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告白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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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梨把生日礼物放进包里，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开往w酒吧。
傍晚六点，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街道上车水马龙。
红色的车尾灯在一片焦黄色的晚霞里闪烁着，连成一片红色的海洋。
酥梨听见雨滴齐刷刷地落在玻璃窗上的声音。阴冷潮湿又密密麻麻。
“小姑娘，这车堵得厉害，我把你送在这儿，行不行？免得耽误你。”司机大哥按了按喇叭，回头问道。
“行。”酥梨点点头，付完钱，将裤腿挽起，抱着帆布包，在离酒吧还有100米的路口下车。
人行道的积水打着圈，把落叶卷进黑不见底的下水道。
帆布鞋溅起的水花，将白色的牛仔裤染上黑色的斑点。
在街角拐弯，酥梨走进灌满冷气的酒吧。瞬时感受到裤腿的一抹寒凉。
五光十色的灯光照着暗角的台阶。
酥梨走上三楼包厢。隔着厚重的玻璃门也能听见里面透过麦克风发出的噪声。
寒凉的风透过门缝，和男人的交谈声一起灌入酥梨的衣袖。
酥梨整理刘海的手微微一顿。
“哎，慕哥。你们学校是不是有很多漂亮女生追你啊。”
“……”
“肯定大把人追啊，咱慕哥还用说吗。”
“哈哈哈。”一顿乱笑起哄的声音。
“我听说那个酥什么的，听说挺厉害的，也是追你？”
“哪有。”慕澈喝酒，摆了摆手。声音带笑。
“你是不是对人家小姑娘有意思？”
“不过我怎么觉得像慕哥这样儿的，更喜欢那种火辣的……”
几个兄弟一边比画，一边起哄道。
“对啊，肯定的。谁不喜欢那种火辣的……”另外一个男的帮腔。
“我觉得，慕哥肯定是对酥梨有点那啥的，对不对？”
“我觉得她是清纯那挂的，还有点呆呆的。”
慕澈抿了一口酒，没有说话。
“那那个佳佳呢。听说那可是局长的女儿……”
“……”
“咱哥凤凰和野鸡还是分得清楚的吧。”
“……”
“那个酥梨看起来那么呆，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兄弟嬉笑道。
“就是啊……”
“我觉得哥就是想和她搞搞项目……”
“我听说慕哥你的那个项目申国奖了。恭喜啊。”
“厉害啊，咱手头都好几个奖了吧。”
“……”
“……害，别聊了啊，接着唱接着玩。”另一个男的扯开话题。
“也是……今儿个慕哥生日……难得一聚。”
白衬衫混着透明的酒水，一阵摇骰子的声音盖过了嘈杂的对话。
玻璃杯相碰的声音和鬼哭狼嚎的嗓音淹没了礼物扔进垃圾桶的声音。
酥梨不记得当时怎么走回去的。
她只记得当时走廊的烟味很呛鼻。
她看着化着浓妆、穿着紫色超短裙的女人一边抽着烟，一边扭着走进嘈杂的包间。
厚重的门被关上，隔绝了过往的一切心动与暗恋。
她退了出来，闻着马路上汽车尾气和雨水混淆在一起的气味。
第一次感觉G市的雨夜那么漫长。
她听着电话里芝芝担忧的声音：
“他爸的王八犊子，那个慕澈拿你们一起研究的项目发表论文还申请专利了？还只挂他一个人的名字？”
“那你去年辛辛苦苦做的数据算什么？”
“酥梨！祖宗？你别不说话啊……你现在在哪？”
芝芝的声音在空阔的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痛苦清晰得让人发麻。
酥梨被难解的头绪扰得心烦，所幸解释自己没事后挂断电话。
华灯初上，她把关于慕澈的东西都扔在马路边，留下了唯一一本写着过往的日记本。
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是岁月在夜里留下的印记。
