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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如今沐之熙一吼之下,让场面镇定下来,这些人也不由松了口气,顿时便有人叫道:“这位少侠说的不错,让前面的人尽快逃跑,才能给后面的人挪出地方!”
      “别挤了!前面的人快出去!”
      ……
      后面的人不再拼命往前挤,于是,被挤在围栏缺口处的人便开始松动了。挤在最前面的人如蒙大赦般跑了出去,有些人走前还不忘向沐之熙道了声谢。
      武林人跑的都很快,人流顿时像泄了闸的洪水般从缺口处流了出去。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广场上的人便走出去了一半。这些人见过了这么久都没有再次爆炸,就更心安了,也不像开始时那么急着逃出去。
      沐之熙站在围栏上,环视着四周,见场面稳定下来,心里也松了口气,看现在的情况,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看见有几个黑影从远处对面的悬崖边跳了出来。
      那几个黑衣人身手敏捷异常,身上都带着兵器,爬上悬崖后,便奔向擂台处,开始杀人。
      那擂台周围原本坐的是七大派的高手,但是为了争夺武林盟主的位子,这几位高手都在比武中用尽了全力,有的人还在比武中受了伤。他们把大部分注意力都在擂台上,对于意外发生的反应不免就慢了一些。等他们注意到不对的时候,他们之中已经有很多人被炸死了。
      当时还站在擂台上的崇山派和泰山派的掌门被当场炸死,坐在擂台周围的另外几位掌门和他们带来的弟子也都没有幸免于难。
      这次爆炸的范围直径足有一百米,武功高的弟子站在掌门身边,爆炸一开始,便被炸得差不多了。而武功较低的弟子虽站的离擂台较远,但也在爆炸的范围内。所以,现在倒在地上的七大派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被炸残了。
      那几个黑衣人杀这些人,简直就是一面倒的屠戮,而且,他们每一个人的动作都干净漂亮到了极点,单看他们杀人的手法,简直是一场视觉盛宴。
      沐之熙张了张嘴,心下一慌,这些武林人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按照秩序往外走,如果让他们知道后面竟然又出现了这些杀手,只怕又会乱起来,拼命的往外挤。
      他心里焦急,却只能指望那些黑衣人杀了七大派的人之后就快走,还有那些武林人士别往身后看,但他没有担心多久,广场上人太多,总有几个东张西望的人,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后面的黑衣人。大叫了起来。
      “杀人啦!”
      “快走!”
      ……
      那些在人群后面的人惊恐的叫着,不怪他们这么害怕,实在是那些黑衣人杀人的动作太利落,单从那些娴熟的杀人动作中,就能看出这些黑衣人的武功定然是奇高的,若是这些黑衣人杀到他们面前,他们定然是打不过的。
      虽然这广场上的人数远多于黑衣人,但这些人都是些乌合之众,纵然有武功高的,也没有多少个。况且,人都有从众心理,那些人恐惧的叫声让整个场面不由形成了一种恐慌的氛围,这种人多的场面,一旦有人挑头逃跑,那么大多数人都会跟着也想跑,就算有几个想提刀反抗的,见大家都想跑,再掂量掂量自己跟那些黑衣人之间的武功的差距,也都放下了这个念头。
      场面顿时又乱了起来,人群甚至比刚才还要慌乱,出口处顿时又堵的水泄不通,有的人甚至被挤的眼珠都要凸出来了。沐之熙大叫着让大家不要推不要挤,却根本没人听他的,本来他是打算用自己弹射石子的功夫威慑众人的,但现在混乱的人这么多,就算打了几个,也根本控制不住局面。
      眼看着那几个黑衣人杀光了七大门派倒在地上的人,接下来就是要杀这些拥挤的武林人了,沐之熙心头一沉,他知道凭自己的功夫,根本杀不了这些黑衣人,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些黑衣人屠杀这些武林人吗?
