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芯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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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莱姆斯，请让我这一刻驻足长留吧......”
他本不信普神，却在此刻一次又一次地向普神说出他的芯愿。
tfp设，带联宇小说、普神圣约官方设定。
奥利安时期和威震天在铁堡的一次约会。
*众多心理描写
威震天第一次来到这座城时，他那位处理器中仿佛只剩下逻辑模块的手下震荡波都不由地望着远方感叹：“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地方。”
铁堡和卡隆大不相同。
卡隆是一座黑压压的城市，遍布整座城的非法角斗行业、错综复杂的大街小巷、漂浮在空气中永远不会散去的重金属污染物、排放于金属地表的工业污水和那胡乱往上堆砌建造起来的建筑物便是这座城给任何一个赛博坦人的印象。
而作为首府的铁堡，整座城在恒星的照耀下都闪烁着金色的光芒，那些高耸、腾空而起的尖顶建筑有着漂亮的曲线，火种造型的最高议会大楼、立着普神雕塑的中央广场、环轨列车穿越纵横交错的巷道直通北部的六光游乐园——各种具有纪念意义的标志性建筑星罗棋布。
威震天很快就熟悉了这座城，比起卡隆那些难以识别的道路，在铁堡很容易找到方向。
起初，他和奥利安素未谋面时就在通信网格中交流过了。那个时候他还叫震天尊，他在通信网格中的发言显然引起了这位小档案员的注意。一开始奥利安希望他能来铁堡，而他并不认为奥利安能共情他这个阶层的赛博坦人，于是他让奥利安来卡隆。他最初不理解奥利安已经生为铁堡人为何仍旧不满足，并不能真正信任他，直到对方真的奔赴万里、穿越整个赛博坦星球，从铁堡来到卡隆那座金字塔建筑与他相见。
他承认，他确实很喜欢奥利安.派克斯，他在卡隆遇到过很多强者，但任何一个赛博坦人都无法与奥利安比拟。奥利安最初就如此真诚，他们也有着共同的理想。那段在卡隆美丽的日子里，他们常常彻夜长谈，分享交换他们的政治见解。奥利安也会来看他的角斗比赛，他在一声声欢呼中获得了自己的新名字“威震天”。后来他们一起发起了运动，他坚定地认为他们注定要一起将赛博坦推向一个全新时代。
至少他最初是这么认为的。
但最近他开始有些迷茫，随着计划中行动的开展，他与奥利安之间的分歧开始变大。在他暗中策划下的音爆城和六光游乐园爆炸事件发生后，他和奥利安大吵了一架，而对方直接返回了铁堡。他也曾为奥利安动摇过，但最终想要统治的野心和对权利的欲望盖过了情感模块中的某个区域，于是他下定决芯，不论奥利安作何感想，他也会用他的手段达成目的。
但他仍旧来到了铁堡。
来到铁堡之后，他已经和奥利安见过一回了，尽管那次见面不能称得上愉快。他带奥利安来到了铁堡地下的角斗场，见识到了这座金色之城的阴暗面，把那些奥利安不曾亦不想看到的事物展露无遗，与此同时翱翔天城的爆炸事件也纷至沓来，奥利安与他分开的时候，那双漂亮的蓝色光学镜中写满了忧虑。
他还是太希望得到奥利安的支持了。但对方显然也是一样，于是他们都费劲芯思想要说服对方，最终又徒劳而归。
奥利安已经好几个恒星日没有联系他了。威震天就这样对着手中的数据板一动不动维持了好一段时间，他的光学镜显然并没有聚焦在这块数据板上，直到私人频道上一条信息打断了他的沉思——奥利安约他在铁堡中央广场见面。
这个恒星日的中央广场非常热闹，众多赛博坦人聚在普神雕像附近，仿佛在进行着一个盛大的庆典。威震天是以载具形态来到中央广场的，他在离地面不远的地方变形，马上就捕捉到了那个红蓝色的机体。
“威震天。”对方挥手叫他。
