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闲散神明，在线改命》隋随惰

31、深情一斤收不收14

　　林晨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手机屏幕。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锐利的线条。自上次在壹号别墅惊鸿一瞥，他又失去了艾笑的消息。
　　刚刚挂断电话，下属的汇报还在耳边回响："今天上午十点海市美术馆有画展，是艾小姐十分感兴趣的内容。"
　　他看了一眼腕表，八点二十。如果现在出发，应该能赶在十点之前到达，不论结果如何，他不想放过每一次可能相遇的机会。
　　"王秘书，把十点的会议推迟到下午。"林晨转身抓起西装外套，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我有重要的事要处理。"
　　九十分钟后，林晨的车停在了美术馆地下停车场。他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领带，深吸一口气。作为林氏集团的新任总裁，他已习惯了在各种场合保持从容不迫的姿态，但此刻，掌心却微微有些发潮。
　　电梯直达一层大厅。林晨没有直接前往展厅，而是先在咖啡区找了个视线良好的位置坐下。他点了一杯美式，翻开随身携带的商业杂志，目光却不时扫向入口处。
　　九点五十八分，艾笑的身影出现在旋转门后。林晨的呼吸不自觉地停滞了一瞬。
　　她今天穿了一件简单的米色亚麻衬衫和白色阔腿裤，头发随意挽起，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刻意的优雅。与公司酒会上那些淡妆浓抹的名媛不同，艾笑的美沉静而柔和，像一幅需要静心欣赏的油画。
　　林晨看着她走向检票处，犹豫着是该"偶遇"还是继续暗中观察。最终，他选择了后者，保持着一段恰当的距离跟在她身后进入了主展厅。
　　阳光透过美术馆的玻璃穹顶洒落，为艾笑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林晨注意到她手腕上那条极细的白金手链，在她抬手时偶尔会折射出细碎的星光。
　　她看展的方式很特别，不会在每个展品前都驻足，但一旦停下，就会全神贯注地观察细节。时而微微偏头，时而轻咬下唇，完全沉浸在艺术的世界里。
　　林晨从未见过这样的艾笑。曾经在公司里，她总是安静地坐在办公室角落，只有在被问及专业意见时才会简洁地发言。而此刻，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光彩，整个人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力。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她。"林晨心想，胸口涌起一股莫名的热流。
　　他正想找个合适的时机上前搭话，一阵刺耳的争吵声突然打破了展厅的宁静。
　　"哎哟！长没长眼睛啊？"一个穿着花哨衬衫、戴着粗金链的男人正对着艾笑大声嚷嚷，同时夸张地向后退去，不慎撞倒了身后一座半人高的琉璃艺术装置。
　　随着一声脆响，价值不菲的展品碎了一地。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事故中心。
　　"都是你！突然转身害的！"那男人立刻指着艾笑，脸红脖子粗地吼道："走路不看人吗？赔得起吗你！"
　　林晨的肌肉瞬间绷紧，正准备上前解围，却看到艾笑身后的一个男性上前一步挡在她的前面，将女孩与男人隔开。
　　林晨心下莫名一紧，这人刚刚在那里吗？明明这么强的气势，只是上前一步就让那虚张声势的男人下意识噤声。可是以自己的眼力竟然一直忽视了这人的存在。
　　陈泽只是抬眼看着眼前平静下来，面色转白的男人：“这位先生，我想方才发生的事情与艾小姐并不相干。如果您需要监控配合回忆，我们可以现场调取。”
　　男人脸色变得很难看，但好在冷静下来后理智回归，他看清艾笑的衣着打扮，心知自己刚刚看走眼了，这位可不是什么软柿子大学生：“不，不用了，是我的错，与这位小姐无关。对，对不起。”
　　陈泽措辞客气，语气却给人以沉重的压迫感：“那就请这位先生和展馆的工作人员去后面协商赔偿适宜吧。”
　　男人在陈泽的气势下略显畏缩，与几分钟前的嚣张判若两人，他匆忙点头应和：“当然当然，我一定配合。”
　　突然被陈泽护在身后的艾笑脸上闪过困惑，但眼看陈泽很快将事情处理好，她也没多在意，甚至蹲下身，小心地捡起一片较大的琉璃碎片："陈哥，你看这些裂纹，"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像不像别墅庭园里，耙梳过的砂砾波纹？一种被刻意凝固的的韵律？"
　　林晨愣住了。他原以为会看到一个惊慌失措的艾笑，却没想到即使是一地碎片，她的眼中首先看到的是美和艺术。
　　展馆负责人闻讯赶来，态度恭敬有加，邀请艾笑两人到后方休息的同时，一面安排人清理现场恢复秩序，一面让随行的工作人员将惹出乱子的男人带下去协商赔偿。
　　林晨注意到，当艾笑弯腰时，她衬衫后领口露出一个极其微小的刺绣签名。
　　回想今天艾笑身上的衣着和首饰，林晨想要立即上前搭话的想法迟疑了一下。
　　那些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负担的起的装扮，简单舒适的表象之下是昂贵的定制布料和设计费用，粗略估计仅仅是服装部分没有七位数拿不下来，更别说那条看上去平平无奇却流光溢彩的手链。
　　艾笑，她是凭借自己的能力获取这些的吗？她的美好是不是仅仅是自己的想象？
　　壹号别墅的主人与她是什么关系？她的这些奢侈品是不是靠着壹号别墅才拥有？
　　想起上次见面，在花丛中画画的艾笑，林晨心中思绪翻涌，一个醉心绘画的女孩怎么才能在短短几年时间内跨越阶层，消费水平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待林晨回过神时，画展已经接近尾声，展馆负责人正在门口送别几位重量级的宾客。他推掉公务驱车将近两个小时赶过来，心心念念的女孩早已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