋海棠回想下将沈清秋关禁小黑屋后,那个短暂梦见的故事——修真界全员覆灭,沈清秋道心尽碎、以人彘之躯残存于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虽说秋海棠想复仇,但并不想灭世。再说沈清秋在那个梦境里已经够惨了,她可以短暂的原谅一丢丢对方,将人留在自己手里,起码让他死的时候留个全尸。

      剩下的,要通过与洛冰河的这次接触来判断。她需要先确认一下对方与梦境中的魔尊有没有联系,如果真的是未来,她能通过什么样的方法阻止对方。

      若真会在之后的某一天,两界合并、大家一起死,倒还不如现在就惹怒对方,早死早超生得了。

      “洛冰河。”

      “在这些制定的计划里,你已经走了九十九步,为他规划出最为凄惨的未来。却在最后一步回头,又有什么意义?”

      “你亲手将他推到风口浪尖,任他跌落泥潭。将他从高空之中拽到凡尘,又将人踩在脚底,让人连正常交流都做不到。”

      “这般憨蠢天真心智不全的模样,连我哥哥都没能做到,你这个做徒弟的,怕不是下一步就要让他肢体不全?”

      “还真是,青出于蓝。”

      ——

      洛冰河原本是打算直接动手的。无论是骨子里的兽血沸腾,还是心尖说不出的愤恨与疑似嫉妒的恼火,都足够他将人杀上数遍。

      可。他不得不承认,秋海棠的话语,是真的。

      秋海棠的脸上满是讥讽,言语之间更是毫不留情。

      但正如她所说,将沈清秋搞成这样的,正是现在满心想将人接回去好生养着的洛冰河。

      而沈清秋对不起那么多人中,洛冰河,只是最拿不出手的那个。

      他能将人拉下水,只是因为——他占据了幻花宫少主的身份,以及争取到了柳溟烟与秋海棠的协助。

      甚至就连那个只会哭的宁婴婴,都比他有效!

      沈清秋会应柳溟烟的要求,对柳清歌以命相赔。

      会为秋海棠主动放下武器,甚至自发洗干净脖子将性命交于。

      会因护着宁婴婴而认下所有罪名,只希望将所有人的视线聚集在自己身上、不要紧盯着他想护住的小姑娘。

      凭什么!

      沈清秋既然是人渣,是恶人,一坏到底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在这种地方,又该死的讲君子讲风度了!

      沈清秋根本不是洛冰河拖下水的。

      是他自己束手就擒的。

      甚至说,岳清源过来水牢的那一趟后,他就不想活了。

      洛冰河花费大半年的功夫,也不过是……将身躯保存,勉强凝聚出神魂而已。

      他想养着沈清秋。

      但沈清秋,本来是不需要遭受这一遭的。

      他将对方的一切打碎,又小心翼翼的将人拼凑起来,更试着用各种方法将这块裂痕遍布的瓷器粘的更严实一些……

      他在自欺欺人什么呢。

      最大的恶人,不正是他吗?

      他又有什么脸,向秋海棠将人要回来?

      心似情丝网,内有千千结。洛冰河一厢情愿的想要对方的感情,却兜兜转转间,将对方搞得遍体鳞伤。

      ——

      “小九。”

      秋海棠推开在自己肩窝撒娇的沈清秋,瞟一眼陷入沉思的某人,怎么也不能将面前这个年轻人与梦境中唯我独尊、残忍灭世的魔尊合在一起。

      “小姐。”

      沈清秋勉力站正,却因腿脚的伤口而不稳定的颤抖——秋海棠虽然吩咐过,不许伤及骨头。但真正责打起来,难免会踹到膝盖脚踝等关节、最终导致软组织挫伤。

      许是沈清秋孩童般的心智与梦境影响,秋海棠重新将人搂在怀里,下巴点向洛冰河:“他想带你走,你去吗。”

      如果你选择过去,将来若真落得求死不能的人彘,也别怪她这个主家狠心。

      一剑斩杀的报仇,与让人死不掉的积年累月折辱,秋海棠更愿意替他选择现在死。

      沈清秋现在神志不清,但即便是清醒,也会亲手将剑刃放到她的手里,毫不犹豫将命给她。

      这一点,秋海棠从不怀疑。

      好歹当了对方这么多年的主子。

      四派联审中,沈清秋在看见她时主动认罪;这次重逢,沈清秋乖乖跟她回家,受她责打、被她关禁闭无怨无悔。

      单凭这几点,秋海棠也乐意替对方选个相对舒服点的死法。

      而且,在让敌人死在别人手中,和自己亲自报仇,秋海棠自然想亲手解决仇人。

      “师尊……”

      洛冰河从思绪中抬起头,看着懵懂无知的沈清秋。

      他师尊已经成为这样,即便是再大的过错,等沈清秋醒来他自会认罪,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将人带回来!

      他们师徒间的事情,秋海棠一个外人插什么手!

      出乎意料或者说不出意料的,沈清秋在听到秋海棠想要将他‘撵出去’‘送人’时,沈清秋紧紧抱着秋海棠的腰,疯狂摇着头,哭音明显:

      “小九会一直陪着小姐,小姐别不要小九。”

      “嗯,真乖。”秋海棠爱怜的摸了摸心智退化后像孩子找长辈般搂着她的沈清秋,眼帘抬起,开始逐客:

      “洛公子也看到了,我‘夫婿’并不想离开我。君子不夺人所爱,还请回去吧。”

      ——

      “沈清秋!”

