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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乌天靖朝南崖雪走近,展示如何控制灵脉之力,而不被反向控制。
青年负手而立,指尖的火焰猛地一窜,直冲房梁。南崖雪反应及时,召起冰盾退让两步,仍烧焦一截袍角。
火中之人分毫无损,随手捏一个法诀,火焰便由狂暴转为乖顺,缩成三寸高,安静待在乌天靖掌心。
“心为主,火不能驭人。”
证明完自己并未走火入魔,收了法术,乌天靖正要开口。
“师叔是在责怪踏雪吗?”
南崖雪站在远处阴影下,声音清冷:“当年若非踏雪不适应北辰宫的生活,师尊也不必外出,留师叔一人应对九方家的刁难。”
“没用的,北辰宫那一届弟子皆不是他的对手。”乌天靖不至于从别人身上找失败原因,然后找借口推诿责任。
他敢于直面自己渺小的灵魂。这点的确令南崖雪钦佩。
“踏雪对那小子动了真心?”
“他是我的徒弟……”
话音刚落,南崖雪接到乌天靖抛来的玉简。
“这是?”她看着玉简上闪烁的红光,心跳慢了半拍。
她抬头凝望乌天靖。
谈及九方灼,这位师叔再做不到慈眉善目,眼底的寒意几欲渗出。
他语气肃穆:“那小子恐怕不是踏雪的徒弟了。”
踏雪殿的雪依旧下着,一片银装素裹,与去时别无两样。
唯一的变化是,曾经那个喜欢蹲在阶前堆雪人、为南崖雪找新伙伴的少年不见了。
雪地上有几个零散的鸟雀爪印,它们没等到投喂谷粟的人,倔强地排在房檐守候。
南崖雪不知道,她是怀着何种心情看完那枚玉简的。
其中记录,几月前灵脉失踪一人。
此人行踪诡谲,身手不凡,常变换形貌行走于灵脉各处。偶有体力不支,显出真容,据多名灵脉矿奴的口供,画出的画像与九方灼有九成相似。
九方灼做事滴水不漏,配合族人的掩护,这次不是乌天靖亲自出马,他尽管装一辈子,不会被人发现。
临走前乌天靖问南崖雪,假使这人没死,安然无恙活在世上,那么真正失踪的人是谁?当下又身在何处?
“阿强……”南崖雪愤恨不已。
一个骗子害死了她的徒弟,她却对这骗子百般照拂,不惜与师长作对,发毒誓护骗子周全。
可笑至极。
只恨她过分自信,不会想到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踏雪殿,偷梁换柱。
南崖雪记起,九方灼对她与阿强的过往了如指掌。
他是如何得知那些事情的?
包括传授给徒弟的功法,是山寻雁教南崖雪、南崖雪加以改良,独此一家的剑法。
外人不可能如此熟练。
但是九方灼在掌门殿舞剑,不仅动作挑不出毛病,一些小细节也和阿强的习惯相一致。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弟子居的禁制一解除,九方灼兴高采烈向南崖雪跑来。
小蛇死后,他一个人在屋里闷了好几天。
忘掉前些天的不堪经历,九方灼心中记挂的,无非是抓紧解释清楚,他与小蛇毫无干系,定是有人要暗害他。
“为师年纪大了,有些事情记不太清,阿……灼替我回忆一下。”
南崖雪讲起这二十年的点滴日常,以填空的方式对九方灼进行考验。
她猜到九方灼是眼前人的真名,本不愿用昵称。再考虑到,她对徒弟的称呼从来只有一种,贸然改变怕打草惊蛇。
看样子,九方灼没看出她的想法。
关于提问,他答得天衣无缝,没人会怀疑,他根本不是当事人。
南崖雪产生一个设想。
如果是阿强自愿献出记忆,将他们师徒的相处告知于旁人呢?
外面的人进不了踏雪殿,是有人为九方灼开门行便。
“你的眼睛恢复得怎样?”南崖雪示意九方灼靠近。
“早已痊愈,不劳师尊操心。”九方灼担心左眼的异样暴露,故意撇开话题,露出脖子下的红痕。
“前两夜弟子睡得不踏实,起身照镜子看到这个。多半是师尊不在,做噩梦掐的。”
九方灼宁愿相信,这是自己睡迷糊了头脑发昏受的伤,也不猜忌他的师尊。
至此,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破绽。
南崖雪缓步站起,伸手抚上九方灼的面颊,将他的脸移向一边,方便看清那只眼睛里藏了什么秘密。
手心的寒气快要溢出,九方灼感觉到危险,仍选择静坐着,惊惶地望向南崖雪。
他坚信,师尊绝对不会伤害他。
之后,贯穿胸口的冰剑打破了他的幻想。
九方灼躺在血泊中,双唇虚弱地翕动:“为什么?”
