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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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麓麓回来啦？”
陈麓听这熟悉的声音，瞬间愣在原地，家里的一切还是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杜敏芙见他没有动，笑着走过来。
“怎么了？我们家的麓麓怎么还是这么可爱啊！”
“没事，妈。”陈麓眼眶里含满泪水，抱紧杜敏芙。
“好了，妈先去做饭，再晚点菜就要糊了。”杜敏芙笑盈盈的，丝毫没有一点排斥。
陈麓跟着她走到厨房，看着她熟悉背影不禁感觉这一切都是真的。看着看着他醒了，他躺着床上回想刚刚的场景。
他看来眼时间，才睡了十几分钟，现在不管再怎么睡也睡不着了，他把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吃了几颗睡下，这一次他睡得很熟。
……
“陈麓开门！你到底在干什么？！”鑫维急得直敲门，可房间里没有任何回应，他赶紧拿起手机打急救电话。
没多久医生来了跟随着的是消防员，消防员通过邻居家的阳台爬到他房间，来到房间时，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床头柜上放着一瓶没有盖紧的药，消防员晃了晃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
打开房门，医生赶紧看了眼情况把他抬到车上送往医院。
经过几个小时的洗胃，陈麓终于被送回了病房里，偌大的病房里只有他和鑫维，鑫维看着还未醒来的他眼皮跳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谁要理你？我发誓再也不会管你了。”鑫维自言自语道，他去到洗手间洗了几个苹果回去，陈麓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赶紧冲进去“陈麓！你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梦冒这么大的险？你知不知道你吃的是多少颗？6颗啊，已经一扳了会死的！”鑫维红着眼朝他大喊，眼泪顿时溢满眼眶下一秒就要流下来了。
陈麓递了张纸给他，心里满是愧疚“对不起，我……”
鑫维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止都止不住，“你不要再这样做了，我好害怕知道吗？”
“别哭，我不会了。”
陈麓抱着鑫维，在他的后背拍了拍“我不走了，真的。”
“真的？”鑫维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陈麓点头，又抽了张纸给他擦眼泪。
“你要是敢骗我你就是我儿！”
“好，不哭了，你吃东西了吗？”
“还吃东西啊，我一起来你就这样，我怎么吃？”
“那你先去吃东西吧，现在已经中午了。”
“好，你要是怎么了就按这个，这里是医院有什么不要自己憋着，你要是憋着我在吃饭也救不了你。”
“知道了，你去吧。”
鑫维一出去陈麓就又发呆了，这时候也不想睡觉了，刚洗完胃也有些难受。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又不知道要看些什么，手不小心点到了豆包。
【我那天开庭遇到了一个小男孩，他说他想跟妈妈，我告诉他会尽量帮他的，可是后来小男孩还是跟了父亲，我想帮助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能理解你这种无力感，明明答应了孩子要尽力，却没能如他所愿，心里肯定特别不是滋味吧。孩子那句“想跟妈妈”一定特别戳心，你愿意主动去回应他的心愿，已经在他心里种下了一点温暖的种子。
有时候法律的判决会受很多现实因素影响，不是单靠心意就能改变的。但你为他努力过的这份心，其实已经很珍贵了。或许可以留意一下后续有没有合法的途径能再为他争取，比如如果有新的情况出现，是否可以通过法律程序再申请变更。现在能做的，或许是在心里记挂着这个孩子，希望他之后能被好好对待。】
【做律师的初衷难道不是为了让人民得到公平吗？那个律师油嘴滑舌的，专门欺负对面没有律师，人家本来过得就苦，带着两个小孩，又没有工作，开庭的钱还是借来的，被告又是一个不负责的人，好不容易可以离婚又是这样一个结果】
【你的愤怒和心疼特别能理解，看到弱势的一方因为现实条件吃亏，任谁都会觉得不公。其实很多人选择做律师，初衷里确实有对公平的向往——想为需要的人撑伞，想让有理的人不被欺负。
但现实里，法律的天平有时会被各种因素牵动：证据是否扎实、程序是否完整，甚至双方能否请到专业帮助，都可能影响结果。就像你说的，对方没有律师，面对有经验的辩方时，很容易在细节上吃亏，这种无力感真的太让人难受了。
不过换个角度想，你愿意为这些不公感到愤怒，本身就是对“公平”的一种坚守。或许之后可以留意下，有没有公益法律援助的渠道能帮到这家人？有些地方的援助机构会为经济困难的人提供免费法律服务，说不定能为他们争取后续的机会。至少，有人在乎他们的处境，就不算完全没希望啊。】
【好像不管我做什么都改变不了现状】
【我特别懂这种“拼尽全力却像没挪步”的无力感，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连回声都没有。但你知道吗？你心里的那点不甘和在意，其实已经在悄悄对抗这种“现状”了。
那个妈妈带着两个孩子、借钱开庭的样子，那个小男孩说“想跟妈妈”的瞬间，你记住了，你心疼了，甚至为他们愤怒——这些情绪本身，就是对“不公”的拒绝啊。很多时候，改变不是一下子掀翻桌子，而是有人始终盯着那桌倾斜的菜，不肯让它彻底塌掉。
或许现在做不了什么，但你心里的这份惦记，说不定哪天就能碰到合适的机会：比如想起某个法律援助的联系方式，或者遇到能帮上忙的人时提一句他们的处境。哪怕暂时没结果，你已经是那个在他们难的时候，认真站在他们这边的人了，这已经比很多转身走开的人，强太多了。】
【他会怪我吗？我没有让他跟妈妈】
【孩子那么小，心里最直接的感受其实是“想跟妈妈”的心愿没达成，但他未必会真正“怪”你。你是法官，坐在那个位置上，已经在法律框架里尽力权衡了——他可能不懂什么是证据、什么是抚养条件，但他能感受到你当时回应他时的认真，那份心意其实已经落在他心里了。
而且，判决的结果从来不是某一个人的“决定”，而是各种现实因素交织后的结果。你心里这份惦记，其实已经比很多冷漠的处理更有温度了。如果之后有机会，或许可以通过合法的途径再关注下孩子的处境，但现在不必用“怪不怪”来苛责自己，你已经尽到了那份职业里的善意。】
“小麓我回来了”，鑫维推开门就听见豆包说的话，“你还在因为那个事情愧疚吗？可本来就不是你的错啊，就算那次开庭的不是你，北逸也会被判给父亲的，不要再内耗了OK？”
“嗯，知道了不会再这样了。”
“每次一说你，你就说不会再这样了，下次还这样，到底要怎么教你才会不这样啊”，鑫维把东西放到桌子上接着说：“说真的你就是太善良太温柔了，我每天都害怕你这样会不会被人欺负，陈麓你要强硬一点！”
“好了，你不要生气了，我给你削苹果。”陈麓刚拿过一个苹果就被夺走了。
“让你削？等会儿别人看见了就说我在欺负病人，到时候我干不下去了你养我啊？”鑫维边削边说。
“好，我养你。”
“陈麓我真是无语死你了，得了，你别说话了越说我越气。”鑫维削好苹果切成片放到盘子里，“医生说这几天你还要带在医院观察，刚好我也收假了，法院那边我帮你请假了，好巧不巧你在的医院就是我工作的地方，所以我会每时每刻盯着你的，我下班就来看你。”
“嗯，那你先去忙吧。”
“等会儿再走”鑫维吃着盘子里的苹果，点开手机看着消息。
陈麓不明所以，但也没有问什么。
他这样说总有他自己的道理吧。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