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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休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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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看着郑师兄那股劲儿,云归心底有点不知名的痛快。
他也没让身边的宁风和君鹤语跟上,哼着小曲儿就这么走了,脚步那叫一个轻快。
“诶!”
宁风一时没拉住他,云归一溜烟就跑没影了,给宁风气得。
君鹤语只是脚步快了些,没有出声的意思。
宁风就更不可能说什么了,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这边云归才踏进幻境,烟雨朦胧,一片青山绿水,绿意盎然。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景色怡人的踏青赏花的好地方。
“很喜欢?”
君鹤语仿佛是贴在他耳畔问了一句,把云归吓得一个趔趄。
云归急忙往前走了两步,这才把身子转了过去。
君鹤语站在离他不止两步的位置,看着他的眼神带着询问。
云归有些尴尬,总不能直说是他以为君鹤语贴着他的耳朵说话吧。
好在宁风的及时,打破了氛围中那些微妙的尴尬。
云归赶紧跑到宁风跟前装作哥俩好的极力关切:“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宁风眼神更刺,云归真想找个洞钻进去,但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我能受什么伤,这才刚开始呢,你咒我啊?”
“呸!呸呸!”
宁风笑得不行:“你还信这些?”
“祸从口出!”
云归肯定是不信这些的,好歹穿过来之前当了二十几年坚定的唯物主义。
但这场面,属于没话找话了,随便什么吧。
宁风看他眼神有些严肃,讪讪地把嘴闭上了。
君鹤语倒没怎么留意他们俩这些小打小闹,确定云归和宁风没事以后他就一直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云归余光中一直观察着君鹤语的反应,见他并没有发现什么,便不再闹宁风了。
终于获得赦免的宁风松了口气,忙赶到君鹤语的身边,也学着他的样子开始查看。
闹了那么久,云归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进来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之前一直在焦虑,倒把这个忘了,这时候能想起也算他记忆力超群。
他问起来倒没什么负担,毕竟这两个人都知道自己那天没听课。
像是顾及着什么,云归还是避开了君鹤语,趁着他在那边观察水流的时候把宁风拉到了另外一边。
“干啥?”
宁风被他扯着有些莫名,但还是耐着性子由着他。
“咱们这次来秘境的任务是什么?”
云归小声得很,怕被君鹤语听见。
但他忘了,在场的都是修仙之人,所以这话自然一字不落地进了君鹤语的耳朵里。
但他知道,云归怕是不希望他能听见,便只是笑了,也没回头。
宁风更是无语,他第一反应甚至也是笑了笑,哪怕他是带着气的。
“大爷,”宁风的语调有些调侃意味 :“你这个时候才想起这个,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宁风的声音不大,但在做贼心虚的云归耳朵里就不是这回事了。
云归在他喊大爷的时候就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可惜宁风没管他,依旧把话说全了,甚至眼神还有意无意的往君鹤语那边飘去。
云归哪能不知道他是何意味,只是哑巴吃黄连,只能求着这位祖宗放过自己。
宁风也是略微整蛊,说完那句以后就把嗓子压低了:“压根儿就没什么任务,说是到了以后由郑师兄颁布,咱们现在只有等的份儿。”
听了这话,云归反而松了一口气。
故事的发展并没有因为桑祈组队的改变而发生改变,这个对现在的自己来说是个好消息。
“你这什么反应?”
宁风对他松一口气的样子有点难以置信。
这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的情况,居然还放心了,这真的对吗?
云归只是打了个马虎眼,没有与他细说。
君鹤语见他们也聊得差不多了,也就走近了一些。
因为站位,宁风比云归更快发现了君鹤语的走近,他下意识收起了松散的姿态,身子不由得绷紧了一些。
云归见他这样子,一瞬就明白过来了怎么回事,不知怎么的,也有些紧张。
眼前两人默契的对他抱有疏远意味。
意识到这个,君鹤语的心情可不算太美丽。
但他的脸上仍然是那副春风和煦的模样:“走吧,找个地方歇歇脚,晚上可能得宿在外头。”
眼瞧着天色渐暗,确实是应该动身。
两人都没什么经验,自然跟着君鹤语,他说什么就跟着做什么。
一个靠谱,两个听话。
一刻钟不到就找到个靠近河流也不是低洼的地方,就这么顺利的落脚了。
一时间大家都在各干各的,云归有找君鹤语谈谈的意思,却苦于没有话题。
正当他苦恼着,君鹤语一声“师弟”直接点亮了云归的眼眸。
君鹤语瞧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忽然有些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怎么了君师兄?”
