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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Chapter21 朝生暮死 ...

  •   —66—

      方才信誓旦旦说着会喝酒的商闫是率先倒在桌上的,喝了没几杯就醉得不行了,身子一软,就瘫上了桌,甜点都吃不了了,我见了这以往在投资场总是一副正经镇定模样的男人吃瘪,哑然失笑,唤来服务生结账后,就亲自将他扶了出去。

      秘书早已经开着车在门口等候我了,当见我扶了个男人出来时,也没多过问什么,毕竟这并不是她该管的事情。

      秘书打着一把伞迎着过来,移到了我头顶。

      看来天气开始转暖了,不下雪,改下雨了,噼里啪啦的雨滴刷刷往下坠,洇湿了大衣衣摆,但我还是受到了天气影响,心情有些沉,今个儿好不容易出的太阳,晚上就原形毕露了。
      我扶着商闫走到了车边,高靴踩进洼地里,吧嗒吧嗒的响,混在雨声中,吵得不行,秘书在一旁为我拉开后车门。
      我将商闫一手就推了进去,然后在秘书的伞下坐进了后车座,坐好时,啪地一声,车门被秘书关上,风雨和外界的一切在那一刻化为泡影,秘书也收了伞坐上了驾驶座。

      秘书打开车窗前的刮雨器,又启动了引擎、打开车灯,车窗前的一片又一片地冒出,刮雨器也一片又一片地扫除,它们不厌其烦的重复着这个,车前方的车流与行人在那块四方格子里模糊又清晰,或者在被扫除后遗落的水痕中碎裂。

      出发前,秘书询问:“程总,带这位男士去哪里?”

      我看了眼倒在真皮座椅上商闫,他嘴里好像在念叨着什么,不过是默念,因为我只看到他嘴皮子在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听力虽然比普通人是要好几倍,可对于这种几乎称得上是心声的声音我还是没那么神的,半秒,我就收回视线,随口说了个位置:“随便去个酒店,能让他住就行。”
      秘书回答:“好的,程总。”语毕,车子就发动了。
      车内的暖气轰轰地运转,窗外的朦胧雨景匀速往后面倒退着,我给商闫拎了条薄毯,盖在了他的身上。
      我脑中闪过关于祁氏团队的事情,想着,便对前头开车的秘书吩咐道:“这几天调查一下祁氏,切记,注意安全。”

      秘书再次回答:“是,程总。”

      —67—

      我脑袋靠在了靠椅,抱胸闭上眼睛做假寐状,结果眼睛还没休息多久呢,一双柔软的手便环了过来。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触感激得本能地睁开眼睛,一睁眼,就感觉到某人的脑袋倒在了颈窝上,还蹭了蹭。

      低眸瞧去,只见商闫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从原处离开,还靠了过来,浓郁的葡萄酒酒味与溢出的些许栀子花信息素扑鼻而来,染上了我的大衣外套,他双颊泛红,醉醺醺地流露着隐忍的思念,即便是这种时候,他也还是习惯性用清醒时面对我那一套,除了其中多了一些媚意娇意:“嗯……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我疼,想靠一下,别拒绝我……”

      开车的秘书听到这不对劲的话题,识趣地降下隔板。

      “嗯?”我挑了挑眉,兴致盎然地顺着他的话问下去,带着几分明知故问:“疼?哪里疼?”
      商闫脑神经被酒精麻痹得不太清晰,没有多少处理问题的能力了,所以在我提出问题时,他分辨不出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只会用最原始的方法回应我:“心疼,身体也疼。”
      我勾唇笑了出来,没有说话。
      清脆笑声入了耳,商闫的眼一瞬间就被水雾展露,模糊了视线,他抬起头,在看见我的笑靥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与胆子,伸长脖子就吻了上去,堵住我的笑声,他眼泪滑落,笨拙地学我的接吻方式,伸出舌头舔我:“不许笑了……”

      ……

      我还是笑,喷薄而出的气息让他舌尖一麻,商闫又生气又难过,他瑟着脖颈想说什么时,却被我吮住舌尖反客为主,掐着他的细腰就提上了大腿,男人眼神清明地慌了一刹,因方位转移脱落的双手下意识攥紧了我的衣领,攥出了皱褶。
      舌尖在我的口腔中被吮得干涩泛疼,水声渍渍地响着,顺着唇角泄出一些,商闫被吻得脑袋宕机了,只感觉我恶趣味的捏了捏他的屁股,他受刺激低声轻呤了一声。
      我的吻转而落在了他的锁骨、脖颈、耳侧,顺道着还跟个一个登徒子一样,隔着衣服摸了摸他巨大的胸肌。
      商闫被摸得羞涩,想要叫出来,更想要更多的抚摸,但我却在这种关键时候停了,搞得他一下子就拥有了过山车一般的体验,一会儿爽*得心口发颤,一会儿又空*虚得想要祈求。

      ……

      “学会了吗?”只感觉我又贴在他的耳侧,咬着耳根,细碎的瘙痒撕扯感让他想要逃离,可却被我死死地按在怀里,他只能可怜地点了点头:“……嗯,就是有点疼。”
      我笑了笑,漫不经心地戳破:“商闫,撒谎是会被我弄死的,你的身体明明告诉我它还想要——”
      “嘶……朝朝,不要说了……”商闫达到顶端的体温、雀跃兴奋的信息素在这时无所遁形。
      我捏了捏他的腰,又说:“敢想不敢承认,窝囊废。”
      男人红着脸顺从地贴在我的身上,跟依偎着树干的小鸟一样乖巧,企图得到我的怜悯:“嗯,别捏……”
      我生来就一身反骨,怎么会听他的,继续捏着,还故意捏在前两天我咬的地方,商闫疼得咬住唇,忍着不叫出来,接受我的所有恶意,他没想到,如此亲密的动作,等来的却是一盆冷彻心扉的冷水:“对了,有个秘密,忘记告诉你了。”

