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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死亡×理解×自由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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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啦——
用力扇动了几下翅膀落到了地上，低下头让飞坦从背后跳下后，沙特拉抖了抖身子，鳞片飞散，恢复了人形。
“主人，我们回家吧？”
“……啧！”
唰——
“为什么？”
尖利的指甲几乎抵在了沙特拉的眼睛上，飞坦低着头，举着手刀，咬着牙，“呵……呵呵哈哈哈哈……”
“……主人，要挖我的眼睛了吗？”
轻轻眨了眨眼睛，沙特拉看着面前尖利的指甲，安静地站在了原地。
“……为什么……不躲开呐？”
“……为什么？”
“为什么不躲开呐！”
一把掐住了沙特拉的肩膀，飞坦猛地凑到了沙特拉面前，瞪着那双平静的浅蓝色眼睛，“躲开啊！给我反抗啊！你不是见过家里人了吗？你不是很开心了吗？为什么啊！”
“……我……为什么要躲？”
“……我明明……”
紧紧掐着沙特拉的肩膀，飞坦慢慢低下了头，“反抗啊……把我推开呐……努力地挣扎一下呐……”
“主人想看我反抗吗？我可以配合……”
“我不是要你表演的呐！”
盯着沙特拉，飞坦皱了皱眉，咂了咂嘴，“回家了！”
“是。”
跟在飞坦身后，往前走着，沙特拉慢慢跟近了一些。
唰——
指甲尖抵在了喉咙上，沙特拉迈出的脚步停在了半空，慢慢收回了地上，看向了飞坦。
“你……有能力逃走的吧？”
“……什么？”
“……你能飞走的吧？”
手刀慢慢放了下来，飞坦伸手轻轻摸了摸沙特拉的大翅膀，舔了舔嘴唇，“你家里人说你很会飞呐，你现在的翅膀是完整的，可以飞的呐。”
“是吗？”
“也没有戴锁链，也没有被锁在房间里呐，刚才也不在我的视野范围内，直接飞走不就好了呐？”
咬了咬下唇，飞坦金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沙特拉，“我又不会飞……只要沙特拉飞得够高就不会被我抓回来了呐。”
“……哦……”
“……嘁！随你便吧！”
快步走回了家，飞坦回过头准备关门的时候，门口的沙特拉慢慢迈腿走了进来。
“你……”
“怎么了？”
关上了门，沙特拉看着飞坦，有些不解地歪了歪头，“怎么了？”
“……为什么……不走呐？”
“……主人……不要我了吗？”
“……不要了啊！谁会要你这样没有一点反应的人偶啊！给我滚呐！”
看着依旧没有一点反应的沙特拉，飞坦慢慢闭上了眼睛，“你知道的吧？我就喜欢抓着别人的命，玩弄他们的生命线，把别人的生命紧紧攥在手里的感觉……”
“主人……”
“为什么……只是抓不住你的命而已……为什么……”
“……抱歉，主人……”
羽翼轻轻搂住了飞坦的身体，慢慢靠近了一些，让飞坦几乎贴在了自己身上，覆盖着粗糙鳞甲的双臂垂在身体两侧一动不动。
“什……什么呐！”
“家里人之前这样对我的时候，我觉得心情很好。”
“……拥抱……吗？”
低头靠在了沙特拉的肩上，飞坦慢慢睁开了眼睛，“哪有……哪有这样的拥抱呐……连手臂都不用……”
“我的爪子对主人的皮肤来说太危险了，会划伤的。”
“这么敷衍的拥抱，可不能算数呐！”
“但是……”
“你没有权利判断呐！”
“……是……对不起。”
双臂小心地抱住了飞坦，沙特拉轻轻地拍了拍飞坦的后背，“主人，这样能好点吗？”
“……鳞甲……很硌人呐……”
吸了吸鼻子，飞坦侧过头轻轻舔了舔沙特拉的脖子，舌尖反复舔过了沙特拉的颈动脉，“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舒服呐……”
