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装逼获取超能力》不要岸

78、第 78 章

　　“我没有什么想问的，”布鲁斯说，“牧师。”
　　“但是你的心里还是有疑惑，是吗？”希尔薇浅笑着说，“只是不愿意告诉我而已。”
　　“我搞不懂，”希尔薇对着系统痛苦地说，“他有什么疑问的？他能有什么疑问的？他都这么有钱了，他还有什么苦恼！你的苦恼能让我体验一下吗？”
　　“可能有钱人在收获了快乐的同时也失去了痛苦吧。”系统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但是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存款只有四位数的希尔薇。”
　　“我恨你，你的语言系统是只加载了讽刺模块吗？你的安慰功能呢？你就没有任何的同情心吗！”希尔薇在布鲁斯看不见的角落悄悄地握紧了黑袍。
　　“我查看一下，”系统冰凉凉地说，“噢，嘲讽模板确实是在发挥作用，至于你刚刚说到的同情心模块，不好意思，研发者并没有装着一块，你就忍忍吧。”
　　“除了这个讽刺模块，你还有别的模块吗？我严重怀疑制作人的水平，她或者他把你一个半成品放出来真的好吗？”希尔薇觉得和布鲁斯对话居然也不是那么痛苦了。
　　“那你报警吧。”系统平淡地说。
　　“我恨你！”希尔薇放弃了折磨手边的衣服，把上面的褶皱抚平，转头去和布鲁斯说话，“请看着吧，韦恩先生，请看着哥谭变得更好起来吧。在祂的保佑下，这座城市会洗刷去所有的污秽，焕然一新。”
　　“那罪恶会怎么办？”布鲁斯问，严肃的表情让希尔薇差点以为他是什么有脑子的人，“一同被洗去吗？”
　　“我们似乎谈论过这个问题了，先生，”希尔薇轻叹了一口气，“您是想要些什么书面上的保证吗？您似乎总是认为我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布鲁斯抿唇，看向教堂中祈祷的人：“你在破坏这里的秩序。”
　　“这里还有秩序可言吗？”
　　“你会让这里的人都疯狂地信仰祂吗？”
　　“我猜，我应该知道您想要说些什么了。”希尔薇平静地望向布鲁斯，“我并不是一个独裁者，我也不想成为一个独裁者，我没有能力，也没有意愿去这样做。至于祂的意愿，这就不是我能够揣测的了。”
　　“但是你现在就是在往这个方向做。”布鲁斯一针见血地指出。
　　“哥谭有信仰的人应该不算少吧，”希尔薇说，“但是这座城市并不是什么宗教的城市，相反，它在按照它原本的轨道继续前行。我无意参与这座城市的管理，我只是在这里歌颂祂的伟大一样。”希尔薇垂眸，原本在黑色布料上松弛的手现在下意识的收紧，好像是在宣誓些什么一样。是“理智度”的影响吗？不，更像是其她的东西。更像是，她编造的、牧师的过去的影响，希尔薇不动声色地松开了抓紧的双手，把被她抓出的纹路抹平。
　　“我想，”希尔薇从椅子上站起来，她知道布鲁斯是为了哥谭的未来感到担忧，但是这已经是她能在系统的帮助下，对哥谭做出最好的对策了，“我们的谈话已经结束了，先生。命运的走向就在我们的脚下，为什么要不断地质疑，而不是试着去往前行走？我等着您发自内心地来到教堂的一天，我随时欢迎您的到来。”她礼貌地对布鲁斯微微低头示意，优雅地穿梭过教堂的走道，走到空台的前面。
　　布鲁斯没有走，而是继续坐在原地，看着教堂里祈祷的人群。
　　他昨天晚上找到一段关于十八世纪一座小教堂的记录，这所教堂全部由女性组成，收留来自各地的可怜女性。教堂中没有教皇，只有一位牧师。这在当时，即便是现在，也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被人记载了下来。然而在一次意外发生的火灾中，所有人都丧生了。另一篇传闻说牧师并没有死，她献祭了自己的灵魂，召唤来了一位恶魔，后面的记录被人撕毁了，布鲁斯怎么样也找不到后半段的记载。
　　他敢确定，牧师就是那位在大火中丧生的牧师，只不过她从信仰基督变成了信仰祂，或许是当时牧师就是用自己的生命召唤来了祂，让祂扑灭了大火。但是记录中没有提到火是什么时候熄灭的，它只是粗略地一笔带过了全员丧生的结局，就落下了句号。
　　只不过记录中提到的“恶魔”就是牧师所信仰的“祂”吗？或者是她们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祂只是因为单纯的被基督教徒认为是“恶魔”，还是说祂就是恶魔？
　　布鲁斯向扎塔娜提出了他的疑问，但是扎塔娜遗憾地表示她在此之前从来不知道有这样的一位神灵，有可能是祂平时不喜欢露面，所以才没有任何的记载，或者是祂因为某些事对这颗星球感到了厌恶，就抹去了所有祂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你知道的，布鲁斯，”扎塔娜对布鲁斯说，“祂们向来都是任性的，因为祂们有能力这样做。摧毁一颗地球只是随手的事情，能够聆听祂们信徒的愿望就已经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了，更不要说实现那些愿望。如果那些由信徒许下的愿望都被实现了的话，那么祂恐怕是一位性格非常好的神灵，至少是站在人类这一边的。”
　　“但是祂们也能随时收回赐予祂的信徒们的奇迹，”布鲁斯冷静地说，“如果所有人都去信奉那一位神灵，请求祂降下怜悯和奇迹，那么在祂对这个世界感到疲惫和厌倦的时候，在祂收回了所有的奇迹的时候，这个世界会变得一团糟。”
　　“这当然也有可能，布鲁斯，你不能控制人心，我也不能，没有一个魔法师能够做到这步，除了某些擅长这类的神灵，或者是借助了祂们力量的信徒。”扎塔娜叹了一口气，“你的城市，哥谭，非常幸运，也非常不幸，它被一位不曾记载过的神灵看上了，我不知道它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你现在唯一的做法，恐怕就只是静观其变了。”
　　“那如果祂消失了一长段时间呢？但是现在又出现了。”布鲁斯想起了那些资料，问。
　　扎塔娜思考了一会，回答说：“我从没见过这种情况，布鲁斯，它太罕见了。你要做好面对一位没有任何类似先例的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