      然而,出乎预料的是,那些黑衣人在杀光七大门派的人之后,却没有继续往前杀人,一个黑衣人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之后,那些黑衣人便都把刀剑收了起来,然后跳下了悬崖。
      沐之熙张了张嘴,看着那些人消失处的悬崖,脑子里想着那些人怎么不怕摔死?然后便是为这些黑衣人的离去而松了一口气。
      他从小生活的环境就单纯,沐震英以前是个将军,教他的都是些忠孝礼义,保家卫国,而岳谦是个大夫,每天给前来找他求医的人看看病,所以他珍视每一条人命,不希望看到无辜的人死在他面前,当然那些死有余辜的人除外,现在看到那些本以为会大肆屠杀的黑衣人没有继续杀人,而是就这么离去,心下自然免不了有些庆幸。
      他冲人群大喊道:“那些黑衣人已经走了,大家别再往前挤了!”
      人群中本来就有很多人都注意着那些黑衣人的动向,经沐之熙这么一提醒,顿时所有人都向后望了望,果然,那些黑衣人已经不见了,他们的危机解除了。
      没有了黑衣人,这些武林人士很快又恢复了秩序,渐渐的都从广场上逃了出去。
      这次武林大会真是不太平,先是擂台被炸,接着是跳出来几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杀了被炸的没有多少还手之力的人,这显然就是有人事先策划好的,说不定就是那神月教来找七大门派报仇了。
      这些武林人对明月心经怀有觊觎之心的不在少数,甚者还有人曾经跟着七大门派一起攻打过神月教,这时他们一想到可能是神月教做下的这些事,哪里还敢多待,自然是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连七大门派的掌门都被神月教的人杀了,他们可没七大门派那样的武功和背景啊!
      此番七大派掌门都被杀了,门派中的高手也折损了一些,恐怕未来一段时间里,武林又要不太平了。
      沐之也认为是神月教来寻仇了,他想起昨天晚上秦天说的那句“明天还有一场仗要打”,说的岂不就是这场仗么?
      神月教做下这等事,杀了这么多人,令沐之熙十分的不喜。然而,一想到那神月教被杀了一千五百多名教众,他又觉得无法指责他们了。
      更何况,七大门派四大世家杀的都是神月教的无辜之人,而神月教此番报复回来,却是只杀了七大派和四大世家的人,没有对前来观看武林大会的人动手。
      即使这些人中也有人去攻打了神月教,但神月教却没有继续追击他们,可见神月教做事是怨有头,债有主,没有滥杀无辜。
      况且,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乃是天经地义,难道自己的亲人朋友被杀,却只能什么都不做,而任由杀人凶手逍遥法外么?
      再加上武林大会之后,武林盟极有可能会对神月教斩尽杀绝,神月教此时不出手,难道还要等着武林盟继续攻打他们么?
      想到此处,沐之熙不由叹了口气,对神月教的这番作为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沐之熙跟神月教无冤无仇,自然不像那些武林人士那么心虚。反而因为刚才那些黑衣人跳下悬崖的动作太过震慑人心,让他有些好奇那些黑衣人是怎么上来,又是怎么下去的。刚才他可是在那悬崖边查探过,那里除了那林掌门留下的一条绳索,可是没有别的绳索的,难道那些黑衣人竟然是徒手爬上来的?这也未免有些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沐之熙等众人走完了,才有些踌躇的来到那些黑衣人消失的悬崖边。却见那悬崖下面仍是白雾茫茫的,却能在风吹雾散之时,看到下面的悬崖有多么的陡峭。
      不过,在那悬崖峭壁之间,却横生着几株小树,只是那些小树太过稀疏,若是只凭踏着这些小树上下悬崖,未免有些太耸人听闻了。起码他自己是办不到的。
      他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想起聂辰还在山上等着自己,只好先下山了。
      然而,走了几步,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似乎后面正有人在逼近一般。
      他的脊背突然一阵发毛,想也不想就跳出了几十步,离悬崖边远了一些。然后才猛地转身看向身后。
      只见身后的悬崖边站了一个黑衣人,那人迎风而立,身着一身黑色的劲装,挺拔坚韧的站在那里,便有股让人窒息的压力压迫而来。他一双深黑黯沉,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睛正看着沐之熙,看的沐之熙心头一跳。
      看到他,沐之熙的眼光就有些从他身上移不开了,不得不说,秦天的外表简直完美到了极点,额头宽广,浓而长的剑眉斜飞入鬓,星目有神,挺拔的鼻梁,和微薄的嘴唇看起来都是那么英俊迷人。
      他的身材很高大,比沐之熙几乎高出了一个头,肩膀宽厚,胸膛坚实,还有那柔韧的腰身,饱满的臀,部,结实的长腿,沐之熙看着看着,就想起了他浑身赤口,俊脸潮红,双目含春的被自己抱着,发出让人血脉,喷张的撩人口口的画面。
      似乎有什么东西流进嘴里了,沐之熙摸了一把,发现手上竟然是血。
      “咦?我怎么流鼻血了?”沐之熙擦了擦鼻血,脸色一变,流鼻血的模样可不好看,他虽然已经决定以后跟秦天没关系了,但可不想在他面前出丑啊!
