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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庆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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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是缘一,那边也是缘一,无惨发现四面八方都是缘一。砍在身上的感觉那么真实,他的血溅在地上,那道熟悉的、燃烧着太阳烈焰的刀光,已经穿透了他的胸膛,斩断了他的首级,把身体里所有大脑和心脏都砍碎了。
日之呼吸,是鬼王的噩梦!
“呃啊——”剧痛炸开身体里,细胞在尖叫中灰飞烟灭。死亡的过程被拉得无比漫长,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个细胞在日之呼吸下瓦解、燃烧、变成虚无。
黑暗带来死亡的感觉,而后紧接着,他又站在了囚车上。
“放过我!”
“快住手!”
无惨崩溃了,完全不能接受一次次死亡,他最讨厌死亡的感觉了。
而露娜等人以六芒星的站位,守着几个方位的出口。幻阵只能摧毁无惨的精神,只要他脱敏了,很快就能出来了,到时候还是需要他们接着耗的。
不过露娜特地挑选好被抓的时间,现在离天亮不足两小时了,只希望幻术再耗久些,能给大家足够的恢复时间。
几个柱手里握着刀,但身边基本都有隐部的成员在包扎,甚至帮他们更换身上的板甲。和上弦战斗什么的,挺费柱的,好几个都骨折了,只是却不愿意在这种时候退居二线。
止疼药,甲板什么的也要安排,还顺便补充水分,免得因为流汗太多脱水。
大家的目光不由看向露娜,心里是无比感激的。要不是她的幻阵,他们没办法休息,耗到天明可能就没剩下几个人了。
等无惨叫不动了,就听到一声巨响,幻阵被毁掉了,大家也顺利看到里面的鬼王。他满脸的狰狞和暴躁,显然是被杀烦了。浑身冒着雷光,鬼牙尤为突出,看着人类居然开始流口水。
“小心,怕是饿坏了。”珠世第一个发言,紧张的握着拳头。和无惨的战斗,她就能当个挡箭牌。
“你们先等等!”露娜第一个冲了上去,给各位打个样。
月华倾泻,少女手中的日轮剑划出皎洁弧光,刀锋所及之处,冰冷的斩击如碎玉般迸发。她眸子是近乎冷漠的淡然,一旦开启那双写轮眼,就几乎看不出她的情绪。
无惨周身翻涌的刺鞭尚未触及她,便已被凌厉的月刃层层斩断,那些断裂的触手如枯枝般簌簌落下,又在空气中溃散为灰烬。
可一下子就又恢复了,她的脚尖踩在新生的刺鞭上,腾空又是庞大的月牙洗地。那如新月纤细凌厉,时而如满月磅礴肆虐,让无惨的再生速度都有些跟不上。
“不是8根,是16根。”岩柱悲鸣屿很快察觉到了,无惨在地下藏着偷袭的后手。
“根本看不见。”风柱不死川咬咬牙,再次感觉到了普通人和魔法师的差距。
其他的人:“……”
普通人?
你是个鬼的普通人!
露娜的月呼全开,期望借由无惨这狗东西,为自己的学习交上满意的答卷。虽然,她最先打的其实是黑死牟,不过为了抓鬼王,她当时没有余力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嗯,想也知道…短时间内不可能,只能拜托无惨了。
这时后面传来了惨叫和咆哮,悲鸣屿意识到无惨命令恶鬼猛攻,让蝴蝶和富冈带着炭治郎去后面帮大家,他们这边暂时还能抽出些人手。而义勇和炭治郎的呼吸都不太正常,显然是肋骨骨折了,现在对上无惨容易出事。
扇形的战场齐齐开花,露娜拴着无惨,好像在放风筝,引导后面一片喊杀声。不多时,几个柱就来接替了,他们都需要适应无惨的攻击速度、距离和力量,总不能指望露娜一个人坚持两小时。
人的血,鬼的血,都溅落在地上,长刀卷下一个鬼头,那鬼爪却还不老实。两个战场在破碎的大地上绚烂,所有人都在拼尽全力。
—某处—
又大又空旷的宅邸里,产屋敷耀哉躺在被褥上,盖着被子仿佛在睡觉。可往上看就看到,他身上裹满了绷带,额头贴着一张愈史郎的符咒,显然正在看现场。
由于现场的震动和爆炸,动荡也稍微传递过来了一些。产屋敷的鼻孔渗出了血,也没有要停下观战的想法。
他身边温柔的妻子擦着血迹,和女儿们一起等待天明的到来。只要过了今日,产屋敷家的诅咒就能破除了。
【只要…天明到来。】
产屋敷的手指用力捏着被子,鲜血从皮肤里溢出来。从前,他只能从冰冷的伤亡数字里看到战斗,现在,亲眼所见又是不一样的残酷。看着队员们一个个染血,看着每个人的战斗,心中的感触难以言说。
咳血,擦血,躺下,反复的循环。他眼睛渗出了泪水,现在不需要指挥的他,终于能释放自己的情绪。他被扶起来咳出鲜血。嘴角呕出来的血更多,只能在心中祈求。
【快天亮吧!】
终于,晨光落了下来,产敷屋记得的摁着被褥,咳嗽着泪流满脸。他想说话,却堵着血,他想起身,却没力气。
“音…呜…”
“我知道了,耀哉大人,请冷静点。”天音含泪搀着他,面庞也都是泪水:天亮了,一切都结束了。
战场在欢呼,所有活着的人迎来了黎明。看到无惨被太阳销毁的那一刹那,众多参战人员晕了过去。
露娜拖着带焦糊味的身体,被注入了紫藤花的药剂,躺在担架上闭上眼睛。无惨那狗东西反扑,她被雷电炸了,头发都被点着了些,要不是她是个宇智波,擅长玩火就要剃光头了。
可恶,其他人也被电了,为什么没点着头发?
