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伊利沙伯杜

10、怀疑

　　第二日，皇帝便下旨恢复妙真才人之位，并许她今后仍住在含凉殿。

　　换上旧日的衣裙，妙真由侍女扶着，款步来到君前拜谢。

　　一身素衣，略无半点妆饰，正如那日御辇之上初见她时模样。

　　“你有心了。”皇帝说，将她的手牵起，两人对坐无言，可含情脉脉之意，又岂是言语可以表明。

　　冯力士奉上鲜花数枝，皇帝即命妙真为自己插戴。妙真知道皇帝素爱艳色，今日又着红袍，便拣了一枝盛极的红牡丹，戴在皇帝头上。左右捧来铜镜，皇帝一照，便点头表示满意。

　　午后，皇帝命妙真服侍自己午睡。妙真推拒不从。皇帝训了她几句，她才答应了，引皇帝至屏风后。

　　皇帝未料到她有这么怕羞，只觉得有趣。问她为什么不愿意上御榻，她不肯说，一副小女儿羞涩状，躲在纱帐后面，可又偷偷睨他。

　　皇帝笑道：“朕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人。”

　　“虽不是老虎，却是……真龙。”

　　“真龙又如何？”皇帝笑道，“娘子不要太怕了。”

　　皇帝靠近，妙真半推半就，躺到皇帝怀里。

　　皇帝多疑，今日见她穿了故衣，不由想起当日她谎言拒绝侍寝之事。便问道：“你这样爱娇，在闺阁之中，难道没有许过婚吗？何以等到十七岁才入宫？”

　　妙真心跳一停，说道：“并没有许过。难道陛下以为……”

　　皇帝说：“朕只是随口问问。”

　　妙真被怀疑，越想越委屈，便抽泣起来。

　　皇帝将她衣裙、鞋袜一件件解了，素白白一个宝贝，莹莹发光，犹如玉观音。

　　以手抚之，则骨肉停匀，内外俱佳。确系守礼之闺秀。

　　“不要再哭了，是朕错了。”

　　哪里劝得住，越劝越哭。皇帝命她怀抱脱下来的衣衫，又命她看着，不准移开眼。

　　白衣何皎洁，郎君故厌之。

　　妙真呜呜地哭泣，并不懂事。

　　皇帝喘着气问：“你拒绝朕的时候，可想到有这一天吗？”

　　妙真抱着衣裳，只是抽噎。模样太可怜，皇帝又问：

　　“你是心甘情愿的吗？”

　　“嗯……”妙真点头，泪水糊了眼睛。

　　“收着这衣裳，不必洗了。”

　　“是……是。”

　　皇帝叹了一口气，抬眉道：“还不快来，等朕抱你呢？”

　　妙真放下怀中衣衫，爬了起来，膝行至皇帝身前。

　　皇帝以手探之，果然比叫她抱衣前不同。于是说道：“娇儿，是朕冤枉你，不要怪朕。”

　　复行昨夜之事。

　　事毕，命侍女们进来。皇帝的侍女跪在地上为皇帝擦拭，妙真的侍女则在一旁垂首等候。待皇帝走了，才上前来。

　　只见妙真不着寸缕，腰间腿内俱是一片红。

　　“娘子。”

　　“啊……”

　　将帕子在温水里打湿又绞干。轻轻贴上去，又闻一声娇呼。

　　“娘子忍着些。”

　　“衣裳……衣裳你收起来，不要洗。”

　　侍女瞧了一眼团成一团的白衣，见上面似有污浊痕迹，刚要问，又红了脸，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