“奥利安。”由于前段时间还在吵架的缘故，再次见面时看着对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你是因为翱翔天城的暴乱事件专门来谴责我的吗？”
“威震天，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吵架的。”奥利安有些不高兴，他不希望每次话题都转向矛盾与冲突。“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去最高议会面前发言了，我希望到时候我们都能心平气和地说出我们的观点，提出我们的建议。”
“我知道了。”威震天轻轻地置换了一次空气，他分明很想和奥利安见面，但一见面脱口而出的就是这样的话语，有时候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你让我来就是跟我说这些的吗？其实你完全可以在私人频道中告知我。”
“其实也不完全是......”奥利安低下头，他感到面甲有些发烫，他说不出实际上自己就是想见对方一面这种话。
附近的人群还在欢呼着，广场上变得更加热闹拥挤了。“他们那是在做什么？”威震天转移话题道，他望向前方的广场，中央伫立着巨大的雕像。
“那是普莱姆斯的雕像，传说他创造了十三天元，从而击败宇宙大帝，让对方陷入沉寂。他将自己的身体化作赛博坦星球，我们所有赛博坦人都是普神伟大的造物。这个恒星日是传说中赛博坦星球的诞生纪念日，所以他们都在赞美普神，在雕像前献上水晶花。”奥利安.派克斯很喜欢这些传说，每次从书籍中读到这些古老的故事时，他都不禁为赛博坦文明曾经辉煌的历史而感到骄傲，但如今的赛博坦进入铁锈时代，曾经的光辉已然不在，又更加坚定了他想要改变现状的决心。
“不愧是铁堡人，日常生活都这样悠然自得。”威震天显然并不是很理解这样的传统，在卡隆的生活可没有这样轻松的时刻。
“在卡隆，赛博坦人都不信普神吗？”奥利安问道，他想起那座压抑的城市，似乎确实没有见到过普神的雕塑。
“在卡隆，我们最重要且唯一的一件事就是活下去。我跟你说过，奥利安。我们都不属于高层阶级，但你在铁堡做档案员只需要观察，在卡隆的工人甚至没有姓名，火种也很廉价，不知道哪一天就会因为意外回归火种源，而这些无人在意。”威震天停顿了一下，他捕捉到奥利安还在认真地听，于是继续说道：“生在卡隆的我们不是普神的造物吗？可我们就像被抛弃了一样。在卡隆，没有赛博坦人信普神，不论在矿井还是角斗场，都要靠自己挣扎着活下去。”
奥利安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知道自己继续说下去又会带来一次争吵。威震天总是喜欢把自己这个阶层的愤怒带到他的身上，这不是他乐意看到的，因为阶级制度对任何底层阶级的赛博坦人都没有好处，不论在铁堡还是卡隆。他更希望能和威震天一起找到一个突破口，引领赛博坦进入一个新的时代，让每个赛博坦人都有想象未来的自由，这是他们最初共同的理想。
但最近，威震天愈发无法压抑他的愤怒，包括他暗地里策划的那几场爆炸事件弄得整个赛博坦人芯惶惶，无辜的火种正在逝去，奥利安从中看到了他的野心，他似乎逐渐偏离了他们最初的理想。奥利安很担心，总觉得有一天事件愈演愈烈，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将走向尽头，他总有这样的预感。
但他今天决定不去想这些。很快钛师傅就会帮他们争取到在高层议会面前发言的机会，如果这段日子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平静，那他愿意沉溺在这段平静之中。
“这次我来当导游。”奥利安没有回应刚刚那个话题，他牵起对方的手，离开了中央广场，往城市的深处走去。“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们穿过热闹的街道，来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巷子中。地面上有一个金属栅门，上面的锁显然是被破坏过。奥利安轻松地打开了门，回头看着威震天说道：“要跟我一起来吗？”