宁风也听见了,怕自己没听清君鹤语的安排,他还是出口问了一句。
君鹤语顺势转了身子面向了宁风:“我去周边转转,你们俩注意安全,有事喊我。”
君鹤语说着,又指了指宁风挂在腰间的玉佩。
宁风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干脆利落的点了点头,又说了些“师兄放心”之类的场面话。
君鹤语只是点点头,也没回头,一阵风似的就没了身影。
宁风也没在意,又继续低头继续忙着手上的活计。
“这地方还真好,君师兄好像来过了好几次似的,一下就带我们找到这宝地,今晚应该有个舒服觉睡了。”
宁风依旧庆幸着自己跟了个靠谱的师兄,话也多了起来,干着活也没忘和云归唠嗑。
说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回应,宁风还以为云归干着活没听清,又重复了一次。
第二次没得到回应,宁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这才把头抬了起来,往云归那看去。
只见云归这小子哪里有什么认真干活的样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管脏不脏。
宁风一天都不知道给他气笑多少回,居然有些习惯了。
宁风放下手上的活计,直接走到了云归到面前,半蹲下来:“我说你啊,累了就……”
宁风说教的话还没说出口,一对上就看到了云归一副严肃的模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怎么了?”
宁风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说教的话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云归也不出声,他只是幽幽地看着宁风。
给宁风看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一个迅速起身,试图躲避开他的眼神。
云归想问,为什么对着宁风说,反而躲了自己。
但这句话怎么问怎么奇怪。
按照宁风这小子的性格,肯定反问一句——那你听见了吗?
到时候哑口无言的还是自己,干脆自己把这气吞回到了肚子里,到时候再慢慢探讨。
“累了,你怎么这么多精力?”
云归一句话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宁风自然也顺着下来了。
“你这个家伙,师兄面前装得跟什么似的,师兄一走就现出原形了?”
宁风要是玩扫雷,活不过第一步。
云归笑了笑,突然释怀了。
宁风给他看着莫名有点毛毛的,不想再搭理他。
云归也不是真的要偷懒,也不再去纠结刚刚的问题,也活动了起来。
等君鹤语回来以后,这两个人已经把今晚住的地方收拾好了,柴火也捡了些。
君鹤语也没有空手回来。
虽然他已经不需要进食,但是考虑到两个小的可能还有些口腹之欲,依旧抓了两只兔子回来。
“哇,君师兄,这是灵兔吗?”
宁风对秘境的了解肯定比半吊子云归多得多,毕竟宗门所有人都会来一次,人多了自然就有经验可循。
君鹤语颔首,也没有多说,只是轻微一挥手就把灵兔收拾了个干净,血丝都没留下。
“抱歉,我并没有厨艺方面……”
君鹤语话都还没说完,宁风马上把话头接了下来:“君师兄,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
君鹤语闻言直接把手中的兔子递了过去,眼中甚至有些期待的颜色。
宁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连带着云归也有些期待能够一饱口福了。
“呃,那个什么,兔子耳朵能吃的吗?”
?
“你不会做还应那么快?”
也算留着他一点面子,云归扯了扯他,背对着君鹤语才奚落他这一句。
君鹤语瞧着这俩活宝,倒没说什么,只是找了个理由,把地方让给这俩好面子的师弟了。
宁风这都不知道兔子哪里可以吃的家伙是指望不上了,君鹤语又偷溜了。
还好在穿过来之前,云归也经常自己做饭,不然真饿死在这秘境里。
云归完全没想起来其实自己早就可以辟谷这件事了,整个师门除了刚进门的师弟师妹,也就他三餐不落。
只是大家以为这家伙是纯馋,也不会多说他什么。
还好云归在吃这个方面也算未雨绸缪,知道这两个人不需要吃什么也可以,还随身携带了一些简单的调味。
别的不说,还好,带了一小壶酒。
看着他拿出酒的宁风整个人都不好了,嘴上当然也没放过他:“大哥,你是出来玩的吗?带酒算是怎么回事啊?!”
云归没在意他的大呼小叫,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有种别吃。”
越来越浓郁的肉香在鼻尖环绕,再有种的人也会示弱。
宁风嘿嘿一声,赶紧给他打下手,不敢再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