      “咳,早上吃的太补,一不小心就流鼻血了。”沐之熙解释道。说完才想起来,自己干嘛跟他解释啊!不是说了要跟他断绝来往吗?
      秦天看着沐之熙有些懊悔的脸色,皱了皱轩昂的剑眉,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扔给沐之熙。
      沐之熙下意识地接住那东西,只见从散开的布包中,露出一点像是人的皮肤的东西,不由打开一看,只见那东西正是自己那张被秦天拿走的人皮面具。
      这张人皮面具当初被秦天不告而拿,用来躲避武林盟的追捕,后来秦天不告而别,沐之熙下决心要跟他一刀两断,本来以为这张人皮面具已经拿不回来了,谁知道今天秦天竟然会主动还回来。
      沐之熙有些怀念的看着这张人皮面具,人皮面具做得十分精致,外表看起来跟人的皮肤没有什么差别,显然是十分难得的精品。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如今是易了容的,大概秦天又是听声音认出的自己,才又返回来把这张人皮面具还给自己。
      “本座当初拿这张人皮面具也是情势所逼,如今原物奉还,希望你不要介意。”秦天道。
      ??!沐之熙呆愣了一下,他原本便觉得,秦天是为了生命安全而迫不得已,才拿了这张人皮面具。对方是自己喜欢的人,用自己的东西也没什么,如今秦天不仅原物奉还,而且还希望他不要介意,他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这受宠若惊的感觉一上来,沐之熙就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嘴巴,这人皮面具本来就是自己的,秦天不告而拿,如今还给自己,再给自己道歉本来就是理所应当,你受宠若惊个什么劲儿!
      “你救过本座两次,加上本座用你的人皮面具躲过了武林的追杀,也算是救了本座一次,这样吧,本座许你三个愿望,算是报答你的这三次救命之恩,无论你想要什么,只要本座能办到,都会帮你实现。”秦天道。
      沐之熙顿时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惊讶的张了张嘴,想想秦天虽然坑害过自己,还骗过自己,但他长得实在是太英俊太迷人了,害得自己每次见到他都觉得心口怦怦直跳。就算明知道对方是有刺的,听到秦天的这番话,他还是忍不住想靠近对方。
      “真的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沐之熙有些半信半疑的道。
      秦天想起他曾经做过的那些惊人之举,还有他对自己的那份心思,眸底掠过一丝警惕,道:“只要本座能办到的,你尽可以提,不过,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你应该知道,不要提那些让本座为难的要求。”
      那些让他为难的要求,自然是指沐之熙对他的非分之想了。秦天对于被沐之熙压了这件事,简直是想起来就觉得难以忍受,他一个大男人,还是堂堂一教之主,居然被个少年给压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但是那天晚上的事,说到底是他先扑倒沐之熙,还硬拉着沐之熙做那种事的,虽然后来沐之熙掌握了主动权,但若不是自己主动,也不会发生那种事。他知道怪不得沐之熙,所以只能自认倒霉了。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提那些让你违背侠义之心的事,也不会提让你办不到的事。”沐之熙却误会了,他下山之后,曾听酒楼的说书先生说书,也曾听到过这种桥段,说主角对别人许下三个愿望,无论那人提出什么愿望,只要不违背侠义之心,且在能力范围内,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会为对方办到。
      秦天听他这么说,便知道他是误会了,心里顿时掠过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只听沐之熙接下来有些扭捏的说道:“我,我想让你当我的老婆。”说完还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脸。
      秦天的脸色顿时有些发绿,他本以为沐之熙会提出要自己将明月心经传授给他的要求,毕竟明月心经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宝典。要自己传授给他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沐之熙保证不将明月心经传授给别人即可。但他却没料到沐之熙会提出一个跟明月心经风马牛不相及的要求。
      身为一个男人,却被另一个男人提出这种要求,饶是秦天涵养再好,听了这话,也不由有些恼怒。
      秦天的脸色沉了下来,道:“这个要求不行,你再想别的吧。”
      “啊?”沐之熙闻言脸色一皱,想了想,道:“那你当我相公?”