“这是去哪里？”
“你来了就知道。”
“看起来好像不太合法。”
“你那天带我去的地下角斗场不也不合法吗？”
两人就这样穿过了铁门，沿着凹凸不平的墙面往下攀爬了好长一段距离，终于跳到了底部的岩石层。
“这是...铁堡的地底？”威震天问道。
“对，以前我经常会来这里探索，很早就想带你过来了。”
离开金属表层，铁堡的地底有一处岩石层，里面是错综复杂的洞穴，岩石中镶嵌着数量极少的能量矿，在黑暗中散发着光芒，就像夜晚看到为数不多的星光一般。铁堡几乎没有能量矿资源，因此铁堡的能源都得从利刃城供应过来。
奥利安打开了机体的灯光，照亮前方的道路。
“你当时说自己选择十三天元之一震天尊作为自己的名字，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称自己为‘堕落金刚’的元祖，而你相信如今的赛博坦和当时的情况别无二致，那些信条已经堕落，如今的赛博坦人没有理想。”
“怎么又说起了以前的事情来了？”
“大家都知道十三元祖的传说，但你知道震天尊他选择自我流放的真正原因吗？”奥利安蓝色的光学镜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转身看向威震天。
“你看着点路。”威震天看到奥利安走到了岩石的边缘却全然不知，赶忙把他拉到了自己身侧。
“震天尊非常爱慕赛天骄，因为后者为他打造了一支镇魂枪，还有一副盔甲，这对他来说有着神圣的意义。”奥利安还在兴奋地讲着故事，“但在马克西莫大帝的挑拨离间之下，他们之间产生了误会，误会升级成冲突，冲突之下震天尊误杀了赛天骄。”
“你这是在哪儿看到的传说？档案馆里还记录着这些内容？”威震天将一只手搭在奥利安的肩甲上，以免他不看路一不小心又要踏空。
“这当然不是档案馆里记录的，是我从别处听来的。震天尊一直觉得赛天骄背叛了他，把他当成马克西莫大帝的跳梁小丑，但实际上赛天骄在临死前才告诉他，她爱他。”
威震天愣住了，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传说，更没有想过这会是个悲剧爱情故事。当然，这些事情都太过久远，十三天元是否存在过都已经无从得知。
“所以他才选择了自我流放，他希望为了赛天骄，他至少能够弥补些什么。”奥利安突然转身面对着威震天说道，“你说，如果当初他们能足够信任彼此，消除误会，找到事情的真相，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或许...是吧。但这些都只是传说了，奥利安。”威震天有些迟疑地回答道，他总觉得奥利安讲这个故事，不是单纯为了讨论这段无人知晓的历史真相，而是在用这段过往暗示他目前和奥利安之间的关系。
“历史总是循环的，我从观察中得到的结论是这样的。”奥利安的光学镜中充斥着复杂的情感，“但我还是希望，或许我们能创造一个不同的未来。”
威震天看向那明亮的蓝色光学镜，认真地说道：“当然，我也希望。”还在卡隆的时候，他就不止一次想象当自己统治整个赛星之时，奥利安能在他身边辅佐着他。当时在卡隆的金字塔中，大家高呼着他的名字之时，他就对奥利安说道，很快他们也会呼喊你的名字。
“卡隆的矿井里能量矿资源应该相当丰富吧。”奥利安问道，小图书管理员的脑模块飞速运转起来总是那样跳跃。
“嗯，整个矿井都能看到能量矿散发着荧蓝色的光芒。”
“那一定很漂亮。”
漂亮？威震天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或许确实是这样，但在矿井中工作的时候时刻都得顾及着安危，没有人会去在意能量矿是否漂亮这种事。不得不说，奥利安总能看到事物更好的一面以及更好的未来，他有时候想如果奥利安不是档案员而是在矿井里工作，大概也是个充满好奇心的团队开心果，他与奥利安确实不同。
