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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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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怎么认识的?我记得当初你喜欢的是女人。”酒过一巡奈苦问道。
苏逸辰看着十堰站在烧烤架前忙碌的背影,眼前种种慢慢的模糊。
当年他出狱后面临父母断绝关系,往日好友消失不见。
想找工作却因为有坐牢背景,无人问津。
那时候他是真的想死啊。
后来机缘巧合来到河里村本以为这辈子就这么过去,谁知道会遇到十堰,还在一起。
苏逸辰喝了一口酒,“我不喜欢男人,我只喜欢十堰。”
不喜欢男人,只是碰巧喜欢的人是男的。
这句话奈苦记得余甘子也对他说过。
余甘子,奈苦忽然好想他。
离开家这几日奈苦一直不敢和余甘子联系,害怕被他发现自己不在家。
但是今晚奈苦真的好想他,好想……
难道是思念成疾?
奈苦揉了揉眼睛,他怎么看到余甘子朝他走来?
青石板铺成小路下夜光灯散发着柔柔光亮,余甘子踩在清脆的脚步快步朝奈苦走来。
这不是幻觉,他真的来了。
在奈苦发呆时,十堰放下烧烤走过去,身上散发着浓浓的孜然味。
但他就是那么一站,虽然穿着围裙,虽然满手油烟,但浑身气势和余甘子放一起竟不输于他,甚至还隐隐有超过的迹象。
“余学长?”
在河里村这种地方看到余甘子,苏逸辰很惊讶,但回头看了眼奈苦,又了然。
“十堰哥,余学长是来接奈苦的。”
十堰听到苏逸辰的话,又看了一眼余甘子,这才走回烧烤架,继续烤苏逸辰喜欢的生蚝。
余甘子简单的和苏逸辰打了个招呼,两步走到奈苦身边,看着他带着酒意朦胧的眼睛,“奈奈,一个没注意就跑这么远,你知不知道我发现你不在家有多着急。”
“学长?真的是你?”奈苦还以为是在做梦。
“走吧,我接你回家。”余甘子说着打横将奈苦抱起。
“不再多住几天?”苏逸辰说。
余甘子摇头,“家里还有些事,欢迎你来S市找我们。”
他低头看了眼醉过去的奈苦,嘴角浮出一抹宠溺的笑容,“你是奈苦的好朋友,放心我会帮你找方璇算账,只是这件事希望你不要告诉奈苦,也不要把他牵扯进来。”
停在河里村的车队像来时那样盘旋而去,橘红色的车尾灯在黑暗寂静的公路很是鲜艳。
“十堰哥,我困了。”苏逸辰伸了个懒腰。
“那就睡觉去。”十堰放下快要烤好的生蚝,走过去把苏逸辰打横抱起来,手臂上结实的肌肉给苏逸辰慢慢的安全感。
他带着困意说,“烧烤怎么办?”
“明天重新烤过。”十堰的声音厚重像一团绵软的云,把苏逸辰牢牢包裹,让他在怀里睡去。
河里村外不管发生什么都和苏逸辰没有关系,冯常安,方璇,这些名字好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
——
车队行驶到鸿安机场,奈苦才缓缓醒来。
神智还未清醒便听到熟悉的声音,“再睡会,等醒了就到家了。”
这声音好似有魔力,奈苦竟然又沉沉睡去。
恍惚间好似被抱着往上走,然后听见余甘子打电话。
“把人看牢,再我回来前不准给他跑了。”
“方璇哪儿有我爸妈,你们先去查冯常安,还有这个人。”
然后又是一阵恍惚,奈苦身体失重般的重新陷入沉睡。
等到睁开眼,他有些恍然,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洗衣液香味,还有……
熟悉的小狗舌头。
奈苦顺着小鹿舔舐的舌头往上,撸了把狗头。
“我昨天好像看到你。”奈苦走到客厅,对正在忙碌的余甘子说。
“不是好像,我接你回来的。”余甘子戴着金丝边眼睛,手指在键盘上敲击。
“桌上有早餐,先去吃东西。”他推了推眼镜,从上到下扫了一遍奈苦,“然后我们再来聊一聊你背着我离开的事。”
“我只是……”
“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余甘子打断奈苦,声音很是急切,带着压抑的愤怒。
他用力闭眼,放在键盘上得手指骨发白,“先去吃点心,这件事等会再谈。”
奈苦咬了下下唇,余甘子状态不对,他不想吵架,只能顺从听话洗漱吃饭。
明明房间不大,但安静的只能听见小鹿在房子跑来跑去的声音。
奈苦吃一口饭看一眼余甘子,饭没吃多少,倒是把眼圈看红。
余甘子无奈叹气,取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鼻梁。
“我还没和你算账,你倒是先委屈上。”
不说还好,一说奈苦更是忍不住,眼眶里泛着泪光。
“好了,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乱跑。”余甘子上前从背后抱住奈苦,“我就原谅你。”
这句话好生没道理,奈苦什么都没做,只是去找苏逸辰,怎么到余甘子嘴里变成十恶不赦的事情。
奈苦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想要挣开,发现他那点力气压根掀不开。
只得憋屈道,“你是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吗?”
