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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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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场战斗,她有充足的时间准备。
刚才的爆炸,就是她和田小粟给狐咎精心准备的大礼之一。
有一段时间,田小粟不知道是看了什么书,经常徘徊在废弃矿洞里。
田小谷虽然不明白田小粟在干什么,但是任劳任怨的充当照明灯看着田小粟忙活。
找完石头,田小粟有把家里弄的臭气熏天,田小谷任劳任怨当风车,用清风持续吹走那股难闻的刺鼻气味。
同时心里想着,如果田小粟再过分的话,她就要踢田小粟的屁股了。
田小谷对田小粟的纵容一直持续到田小粟点燃她做好的“火雷”。
虽然这个火雷的点燃一下子吓死了田小谷精心养育的十九只兔子,还炸塌了半面墙,但是与此同时,田小谷也被这个火雷的威力给征服了。
话虽如此,田小谷还是狠狠的踢了田小粟的屁股,这么危险的东西,非得在家试干什么?山上又不是没有空间。
之后,她和田小粟开始一起研究火雷,收集制作火雷的材料,进行更精准的萃取,改良配方,添加东西。
烟雾当中,田小谷忍着刺眼的烟熏,睁着眼睛看清狐咎的样子。
她不觉得火雷能够重创狐咎。
火雷的作用是利用其声势浩大的特点来进行出其不意的摸底。
在刚才的爆炸中,狐咎第一时间护住的,并且受伤最少的部分,就一定是狐咎的命门之处。
挥舞着短剑,田小谷开始第一次无狐咎正面对决。
面对躯体庞大的狐咎,短剑并不占据优势。
在狐咎面前,田小谷的短剑如同一根牙签一样可笑。
几个回合下来,一人一妖僵持着不分胜负。
田小谷出手若惊鸿,迅捷灵敏,不留破绽,让狐咎抓不住机会。
而狐咎身躯太过庞大,对于命门的防护也是密不透风。
“透雪。”
四方的狂风改变了方向。
脚下绵软的雪突然变得坚硬,绊住了田小谷撤退的脚。
依靠强大的腰腹力量,田小谷以诡异的姿势停在半空中。
但狐咎的爪子也来到了她得眼前。
田小谷反应迅速,一手用剑鞘撑地借力,另一手挥剑阻挡。
在狐咎的巨力之下,短剑弯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但是却并未断裂。
剑身之上,一个“韧”字在剑身的花纹中浮现。
这是田小谷以文气刻画而上的。
狐咎的利爪距离自己的脖子就差毫厘,但田小谷却露出兴奋的笑容。
当狐咎全力进攻时,它的破绽也随之暴露。
狂风自下而上的吹起,仿若带着利刃,为田小谷解了围。
不等狐咎反应,田小谷立刻欺身而上。
手掌抚过剑身,短剑的花纹之上,另一个藏匿其中的字亮起。
田小谷飞速的挥出一剑,在文气的加持下,剑气划破了狐咎的身体。
在鲜红的血肉中,田小谷看见了狐咎的妖丹。
剑气之后,田小谷紧随其后,短剑狠狠刺入狐咎的身体,多年蕴养的文气一朝宣泄,以短剑为载体,撕扯着狐咎的身体。
“雪葬!”
察觉到田小谷的动作,狐咎此刻也做出了生死搏杀的动作。
所有的飞雪聚集在田小谷身边的化作利刃,瓜分着田小谷的血肉。
“鱼死网破,这个结果你不会想看到的!”
狐咎焦急的喊出声!
“我们就此停战!我可以发誓我以后不会再伤害凡人了!”
“你还年轻,你还有大把的未来!你想跟我一起死在这吗?”
在这场困兽之斗中,狐咎率先出言求饶。
田小谷一字未言,回答狐咎的只有田小谷亮的吓人的双眼。
在风停之前,是雪先停了,这一次,狐咎彻底死了,短剑之下,狐咎的尸体化作飞灰一样,消散于天地。
大雪淹没了田小谷的腰腹,田小谷无力的躺倒在大雪当中。
清晰的看着自己睫毛上的雪花,田小谷心中释然。
怪不得亭兰拼着命也要回家,雪确实很美。
文气在缓缓嘱咐田小谷重伤的身体,田小谷知道她不会死。
躺在冰凉的雪上,迎着温暖的阳光,意识模糊之际,田小谷想到了家。
等醒了,她要回家,好好吃一顿,奢侈的杀一只小鸡炖上,再蒸一碗鸡蛋羹喝,再来上三大碗精米。
想着紧实又鲜美的鸡腿肉,想着冒着热气的嫩滑鸡蛋羹,想着散发着香味的白米饭,田小谷在意识的最后时刻,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嘴里有血水吗?”
疑惑的声音凭空响起,拉回了田小谷薄弱的意志。
但是拼尽全力,田小谷也只是将眼睛撑起一条缝,只看见一角黑色的衣袍,而后意识再次沉睡。
上官家的其他人会在日落之前离开。
田小粟紧盯着天边,此刻太阳已经西斜,上官家的人已经开始了焦急。
山那里传来的异象和响声让他们惊恐不已。
“我们得走了。”
领头的人开口。
田小粟看着西斜的太阳,挣开了旁边人的手。
“多谢你们的美意,我不会走的。”
“小姐吩咐过了,你必须要跟我们走,你姐也是这么跟你说的。”
“我不听我姐话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们走吧,我不会走的。”
田小粟如同泥鳅一般,顺滑的从上官家的人群中脱离。
上官家的人想强行带走这个牙才刚长齐的小孩,但田小粟实在是太过难抓。
最终,上官家的人留给了田小粟一匹马。
牵着马回到了家,田小粟平静的开始喂鸡喂兔子,等着自己的姐姐回家。
饭菜的香味萦绕在鼻尖,伴随着肚子的轰鸣,田小谷睁开了眼睛。
上方不是蓝天白云,而是自己家房子的屋顶。
“姐!”
田小粟惊喜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田小谷僵硬的活动了一下身体,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伸手给田小粟擦着眼泪鼻涕,田小谷有些无奈。
“别哭啦,能让我吃个饭吗?”
田小粟蹭了蹭自己红彤彤的兔子眼,点了点头。
屋子外面,一个穿着黑色道袍的女人坐在桌旁,桌子上摆着香气四溢的菜肴。
“这些是你做的?”
你是谁?
嘴边的你是谁被还不清醒的大脑自动替换成了奇怪的话。
田小谷咬着后槽牙,恨自己的糊涂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