只见奥利安在前方的岩壁上撬开了一小块能量矿，用力地将它砸向地面。
“你在做什么，这样很危险！”威震天本能地阻止他，或许这是曾经长期在矿井中工作养成的习惯。
能量矿极不稳定，只见砸向地面的能量矿燃烧起来，从中心向外喷射出蓝色的火光，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不用担心，这里不是矿井，这么少的能量矿也不会发生爆炸。”奥利安看着燃烧的能量矿说道，“你看，像不像烟花？”
威震天望着飞舞着的蓝色火苗，他想起了有一次矿井发生了爆炸，众多工友被淹没在那片蓝色的火海中，而他从中死里逃生，从此以后他一直对蓝色的火焰感到厌恶。但如今，他第一次觉得这些火苗很漂亮，就像奥利安的光学镜一样。
“确实...很漂亮。”
那一小块能量矿很快便燃烧殆尽，跳动的火苗也逐渐消失，就像陨石划过空中一样短暂而美丽。
“铁堡有时候也会放烟花，在新的恒星周期开始的时候，比这可壮观多了。”奥利安笑着说道。
“要是，我们能一起看就好了。”奥利安转过头去，威震天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们继续朝着洞穴深处走去，抬头已经看不到当时进入的洞口，四周一片漆黑，偶尔能看到一两个小能量矿发出的微弱光亮。地底很多金属废弃制品，大概是很久以前铁堡建设时留下的废品，它们像那些久远的传说一样，被深埋于此，逐渐被人遗忘。
奥利安从来没有来到过地底那么深的地方，他以往一个人来探索，不敢走太远。威震天一直将手搭在对方的肩甲上，奥利安总喜欢边走边讲故事，一不小心就会被路上的东西绊倒。
“你听到液体流动的声音吗？”奥利安来到一处石面，他趴了下来，将音频接收器靠近地面。
“好像是有。”威震天在一旁蹲下，寂静的洞穴中似乎隐约传来流体流动的声音。
“有可能在地底很深的地方，有能量液流动着。虽然赛博坦面临能源枯竭的问题，但赛星是不会那么容易消亡的。你知道关于能量河流和火种源的传说吗？”
奥利安突然将面甲靠得很近，威震天不由地往后退了一些。“什么传说？”他问道。
“赛天骄回归火种源后，她的身体是逐渐沉入地底的。她的血液化作河流，带动了整个塞星的能量流动，她的身体沉入地核深处，直通元始天尊的火种，从此开启了火种源之井。”奥利安那光学镜中闪烁着兴奋的蓝色光芒，“是不是听起来很神圣？”
“你喜欢这个传说吗？”威震天问道，“听起来很悲伤。赛天骄为大家创造了如此多的神器，她和其他天元们也曾一同并肩作战击败宇宙大帝，她做出了那么多的奉献，可最终她却被挚爱之人杀死，为何一直默默付出的人最终得到这样的结局？”
“这确实是个悲剧。”奥利安低下头雕，“但是我觉得赛天骄并不会后悔。不会后悔为大家打造神器，不会后悔当初和大家并肩作战，不会后悔当初爱过。结局或许不好，但一切都是她的选择。倒是震天尊，你觉得他会后悔吗？后悔当初没能真正信任对方，没能消除误会，后悔冲突造成了无可挽回的结果？”
“......”威震天原本想说不会，但他又有些不确定，如果震天尊选择自我流放是为了赛天骄，那他是不是曾经后悔过呢？
“我不知道。”威震天如实说道，“但不论如何，这些事情都尘埃落定，甚至不知道是否存在过了。”
他们在地下探索了很长时间，其实铁堡地下的岩石层乱七八糟的，还夹杂着许多废弃的金属物，称不上是一个漂亮的地方。但在奥利安的带领下，总能发现一些美丽又有趣的事物。
当他们从地底出来的时候，这个恒星日也快结束了，那些腾空而起的金色建筑变得更加耀眼。
“如果现在登上天文台，应该能看到铁堡最漂亮的全景。”奥利安拉着威震天，想要向前跑去。
“用不着那么麻烦。”威震天一把将奥利安搂进怀里，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变换了形态，飞向了空中。
“威震天！”奥利安惊叫道，“这不合规吧！”
