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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什么鬼故事? ...

  •   离颜道:“在很久以前,修真界有个名家,为离家,离家五代宗主都是习武之人,而到前三十年,离家出了两位公子,大公子叫离誉佰,小公子叫离仟……”
      樽酒用奶奶的声音反驳到:“离家不是在二十年前就战败了吗,还有大公子和二公子,离宗主不知道千比百大吗”
      离颜摸了摸樽酒的头,笑着说“小屁孩,别打岔,这可是真实故事”

      离颜见樽酒不说话,便继续讲了下去:“后来啊,两位公子都到了舞象之年。大公子喜好舞剑,外加是长子,这第六宗主位置,就这么顺理成章的给了他”

      樽酒疑惑问到:“那二公子呢?他不喜欢舞剑吗”
      离颜有问必答:“并非不喜欢,而是因被不许”
      “为什么?”
      “听我说话,少打岔”
      “哦”

      “二公子呢,并非不喜舞剑,而是被父亲强制性要求去读书。”
      “为什么?”
      “因为啊,每一代的宗主,只需要一位掌门人,而另外一位,要么放生行走江湖,和宗不在有关系。要么读书,为家里多添一点文言风采”
      “我们宗门也一样吗”
      “对,鹤知秋长老就是文臣”
      离颜笑了笑,起身去喝了点水,又走回来继续讲
      “然后呢?”
      “二公子因嫉妒大公子,以为是因为名字,他的兄长才压他一头,处处比他强。所以在第二天,他闹腾耍赖,强行让父亲把兄长和自己的名字调换。可是还是那个样子,不管怎么样,他的哥哥总是压他一头”
      “……”
      “后面呢,就是你说了,离家战败了,离家五代的荣誉,全败在大公子身上。除两位公子,其他人全死在一位敌人的带领团队下。大公子和二公子成了通缉令排行第一,两位公子在不停的逃窜,躲避追捕,流落街头”
      “后面两个人死了,我知道”
      “我可没说啊”离颜无奈的看着樽酒
      ”我都知道,别说了,我母亲……”樽酒突然停顿下来,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母亲怎么了?”离颜追问
      “反正就是给我讲过很多次这一类故事,好了我累了,睡觉”樽酒倒头就睡,把被子盖脸上
      “好,小屁孩,好梦”离颜无奈笑笑,给樽酒整理一下被角,走了出去。
      ————
      离颜前往了天台,这个时候,人不算多了,大部分都是在赏月喝酒,要不然就是小孩子不睡觉,在比赛谁的武功厉害。
      “师尊”江子逸在天台等候多时,看见离颜行礼。
      “查到什么了吗”现在的离颜,与刚才与众不同,自从离颜出了房间,脸上的笑容就不真切。好像和对谁都一样,徒弟小,笑脸多给点,长大了自然心态稳重,就不需要他这个师尊每天傻笑哄着。
      “四周有黑暗势力骚动,暂时还不清楚来源。”江子逸报备,边说边悄悄扣手。
      “你手怎么了?”离颜走上前,抓着江子逸的手,发现有很多针孔似的点点
      “来的路上被锋利的刺扎到了”江子逸毕恭毕敬,有问必答。
      “……”
      草,自己多管什么闲事??

      “行,你回去休息吧”
      “是”

      ——
      离颜下了天台,找小二要了几坛桃花醉。拎着酒坛运起轻功,一跃而起,跳到了旅馆的屋顶。
      旅馆屋顶成三角斜坡状,瓦片有脱落的痕迹,能看出来这个旅馆应该开很多年了。
      离颜找了个干净的位置,怕脏的又拍了拍灰才坐下,单腿蜷曲着,另外一只在屋檐边晃荡。离颜抬起头,望着明月,独自饮酒。

      桃花醉,酒水粉红,桃花和蜜桃为原材料熬制的酒,里面还添加了桂花和蜂蜜等,酝酿出浓厚的香甜。
      “独自饮酒,有什么心事吗”悸渊怕此去有危险,迫不得已把宗门唯一一位医术过人的长老派送过来
      “鹤长老,这么晚才到啊”离颜在袖中掏了掏,拿出另外一樽“喝点吗,不容易醉”
      “你有心事”鹤知秋看着那樽,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跟着离颜坐在屋檐旁,看着下面的花草树木
      “鹤长老果然医术惊人,连这都看得出来”离颜为鹤知秋倒满酒,转过头看着明月,沉思

      “我不管!我就要兄长的字!”
      “誉佰,别闹啦!哥哥比你厉害是因为他比你用功,不是因为名字”离母蹲下身,安慰着在地上打滚哭闹的誉佰
      “我不管!我就要!凭什么兄长处处压我!连名字也压我!”誉佰坐在地上,边哭边流鼻涕,哭闹不止。
      “离誉佰!你闹够了没有!”离父在屋内气的把刚买的杯子摔了个粉碎,冲出了门,一把拽起坐在地上的离誉佰大声训斥