      “不行!”秦天额头上青筋一跳,喝道。
      沐之熙闻言不乐意了,道:“是你说只要你办得到,什么都会答应我的,现在我提出了要求,你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有什么不行的?!我提出的要求即没有违背侠义之道,也不是什么难以办到的事,更何况上次你还诱惑我勾引我,我不管,我就要你当我老婆,别的我什么都不要……"
      沐之熙根本就不知道,那天晚上秦天是因为中了药才扑过来的。他本来就不喜欢动脑子,当然他自己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他根本就没考虑过那天晚上秦天为什么会扑倒他,他只觉得两个人已经发生过关系,而且还是秦天主动的,他们的关系就已经不一般了。所以这时候撒泼打滚的毫不含糊。
      秦天听他说的越来越离谱,不由得脑门上的青筋不住的跳,他现在已经后悔提出要答应沐之熙三件事了。但是话已经出口,哪里还有收回去的道理?!现在沐之熙一副赖定他的模样,难道真要自己跟他成亲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于是秦天面色难看的道:“本座对男人没兴趣,你不要强人所难。你还是想想有没有别的要求吧,本座一样会尽力为你办到。”
      “你不喜欢男人?这怎么可能?!”沐之熙不信道:“那天晚上你还主动跟我亲热,你怎么可能不喜欢男人?!”
      “那天晚上本座中了春药,那只是一个意外。”秦天并不想谈论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有些不耐烦的解释道:“请你换个要求吧。”
      沐之熙的义父是个大夫,自然知道春药是什么东西,不由张了张嘴,完全没想到那天晚上秦天竟然是因为中了春药才会跟他亲,热,但是看秦天的脸色,又觉得他不像是在说谎。
      沐之熙有些失落,但是想起那天晚上秦天兴奋的模样,又觉得秦天似乎也不是接受不了男人。
      虽然秦天嘴上说不喜欢男人,但他的身体却是很喜欢的样子,那天晚上把自己抓得那么紧,还催促自己快一些……他对男人的拥抱如此热情,怎么可能是对男人完全没有感觉的?沐之熙觉得,只要自己多拐他上床几次,他就一定会接受身为男人的自己。
      想到这里,沐之熙心中又升起一股希望,眼睛里也闪烁着算计的光。
      “那好吧,那我换一个要求。”沐之熙道:“我要跟着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说着还怕秦天不答应,又给这个时间加了一个期限:“只要三个月时间,三个月之内,我要跟你在一起。”
      秦天皱了皱眉,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需要隐秘,但他已经拒绝了沐之熙的上一个要求,自然不能再拒绝这一个。况且沐之熙武功不低,说不定还可以派上用场,所以他还是道:“好,我答应你。”
      “第二个要求我也想好了。”沐之熙看了看秦天英俊的脸,和他那性,感诱人的嘴唇,脸上不由泛起了红晕,道:“我,我要你每天亲我一下。”
      秦天闻言,冷冷的看着他那副有些害羞的模样,对于他的这个要求并不觉得意外。问道:“你的第三个要求是什么?”
