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凌叙（8） ...
-
中秋之夜，西棠国今日的京城很是热闹。街道两旁挂满了红灯笼，灯火与月光交相辉映，。城中的中秋大集早已热闹起来，小贩的吆喝声、孩童的欢笑声、有丝竹的弹奏声交织在一起。
凌晏柏今天身着黑色的衣袍，腰束玉带，身姿挺拔地站在宫门口，身旁的墨叙身着明黄色的常服，有帝王的威严可也有几分温和。
两人并肩而立，目光望向远处走来的两道身影——阮望舒身着月白色长衫，手持一把折扇，郁昭棠穿着淡紫色衣服，发间别着支玉簪，很美又有诗气。紧随其后的是沈知砚与凌明曦，沈知砚一身青衣凌明曦则穿了件粉色的长裙 。
“墨叙，小公子。”阮望舒率先走上前，笑着拱手，“今日这中秋大集，可算是赶上了。”
郁昭棠也笑着颔首：“陛下，镇北侯，许久不见，二位风采依旧。”
凌晏柏：“嗯，好久不见。”
凌明曦拉着沈知砚走上前，打趣道：“你们倒是会选日子，中秋大集最是热闹，今日可得好好玩一番。”
凌晏柏笑着点头，伸手揽过墨叙的腰，语气带着几分雀跃：“走吧，我们先去逛逛前面的摊子，听说有不少新奇玩意儿。”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走进大集。街边的摊子琳琅满目，有卖糖画的，剔透的糖稀在摊主手中变幻出各种模样，引得孩童们围在一旁尖叫；有卖花灯的，各色花灯造型别致，兔子灯、莲花灯、走马灯，点亮后流光溢彩；还有卖小玩意儿的，玉佩、香囊、木雕，每一件都精致又可爱 。
逛至一处杂耍摊子前，锣鼓声骤然响起，吸引了众人目光。只见一位身着短打的艺人翻着跟头登场，随后拿出三根细竹，顶端各顶一只彩瓷碗，手腕轻转，瓷碗便如飞轮般旋转起来，引得围观者阵阵惊呼。凌晏柏看得兴起，忍不住拍手叫好，转头对墨叙笑道：“哥哥，这手艺真绝了，比宫中的杂耍还要精彩几分！”
墨叙：“嗯。”
墨叙笑着点头，看了看凌晏柏恰在此时，艺人邀请观众上台互动，凌晏柏跃跃欲试，刚要迈步，却被沈知砚拽住：“你这性子还是这般冒失，且看我来试试。” 说罢，沈知砚大步上台，学着艺人的模样拿起竹杆，可刚一转动，瓷碗便“哐当”落地，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凌明曦笑得直不起腰，走上前打趣：“沈知硕，还是乖乖站在台下看戏为好。” 沈知砚耳朵红了红，挠着头走下台，引得众人又是一阵笑意 。
凌明曦心道：“一个大将军居然连个瓷碗都弄不好。”
凌明曦：“定是故意的。”
凌晏柏被一个捏面人的摊子吸引，拉着墨叙走上前。摊主是位白发老爷爷，正熟练地捏着面人，不一会儿，一个栩栩如生的孙悟空便出现在手中。“老爷爷，我要一个兔子面人。”凌晏柏指着摊上的样品说道。
“好的。”老爷爷说道。
老爷爷笑着点头，取过面团，手指翻飞，不多时，一个雪白的兔子面人便捏好了，长长的耳朵，圆溜溜的眼睛，可爱极了。凌晏柏接过面人，递到墨叙面前：“哥哥，你看，像不像你？”
墨叙无奈地笑了笑，：“就你会贫。” 话虽如此，眼中的宠溺却藏不住 。
阮望舒与郁昭棠走到一个猜灯谜的摊子前。灯笼下挂着一张张纸条，上面写着各式灯谜。郁昭棠指着一张纸条，轻声念道：“‘举头望明月’，打一中药名。” 他头看向阮望舒，眼中满是疑惑。
阮望舒略一思索，笑着答道：“当归。举头望明月，自然是思念故乡，渴望归家，‘当归’再合适不过。”
摊主笑着点头：“公子好才华！这盏莲花灯就送给二位了。” 阮望舒接过花灯，递给郁昭棠：“拿着，待会儿晚上点亮，定很好看。”
郁昭棠：“嗯。”
沈知砚与凌明曦则在一个卖桂花酿的摊子前停下。摊主掀开酒坛，浓郁的桂花香扑面而来。“这桂花酿是自家酿的，香甜醇厚，二位尝尝？” 摊主递过两个小酒杯。
沈知砚接过酒杯，先给凌明曦递了一杯，自己再端起一杯，浅酌一口，醇厚的酒香混合着桂花香在口中散开，回味无穷。“好酒！” 他赞道，转头对凌明曦说，“明曦，你也尝尝，味道很不错。”
凌明曦浅尝一口，眉眼弯起：“确实好喝，清甜不腻，带着桂花的香气。” 两人相视一笑。
行至街角，一阵欢快的笛声传来，只见一群孩童围着一位卖糖葫芦的小贩，吵着要买糖葫芦。凌晏柏看了看墨叙便拉着墨叙走上前，买了几串糖葫芦分给众人。
他咬下一颗，又酸又甜很好吃：“还是儿时的味道，哥哥你也尝尝。” 说着，便举起一串递到墨叙嘴边。墨叙低头咬下一颗，酸甜的滋味，看着凌晏柏雀跃的模样 。
逛了许久，众人来到一处可以亲手做月饼的摊子。摊主早已备好面粉、馅料、模具，等候着客人前来体验。“各位公子小姐，要不要试试亲手做月饼？中秋吃自己做的月饼，更有意义。”
凌晏柏：“可以，可以。”
凌晏柏眼前一亮，率先举手：“我要试试！” 他挽起衣袖，走到桌前，拿起面团揉了起来。墨叙站在一旁，笑着看着他，偶尔伸手帮他整理一下散落的碎发 。
阮望舒与郁昭棠也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尝试做月饼。郁昭棠小心翼翼地揉着面团，动作略显生疏，阮望舒在一旁耐心指导，偶尔伸手帮他调整姿势，两人配合默契 。
