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三的传奇人生》北龙宇云翾

107、慕容亦求见

　　红霞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却很快被释然取代。她转头看向小十三，轻声说道：“主子，往后您的饮食起居，便依旧由红霞来照料吧。”
　　小十三点头应下，目光望向边境的天空，只见远处乌云渐聚，似有风雨将至。她知道，无论是北疆边境的大战，还是南疆邺城即将面对的一切，都将是一场硬仗。但她心中没有丝毫畏惧，只因她知道，自己不是孤军奋战 —— 夫君在前线领兵，红霞在身边相伴，还有无数大燕将士在为家国而战。
　　半个月后，重生历经艰险，终于抵达北齐边境的燕军大营。赵玄烨看过小十三的书信后，虽对重生的身份仍有顾虑，却也感念他的决心，便任命他为参将，协助统筹粮草调度。重生深知这是陛下的考验，每日天不亮便起身清点粮草，夜里还主动巡查营地，凡事亲力亲为，很快便赢得了军中将士的认可。
　　大战一触即发。由于重生后来的加入。赵玄烨这边攻打北齐变得很是顺利。在顺利拿下北齐三座城池之后，重生也被赵玄烨提拔成为副将，拥有了独立领兵作战的权利。
　　与此同时，南齐的战场上却屡屡受挫。南齐名将楚凡本就是智勇双全的人物，作战时勇猛又兼具智谋，在诸国将领中，声望仅次于赵玄烨 —— 赵玄烨是大燕国的 “战神王爷”，楚凡便是南齐军中的 “军魂” 与定海神针。
　　慕容亦出身镇南侯府，这是个世代看护大燕、常年镇守南疆的百年将门世家。他作战经验丰富，对南齐与楚凡都极为熟悉，二人实力不相上下，称得上是平分秋色。慕容亦率大军攻城数次，始终无法再推进半步；南齐的楚凡也没能攻入邺城，双方就此陷入僵持。
　　邺城将军府邸内，小十三刚在红霞阿姑的服侍下洗漱完毕，门外便有侍卫禀报：“主子，慕总兵有事求见。”
　　红霞看向小十三，小十三冲她微笑着点头示意。红霞立刻领会，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对门外道：“慕总兵，娘娘有请。”
　　慕容亦颔首，跟着红霞阿姑走进小十三的房中。待看到端坐在主位上的小十三，他急忙低头下跪，准备行武将礼：“微臣慕容亦，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十三却快步上前搀扶，没让他行大礼：“大舅舅，这里是私宅，不必行君臣大礼。您今日前来，可是有要事？”
　　慕容亦颔首，面色沉重：“娘娘，微臣惭愧。在边关作战已逾月余，却迟迟不得寸进，恳请娘娘责罚。”
　　小十三朗声一笑：“大舅舅何出此言？我虽在邺城，但军中军事的最高将领是您。我来此处，只为‘青鸾’一事 —— 这是机密，您知晓便可。我从未在人前露面，也是为了它。只要它乖乖不现身，我便不会主动出来。行军打仗我是外行，绝不会干涉您的任何决定。您就当我不存在，该如何部署便如何部署，不必有压力。”
　　听了这番话，慕容亦心中颇受触动。此前因男女有别，加上小十三带着暗卫队抵达邺城后，二人始终没有深谈；又因军中事务繁忙，他也没能好好了解这位外甥媳妇，只从家中老母与女眷口中听过几句 —— 她们说这位皇后不仅貌美，还深得外甥赵玄烨的心意。如今亲耳听闻，他心中愈发欣慰：娘娘果然是个善解人意的。
　　“多谢娘娘理解。” 慕容亦叹道，“这几日没能打败楚凡，微臣的压力实在太大。战事拖得太久，微臣也担心影响军心”
　　小十三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如沐春风：“大舅舅，楚凡是诸国皆知的名将，您能与他平分秋色，恰恰说明楚凡并非传言中那般‘不可战胜’，他也只是个凡人而已。您不必妄自菲薄。”
　　慕容亦心中一惊，没料到皇后娘娘竟有这般见解，当即躬身行礼：“微臣惶恐，多谢娘娘体谅。”
　　“好了，咱们是一家人，快坐下说话。” 小十三转头看向红霞，红霞立刻上前为慕容亦斟茶。
　　“微臣多谢娘娘赐茶、赐座。” 慕容亦坐下后，虽与小十三平起平坐，言行举止却依旧恭敬。
　　“大舅舅不必有顾忌，尽管放手打仗便是。” 小十三道，“输赢本是兵家常事，何必挂心？只要全力以赴、认真对待就好。楚凡我虽没见过，但他也是个正常人，又何尝不想早日结束战争？可他也不会轻易让步，这是必然的。”