      “第三个要求等以后再说,先提这两个就行了。”沐之熙道。心里想的却是,如果一年后他还没有拿下秦天,到时候就可以用第三个要求,让前两个要求的期限再增加一年,哇咔咔,他真是太聪明了。
      沐之熙想好了计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跑过去想抱住秦天的胳膊。
      然而,秦天见他跑过来,却是一个冷冷的眼神扫向他,顿时让沐之熙全身如同被泼了一盆凉水般打了个激灵,手僵在离他半尺远的地方,不敢碰他了。
      秦天冷哼一声,一把抓住他的腰带,然后便向后跳下了悬崖。
      “啊——"沐之熙不料他竟会抓着自己跳崖,顿时吓得尖叫一声,正好此时他脚下的白云被风吹散了,让他看到了下面的万丈陡峭崖壁,只见那悬崖笔直陡峭,崖底一条腰带般粗细的湍急的河流若隐若现。
      这么高的距离,摔下去一点儿也不好玩儿啊!沐之熙顿时伸出手想抓住悬崖上生长的树,但还没碰到那颗树,秦天便已抽出了随身长剑,插进了崖壁之上。
      他插的不深,刚扎进去,剑锋便顺着崖壁往下滑去,两人也跟着往下面坠去。沐之熙紧紧抱住秦天,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山崖间的冷风急速的刮过他的全身,在他耳边呼啸而过,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在扑通扑通的大声跳动的声音。然而,还没等他们坠下几米的距离,秦天便又将剑插进了崖壁,两人再次利用剑锋向下滑去,如此做了几次,便下落了很长的一段距离。
      沐之熙见秦天每一次下落时都稳稳的,这才松了口气,不再担心自己会掉下去摔成肉饼了。
      不必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之后,他这才注意到自己和秦天现在抱得有多紧。
      他双手紧紧的抱着秦天的腰,怀里那紧实充满弹性的触感好的让人着迷。鼻间甚至能嗅到秦天身上那特有的好闻的味道。抬眼间,只见秦天双目炯炯有神,神色平静,虽是在做十分危险的事,但他身上的那份犹如闲庭信步的从容不迫,却令人觉得他是在如履平地一般轻松,让人觉得只要有他护着,自己必定会安全到达崖底。
      沐之熙看着这样的秦天,心里顿时冒起了粉红色的泡泡。
      他现在只希望下悬崖的时间能长一些,好让此刻能多停留一会儿,让他多抱他一会儿。
      然而,用这种的方式下悬崖,速度自然是极快,不一会儿,两人便下到了崖底的地面上。
      秦天沉着脸把沐之熙从他身上撕下来,沐之熙这才恋恋不舍的把爪子从秦天身上挪开。
      崖底已经有五六个人在等着了,这几个人都是做普通的武林人士打扮,他们看见自家教主带着一个人从上面下来,不由都有些奇怪。
      有人问道:“教主,请问这位大侠是?”
      沐之熙此时还沉浸在秦天怀抱里那美好的触感上,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春情荡漾,那泛着波光的小眼神儿不住的瞟着秦天,看的周围的人不由都是一阵恶寒。
      无怪这些人恶寒,实在是因为沐之熙现在是易了容的,外表看起来是一个长着大把胡子的普通的中年男人的模样,试想,这样一个面色蜡黄,形容难看的中年男人,用这样含情脉脉的眼神盯着另一个男人,那画面有多辣眼睛,也难怪这些人会恶寒了。
      不过,虽然对沐之熙不喜,但因为沐之熙是秦天带来的,所以众人也不好说他什么。
      听众人问到沐之熙,秦天却一顿,只因他现在还不知道沐之熙的名字以及身份。想着以后要问出沐之熙的来历,他道:“他曾经救过本座性命,是本座的恩人,以后会跟着本座一段时间。”
      几人听到沐之熙竟然救过他们教主的性命,顿时对沐之熙多了几分敬重,一人道:“多谢这位少侠救下教主,我等感激不尽,请受我等一拜。”
      “请受我等一拜。”其他人也跟着道,然后几人齐齐向沐之熙弯腰一拜。
      沐之熙见状,忙去伸手扶他们。道:“不,不必多礼,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第一次被人如此敬重的行拜礼,沐之熙激动的舌头都有些打结了。内心也忍不住生起了一股自豪之感。
      几人又客套了两句,秦天便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
      “是,教主。”众人道。
