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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泪别往昔 ...

  •   周一上午,离季悠泽上任季氏董事长的发布会还有一个小时。

      宴会厅内,金属支架搭建声与物料搬运声此起彼伏,工作人员正争分夺秒地布置现场。酒店后花园里,湖水泛着粼粼波光,季悠泽与祁妙并肩坐在湖边长椅上,低声交谈。

      季悠泽身着笔挺的西装,剪裁精良的银灰色面料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眉眼间尽是意气风发。他唇角始终噙着笑意,举手投足间难掩春风得意——这场发布会,显然是他期待已久的时刻。

      “而他正式接管季氏集团的第一件事,就是宣布收购盛世集团。”

      祁妙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季悠泽立刻捕捉到她的异样,骨节分明的手探过去,温柔地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额前碎发,语调里满是关切:“怎么了?还在担心盛董?”尾音裹着潮湿的热气,带着独属于恋人的亲昵。

      祁妙抿嘴笑了笑,笑容却没抵达眼底:“没有,你能接管季氏集团,我真心为你高兴。”她努力让语气显得轻快。

      湖面突然掠过一只白鹭,翅膀带起的涟漪搅碎了季悠泽志得意满的倒影。他漫不经心地揉着她的发顶,目光越过粼粼波光,落在对岸玻璃幕墙折射出刺目白光的集团大楼上:“你放心,等收购盛世,盛董就是咱们集团的人了,我定会让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淬了蜜的刀。
      这时助理疾步上前:"总经理,华丰集团的陈董到了。"

      祁妙帮季悠泽整理了下领带说:"你先去忙,我在酒店附近逛逛。"

      季悠泽握着她的手:"发布会还有一个多小时,别跑太远。今天有重要事情宣布,希望你能见证。"

      祁妙甜甜一笑:"知道了。"

      季悠泽又叮嘱:"有事给我打电话。"

      祁妙娇嗔:"季先生什么时候这么唠叨了?酒店到处都有安保,我哪会走丢。"

      "这就嫌弃我了?"季悠泽刮了刮她的鼻子,随助理朝宴会厅走去。
      祁妙在酒店后花园漫无目的地踱步,石板路两旁的绿植郁郁葱葱,喷泉溅起的水花映着阳光,她却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发布会之后,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吧?为什么她感觉季悠泽身上的气场越来越霸道了?
      忽瞥见香樟树深处晃动着两个身影。轮椅的金属轱辘碾过碎石的声响传来,她这才看清是季明明和管家。尽管这位坐在轮椅上的季家姑姑每次见她都笑意盈盈,可祁妙总觉得那和蔼目光背后藏着什么,心里直发怵。
      她刚要转身绕道走,管家沙哑的声音却飘了过来:"董事长,如果哪天季先生知道了我们掩盖她父母出车祸的真相,会怪我们吗?"
      她想起盛董事长曾对自己说过的话:“祁丫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季董事长和夫人的车祸不是我做的。”心里一紧,她悄悄往树下挪了挪,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

      只听季明明说:“养育之恩大于天,我养了他十几年,就算他以后怪我,看在我养了他十几年的份上也不会对我怎么样,再说了我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他顺理成章的接管季氏集团。”

      管家还是有些忐忑:“我只怕季先生知道了会走不出来这种伤痛!”

      “啪!”季明明狠狠拍向轮椅扶手,声音发颤:“要怪就怪冷血无情的盛国!当年要不是他负心于我,我又何必找人在他车上动手脚?万万没想到找的人认错车子,反倒害了大哥大嫂,也害了我一辈子!”她脸色发青,身子在轮椅上剧烈颤抖。

      祁妙浑身血液几乎凝固,死死捂住嘴。原来盛董事长没说谎,季明明竟欺骗自己、利用季悠泽!发布会还有一小时,她心急起身,头“咚”地撞上树干。树枝摇晃的声响惊动两人。

      “谁在那里?”季明明厉声喝问,“给我出来,不然我们就过去了!”

      祁妙咬牙冲出去:“原来你一直把悠泽当成复仇工具!”

      季明明脸色骤变,手指发抖:“你...你竟然偷听!到底听到了什么?”
      祁妙冷笑:“不该听的全听到了。季董事长,还要装到什么时候?除非你现在跟我去告诉悠泽真相,取消收购盛世集团!”

