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过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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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桓无奈地看着他:“东西都收拾好了？”
祁晔不出意外地跑到路桓身边:“收拾好了，小路队长。”
说完还将背上那把枪卸下来，递到路桓手上。
“95式自动步枪，3.25千克，有效射程400米，跟你的手枪配套的，你以前警校应该用过这款枪训练吧？”
路桓接过枪在手里掂了掂，好几年不摸，手感还有点生。
“是啊，以前经常练。不过，”路桓整理好枪的配带，“这把枪不收起来？步枪你也会用？你以前除了学医，干的其他事是正经事儿吗？难不成临大课余还教学生练步枪？”
路桓暗自嘀咕，祁晔会开枪就算了，枪法还准，会手枪就算了，这要是步枪也百步穿杨百发百中……
想着，路桓不自觉看向祁晔的脸。
啧，该不会。
路桓眯起眼，无视祁晔刻意找好的角度。
杀手？特工？
呃，算了算了，演电视剧呢。
祁晔语气漫不经心:“根据我残存的一点记忆，我在失忆应该参加过射击类俱乐部，练过打靶。至于实战……”
祁晔微微勾唇，
“路队长，不是每个人都需要实战积累经验，可能我用枪，天赋异禀。”
路桓嘴角抽了抽。
好了，不用再说了，知道你脑子好用，手脚也听使唤了。
路桓忆当年体能训练，负重，越野，打靶。害，那叫一个累并快乐，痛并坚持。
经典题海战术及专业训练下，路桓也是拿下各项训练第一。
结果，专业对兴趣还能不相上下，有辱师门啊。
祁晔在路桓脸边接着幽幽道:“其实也不止用枪，我每个方面都挺无师自通的。”
路桓:？
祁晔的呼吸打在路桓脸侧的绒毛上，又热又痒。
路桓歪了下脖子躲开，右腿后撤一大步，瞬间和祁晔拉开1米距离。
咳，总感觉，这话……额，不好说。
路桓顶着祁晔哀怨的目光，有些不自然地摸了下脸，将枪递给他。
“拿着吧。”
祁晔扁着嘴，路桓莫名幻视祁晔头顶的两只毛茸茸的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祁晔没动，张着嘴打算说什么，片刻又伸手接过步枪背带:“这枪我给你拿的，我先帮你拿着。”
路桓松开手，讶异道:“给我拿的？给我干嘛啊，我有枪。对了，你拿这枪跟王哥说过了吧。”
路桓掀起较长的上衣衣摆，将腰侧插着的小巧手枪往前提了提。
“说了说了。”祁晔正手端起枪比了个极为养眼的动作。
观赏性拉满，攻击性未知。
但巨经验，攻击性应该也是爆表级别。
“多把枪安全些，手枪弹容量太少了。我拿着也一样。”
祁晔说着顺手就右手往后一带。
左手其实已经没什么事儿了，也就换药的时候伤口还看着吓人，也没太痛，只是每次被路桓看到他不把手上伤当回事都要挨瞪。
虽然路队长瞪人的样子也别有一番帅气，但祁同学还是不希望让路队长太过担心，于是乖乖把左手当摆设。
纵使先前遇险的地方离着还有不少距离，但如今世道，哪哪都不可能是绝对安全，何况丧尸不像人类需要吃喝休息，它们不知疲倦，只以人类的血肉为本能趋向。
已经是临返程前最后一天，路桓也不想再多生什么变故。
路桓一行人包括王义武等人都只在建筑周边一公里活动，度过平安无事的一晚，路桓的车领头，抄近路带着队伍往大桥的方向赶。
路桓开着辆车，副驾坐着盛言溪。
无人在意钱潜求救的目光，在钱潜无声的抗议中，钱潜还是跟祁晔这尊煞神坐在了一起。
不能跟路桓坐在一起的话，对祁晔来说，和谁坐在一起都没差。
钱潜盯着一边擦枪的祁晔，努力减弱自己的存在感，当然钱博士也很心大，虽然祁晔杀起丧尸来确实很吓人，但那也不是对他啊，更何况，他这会儿也没霸占着路桓，祁晔也没理由用那种如芒在背的眼神看他。
没一会钱潜就自己调理好，畅享起回基地后与好大徒一起做研究的美好日子。
祁晔瞥了眼旁边莫名其妙勾起唇角傻乐的钱潜，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两厘米。
智商大概会传染，变成傻缺路桓可不一定会要他。不对，他变成什么样路桓都会要他，但他可接受不了自己在路桓身边当个傻缺。
相比后面两人之间奇葩但略显轻松的氛围，路桓和盛言溪两人都罕见沉默着。
路桓抿着唇看路，身后几辆车都跟着他这辆，他不仅要观察路况，更要注意四周的响动。
顾不上省油，在保持安全的前提下，所有车都在疾驰，夜晚前赶回基地不现实。
路桓绕开一棵倒下的树，微压油门，内心盘算着，天黑之前过桥，找栋房子过夜应该不成问题。
队伍有条不紊地前进，消音器充足，路遇的丧尸都被安静解决，没引起太大响动。
路桓顺小路将路程大大缩短，只是近路路况一般，后边有辆车被地面突起的铁片扎爆了胎，换备胎耽搁了一点时间，好在太阳落山