暗黑又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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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苏衍一路无话。
看着电梯里苏衍的背影，酥梨有种莫名的心虚。
电梯抵达楼层，酥梨站在门口，输入密码。
门被打开，走入玄关，灯还没打开。
酥梨就被苏衍轻轻一拽，下一秒，被抱着放在玄关的桌子上。
和他几乎平视的高度，感受到他沉重的喘息。
门被他合上。
酥梨还没来得及反应，耳畔就传来他唇间的柔软与温热。
“酥酥。”
声音敲打在酥梨的心上，一阵酥麻从肌肤开始蔓延。
“我好想你。”
“可以吻吗？”
他极力压抑着，声音带着小心翼翼。
和刚刚静默深沉的他判若两人。
见她没有反抗。
他双手扶着她的腰，吻着她的耳垂，语调缱绻。
“真的好想你。”
像一壶刚刚煮开的咖啡，黏稠而湿热。
他又吻了一下。酥麻从肌肤蔓延到心脏。
微微刺挠着酥梨尘封已久的心。
耳垂的热痒得让酥梨下意识想要后退，却被他禁锢在怀里。
“酥酥。”
他反复咀嚼她的名字。垂眸看着她嫩红的唇。
手在她的腰间轻柔地摩挲。
让温热躁动的体温完全将她裹挟在自己的领地。
“对不起……”
他对上她略显无措的眼眸。
闭眼，贪婪地嗅着她的气息。
“我…没有控制住…”
他稍稍松开禁锢她的手。轻轻拉起她的手，吻了吻。
“一想到他，我就忍不住。”
“他是酥酥的过去，我是什么。”
苏衍语气带着委屈。
头埋在酥梨的脖颈，搂得更紧：“酥酥生气了吗。”
被他吻得耳垂通红。酥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
“酥酥……我吃醋了。”
一想到慕澈拽着酥梨右手衬衣袖口的动作。他眼神微暗。
“吃什么醋？”
“吃他的醋？”
苏衍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角。眼神幽暗。
“不要提他的名字。”
“至少现在别提。”
他又将酥梨抱在怀里，越发抱得紧了。
手指缠上酥梨腰间的发尾，轻柔地打着转。
“酥酥是我一个人的……主人。”
他的声音越发黏稠低哑。
像一只疲倦懈怠的野兽，又像是暗中观察的捕猎者。
“好不好。”
他拉开距离，轻轻摸着她的脸。捏捏她的耳垂。
“这里好红。”
酥梨从来没见过他这一副侵占后撒娇的样子。
“答应我。”
他眼神湿漉漉的，却透露着带着些许命令的口吻：
“好不好？”
“你这样……”酥梨恢复一点点神志，在他怀里挣扎。
“嗯？”
“酥酥不乖。”
“？”
“叫酥酥不乖，那……叫老婆？”
他把酥梨从玄关处抱起，还没等酥梨反应过来，就轻轻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月光透过玻璃窗洒了进来，铺上一层薄薄的银纱。
“可以吻吗？”他声音低沉，带着蛊惑的意味。
“老婆？”
酥梨有些无措：“你别……乱叫。”
他将酥梨圈在怀中。唇覆上酥梨的脖颈，迷恋地索取着。
“苏衍……”
“嗯？”
他小心翼翼地吻上酥梨的唇角。带着极度压抑的侵略性。
“你冷静一点。”
酥梨微微推开他。
他动作一顿，眼神恢复了些许的清明。
“对不起。酥酥。”
他松开了握紧她手腕的手，微微起身。
酥梨从脸颊到脖颈通红。
他垂眸，收回视线。
“你……”酥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半跪在酥梨面前，同样不知道该说什么。
燥热暧昧的气氛在持续发酵。
静谧夜晚的心跳声是戳穿谎言最好的证明。
他牵起酥梨的手，小心翼翼地亲了亲。
他抬眸望着她的略显疑惑的眼睛，将她的手心隔着衣服布料放在他温热的胸口。
薄唇轻启：
“我爱你。”
“酥梨。”
心跳从掌心蔓延到手指尖，酥梨从他透亮的眼眸里看见了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告白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