      管家立刻挡在轮椅前斥责:“祁小姐,董事长是季先生长辈,哪容你这样质问!”
      季明明对管家做了个停的手势,和颜悦色地对祁妙说:“好,我们回到房间给悠泽打电话,我慢慢把真相告诉他。”

      祁妙没料到季明明这么爽快应下,虽隐隐觉得不对劲,还是跟着往房间走。季明明朝管家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管家立刻上前推着轮椅。

      三人进了套房,祁妙手机突然响起。她刚拿起手机,就被管家一把夺走。“祁小姐,得罪了。”

      管家冷笑,“等发布会结束,自然会放你出去。”话音未落,他迅速推着季明明出门,门锁“咔嗒”一声落死。

      祁妙急得拍门大喊:“快放我出去!季董事长,悠泽知道你这样对我,你不怕他生你的气吗?而且这里有监控!”

      门外传来季明明阴恻恻的笑声:“祁妙,别以为有悠泽护着就敢放肆。这家酒店是我投资的,监控我说删就能删。真不明白,悠泽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蠢货!” 随着轮椅轱辘声渐渐远去,房间陷入死寂。

      祁妙懊恼地在房内踱步,恨自己轻易中了圈套。而另一边,季悠泽反复拨打祁妙电话,听筒里只有机械的忙音。正当他心急如焚时,手机震动着弹出一条短信——"亲爱的,我有事情处理,不用等我,祝你发布会顺利。" 握着手机的指节骤然发白,他盯着屏幕上陌生的亲昵称呼,眉头拧成死结。
      季明明看见他,脸上堆起笑意:“悠泽,发布会就要开始了,你这是要去哪?”

      季悠泽猛地刹住脚步,眼底满是焦虑:“姑姑,你今天见过妙妙吗?她发消息说来不了,电话也打不通,我得去找她。”

      “混账!”季明明突然低吼出声,轮椅扶手被拍得哐当作响,“为个女人慌成这样?发布会马上开始,难道还比不上她重要?”

      “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妙妙更重要。”季悠泽握紧拳头,语气坚决,“要是她不在,这发布会我宁可取消!”

      “你……你!”季明明脸色涨红,捂着胸口剧烈喘息。季悠泽这才惊觉自己失言,慌忙伸手想去搀扶,喉间溢出带着悔意的轻唤:“姑姑……”
      管家先一步扶住季明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第一次带着斥责的语气对季悠泽说:“季先生,你怎么能跟你姑姑这样说话?你姑姑也是为了顾全大局,你即使要找祁小姐,也要等发布会开完后再找啊!”

      季悠泽收回手对管家说:“麻烦你好好照顾我姑姑,我说过找不到妙妙,宁可取消发布会。”

      说完不顾季明明生气的表情,绕过他们跑开了。

      他回到上午和祁妙分开的地方,却不见祁妙的身影,他问服务员,服务员个个都摇头说没看见。他打电话给大官,让他去监控室调查监控。他一遍遍拨打祁妙的电话,可电话始终能打通却无人接听,他一条又一条地给祁妙发微信,微信也不见有人回复。再打过去,祁妙手机已经关机。心急如焚的他,此刻终于体会到了自己离开的两年里,祁妙万念俱灰的心情,他不知道在自己消失的两年时间里,祁妙是怎么熬过来的,更何况她才失踪了一个多小时。他来到监控室,大官告诉他最近酒店的监控器坏了还来不及修。

      季悠泽愤怒地抓住保安的衣服领子说:“为什么不及时修理?”

      保安害怕得身子直颤抖,脸上冒着冷汗说:“我们已经派出相关人员去检查了。”

      大官从未见季悠泽如此心烦意乱,在一旁劝说:“冷静一点,祁妙不是说有事先离开了?发布会时间快到了,等发布会结束了再联系她。”

      季悠泽手重重地打在桌子上,喃喃道:“那条微信不是她发的。”

      大官诧异的问:“你怎么知道?”

      “她从来不会称呼我为亲爱的。”

      大官愣在原地,张了张嘴:“恋爱的人难道是福尔摩斯?”