      一行人虽没有骑马,但因为轻功都是极好的,一路自然也行的极快,沐之熙本以为自己的轻功已是天下无双,但此时见了这些神月教高手的轻功,才知道自己想的太美了,只得默默的收起了自大之心。
      秦天不过是比他快了一步,便将他甩到了后面。沐之熙本想追上去,然而,看着前面的秦天那修长健美的身影,只觉他肩宽腿长,身材极佳,尤其是墨黑长发不断的飞舞在他那挺拔有型的肩背之上的景象,十分的撩人,撩的沐之熙的心一荡一荡的,只想嗷嗷的叫一嗓子,再扑上去酱酱酿酿,顿时也不想往前面追了,只想多看几眼他的背影……
      只顾着看前面的秦天的背影的沐之熙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不过,算了,忘了就忘了吧,沐之熙决定忘了就不要想了。
      此时还在青云山半山腰等着他回去的聂辰……
      如此飞了半日,一行人便到了瀛洲的州府晋阳城。
      晋阳城位于几座大城的中央地带,地处平原,交通便利,历来便是繁华之地。
      进了晋阳城城门,他们便不再使用轻功,而是改为了步行。
      看着宽阔平整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街道两旁繁华热闹的林立商铺,沐之熙不由感叹这晋阳城真是他见过的最繁华的城。
      一行人进了一家客栈,秦天的一个手下在柜台前与掌柜的交谈了一番,便领到了几间清雅安静的房间。然后众人便被客栈的伙计领着上了二楼。
      秦天的房间自然是在中间,其他人除了沐之熙之外,都是两人一间,沐之熙眼疾手快,首先占住了离秦天房间最近的那一间房。
      两人的房间只隔了一道墙,沐之熙不由开始想入非非,也许,等到了晚上,他可以摸进秦天房里夜袭?想到夜袭,沐之熙不由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在破庙里发生的事,看秦天的眼光不由又开始荡漾起来。
      不过,此时还是正午,离晚上还早着呢。沐之熙只能不时的看着秦天英俊的身影,过过干瘾了。
      此时刚好是午饭十分,众人便在客栈的大厅里叫了些饭菜,仔细检查,发现饭菜里没有加任何东西后,便开始吃了起来。
      这家客栈虽说是客栈,但其前厅还兼卖饭菜,其实与酒楼无异。因其装修的极是高雅奢华,做的饭菜也十分好吃,所以生意非常的不错。
      只不过,因为客人太多,整个前厅里显得有些乱哄哄的。客人们杂七杂八的说话声不时传进耳朵里,让沐之熙想好好的跟秦天说句话都不成。
      不能跟秦天好好说话,于是他只能好好吃饭吃菜了。
      心里想着今晚要怎么去夜袭秦天。就在这时,他突然却听到了离他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有人提到了景王的名字。想到秦天的弟弟就在景王府中,于是便留心听了一下。
      那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不大,若不是沐之熙耳力极好,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你可知道,咱们景王的王妃快不行了。”一人道。
      “这还用你说,景王妃从小就身体不好,嫁给景王殿下的时候,御医便说她活不过两年。但现在都活了两年半了,还不是没什么事儿。你少操心了。”另一人道。
      “这次是真不行了。”那人却没有停口,满是八卦的凑近另一个人的耳朵,道:“我姨母是景王府的一个管事妈妈,时常能见到景王妃,据她说,现在的景王妃那叫一个面色蜡黄,形销骨立啊,每天的汤药不断,眼看着是活不了多久了。”
      他说的声音又小了很多,沐之熙不得不屏气凝神,把耳朵支起来才能听到。
      “哦,那可是大事了。这景王妃无子无女,她要一死,景王岂不是要再娶一个王妃?凭景王的身份,谁要是嫁给了景王,那不但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而且还能享受王妃尊荣,对自己的家族也是大有好处。那些千金小姐现在只怕没有不想当景王妃的。”那人也被勾起了八卦的兴趣,啧啧的道。
      “可不是,这几天咱们瀛洲几大世家的女眷可是找足了理由往景王府跑,那一个个千金小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往陈太妃面前凑,还不是想着先博得太妃的好感,好等景王妃一死就补上那个位置。”