      誉仟此时刚打仗归来,看着自己的父亲拽着自己年幼的弟弟有点无奈。
      “父亲,佰儿想要,就让给他吧”
      “那怎么行,多委屈你!”离父甩下誉佰,走向誉仟,把他手上的行礼拿了过来
      “佰儿从小就被你们否认不能当这个将军,要说委屈,佰儿更胜一筹”誉仟走过去,抱起这个比自己小9岁的弟弟,轻声哄着:“况且,佰儿才10岁,你们对他要求有点高了”
      离父离母没有办法,只能将二人的字更改。后来的后来,誉仟19了,可半点读书的样子都没有,整天吊儿郎当的,不学无术,像个混混。
      说没有学到也并非,只是在外面,做自己更好。
      誉佰28岁,战功赫赫,成了宗门千年难遇的天才。誉仟出门,每次都会听见这种消息。他没有以前那个脆弱了,不会在哭着回去要求父母要这要那,只是每次听见“离家那二公子不学无术,败坏宗门,怎么和大公子差那么多?!”心总是会痛。
      誉仟20岁生辰,兄长出去打仗了,为了一些伪君子抛弃自己亲弟弟的生辰宴会。
      原本这一战定期在初夏那天回来,可离家一行人等到精阳,还未归来。
      在来年第二个月,誉佰刚归家,就看见自己的家变成了尸山血海,唯独自己那不学无术的弟弟手握住剑,运用自己从未交过他的法术抗战。
      “仟儿!”誉佰不顾危险,扔下行礼冲了过去

      最后怎么样,誉仟自己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和兄长在街上像老鼠一般逃窜,躲过追捕。可誉佰为了弟弟,还是选择奋不顾身,以人身做诱饵,引开士兵,为自己弟弟踩踏出一条逃生的路。
      誉佰被抓,当街行惩,武功被废,四肢被砍,扔入后山的凶兽园。那一天,所有的人围城一个圈看着,连誉仟自己也是,伪装成农民工混入其中,看着自己的哥哥是如何被折磨的,是如何被他曾经救过的伪君子背叛以及杀死的。
      誉仟最初心里还是想着:“他死了,我就是离家唯一血脉的继承人!”可后面看着看着,想着想着,内心变了,他恨透自己的兄长,连他这种不学无术的人都看得出来,人的接触,成为伴侣,友人,不过是对自己有利益和帮助的,利益一旦没了,便会丢去,寻找下一个有益之人。如此反复循环。可是,他这个聪明绝顶的兄长为什么看不出来?是看不出来,还是故意的?
      凭什么?凭什么他战功赫赫,最后是这个下场,誉佰是傻子吗?他是不是蠢啊!

      “离长老?”鹤知秋轻轻碰了碰离颜
      离颜呆滞片刻反应过来:“我在,我在”战术性摸了摸脖颈“抱歉,刚刚分神了”
      二人聊了一阵子,天空越来越暗沉
      “很晚了,我先下去了,明早集合”鹤知秋言闭,翻身跃下去开了间房
      离颜在屋檐边呆了一会,也翻身回了客房

      ————
      屋内,月光洒落,照的屋内地板一片银白
      “小孩,被子也不盖好”离颜看着被褥掉在地上,樽酒一个人侧身躺在床上。离颜总感觉樽酒长高了不少,腿长了很多,身体比例好看许多。
      离颜用被子把樽酒裹着,以免受凉。离颜躺在樽酒旁边,用手当枕头,枕着脑袋,看着那张脸。记得睡觉前还是肉嘟嘟的,怎么现在有点少年感了??
      樽酒现在像个粽子一样被包裹着,离颜连人带被子一起薅入怀中。抱着好舒服,靠
      不到一炷香时间,离颜闭上眼,进入浅睡眠状态。

      樽酒慢慢睁开眼睛,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人,有点怀念和心疼。
      当年哥哥死去,精神打击必定很大,只能用习武麻痹自己。
      月光撒在离颜脸上,有说不尽的安宁感。离颜每天几乎笑脸相迎,时间长了,离颜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自己,是离誉佰,是离誉仟,还是离颜?
      离颜好久没有这么睡过,尽管是浅睡眠,但是比樽酒以前见过的相差还是很大,现在的他,像是卸下一身责任,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了。
      樽酒把手从被子里面抽出来,轻轻抱着离颜,就算自己现在还是孩子的样子,心里的接受程度已经是成年人了,但是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心思呢~
      少废话,多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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