      突然季悠泽像是察觉到什么,冷静了下来,对保安说:“不对,再把监控调出来看看。”保安惴惴不安地应了声“好”,因为紧张,就连调监控的动作也慢了一点。

      “快点!”季悠泽不耐地催促道。确定回放时间后,季悠泽反复仔细查看监控对比,除了酒店后花园的监控画面不能实时播放,酒店其他位置的视频都是正常的。而监控不到的地方,正是祁妙失踪的地方。

      “说,到底怎么回事?”季悠泽怒不可遏地对着保安吼道。

      保安擦了擦冷汗,心有余悸:“总经理,我们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另外一个保安进来,恭敬地立在旁边说:“总经理,我们已经检查过了,是插头松动导致监控不通电。”

      “等我处理完,再回来找你们算账!”季悠泽气急败坏地走出监控室,他在监控消失的区域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一次又一次失望,心里不停呐喊:“妙妙,你在哪里?”
      酒店的工作人员像看疯子般打量着这个帅气却举止反常的男人。发布会时间已到,宴会厅里坐满记者和两家公司相关人员,众人焦急等待着总经理现身。终于,管家推着季明明走上了台。季明明抬手示意躁动的人群安静,苍白的脸上浮现歉意:"很抱歉,因突发状况,原计划的发布会必须取消。"他顿了顿,望着台下错愕的记者们继续道:"筹备组为各位准备了午餐茶点,稍后会安排专人引导用餐。此次临时变动给大家造成困扰,我们深表歉意。"
      走廊尽头,季悠泽发现一间无人看守的布草间。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伸向门把手,却发现门是锁着的。隔着门板,他隐约听见里面传来细微声响。他叫来服务员,要求开门。服务员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对不起,总经理,这里是布草间,您不能随意进入。”

      “你不想干了是不是?”季悠泽厉声呵斥,“出了事你担得起?”

      服务员吓得脸色发白,急忙跑去拿钥匙。几分钟后,钥匙交到季悠泽手中。他握着钥匙的手止不住发抖,生怕自己的直觉出错。随着门锁转动,门缓缓打开,祁妙与他的目光瞬间交汇。两人几乎同时冲向对方,紧紧相拥。

      季悠泽将祁妙搂在怀里,声音发颤:“妙妙,你怎么在这儿?到底发生什么了?”

      祁妙从他怀中挣脱,急切道:“悠泽,是季夫人!当年的事和盛董事长无关!”

      听着祁妙快速讲完偷听到的对话和被关经过,季悠泽呆立当场,满脸难以置信。

      这时管家出现,站在他身旁说:“季先生,夫人让您去1002房。”

      季悠泽愣了一下,牵着祁妙的手往房间走去。推开门,季明明正站在窗前眺望,背影显得格外平静。他松开祁妙,一步步逼近:“原来妙妙说的都是真的。你的腿早就好了,这些年为了圆谎,真是煞费苦心。”

      季明明浑身一颤,缓缓转身,脸上带着笑,眼中却满是泪水:“悠泽,不管怎样,这十几年我养你长大,都是真心的啊!”

      “真心?”季悠泽痛苦地闭上眼。父母去世后,姑姑是他唯一的亲人,可偏偏是她造成了那场夺走双亲的意外。他突然睁眼,声音几近嘶吼:“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妙妙?明知道她是我唯一爱的人,为什么还要一次次毁了我的幸福?”

      季明明泪流满面:“姑姑是为你好!你是明天集团继承人,只有名门闺秀才配得上你!”

      “够了!”季悠泽怒喝,“你不过是想借我报复你的旧情人!”

      季明明脸色骤变,踉跄后退:“你、你怎么知道的?”

      祁妙上前一步:“上次我去医院看盛董事长,他把你们的事都告诉我了。”

      “是……季明明怒目而视的指着祁妙,“是你这个女人在我们姑侄中间挑拔离间。”

      季悠泽见季明明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失望的摇了摇头,已经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了,他拉着祁妙的胳膊说:“我们走!”“小泽,”季明明望着季悠泽离去的背影,急切呼喊几声,却因脚步不稳重重摔倒在地。季悠泽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管家赶忙上前搀扶。