      洛冰河即便是让秋海棠说的有些怀疑自己,也绝无可能任沈清秋在旁人怀里表示亲近!

      他今天已经足够容忍秋海棠,之前也容忍了太久的宁婴婴。沈清秋总是对女子过于偏爱,即便是下山采风,也喜欢跑到勾栏瓦肆,于美人窝里待着。

      现在,他完全忍不了也不想忍了!

      一把抓住沈清秋的胳膊,努力将人从秋海棠怀里拽出来,沈清秋刚被拉离开半寸、死活要重新抱回去。

      秋海棠眼神深沉的看着瞬间闪到自己面前的少年,一脚踩在对方鞋面上,佩剑出鞘,就要捅人心口。

      今日之事已无法善了。

      即便是她让步,任洛冰河将沈清秋带回去,她也必死无疑。而沈清秋若是以现在这样的情况回去,恐怕没几天就会沦落梦境里的情形。

      所以,干脆杀了洛冰河,她与沈清秋逃离这里。至于她与沈清秋之间的恩怨,可以在之后慢慢算。

      龙鸣之声响起,洛冰河硬受秋海棠一剑,将沈清秋压到自己怀里。看着哭闹着要‘回去’的沈清秋,扒开领口,摁着对方后脑勺咬上自己脖颈。

      身为‘饲主’,他的血液对沈清秋来说是完全抵抗不了的诱惑,尤其是洛冰河主动将脆弱的咽喉暴露出来,发出‘邀请’般将人按在动脉上。

      过于贴近的距离,沈清秋近乎本能的一口咬上去,通过吸食洛冰河的血液恢复着遍体鳞伤的身躯。

      与秋海棠拉开距离后,洛冰河轻拍着沈清秋的后背,小声安抚。捏着对方的手腕向他体内输入灵力,等沈清秋状态稳定些后,抬起泛着猩红的眸子,冷声道:

      “你与他的恩怨,我也听过一些。我只问你,你要如何才能平复仇恨。”

      “?”秋海棠眨了眨眼睛。

      剑刃上血滴还在流,眼前的情形却怎么也看不懂了。

      她的记忆没错的话,洛冰河好像说……他被沈清秋折腾了七年,所以要报仇?

      几个人还一起鼓动四派联审,将沈清秋碎了仙骨、废了金丹,押入大牢、大刑伺候。

      而且梦境里的,那个与洛冰河一模一样的魔尊,也确实将人折磨的不成样子。

      但现在……好怪。

      怎么说呢,就是把……抓着沈清秋在他脖颈吸血的模样,怎么莫名有种少妇喂娃的感觉?

      这样的一个人,会与梦境中那个……毁天灭地的人,一样残暴不仁、残害苍生吗?

      试一下呗,反正她的仇恨……在沈清秋身败名裂、和任她打骂时,就已经差不多了。只要最后将人杀死,秋海棠的报仇,就可以宣告完美结束。

      “血债当然只有血能偿还。”

      秋海棠再次将佩剑提起来:“他杀我哥哥,夺走十名下属的性命,毁我秋家数十年基业,致我这么多年颠沛流离。”

      “洛公子若真想平复我心中不满,就将他和与他有关系的十个人交出来,顺便将他名下的清静峰也烧掉,方能彻底结束!”

      “……”

      怎么说呢,这个要求,说高也不算高,可是说不高吧,也麻烦。

      清静峰是苍穹山的一部分,苍穹山是目前的修真界第一正派。

      沈清秋生性凉薄,与他有关系的,也就三个内门弟子——宁婴婴、明帆、洛冰河。以及十二峰之主,最亲近的,唯有一个岳清源。

      所以……还真是说穿了都不到五指之数,更何况秋海棠要的还是十个?

      “换一个。”

      怎么说也是沈清秋自己惹下的是非,能和平解决还是将人留着吧。要不然那天沈清秋清醒,又该怨恨他。

      “那就让我杀他十一次。”秋海棠看着已经晕倒、被洛冰河抱在怀里的沈清秋,给出另一个更为实际的解决办法:

      “每次我会想办法保他性命,在他濒死却未死时停手,如此十一次后,再给我一笔钱财和人手,助我将秋家重建,我便不再追究。”

      “……”

      看得出来,秋海棠是真的想让沈清秋死,还是死很多遍的那种。

      洛冰河瞳孔眯起,声音比严寒冬日还冷:“秋海棠,我可以现在就杀了你。”

      杀个人远比救个人简单多了。

      秋海棠这么多年没出现,沈清秋活的好好的,没道理非要她活着。

      “当然。”秋海棠点点头:“那就将我俩一起杀了呗。”

      “你今天不杀我,我就将‘沈清秋逃出幻花地牢’的事情传扬出去,让他死的比我早。”

      “你今天要杀了我,等那天他恢复记忆,证据都不需要,就能知道绝对是你做的。”

      “所以,你还是现在动手,将我们两个一起杀了,永绝后患。”

      “……”

      丫的。

      软肋这种东西,确实是不能暴露的。

      洛冰河从咽喉里挤出声音,看向秋海棠:“去收拾间厢房,给你十一天,杀我。”

      “啊?”秋海棠毫无诚意的伪装出惊讶来:“我要杀的,是灭门仇人。怎么敢行刺魔尊呢?”

      “秋海棠!”洛冰河狠狠的一脚踩下,地面从足尖至三尺形成蛛网般的裂缝:“身为弟子,代师受过。与魔界毫无干系,行了吧?”

      秋海棠温婉一笑,屈膝行礼:“海棠,恭敬不如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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