　　“娘娘有所不知，” 慕容亦眉头紧锁，“楚凡的军队拖得起，我们的大军却拖不起啊！每日的粮草、军饷开销本就是个庞大的数目，更何况我大燕如今是双线开战 —— 若不能尽快结束战事，国库必定吃紧。一旦国库空虚，后续该如何支撑？”
　　小十三朗声大笑：“大舅舅放心！打仗打的就是钱，即便国库不拨款，我小十三的私库也足以支撑 —— 就算打上一年，咱们也耗得起！一会儿我修书一封，让白龙回一趟谷中，让七阿兄筹备些物资、粮草送过来。另外，若是攻城实在艰难，我让谷中的五阿兄过来帮您 —— 他可是机械方面的大家，在机关、暗器的创造上，算得上是奇才。您需要他来吗？”
　　慕容亦眼中瞬间亮了：“娘娘此言当真？微臣曾见过晨光的那个‘万花球’，那是他的宝贝，几乎天天随身携带。他说过，那是您的五阿兄为您做的，后来您转赠给了他，让那小子捡了个大便宜 —— 说实话，微臣见了都眼馋，每次看他在跟前得瑟，都想揍他一顿！”
　　小十三笑道：“好说，好说，咱们都是一家人。等五阿兄到了，您需要什么尽管跟他说，只要材料能备齐，他就能做出您想要的东西，无非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慕容亦高兴得双眼放光：“太好了！皇后娘娘，您尽快写信，微臣这就派得力干将去请人！”
　　小十三与红霞阿姑相视一笑，红霞开口道：“慕大人不必麻烦，让白龙回一趟谷中即可。我们那谷可不是轻易能进的，谷外布满了机关大阵，除了白龙，外人根本进不去。”
　　“这怎么行？” 慕容亦立刻皱眉，“单凭一匹马回谷中送信，万万不可！不说路途遥远，万一路上出了闪失，该如何是好？还是我派一名高手随行吧！”
　　“大舅舅放宽心，我的龙儿可比寻常高手厉害多了。” 小十三道“这世上能伤得了它的人，寥寥无几。只是有一点需要时间：七阿兄筹备物资、粮草要时间，运输到邺城也需要时间；五阿兄本事虽大，武功却平平，身子骨也弱些 —— 白龙带他过来时，定然不能走太快，否则他的身子扛不住。但若是路上遇到危险，白龙会毫不犹豫地带他狂奔。有白龙在，他绝不会出事，毕竟动物预知危险的能力，可比咱们人类强太多了。
　　慕容亦松了口气：“是微臣多虑了。只是微臣还有一事不明 —— 您所说的‘青鸾’，究竟是何物？是否需要微臣效力？”
　　小十三蹙眉，缓缓道：“那是一只长着流光青羽的大鸟，此鸟只要露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它不是凡品。万千青鸟中，唯有它开了灵智，算得上是一只神兽。我曾与它交手两次，虽然两次都打败了它，但它的实力非比寻常，绝不能小觑。”
　　她顿了顿，又道：“大舅舅且放宽心，神兽骨子里都带着高傲，藐视众生，寻常人它根本不屑于出手。可一旦惹上它，想甩掉就难了 —— 被它盯上的人，不出三日必死。若是您发现有这样一只大鸟总在附近盘旋，一定要立刻派身边的暗卫来通知我，我会过去救您。”
　　慕容亦面色一沉：“皇后娘娘，一只鸟竟能如此厉害？微臣还是头一次听说，从未见过。”
　　红霞阿姑在一旁补充道：“慕大人，这只青鸾红霞也见过。若不是有主子搭救，我的前夫怕是早就没了性命。那只鸟能在人睡梦中勾走魂魄，格外诡异，您千万不能大意。如今两国交战，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不得不防啊。”
　　慕容亦听得心头一凛，喉结滚动着应道：“微臣记下了，定当小心。若真见着那怪鸟，即刻便让暗卫去报信。”
　　小十三见他神色凝重，缓了缓语气：“也不必太过紧张，它既瞧不上寻常人，短期内该不会主动招惹军营。眼下还是南齐的战事更要紧，等五阿兄和粮草到了，或许能帮您破局。”
　　慕容亦点头称是，又与小十三商议了些军中调度的细节 —— 比如粮草运抵后暂存的位置、需派多少兵力看守，还有五阿兄到后该如何安置机关作坊，免得惊扰了将士。红霞在一旁静静听着，时不时添上一句，提醒二人别忘了留些人手防备南齐的探子，毕竟邺城城外常有楚凡的人游荡，稍有不慎便会走漏消息。
　　待谈完正事，慕容亦起身告辞，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 —— 先前压在心头的焦虑，被小十三的笃定和粮草、帮手的承诺冲散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