      季悠泽和祁妙走出酒店时,天空飘起绵绵细雨。前台服务员见他们要外出,贴心地撑开一把雨伞递给祁妙。她接过伞向服务员道谢,而季悠泽已迈步走进雨中。祁妙急忙追上去,将伞高高举过他头顶。因季悠泽身材高大,她不得不费力高举着伞,还要配合他的步伐前行。

      季悠泽突然停下脚步,侧头看向为他撑伞的祁妙,伸手握住伞柄:“我有点事要去做,先让司机送你回去!”说着便要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祁妙按住他的手,触到他冰凉的掌心心头一惊:“这个时候你能不能不要丢下我,无论你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她又急忙保证,“你放心我绝对不打扰你做任何事情。”
      季悠泽沉重地点点头,牵着祁妙的手来到停车场。上车后,路过花店时季悠泽买了一束百合花,祁妙大概猜到了他要去的地方。果然,车子开了约40分钟,停在了墓园入口。墓园里苍松翠柏,灌木丛生,透着幽静典雅的气息。季悠泽撑着伞来到墓前,墓周围的杂草显然经常被清理,墓碑上母亲的照片清秀绝俗,父亲的照片俊美绝伦。祁妙忍不住感叹:“伯父、伯母长的真好看!”

      季悠泽蹲下身,将百合花放在墓前,声音低沉:“我妈生前最爱百合花,爸爸平时工作忙,很少有时间陪我们,但只要是妈妈生日,他无论多忙都会回来,还会买很大一束百合送给妈妈,每次妈妈都特别高兴。”

      祁妙站在季悠泽左侧,静静为他撑着伞。

      季悠泽望着父母的照片,目光湿润:“爸,妈,我找到了人生中的灵魂伴侣,她叫祁妙,是个善良美好的女孩。你们要是还在,一定会喜欢她。因为她,我的人生不再孤独。爸、妈,你们告诉我,养育我十几年的姑姑竟然是害死你们的元凶,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做?”说到这儿,他声音哽咽,“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是她害我从小没了父母,在异国他乡被人排挤。看到同学有父母接送、带去吃饭,我只有羡慕;遇到挫折没人鼓励,只能一个人偷偷哭,哭完还得像个男子汉一样撑下去。”

      季悠泽情绪愈发激动,突然像孩子般痛哭起来,“我曾经一遍遍地质问上天,为什么让我小小年纪就失去父母,在异国他乡受尽欺辱?姑姑却对我说,这世上没有公平可言,男人不能抱怨,只有拼命变强,才能成为人上人,守护想守护的人。"后来我拼命念书、拼命学习,成了姑姑期待的样子,她却让我复仇。可今天我才知道,仇人竟然就是将我抚养长大的姑姑,那个我一直当作至亲依靠的人!爸、妈,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好累!”他再也控制不住,失声痛哭。

      祁妙扑过去紧紧抱住他抽搐的身体,滚烫的泪水滴在他后颈:"悠泽,你还有我,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相信一切都会过去的!" 她转头看向墓碑上的照片,眼神郑重而坚定:"伯父、伯母,你们放心,以后悠泽不会再是一个人了。这辈子我都会守在他身边支持他,他再也不会是一个人,我要用一辈子把他缺失的温暖都填满,谢谢你们把这么好的悠泽带到我生命里。”
      悠泽情绪渐渐平复,他伸手轻轻擦去眼角的泪痕,声音仍带着一丝沙哑:"爸妈,妙妙就像我生命里突然亮起的一束光。在那些黑暗又漫长的日子里,我以为自己会一直孤独地走下去。可遇见她之后我才明白,原来老天爷把最好的,都留在了最后。她让我知道,这世间还有温暖与希望,往后的路,我终于不用再一个人走了。"
      细雨不知何时停歇,风越过墓园的松柏发出簌簌轻响。季悠泽握紧祁妙的手,掌心的温度顺着血脉漫上心头,父母墓碑上的笑容在暮色中温柔依旧,仿佛在用跨越生死的目光,见证着他终于寻得的幸福。这一刻,积压多年的痛苦与迷茫悄然褪去,新的人生篇章,正随着两颗心的靠近,在彼此相握的掌心里徐徐展开。回到家后,两人的衣服都有不同程度的淋湿。祁妙看着季悠泽肩头大片水渍,说:“你的衣服淋湿比较厉害哎,你快去洗澡,我去煮姜汤。”季悠泽揽着她的细腰笑道:“不如我们一起洗。”祁妙脸颊发烫,忙推开他:“我才不要呢。”说完把季悠泽推进浴室,转身到衣帽间挑了套换洗衣服,放在浴室外的架子上喊道:“衣服我放在外面的架子上了!”
      “好。”季悠泽应声。祁妙走进厨房熬姜汤,等姜汤煮好时,季悠泽已换好灰色家居服出来。他湿漉漉的头发搭在额前,灰色家居服衬得五官愈发立体迷人。祁妙心跳漏了一拍,别开眼把姜汤放在茶几上:“你趁热喝,凉了就没效果啦!”她端起自己那碗喝着,见季悠泽只是盯着她笑,不由得心慌:“干嘛这样看着我,快喝啊。”