      “要我说,这些人做的也有些过了,景王妃还没死呢,她们就这么心急,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埃,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陈太妃看景王妃早就不顺眼了,景王妃身子弱,嫁进景王府都两年半了,也没生下一子半女的,却硬拖着景王,要景王等她死了再纳侧妃。可陈太妃又怎会愿意看着儿子这么大了还没个子嗣?她可是可着劲儿想往景王房里塞人,要不是景王不买账,现在景王的后院里可就多了不知多少女人了。如今景王妃病重,陈太妃更是想让景王赶紧再找身体健康的女子为妃了。那些千金小姐现在不努力,等别人巴结好了陈太妃,那王妃的位置哪里还轮得到她们。”
      “这么说也是,现在不趁早巴结好陈太妃,等陈太妃真为景王定下了亲事,那可就晚了。”
      “哼,可惜这些千金小姐们都要失望了,景王妃一早就将自己最亲近的族妹叫来了景王府,只等自己一死,就让族妹做景王的填方呢!”那开口的人压低了声音说,然而沐之熙耳力极佳,竟是听了个一字不漏。
      “我也闹不清楚了,你说这景王妃身子骨这么差,景王当初为什么还要娶她呢?虽然景王妃是王家族长唯一的嫡女,但别的世家的族长也不是没有嫡女的,凭景王的权势,又何必非要娶一个病入膏肓的女人?”那人不解地问,他并非是瀛洲本地人,而是一个月前跟着商队来瀛洲做买卖的,所以对瀛洲的往事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当年老景王不理正事,整日只在后院吃喝玩乐,而咱们瀛洲的权势早被几大世家瓜分了,瀛洲虽说是老景王的封地,但老景王说的话还不如几大世家的族长管用。后来老景王病逝,现任景王继承了王位,当时景王还是景郡王,他可跟老景王不同,还没继任时就颇有建树,等继承了王位,更是一心要有一番作为。可惜当时世家门阀做的太大,皇上又对老景王颇有芥蒂,不愿管景郡王这边的事。所以当年景郡王可说是想做什么都束手束脚。”
      那人吃了一口菜,接着道:“当年的景郡王年少气盛,手段太强硬,得罪了几大世家,加上郡王到底不比王爷尊贵,那些世家就愈发不把他放在眼里了。等郡王到了成亲的年纪,那些世家之间就互相协定,谁也不许把自家的女儿嫁给郡王,否则就会遭到其他世家的联合打压。如此一来,几大世家即可以保持平衡,又不用怕景郡王会坐大来打压他们。”
      “啧,这些世家大族也太过狂妄了。这天下到底是皇家的天下,皇上英明神武,当年不过是对老景王有间隙才会不管瀛洲这边的事,但若是他们做的太过,妄想爬到皇族的头顶上,皇上又岂会容得下他们?这些世家大族在瀛洲势大,但在皇上那里,估计也不过就是几条小鱼而已。他们若是做的太过,恐怕是要惹来抄家灭族的大祸的。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几大世家之间有了这个协定,那为何景王妃还会嫁给景王?她不是王家的嫡女吗?难道那王家违背了协定?”另一人疑惑地问。
      “哎,那些世家大族岂会不知道得罪皇族的下场是什么?当年帝都的名门望族林家可谓是一门富贵,权势滔天,结果还不是因为皇上的一句话就被灭了九族?可是话又说回来,这几大世家在瀛洲经营数百年,把持着瀛洲的各行各业,当年瀛洲的田地,店铺,都是几大世家的产业,寻常百姓不是租种世家大族的田地,就是给他们当仆人,为他们办事,官场上大到知府,太守,小到一个县令,都是出自这几大世家,哪怕是一个村子里小小的里正,都要经过世家的承认才可上任。那几大世家牢牢的把持着瀛洲的一切,普通老百姓想要在瀛洲出头,那是难如登天。即便是混的好了,也不过是世家的奴仆走狗罢了。”那人说到这里,颇有些愤愤不平:“几大世家在瀛洲如此势大,所获得的利润简直不可估量,你可不知道,当年几大世家的生活可谓是钟鸣鼎食,富贵到了极点,单那李家的小公子宴请朋友吃一顿饭,就要花上上千两的银子,他们在瀛洲可说是横行无忌。而景王推行的政策却是要损害他们的利益,和他们在瀛洲这地界上的权威,甚至还要将他们打压下去,让他们泯然众人,他们又岂会甘愿?那各家的族长一个个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他们既不想交出手中的权势,又不想惹来皇族的忌讳,便仗着自己在瀛洲的势力连成一气,变着法儿的坏景王的事。害的景王当年在百姓中吃力不讨好的落了一身不好的名声。”那人道。
      “真是,这世家大族也太猖狂了。”另一人听得也摇头道:“不过那几大家族既然如此对待景王,王家当初为何又会将女儿嫁给了景王殿下呢?”