      “第一次跟你做的时候,我是看中你的脆弱才和你做的,并不是喜欢你,因为你当时的五官并不符合我的审美。”
      “但你哭了,所以我就又感兴趣了。”
      “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让你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妄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比如,一颗真心。”

      商闫脸色又红又白,明白我的意思,眼底重新覆上泪意。

      —68—

      雨势倏地加大,踩在地上那双腿都好似快陷进去了,整个天地进入一种混沌的状态,回到私人别墅时,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秘书已经离开,我开门后走入宅子又关上了门,甩了用鞋子上在外面沾染的水,水滴铺上地板,将瓷白的地板覆了一层厚实的罩子,正想开灯换鞋,却被忽而贴上来的躯体定住。

      男人脑袋埋在我的颈窝蹭着,吐出的唇息像毒蛇的舌信一样黏热,他说:“朝朝……怎么才回来,我等了你好久。”
      这声音,是程暮,他今早上不是说回去吗?
      我还没发话,就感觉到他发疯一样地嗅着我身上属于商闫的信息素,蹭得更用力了,还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像是想把那些信息素全部替换成他的:“……不对,不是这个味道,是另一个人,他是谁?朝朝你又去见谁了……你想逼死我吗?”

      “程暮,你跟踪我。”我算是听懂他的意思了,敢情是跟踪我,哪里来的胆子?身前是冰冷的大门,身后是某条不听话的狗:“管我头上来了,你真当自己是我哥哥?”
      程暮被我的话刺得清醒一些,可还是有些疯态的语无伦次,他带着哭腔、抖着声音说:“对、对不起……”

      “可我们根本不是真正的妹兄,我们早就上过床了……我们不清白,从你十八岁那年就不清白了。”
      “你可以对其他人那样宠爱宽容,为什么我不可以。”
      “我才是你第一个睡的人……那群贱人有什么好的,有我能懂你吗?有我和你认识的时间长吗……”

      我云淡风轻地笑,毫不在意地中伤于他:“那又怎么样,你情我愿的事情,一直不清白下去不好吗,你为什么非得跟那条狗一样需要一个名分,我们的关系你看你能当什么?表面的亲人,所谓的男朋友,还是见不得光的情人啊?”
      落地窗外劈头盖脸地闪过几道雷电,随着风雨一起打在了玻璃上,噼里啪啦的,程暮在我颈窝闷声哭了出来:“……朝朝,我、我不想做你哥哥,情人也可以,只要能和你……”

      “哥,你再这样说下去就没意思了。”

      他的泪水顺着我的颈窝顺入衣领,我打断他,轻而易举挣脱他的束缚,一个转身,就伸手狠狠掐住了他脖颈。
      动作流畅利落,仿佛已经做过了很多次。
      我看着黑暗中他因窒息而晃动的身体,笑意加深:“你一个需要依靠程家续命的劣质Omega在程氏继承人面前叫嚣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是活得不耐烦了吗?还是说……你真的痴心妄想跟我一起下地狱,程暮,说话之前奉劝你先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对一个劣质Omega负责?”

      程暮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落,呼吸不上来的感觉导致他脖子那一块都是红的,苦橘味信息素巨量挥发,来到了失控边缘,他本能地用两只手将我掐住他的手往下扒,艰难地吐出字词来:“朝朝、朝……我好疼、好疼,呜呃……不要……”

      “说吧,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说了,我就放过你,不说今天我就弄死你。”

      我语气平淡得仿佛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许是怕了,程暮断断续续地将他跟踪那些事说出口:“就只有……今天,今天我看着朝朝和男朋友太难过了,所以就没、没回去,跟了过去,在朝朝回公司之后就离开了。”
      我生性多疑,如果真是这样倒好,但按照我记忆中对他所有的印象,他不像是能够做出跟踪我的事情的人,除非,他所透露给我的一切都是他伪装的,若真是如此,那以后就得多注意一下他了,我手拢进一寸,诈他:“你确定?”
      程暮眼神仓皇了一秒,随后,很快又收敛回去,脑袋跟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嗯、嗯……我不会骗朝朝的。”
      我捕捉到了他上一秒掩盖过去的表情,可我并没有拆穿,只是冷笑着松开了他,陪他演下去:“这样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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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的夜里,扑通倒地的声音与喘息心跳声一同袭来,与之而来的,还有逐渐平缓下去的信息素、兄长的温度。
      只见他乖顺地爬到我的脚边,为我褪去高靴,换上拖鞋,灯被打开之际,他的下*贱讨好和痴迷的仰望暴*露在视野里。
      我双眸眯起,一脚将他重新踢倒在地,更在他还没来得及起身时将脚碾在了他的胸口,亲眼见证他纯粹爱慕的神情被糅进了痛苦,然后又情绪倒错似地覆上了一层情*欲,我无情地打破此刻的暧昧氛围:“事情既然解决了,那就滚回去吧。”

      言罢,程暮覆上情*欲的爱慕神情便又一点一点被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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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会细改一遍,大概还会增加三万到五万左右的内容,因为发现有些地方不够完善。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