“孽障。”
下一剑往九方灼的眼睛刺去,南崖雪神色凛然。
他不躲,她也不收手。
冰剑裹挟着锋锐剑气,在触碰到九方灼的前一瞬,撞上一堵无形壁障。南崖雪手中的剑蒸发为水汽,难以二次凝结。
失了武器,她不退缩,径直拔出精铁铸就的佩剑与之周旋。
对抗的两股力量过于强势,谁也不让谁,所过之处,满目狼藉。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九方灼的住所彻底毁了。
他闭上右眼,遗憾自己没有家了。
左眼和伤口无法闭合,墨色灵气混着血珠喷涌而出,在半空聚成鳞光毕现的蛇首。
被罗睺分身强吊着一口气的这段时间,九方灼隐约见南崖雪战胜蛇妖,踉跄走上前。
最后,女人体力不支,跌出他的视线。
*
醒来时,屋内药香浓郁扑鼻,南崖雪睁开眼,待眼神聚焦,确定此处不是踏雪殿。
她坐起身子,看到双手遍布斑驳创口,稍微用力便汩汩冒出鲜血。
“诶!你怎么起床了,快躺下快躺下,你的伤可严重了。我们派人去踏雪殿救人,好几人冻伤了,不知道你会不会有后遗症。别怕,一会师尊忙完,亲自来看你。”
易棋小跑过来,手里端着汤药,稳稳当当的,一滴没撒。
南崖雪问:“我的徒弟呢?”
“阿强啊……”易棋神情落寞,“他倒在雪地里,流了很多血,救不回来了。”
得到南崖雪和玉赪的许可后,易棋去踏雪殿去得勤,这是第一次遇见屋毁人亡的情形。
“仙子节哀。”
“他死透了?”
“嗯。”易棋吸吸鼻子,低头不敢直视南崖雪。
“那就行。”
“啊?”
安慰的话语卡在喉咙,易棋全然没料到,南崖雪非但不感伤徒弟的离世,居然还说……死透了就行?
这合理吗?
南崖雪不顾易棋的反对,执意下床,回去查看九方灼的尸骨。
那人不是她的徒弟。
他的体内蕴有上古凶兽的力量,南崖雪甚是熟悉。
难怪和阿强长得一模一样。
“玉赪师伯呢?”
灾星死而复生,南崖雪觉得,有必要找此事的负责人打听内情。
在易棋的指引下,她见到了一丝不苟接诊病患的玉赪。
女人手持一把宽大割刀,沿预先划定的线条锯下一条腐烂的大腿。
硬木板上的人意识模糊地睹见手术全过程,沙哑地询问执刀者,切除异变区域,是否能够避免变成蒲飞絮那样的怪物?
男子希望获得肯定回答,可是玉赪的注意力集中在残肢新生的鳞片上,没空回应他。
一旁的医修往他嘴里灌麻药,继续进行伤口处理。他心里有了答案,呜咽呼喊那位尊者的名讳。
玉赪漠然道:“会好起来的。”
没什么信服力,男子一动不动地合上眼眸,眼角滑出两行泪。
转眼瞧见门口的南崖雪,玉赪挤出一点笑容:“怎么把阿雪带这地方来了?”
南崖雪讨厌屋里浓重的血腥味。
不用易棋介绍,此处多是滥用灵脉灵气、身体不同程度异化的弟子。
忍住恶心,南崖雪走到玉赪身边,问过安,目光移至台上的断肢。
人的血肉上生出蛇的鳞片,质地坚硬。落刀绕过蛇鳞的保护,造成创面崎岖不平。
近日九方灵脉不太平,这人不是个例。
为避免恐慌,北辰宫封锁消息,对外宣传他们是受妖气感染,试图阻止人们将其与九方灵脉关联。
玉赪因这事忙得焦头烂额,清洗完脏污,再见南崖雪,夕阳落下山头。易棋为她们点灯,随后接下玉赪的手札,念念有词地离开屋子。
免去寒暄,南崖雪直入主题,几乎在质问二十年前玉赪的失职。
玉赪自然不认。
“九方灼”是她处决的不错,死讯是乌天靖公布的,北辰宫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他在我那。”南崖雪艰难地说出事实。
“他易容成阿强,接近我骗取信任。尚不清楚他在这期间获取了什么对北辰宫不利的情报。”
玉赪淡然道:“有你在,他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再说,他不是死在了踏雪殿吗?是阿雪动的手?我到场时,他的伤口已经……”玉赪不忍直言。
“是。”南崖雪不否认。
可是回想起九方灼倒在血泊中,不抵抗不反击,她莫名心慌,如同有团浸湿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地坠在心底。
“他是何时潜入阿雪身边的,之前没发觉?”
“大抵是……几月前,阿强生辰那日。是我平日对弟子不够关心,一时失察。”
阿强的身世牵扯过多,南崖雪不打算向玉赪坦白。
“如今他死在你的剑下,你可以安心了。”
玉赪递给南崖雪一个染血的荷包,上面绣着“阿强”二字。
她说,九方灼至死将其攥在手心不松手。
后来荷包冻住了,玉赪费了点力气弄下来,以便南崖雪留个念想。
南崖雪问:“师伯见到他时……他可还有生机?”
原来是被自己刀了。[化了]
作者本人也莫名其妙的剧情走向。思维导图上:“当狗当得越来越得心应手”“自荐枕席”,打开文档人没了。果然,大纲对我来说只是个起个心理安慰的作用,随时可以推翻[托腮]自由!
开这篇文的初心是别的文感情发展太慢了,结局的口口遥遥无期,想先随便写点东西给自己爽一下。然后卡文,爽不了一点。没关系,这段煎熬的日子即将结束[爆哭]超小声:有生之年一定要写一次先。后爱。I can do it[可怜]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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