前车队赶到了大桥附近。
路桓停下车，望着桥面上游荡的尸群，下车和王义武商议过桥的事宜。
“王哥，桥面的丧尸不算多，我带人去清理干净，你们待着车上，看我手势过桥。”
王义武将莉莉托给身边的男人，那男人手忙脚乱揽住莉莉的膝弯，另一手护着背。
莉莉非常熟练地自己抱住脖子，确保自己不会掉下去。
王义武拿下车里的枪，“我也去，本来就要谢谢你们愿意带我们回基地，这种小事怎么能还让你们来做。”
“不用，这里也未必安全，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还得靠你来指挥，”路桓接过祁晔递来的枪，对王义武道，“麻烦你们照看钱博士了。”
跟着祁晔下车的钱潜闻言讪讪地摸下鼻子，“你们放心，我不会添乱的。”
没实力但我有自知之明啊。
有自知之明的钱潜默默换到王义武的车上。
路桓转头，“言溪你……”
盛言溪不等路桓说完，拿了两把枪和备弹率先往桥面赶，“我也去。”
由不得路桓拒绝，路桓只得紧随其后，祁晔和江念白还有两个王义武队伍里的人也提枪跟上。
盛言溪先利落开枪解决掉几个桥面中段的丧尸，又抽出背上的刀砍杀起眼前的丧尸。
细微的动静引得丧尸往这一段聚集。
祁晔拿着步枪对着尸群随意扫射，开始几枪还有空弹，几秒后上手就熟练起来，一排排丧尸接连倒下。
路桓开枪边追上盛言溪，
“言溪！”
盛言溪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扭过头继续动作，“放心，我有分寸。”
一刀斩下，血迹从断裂的脖颈处溅出，暗黑色的血迹溅上盛言溪的侧脸和几缕发丝。
盛言溪抬手随意抹了两下，血迹在脸上晕开。
“言溪，用枪吧。”路桓解决后方闻声而来的丧尸，语气关切，“我们时间不多了，天黑后在外面更危险。”
路桓知道这种近距离的发泄更能让盛言溪好受些，可这样也更危险些，子弹充足的条件下，所有人的安全必须放在第一位。
盛言溪停顿两秒，将长刀插回刀鞘，重新抽出枪。
一边的路桓松了口气，他同样担心的是盛言溪的状态，在历经失去挚爱的痛苦后确实很难保持冷静，但这里不是基地，是危机四伏的野外，失去冷静是最致命的事情。
路桓会尽可能地保护身边人的安全，但在真正的危机面前，他能否保全自己都尚且是个未知数，又怎么谈保护他人。
是异能者又如何。
抓伤，咬伤，甚至一点擦伤的伤口只要沾上丧尸的血都会是致命的，人人平等，除了……祁晔。
路桓又何尝不庆幸。
桥面上的丧尸交给祁晔和其他两人，盛言溪转身和路桓、江念白一起应对起从路边赶来的丧尸。
周边的嘶吼声渐弱，路桓适时向不远处的车队比了个手势，王义武为首的车队在祁晔等人的看护下顺利绕过桥面堆积的尸体，抵达对岸。
“祁晔！”路桓对着桥上的祁晔大喊，“回车上，我们过桥。”
路桓一路跑到车边，点火发动，等其余几人赶上车后，一刻也没耽搁，直奔对岸。
王义武等人停着车等，对岸的路边也有丧尸出现，路桓忙按喇叭提醒，祁晔等人也从窗边探头射击。
有惊无险，没遇上变异丧尸。
天黑之前，一行人在长东市郊区的一栋乡村别墅歇脚。
路桓和祁晔守夜。
路桓坐在一楼二楼的楼梯口抓耳挠腮，虽然确实有蚊子一直在身边飞，但路桓焦躁不是因为这个，他还是想好好和盛言溪说一说，盛言溪的状态，他还是放心不下。
坦白说，如果出事的祁晔，他也决做不到像没事人一样。
但盛言溪对路桓来说，也是家人一般的存在，不是简单的同学同事……
“啪——”
轻轻一声脆响打散了路桓的思绪，祁晔对路桓脖子上的红印吹了吹。
“痛不痛？”
这已经是祁晔打死的第三只蚊子。
谁知道这夏末秋初还是末世，蚊子怎么还在到处招摇过市。
偏偏路桓还是招蚊子体质，路桓和祁晔一同坐着，蚊子只绕着路桓转，祁晔跟盯眼珠子似的盯着，路桓脖子上还是多了几个红包。
“不痛。”还没他自己打蚊子劲儿打，怎么可能痛。
但是有点痒，路桓伸手挠了挠，原本就嫣红一片的脖子颜色更深几分。
不过这蚊子身上应该不至于携带丧尸病毒，要不人类估计早灭绝了了。
祁晔盯着那几处红斑看，猛地起身，吓路桓一跳。
路桓拉住他向楼梯上走的裤腿，“你干嘛去？”
“等我会，拿止痒膏。”
“啊？”路桓满头问号，谁出来会带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
“你别……”找了，浪费时间。
路桓才吐出一个字，突然意识到是晚上又紧急压低声音，祁晔早已发挥他的腿长优势三两步到了二楼。
路桓翻身爬起，跟着上了二楼。
二楼寂静一片，没有一点声响，祁晔一米八几的人，走起路来跟踩在海绵上一样。
别墅里早已断电，路桓等人带着的电源也都处于关闭状态，整个二楼只有开着的窗户透过些惨白的月光。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过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