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被迫上班的第十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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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千鹤有提到过，身为阴阳道的引领，土御门家族掌管了霓虹境内许多大大小小的神社。
管理这些分散的势力，没有一个强大的中央是难以做到的。因此在不同的地区，土御门牵头成立对应区域的分部，将控制力延申至基层。
相比起咒术界崇尚的“非咒术师者非人”[1]，阴阳道并不看重工作人员在阴阳术上的天赋，一整个唯物主义的做派，崇尚能者居之。这也造就了阴阳道即便在灵力稀薄、百鬼消踪匿迹的现世，依旧呈现出一副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景象，与被少数“天龙人”掌控的咒术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值得一提的是，阴阳道的管理总部和咒术界的管理总部都在京都。
落地窗外，后世的地标性建筑晴空塔尚未建成，只能借着艺术灯的光照，隐约看见不远处浅草寺的轮廓，在周边万千灯火的掩映下，透露出这个时代独有的味道。浅草寺旁的商铺基本遵循5点下班的原则，除了一些居酒屋还在营业，俯瞰这片土地，灯火之下的，是漆黑而少人的街道。
拉上纱窗，洗漱完毕半卧在床上，秦照夜用笔记本电脑翻看夜姬发送的资料（概要版）。
越是翻看，她越是震撼于土御门宗族势力的强大。
让她好奇的是，这样庞大的势力是怎么发展到今天都没有腐败的。
左看右看，好奇无果，她只能继续静下心阅读文件。
东京分部的核心区域在皇居周围，负责皇室和贵族的祭祀事务，同时配合各地分部培养的、或心向分部的人才，暗中监控政治动向。
除去皇居，分部还在比较繁华的现代商圈建立镇守的神社，比如涩谷、银座等，在守护国家经济命脉的同时，更好将哈耶克的大手伸向这片广阔的蓝海。相比起老橘子们的固步自封，可谓是相当的与时俱进。
和咒术界的御三家（五条、禅院、加茂）相对应，阴阳道也有它的御三家（土御门、贺茂、月见山）。三家近千年来的势力形成核心的34座神社，向基层的加盟神社输送着阴阳术上的人才，同时接受基层的反哺，彻底在这方土地扎根。
这样一片群英荟萃之景，让她感觉咒术界占据优势的情况下还是干不过阴阳道，实在是合情合理。想起千鹤一直念叨的“阴阳道的希望”，秦照夜不理解，已经如此强盛的阴阳道还需要她这个得过且过的人创造什么希望？
一目十行大致记下分部概要，翻翻找找，她终于找到了心心念念的（部分）成员名单。
看着那些熟悉的刀剑名，秦照夜心情复杂，笔记本电脑里的文件似乎变成了刀帐，自己还是那个死命肝资源肝装备赌锻刀的“审神者”。
怎么来到现世的刀剑这么多啊？！
按照六刃一编队的排法，这刃数，起码来了四个小队吧。这得是多强大的溯行军才需要出动这么多战力。
等等，这么多刀剑付丧神来现世，就没一个阴阳师发现这其中的不对吗？秦照夜犹豫地摩挲着翻盖手机。
最后还是没问出口。
······
“姬君，你的黑眼圈怎么这么重？”不在公众场合的千鹤总是对她用敬称。“需要我帮您上妆吗？”
“不用不用。”也不知道今天去分部是怎么个情况，要是今天就开始体术训练，去到那里还得卸妆，怪麻烦的。“可能是昨晚熬夜看文件看过头了，今晚早点修习就没事了。”
千鹤被说服了：“也是。”
匆匆用过酒店送到房间的豪华早餐，坐上专车，秦照夜暗暗记下外面的路况。
“咦，不是说东京分部核心区域坐落在皇居外围吗？”怎么外面的高楼大厦越来越多了。
昨晚的资料里没说具体的地址，应该是担心传输的过程中被窃取资料。
“其实东京分部这个说法本身就是错误的。皇居那个是障眼法，就是为了让敌人陷入经验主义的陷阱。”千鹤笑眯眯解释：“作为目前霓虹首都的重要保障，东京分部的策略是实行去中心化，在主要地区设立据点，防止因目标过大被一锅端。”
“重要成员比较多的据点在银座。”
“搜嘎搜嘎。”
车子驶入一座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透过车窗可以清晰看到，写字楼的大门上还立着“三途川控股株式会社”的牌匾。
资料显示，这家公司主营房地产业务的。
做房地产的不应该有挺多避讳吗，为什么要给据点起这么一个不吉利的名字？秦照夜嘴角抽抽。停车场的管理人员应该一早就收到消息，驶入停车场后，她发现这里被清出一条专用通道，还铺上了红毯，两侧排排站着列队迎接的人。
站在前头的，是昨晚在名单上看到的首席阴阳官——三途川璃央（原名九条璃央），对外宣称其为三途川家族的继承人，作为掩饰。九条璃央的秘书——小野寺鸦羽站在身侧，在车停稳后上前开门，扶着秦照夜下车。
“妾身九条璃央，欢迎少主前来视察。”一身玄色留袖的女子微微鞠躬。乌黑亮丽的的长发用金色发簪盘在脑后，隐隐露出白皙的脖颈，却又不失庄重。两侧的迎宾人员也跟着鞠躬。“恭迎少主。“
还是不太适应这么严肃又有点羞耻的大场面，秦照夜中规中矩按照先前学习的礼仪回礼：“此番访问实在是叨扰了。”
和千鹤一起，跟随着九条璃央的脚步走入写字楼，乘坐内部电梯上楼，等待期间，九条璃央简单介绍了楼层分布。“公司的楼层采用了表里楼层的设计，面对公众开放的电梯只能到达表层，只有内部电梯才能到达里层。”
“表里楼层对应了不同的业务吗？”
“是的。公司的主营业务交易中心、法务部、办公区等都分布在表层，里层嘛，则负责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生意。”九条璃央故意用了些充满歧义的词活跃气氛，掩唇轻笑，心领神会的她们也跟着笑了笑。
电梯停下，一行人来到了位于顶楼的首席CEO办公室。小野寺鸦羽走先半步，拉开办公室的大门。
办公室内部装修是极简风，巨大的落地窗采用了高科技的变色玻璃，在识别到办公室有人进入后，原先清澈透亮的玻璃变暗，阻隔外界的窥探。
被招待着坐在会议间，接过秘书先生泡好的茶，千鹤帮忙摆好用茶的点心后，两人离开会议间，诺大的房间徒留秦照夜和九条璃央。
好有过去当社畜出外勤的感觉，秦照夜精神一振，挺直腰背郑重其事地坐着。
“不知道少主想要先了解哪方面的信息？”端坐在会客沙发上的九条璃央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公司文件：“如果少主想尝试接手公司业务也是可以的，公司表里层经营的都是合法合规的业务。”
“那还是算了，我只是被夜姬推荐过来学习体术的学生。”不清楚她是否在试探什么，秦照夜如实回答。
“学习体术吗？的确，银座据点招收这方面的能人异士确实比较多。少主想学习哪方面的体术呢？”
“刀剑？可以吗？”
“哈哈哈，自然是可以的。”她掩唇轻笑，示意秦照夜看桌上的一份档案文件：“几年前，公司招收了一批擅长刀剑的员工，让人奇怪的是，这些员工上报的个人信息中，名姓一栏均取自历史上名刀，随身携带的武器也是对应刀剑的仿品。”
“教授体术的事情，交给他们最合适不过。”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被迫上班的第十一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