“抱歉，那我放开……”
“谁允许你放开了呐！”
“……是……”
“真是的……明明只是个说什么都会听的宠物而已呐……为什么……”
轻轻咬住了沙特拉的脖子，飞坦轻轻舔舐着，吸吮着沙特拉光滑的脖颈。
“主人……”
“……为什么总觉得抓不住呐……”
用力吸吮着沙特拉的脖子，松开了被咬住的皮肤，飞坦看了看冷白色皮肤上留下的红色印记，眯了眯眼睛，“明明……不管做什么你都不会反抗……会老老实实的呐……”
“……主人……”
“……沙特拉，抱起来很暖和呐……”
“是吗？”
手臂环着沙特拉的脖子紧紧抱住，飞坦低头埋在沙特拉的颈窝里，嗅了嗅沙特拉的味道，“明明尾巴……是凉凉的呐……”
“不喜欢的话……”
“我没说不喜欢呐！”
张嘴咬了一下沙特拉的耳朵尖尖，飞坦有些不满地咂了咂嘴，“我说过了！你是我的宠物！你没有判断这些的权利呐！”
“……是……”
“……笨蛋……”
舔了舔沙特拉的耳朵，飞坦慢慢叹了口气，“不是……想要我帮你复仇的吗？那个时候不是紧紧抓住了吗？为什么……”
“我不觉得死和复仇有关。”
“都死掉了你要怎么复仇呐！”
看着面前有些愤怒的金色双眸，沙特拉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为什么，我一定，要去复仇？”
“……诶？”
“我的确想复仇，但是我不觉得，我一定要去……”
“可是！”
“我……不觉得我能做到什么……”
皱了皱眉，沙特拉慢慢低下了头，“是用爪子把他们的脸抓花吗？还是用尾巴抽打他们？这样就能算复仇了对吧？但是，我不知道，这样对我来说，真的就是复仇了吗？”
“……我会……帮你的呐。”
抚上了沙特拉的脸颊，飞坦看着沙特拉，微微笑了笑，“我会帮你的呐，我答应过你的，我会让他们尝尽百倍的痛苦再下地狱的呐。”
“人类，受不了的，会直接死掉的。”
“……沙特拉……”
“人类的话……大概连削皮肉，都撑不了多久吧？”
“沙特拉……”
“这样的话……对我来说……”
嘴唇被堵住，分叉的舌尖被入侵进来的舌头按在了原位，后脑勺被紧紧扣住，连呼吸也被迫交错在了一起。
“唔！”
收紧了一些手臂，飞坦轻轻按着沙特拉的肩膀让她靠在了墙上，舌尖舔舐着比人类更加黏滑的分叉舌尖，不时蹭过沙特拉比人类尖利的牙齿。
“……呼……”
嘴唇慢慢分开，飞坦看着那双水晶一样的眼睛里含满了水汽，舔了舔嘴唇，断开了银色的细线，“沙特拉……”
“……我在……”
“……让我抓住你，好吗？”
“抓住？”
有些不理解地眨了眨眼睛，沙特拉看着再一次抱住了自己的飞坦，歪了歪头，“主人不是已经抓住我了吗？”
“不是这个呐……”
“那……”
“……真是的！都怪你呐！”
轻轻锤了一下沙特拉的后背，飞坦看着那双眼睛，深深喘了几口气，“真是的……你这样搞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呐！”
“……对不……”
“不是让你道歉呐！”
用力捏了一下沙特拉的脸颊，看着沙特拉疼得眯起了眼睛，飞坦颤抖着呼了口气，“作为我的宠物……怎么可以一直这样道歉呐……”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
“……呐，沙特拉说过喜欢我的吧？”
“嗯。”
“……啧！烦死了呐！”
“主人，怎么了？”
“我也……”
低头靠在了沙特拉身上，飞坦紧紧地抱着沙特拉，叹了口气，“不知道了呐……”
“是要……抱着吗？”
“自己判断呐。”
被爪子小心翼翼地抱住，飞坦配合着沙特拉搂抱的动作，贴在了沙特拉身上，“没想到你这样没用的家伙……也会有这种想法呐。”
“不行吗？”
“太自大了呐……明明只是个宠物而已呐……”
用力回抱住了沙特拉，飞坦慢慢放松了下来，靠着沙特拉闭上了眼睛，“嘛……算你猜对了呐。”
“为什么主人觉得……抓不住我呢？”
轻轻摇了摇尾巴尖，沙特拉微微压低了一些声音，“我……应该什么都没做过……”