      “等你喝完了喂我。”季悠泽挑眉。祁妙差点呛到,干咳几声:“又来,你又不是小孩,这次也没生病。”“是谁在我父母墓地前答应会照顾我的?”季悠泽见她脸红,故意逗她。祁妙无奈,匆匆喝完自己的姜汤,又一勺勺喂他。

      喝完汤,祁妙刚起身,就被季悠泽拉进怀里。他身上残留的薰衣草沐浴露香气萦绕,紧接着霸道的吻落了下来。

      次日祁妙醒来,床边柜台上留着季悠泽的纸条:“我有事要回公司处理,早餐在蒸锅里,在家里乖乖的等我回来。”

      祁妙惊讶于他这么快调整好心态,心生安慰。她起床推开阳台门,伸了个懒腰,感觉神清气爽。一上午,她窝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和何佳倩聊微信,得知盛董事长出院,何佳倩和盛开继感情也更进一步,替他们感到开心。

      正聊着,门外传来按密码锁的声响。祁妙确定是季悠泽回来了,立刻放下手机,小跑着扑进他怀里,仰起头笑道:“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季悠泽回抱住她,宠溺道:“看来梅姨从乡下弄来的蜂蜜果然不错,你最近小嘴是越来越甜了,回头我再让梅姨送几瓶过来。”

      祁妙松开手,疑惑地问:“你不说回公司了吗?怎么这个点回来了?”季悠泽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我已经辞掉明天集团的总经理职位了,以后你跟着我免不了要吃些苦!”祁妙怔住,虽听他说得轻松,却还是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

      她握住他的手,调皮眨眼:“我还以为我很快就能成为季家太太,过上豪门生活呢!现在看来,豪门愿望要落空咯。”话音未落,她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他耳畔,“不过谁让你生得一副好皮囊呢?所以本小姐决定包养你。”

      季悠泽闻言挑眉,修长手指勾起她一缕发丝绕在指间,眼底笑意漫到眉梢:“原来祁小姐好这口?”他突然倾身将人困在沙发里,温热气息拂过她泛红的耳尖,“不过我可是很贵的——要一辈子的爱,外加三餐热饭,和无数个早安晚安吻,你确定养得起?”
      祁妙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指尖绕着他后颈的碎发,毫不示弱地扬起下巴:“小瞧谁呢?本小姐别的没有,就是爱意多到能把你溺死。三餐热饭、早安晚安吻?统统给你加倍!”说着还故意捏了捏他的脸,“大不了以后我多出几本漫画,你在家貌美如花。”

      季悠泽笑着拍开她作乱的手,顺势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轻轻蹭了蹭。下一秒,他突然坐直身子,眼神认真又带着几分狡黠:“所以我为了满足你的豪门愿望,我决定另外开辟一条新天地。”
      两人相视而笑,眉眼间满是藏不住的甜蜜。季悠泽抬手看了看手表,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语气里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正好,趁这次空闲时间,我打算向你爸妈提亲。我已经提前征得他们同意,还订好了去三亚的机票。我们得赶紧收拾行李,下午两点的飞机,中午就在机场随便吃点,到了三亚就能见到你爸妈了。"

      祁妙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双眼瞬间亮得惊人。她猛地跳起来,扑进季悠泽怀里,兴奋的欢呼声立刻响彻整个屋子:"真的吗?!我太开心了!"她紧紧抱着他,仿佛要把满心的喜悦都传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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