“当初你从铁堡来到卡隆，我们一起发起了运动，你用记录厅的密码黑进媒体公开为我说话时，怎么没说这不合规呢？”威震天调侃道。奥利安看起来像只听话的石油兔子，但实际上他非常聪明，也充满着反抗精神，连声波都曾经提醒过他这个小图书管理员并不简单。不过正因如此他们才会相遇，这正是威震天欣赏他的地方。
奥利安紧紧地抓着银色战机的机翼，他从来没有过在空中腾飞的经历，一开始他感到很紧张，但随着高度逐渐上升，整座金色的城市尽收眼底时，他感受到了飞行带来的自由。
“感觉怎么样？”声音从奥利安身下的银色战机传来。
“简直太棒了！威震天，谢谢你。”
银色战机仿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轰鸣的引擎声响起，他加快了速度，气流像刀锋般划过金属外甲，冲破云层飞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又向下高速俯冲，如同在向整个塞星宣告，自己才是这片天空的主人。
“啊——”奥利安大叫起来，起初他只是抓着对方的机翼，现在他不得不完全趴在银色战机的背部，双手紧紧地环抱着战机的机身。“威震天！我会掉下去的！”
“放心吧，不会让你掉下去的。”战机回应道。
空中也有一些其他的飞行单位，但威震天带着他飞得更高，他喜欢像这样俯视一切的感觉。从高处看那些在地表行走的赛博坦人，仿佛他们都化作了比吸屑虫还小的生物。远处的六光游乐园在这个高度看得更加清楚，甚至能看到之前被爆炸事件波及的等离子过山车那残缺的轨道。
“阶级制度不复存在后，我们再一起去吧！”高处的风刮得奥利安的光学镜有些干涩，音频接收器不断接收着来自疾风呼啸而过的声音，他必须提高音量让银色战机能够听到他的声音——“六光游乐园！”他大声呼喊着内芯深处的愿望，短暂地忘却了那些分歧与争执，仿佛此刻即是永恒。
恒星已经到达了远处的地平线上，赛博坦星球的金属地表反射出一道弧光，那光芒很快就会消失，就像那转瞬即逝的美丽回忆一般。
在赛博坦人漫长的生命中，会有多少个这样的美丽瞬间？有一天我会不会怀念这样的瞬间？回忆起这一刻，会不会仍旧感受到快乐？
威震天在内芯问自己。
普莱姆斯，请让我这一刻驻足长留吧......
他本不信普神，却在此刻一次又一次地向普神说出他的芯愿。
恒星已经完全从地平线上消失，但金红的余晖仍旧浸着铁堡的整片天空。
为了不那么引人注目，他们最终降落在了一个小巷子里。
奥利安正想和威震天说话，对方就突然将他抵在一旁的墙面，毫无预兆地吻上了他唇。柔软又极具侵略性的金属舌疯狂地在他口中探索着，仿佛在一寸寸标记属于自己的领地。来自对方的电解液带着温热，蔓延到摄食口的每个角落。威震天那稍微有些尖锐的手指拖着他的头雕，另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腰甲，掐着他的腰部让他更贴向自己。奥利安并没有推开银色的机体，他环抱住对方的背甲，任由对方在自己口中索取着，就像是在山雨欲来之前进行着最后的狂欢。
附近似乎有其他赛博坦人经过，小声地议论着什么。这让奥利安感到面甲更加发烫了，散热器的功率也逐渐增强。两个机体紧紧相贴，口中的电解液在金属舌的相互缠绕间交换着，来不及咽下便溢出了奥利安的嘴角。机体发热导致他的光学镜正在失焦，在他的处理器就要弹出警报前，威震天终于放开了他，唇齿间带出一条长长的银丝。他们都注视着对方，置换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天色逐渐暗沉，金红色的天空不复存在。
“真是短暂呢。”奥利安抬头望着天空说道，“恒星落幕就像烟花一样。”
结束的时候不免心生寂寞。
“下次再去看吧。”威震天牵起了奥利安的手，“烟花。”
[END]
恒星落下又会再次升起，相爱之人总会重逢。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芯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