“从和好那一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你去哪里都得经过我的同意,不管干什么都要告诉我,否则我不介意一辈子把你拴在身边。”余甘子一手按住奈苦,一手抽出皮带,在他手腕上绕了几圈扣紧。
“就像这样。”
奈苦懵了,他不知道余甘子怎么变成这样。
虽然这段时间余甘子占有欲控制欲确实很强,可是他不知道余甘子竟然还想囚禁他。
“你,你这样是犯法的!”奈苦挣了挣,皮带太紧,根本没办法动弹。
余甘子双眼猩红,一只手扣住奈苦的下巴,迫使他头往后仰,“犯法?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想犯罪!”
奈苦发出痛苦的呻吟,他整个身体被拉成一张长弓,后背挂在椅背上,只有一双手悬挂在余甘子手臂。
“不要,我疼。”
黑化的余甘子什么都听不进去,在他抓到李霖,在他那儿看到奈苦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视频照片时,他已经疯了。
谁知回到家竟然发现奈苦不在,若不是毕珺旺阻止,他快要翻了整个S市。
“你说,为什么非要去找苏逸辰,你们是不是大学的时候就搞在一起?”
余甘子说着折磨彼此的话,说一句就在奈苦身上咬一口。
每一口都格外用力。
“你看。”他举起奈苦的手臂,让他看留下的牙印。
“我的牙齿和你的牙齿模型达到60%的相似。”
奈苦痛苦的看了一眼渗血的牙印,发出一声悲鸣。
“我和苏逸辰只是普通朋友,而且他有男朋友。”
谁知余甘子听了解释不但没有被安抚,反而更生气。
他头抵在奈苦肩上喘着粗气,手指肆无忌惮弹奏肖邦的夜曲。
“听你意思如果没有男朋友,你是不是就要和他在一起?”
没有安抚,没有爱,只有发泄。
两人之间的相处好似湍急的的河流,就算有岩石阻碍,也势如破竹,毫不怜惜,就像漂流时的船只,被撞出个大洞,偏偏船上的人不会游泳,只能穿着件救身衣,被湍急的河水冲刷着流向水流深处。
不知过了多久,河水终于变得平缓,落水的人也得以上岸,只是身上被水流中的石头撞出大大小小的伤痕。
奈苦累的趴在余甘子怀里,被绑住的双手挂在余甘子脖子上,忽略强迫的姿态,倒像是两个动情的情人紧紧拥抱。
余甘子剥开奈苦汗湿的头发,在他被泪水浸湿的眼皮上落下一个冰冷的吻。
“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
湿冷的话语让奈苦在昏迷中也不禁寒颤。
黑夜中两点寒光从余甘子眼中射出,那些参与过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不管是谁!
夜虽深,但灯火长明。
发完疯的余甘子抱着奈苦去浴室清洗,看着他身上的牙印,睫毛抖了抖。
他跪坐在地上,颤抖着手想要触摸,但奈苦下意识的躲避,让他痛苦的收回手。
“奈奈,我好像病了。”他凝视着奈苦,周身化不开的痛和控制欲笼罩在奈苦身上,让他在昏迷中也紧皱着眉头。
他得了一种看不到奈苦就会发疯的病。
无人能救。
浴室弥漫着水雾,打湿的衣服贴在身上,但余甘子似乎并没觉察难受,白色衣袖撸在手肘上,堆叠的衣服挡不住手臂结实的肌肉。
就是用的这只手把奈苦压在椅子上无法动弹。
余甘子用浴巾擦干奈苦身上的水,双手稍稍用力抱着被口到昏迷的奈苦往卧室去。
小鹿在客厅大声嚎叫,墙角边的饭盆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余甘子仅仅只是扫了一眼小鹿,它便吓得夹着尾巴缩在墙角呜咽。
卧室的灯只开了一盏,昏黄的灯光照在光洁裸露的皮肤,空气中好似飘散着些许暧昧。
余甘子拿着药膏,细细的帮奈苦涂药,眼睛里愧疚,心疼,后悔满的快要溢出来。
“奈奈,对不起。”黄色的药膏挤出一大坨,余甘子小心的涂在奈苦胸口的牙印。
昏迷的奈苦条件发射的发出一丝痛哼,身体往旁边躲去。
今晚的暴行让奈苦好似回到了暗无天日的日子,那些他被关在昏暗房间,无法逃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