咋了?排斥外乡人啊!
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鬼杀队很快搞治疗,善后。露娜就躺了一天,直接去了锻刀村,她的大剑被无惨打断了,这次想弄结实一点。
剑和魔杖要分开,剑太不结实,妨碍魔杖的使用。剑要两把,一把不需要猩猩绯砂铁什么的。再要一套厨具,铁锅、锅铲、菜刀、剔骨刀。
大家都知道露娜是外国人,出门在外总要有些防身的武器,都很热情的帮她炼制魔杖和防身用的利器。他们要结束打刀的事业了,得开始走向民用化,厨房用具,农具什么的都是好东西。
产屋敷知道她在做离开的准备,吩咐人送来了酬劳。黄金和宝石各一匣子,晃眼得很。这种庸俗又闪亮的东西,她最喜欢了。当即跟小小的产敷屋妹妹道谢,请她吃了忍界囤的巧克力。
又在锻刀村住了半个月,拿到成品试验了好几天,鎹鸦来找她去参加庆功宴了。
千年的诅咒解除,产屋敷耀哉枯木逢春,已经能短暂坐起来了。所有人都很开心,尽情宣泄着欢乐。空气被炭火烘得暖融融的,混合着米酒的甜香与食物的诱人气息。
不死川实弥一脚踏在酒桶上,正与悲鸣屿行冥拼酒,粗陶碗撞得砰砰响。他脖颈泛红,嗓门比平时还要高八度。
“哥哥,你别喝那么多!”弟弟玄弥试图阻拦,他从来不知道哥哥是个酒闷子。
巨汉般的岩柱一边豪饮,一边淌着瀑布般的泪水,喃喃着:“能在此世与诸位共饮,实在是…上天垂怜…”
玄弥看一眼师父,额角滑落黑线,越发弱小无助了。
庭院一角的富冈义勇,正安静地坐在长廊边,手里端着一杯未动的酒。有人笑着招呼他,他却只是微微摇头,目光扫过喧闹的人群,最终落在那对形影不离的身影上。
“好好吃啊!”
“这里还有。”
伊黑小芭内正看着甘露寺快乐的吃东西,白蛇缠绕在他腕间,嘶嘶吐信,而伊黑绷带下的嘴角,是藏不住的、微微上扬的弧度。
富冈义勇的眼里掠过淡淡的暖意,望着蓝天享受此刻的平静。他有些犹豫了,思考怎么去给关系不错的蛇柱送上祝福。
“住脚!”露娜摁住他的肩膀,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见着那样的,有多远躲多远,小心放蛇咬你。”
“为什么?”
露娜都无语了,懒得理这个低情商的笨蛋:“会被讨厌啊!”
富冈义勇:“……”
(⊙o⊙)…?
我没有被讨厌!
炼狱杏寿郎的声音洪亮,他金红交错的头发和耀眼:“唔姆!好吃!米粮来之不易,生命更是如此!诸位,尽情享用吧!”
“哈哈哈!”
时透无一郎坐在稍远的屋顶,仰头望着白云,那双曾一片空濛的眸子,此刻倒映着崭新的世界。
蝴蝶忍依旧端着清雅的微笑,穿梭于人群,为微醺的同伴递上解酒的茶汤。只是她的步伐比往日轻快了许多,那常年萦绕眉宇间的一丝阴霾,已化作释然的叹息,消散在欢乐里。当她与香奈惠的遗像静静对望时,那笑容里便添了几分告慰的温柔。
最热闹的当然是队员那边,尤其是猪头少年和善逸,两人在一起就好比500只鸭子,热闹非凡着呢。音柱宇髄天元带着三个老婆,依然收获大家无数的羡慕嫉妒,有了集合训练的情意,到是轻易的和队员们打成一片。
露娜饱餐一顿了,还不忘打包些食材,就去产屋敷道别了。鬼杀队这边受益良多,钱赚了,人也变强了,该继续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