沈知砚与凌明曦则分工明确，沈知砚负责揉面团，凌明曦负责包馅料，动作熟练，显然是经常一起动手做点心 。
凌晏柏虽说是第一次做月饼，却极具天赋。他将面团揉得光滑细腻，取一小块面团，用手掌压成圆饼，放入香甜的豆沙馅料，轻轻包裹起来，再放入模具中按压成型。
打开模具，一个花纹清晰、造型精致的月饼便做好了，边缘整齐，纹路流畅，比摊主做的还要好看几分 。
“哇，柏儿，你这月饼做得也太好看了吧！” 凌明曦忍不住惊叹，“我这做的，跟你的比起来，简直像个‘丑八怪’。”
沈知砚也笑着点头：“确实厉害，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凌晏柏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将做好的月饼递给墨叙：“哥哥，你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 摊主早已将做好的月饼放入烤箱，不多时，香喷喷的月饼便出炉了。
墨叙拿起一块凌晏柏做的月饼，轻轻咬了一口，香甜的豆沙馅在口中化开，外皮酥脆松软，口感极佳。他眼中满是赞叹：“好吃，比御膳房做的还要美味。”
墨叙：“我们家柏儿，天赋很好哦。”
众人也纷纷拿起月饼品尝，都对凌晏柏的手艺赞不绝口。“凌晏柏，你这手艺可得教教我们，不然以后中秋，都只能吃你做的月饼了。” 阮望舒打趣道 。
凌晏柏笑着摆手：“简单得很，回头我写个方子给你们，你们照着做，保准也能做出好吃的月饼。”
“好。”
“那多谢了。”
做完月饼，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轮圆月缓缓升起，挂在深蓝色的天幕上，如同一个巨大的银色盘子。众人提着花灯，来到城外的河边。河边早已聚集了不少人，大家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赏月、聊天，享受着中秋的宁静与美好 。
凌晏柏与墨叙找了一处安静的草地坐下，凌晏柏靠在墨叙的肩上，抬头望着圆月，语气带着几分感慨：“还记得前世，我总缠着你在皇宫的屋顶上赏月，你会给我讲嫦娥奔月的故事，还会偷偷给我带我喜欢的糕点。”
墨叙轻轻握住他的手，指尖与他紧紧相扣，声音很温柔：“当然记得。那时你总说，要把月亮摘下来送给我，如今想来，倒是天真得可爱。”
凌晏柏笑了笑：“是很天真。”
阮望舒与郁昭棠坐在不远处，阮望舒将花灯点亮，放在河边，看着花灯顺着水流缓缓漂远。郁昭棠靠在他身边，轻声说：“这样的日子真好，没有朝堂的纷争，没有世俗的烦恼，只有彼此相伴。”
阮望舒点头，伸手揽住他的肩：“往后，我们每年中秋都来这里，看月亮，放花灯，好不好？”
阮望舒：“棠儿。”
郁昭棠笑着点头：“好。”
沈知砚与凌明曦则在一旁放起了孔明灯。沈知砚提笔，在孔明灯上写下“愿与明曦，岁岁相伴”，凌明曦看着他的字迹，笑了笑。两人一同将孔明灯点燃，看着它缓缓升空，带着彼此的心愿，飞向夜空 。
夜渐深。
众人围坐在一起，分享着带来的点心与酒水，聊着过往的趣事，笑声不断。凌晏柏拿起一块自己做的月饼，递给身边的每一个人，笑着说：“今日中秋，能与大家一同赏月、吃月饼，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
墨叙举起酒杯，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带着真诚的祝福：“今日中秋佳节，愿各位往后岁岁平安，年年顺遂，与心爱之人相守一生，不负韶华，不负深情 。”
阮望舒也举起酒杯，笑着附和：“陛下说得极是。愿我们情谊长存，往后每个中秋，都能这般齐聚一堂 。”
郁昭棠、沈知砚与凌明曦纷纷举起酒杯，与他们碰杯，齐声说道：“愿岁岁中秋，皆有今日之乐；愿往后余生，平安喜乐，顺遂无忧 。”
凌晏柏看着眼前的众人。他转头看向墨叙，很开心很无忧，轻声说道：“哥哥，有你在，有大家在，这中秋便是最好的 。”
墨叙笑着点头：“嗯，有你在，便是最好 。”
月光洒在众人身上，这场景很难再遇到了吧。河面上的花灯缓缓漂远。这一夜，没有纷争，没有烦恼，只有团圆的喜悦与彼此相伴 。
凌晏柏举起酒杯，对着圆月，高声说道：“值此中秋佳节，愿山河恙，人间皆安；愿你我皆能得偿所愿，岁岁团圆。中秋快乐 ！”
众人也纷纷举杯，对着圆月高声附和：“中秋快乐 ！” 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对未来的期盼，对彼此的祝福，在这美好的中秋之夜 。
“中秋快乐。”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凌叙（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