“……谁知道呐。”
“主人也不知道吗？”
“再多嘴的话，就让你这张嘴忙起来呐。”
轻轻捏住了沙特拉的下巴，金色的双眸直直地盯着水晶一样的眼睛，“反正……你应该已经很熟练了吧？”
“……什么？”
“……也是呐……”
拇指轻轻摩挲着，比人类更加光滑的皮肤触感从指腹传来，“把你带出来的那天，你的牙还在呐，应该没有做过这种事呐。”
“嗯？”
“那群家伙，胆子很小的呐，所以为了防止你这一嘴的獠牙咬伤自己，肯定会……”
“我不会咬人。”
“更正一下呐……”
拇指一下子按进了沙特拉的口中，分叉的舌尖慢慢吐出，轻轻舔过了飞坦的手背，“你唯一一个不会咬的人，应该是只有我呐。”
手背被轻轻舔了舔，飞坦满意地笑了笑，松开了手，“以后你唯一不能伤害的只有我呐，不会咬的也只有我，主人也只有我而已呐。”
“是。”
“以后，你所有生出来的蛋，也只能属于我呐……”
“诶？”
“你想出去搞别的男人？我可不会原谅的呐……”
“不是，只是……”
“只是？”
“有点……开心……”
撩了撩头发，沙特拉看着飞坦，微微笑了笑，“意思是，主人愿意和我生蛋了，对吧？”
“在这之前，为什么会喜欢我这样的人呐……”
轻轻拉住了沙特拉的爪子，飞坦有些烦躁地皱起了眉，“我可是也会像你以前遇到的那些家伙一样，挥鞭子打人的家伙呐。”
“……我只是觉得，至少能遇到个好看的人，已经很好了。”
“唔！”
“飞坦长得很好看，我觉得很开心。”
“……笑了……”
手指轻轻抚上了沙特拉的嘴角，飞坦看着那一抹浅浅的弧度，有些愣愣地眨了眨眼睛，“你……真的很开心吗？”
“不行吗？”
“……去冲个澡了呐！”
抓着沙特拉的肩膀让她转过了身，飞坦推着沙特拉的后背慢慢走向了浴室，“飞了那么久，被外面的风沙吹了那么长时间……脏死了呐！”
“好的，我会洗干净的。”
“真是的……”
帮着沙特拉脱掉了衣服，飞坦看着那双黑色的羽翼，伸手轻轻抚摸着。
“主人？”
“难得自由了都不知道逃走的家伙……”
低头靠在了沙特拉的背后，轻轻抚摸着沙特拉冷白的皮肤，放松地闭了闭眼睛，“真是个笨蛋呐……”
“有点痒……”
“沙特拉还是太瘦了呐，你看……”
搂住了沙特拉的腰，飞坦探头看着沙特拉的脸颊歪了歪头，“全是骨头呐，很硌手的呐。”
“我会努力长胖的。”
“在此之前，别再光啃草了呐，多吃点肉什么的呐。”
拎起了水桶浇在了沙特拉身上，飞坦拿着小凳子坐到了沙特拉背后，拿起了刷子刷洗起了沙特拉的大翅膀，“之前都不知道你喜欢吃鱼呐……果然离开流星街的话还是去个能方便捕鱼的地方更好呐……”
“我吃草也……”
“不好好吃肉是不会长胖的呐！”
轻轻敲了一下沙特拉的脑袋，飞坦叹了口气，慢慢刷起了沙特拉的尾巴，“呐，至少我在的时候，好好吃饭呐。”
“好的。”
“给你准备的东西必须全部吃完呐，不许挑食，也不许有疑问，必须全部吃完呐。”
“是。”
“……如果，你想离开的话，至少……”
“……主人？怎么了？”
想回过头看向飞坦，却被轻轻捏住了后脖颈，“别乱动……”
“主人？”
“你要是想逃走的话……至少……离开之前……”
“没事吧？”
“呐，这是命令呐。”
松开了掐着沙特拉脖子的手，飞坦伸手轻轻在沙特拉的尾巴上打着泡沫，“如果哪天你终于想逃走了的话，至少，离开之前，告诉我一声呐。”
“……是？”
“这是命令呐！必须遵守！”
“我知道了。”
尾巴轻轻摇了摇，沙特拉转过头拿起了肥皂，“我帮主人洗背吧？”
“你是……笨蛋吗？”
粗糙的爪子轻轻在飞坦的背后抚过，飞坦微微低着头，轻声笑了笑，“都要逃跑了还……”
“不行吗？”
“噗……哪有人会在逃跑前说这种话的呐？”
“是吗？”
“帮你复仇的事情，你可别忘了呐。”
“我记着的。”
“至少在复仇完之前，沙特拉……”
慢慢缓了口气，飞坦转身一把抱住了沙特拉，“留下来，留在我身边当我的宠物呐。”
“好的，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