      “说起景王妃来,也是令人唏嘘,咱们这位景王妃十二岁时就已是瀛洲有名的美人,生的是美若天仙,风华绝代。不过比起她的外表,更令人津津乐道的却是她的家人对她的宠爱。当年王族长与他夫人伉俪情深,对这个唯一的女儿可说是宠到了骨子里,为了这个女儿,也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更别说景王妃的几个哥哥也对她是极好的了,当年可真是羡煞了瀛洲的所有的女人。都说这王家嫡女天之娇女,便是比那宫里的公主都不差什么。可惜,就在这景王妃十四岁那年,她却突然得了一场大病,王家为她找遍天下名医,不知费了多少功夫才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然而她的命虽然是救回来了,但却是从此成了一个病怏子,每日里汤药不断,但即便如此,也最多只能活到二十几岁。”那人说着也不由为了美人薄命而叹息了一声。
      那另一人听到这里,也是不由感叹,这王家小姐得到了世上最好的一切,却没有那个命去享受,岂不是令人叹息。
      沐之熙也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只听那人继续道:“当年各个世家都有互相联姻,王家嫡女本是众家争着要娶的,但她这一生病,那些个世家公子哪里还会想娶她?即便是家世次一些的家族旁支也不愿娶一个病入膏肓的女人。只有那些个贪图王家嫁妆的人上门去提亲,王族长夫妇又岂会让女儿嫁给这样的人?于是这王家嫡女等到了二十岁都没有成亲。”
      “要知道这没出阁的女儿可是不能葬在祖坟的,眼看着自己女儿死了要变成孤魂野鬼,那王夫人和王老爷可是愁的不得了。就在这个时候,景郡王去王家提亲了,那王家族长虽顾及着几大世家的协定,但她夫人却不知怎么的非要把女儿嫁入皇家。以后受皇族供奉之礼。那王夫人可是个厉害的,她正是另一个世家大族李家族长的嫡女,她回娘家一通劝说,就说服了李家与王家和景郡王联合去对付其他的世家,王家这才把女儿嫁给了景郡王。
      “景郡王和王,李两家联手,把其他世家打压了下去,如今其他世家势力大减,王,李两家虽成了瀛洲最大的世家,却也不复前些年的风光。景郡王把瀛洲的权势都收拢到了自己手中,将瀛洲治理的井井有条,咱们瀛洲这才真正的繁华起来。”
      另一人听到这里,道:“我看那王,李两家倒是懂事,虽失了些权势地位,但照这些世家门阀继续这般做派,早晚会给自己招来大祸。他们帮助景王,未尝不是也在为自己谋个后路。”
      “老弟你想的不错,如今天下太平,皇上英明神武,杀伐决断,岂会容忍这些世家将瀛洲把持的如此牢固。就算没有景王,这些世家也必然是会衰败下去的,可惜除了那王,李两家,其他世家却不愿放弃自己的利益,最后落到被打压的抬不起头来的下场也是活该了。不过,咱们景王能有如今的作为,这王,李两家却也功不可没。若是没有这两家的扶持,景王也不知能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这两家将来恐怕还要富贵下去。景王念着王家当年的帮扶,与王妃成亲以来,硬是顶住了太妃的压力,没纳过一个妾。如今景王已经势大,还因为平定战乱而从郡王被进封为了景王,可见当年娶景王妃真是娶对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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