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位体一起冒险》和硕比格廉王

2、谋划

　　赫罗和赫罗列深一脚浅一脚回到贫民窟，两人身上的校服，在破败环境的衬托下也衬得华丽起来。

　　两个人停在最完整的一栋三层小楼前，这是贫民窟地标建筑，华西里婆婆就住在这里。

　　游戏中，前大公华西里，作为狂热追求魔法的贵族，收养赫罗他们只有一个原因：她需要拥有更好魔法天赋的身体，探寻得到永生的方法。

　　在游戏中，赫罗失去魔法能力后，华西里便会赶走她。并算计赫罗背负巨额债务，来弥补自己的损失。当然，未必没计划用高压来“唤醒”魔法天赋。

　　总之，华西里算是游戏前期的反派，却也是多条剧情线无法绕过的环节。

　　赫罗和赫罗列对视一眼，一同上前，叩响了沉重的木门。门后传来了笨重的挪动声，鹰钩鼻华西里没好气地打开门：

　　“是哪个小泥腿子？”

　　在华西里看见门口的赫罗和赫罗列后，她便像是卡死了，甚是模糊吐出：“赫罗”、“赫罗列”……像是老旧的机器。

　　华西里吞吞吐吐好几次，这台老旧机器总算是找到运行方式：“你们这群低贱的杂种，滚回你们的泥巴堆里去。”

　　门在赫罗和赫罗列面前摔上了。赫罗列耸耸肩，赫罗心领神会，往黑街的方向走去。那么多周目，他们自然知道哪里最赚钱又最不问出处。

　　就在这时，木门又一下子打开。华西里气喘吁吁：“你们，你们是圣米尔的？”

　　那个校服，不是知名贵族魔法学院圣米尔吗？可都是黑发，不是下等人才有的颜色吗？华西里刚关上门，就意识到不对，立刻又打开。

　　她苦苦寻找的，不就是出生平凡的素材吗？怎么可能放走他们？

　　赫罗和赫罗列其实一开始就讨论过，究竟要不要回去。华西里当然是个麻烦，游戏里她为赫罗他们增加了很多阻碍。

　　“无法绕过，迟早面对。”所以他们还是来了。

　　和华西里的收养关系，带给赫罗他们的利益也是巨大的。在游戏中，杀死华西里后有多种选择：

　　可以继承她的地位步入名利场；分享或捐赠她的财产可以走革命线或神教线；揭露她的恶行会进入炼金与工业革命线；继承她的罪证会进入魔族线。

　　总之，贫民窟的华西里婆婆算一个资源丰富的宝库。两人这次回来，就是打算看能不能被她收养，之后才能不引起负面声望“贵族的敌视”。

　　华西里满意看着面前的少年们停下脚步。她努力装出慈善、和蔼的样子：“啊，考入这样一所魔法学院，一定有很高的天赋……啊，我是说，努力，努力。”

　　“没想到这臭水沟里也有白天鹅呢。啊，你们一定累了，快请进。是希望我资助你们吗？”

　　华西里打算等她收养两人后，就让男孩暴毙成为他的素材，女孩成为她的新身体。巧了，赫罗他们也打算让华西里在办完收养手续后暴毙。

　　双方都各有鬼胎。

　　华西里退后一步，让两个人步入她“温暖”的木屋中。她和蔼可亲地招待了赫罗和赫罗列一顿大餐，从美味的火鸡到餐后放满水果的布丁。

　　华西里喝了口铝杯里的葡萄酒：“我勇敢的孩子们，不要拘谨。作为这个拥有最多乞儿的贫民窟主人，我足以负担两个孩子的学费。”

　　“快，你们太瘦了，多吃点吧。”

　　华西里贪婪的目光在赫罗和赫罗列身上扭转，像是恨不能透过他们的肌肤，看到下方流转的魔法回路。

　　赫罗开口：“婆婆，感谢您的慷慨。”

　　而赫罗列则在胸前画十，做餐前祈祷。

　　屋内表面上其乐融融，洋溢着温馨的氛围。

　　晚饭后，华西里顺理成章送给两个孩子见面礼。

　　“哦，我的孩子们。这两条和你们眼睛颜色相近的紫水晶手链果然很适合你们。”

　　华西里托着赫罗的手腕，满意看着紫水晶发出的强光：“看来你们有相当出色，应该说可以称为奇迹的天赋。”

　　说着，她不住摩挲赫罗的肌肤，期待着日后占据这年轻的身体。

　　在华西里专注幻想时，赫罗瞥过头，给赫罗列一个“鸡皮疙瘩”的口型。赫罗列扭了扭右手上的手链，让赫罗忍忍。

　　这条作为梅尔维尔家族象征的紫水晶手链，不仅能测试天赋，也能禁锢魔力。看来长久没遇到素材的华西里还是没有忍住，居然那么早就把可以称之为杀手锏的东西拿出来了。

　　赫罗不着痕迹将手从华西里手中抽出，和赫罗列一起对华西里行礼：“感谢婆婆的仁慈。”

　　华西里也假惺惺，表示明天，就带着赫罗和赫罗列熟悉她的产业。看起来过高的天赋让华西里放弃了一些过于浪费的想法。

　　赫罗列偷偷对赫罗说：“我还以为她要限制我们行动。”坏结局是这样。

　　赫罗表示情理之中：“急了。”急着占据她或者赫罗列身体。

　　尽管只有5魔力，没了还是很麻烦。但赫罗和赫罗列有独特的技巧。晚上，他们立刻根据游戏流程商量出对策。

　　按照华西里现在的急切，赫罗或者赫罗列会在7天后被她带去魔法工坊。在这之前，他们必须想出打破魔力限制的方法，并解决华西里。

　　赫罗开始盘算。前期由于金钱和魔力限制，不少事件他们无法参与。但现在可不一样了，因为华西里打算让他们接触她的势力。

　　“不知道能支配多少金钱。”赫罗列说：“但我们可以接触到‘孩子王’。”

　　孩子王“苏尔亚”，实际是中央教会教皇因为双性的畸形身体，所遗弃的私生女。她长久以来带领对华西里不满的孩子，和华西里周旋。这支队伍，将来会成为革命线的中坚力量。

　　赫罗笑起来：“我们应该很快就能见到她。”苏尔亚不会放弃狙杀华西里继承人的机会。

　　但7天时间有些赶。只有苏尔亚和她的孩子帮，恐怕不足以将华西里拿下。

　　现在赫罗和赫罗列面对华西里，力量上处于弱势。但他们同样根据过去的周目，知晓华西里的弱点。

　　“一步险棋啊，有意思。”明明是走了一步烂棋，赫罗越发兴致勃勃。左右，不过她和赫罗列学习“母亲”，再开一把。

　　说到“母亲”，赫罗列若有所思：“刚才怎么没想到呢？”

　　要说“母亲”最常见的操作，就是那个吧……

　　赫罗列立刻召唤出游戏界面，和赫罗脑袋凑到一起，打开设置栏，选择了“存档”。

　　界面出现转圈加载的标志，两个人屏息凝神——

　　界面上出现了“存档点1”。

　　赫罗和赫罗列两人欢快击掌，很好又多了保底，更有赌博的底气了。

　　第二天，在华西里拿出收养手续后，便马不停蹄带赫罗他们来到贫民窟唯一的“广场”，一个断头断臂天使雕塑下。

　　贫民窟的主人华西里婆婆带着她的继承人们出现，足够所有乞丐和流民放下手中所有事情，聚集到这个狭小的空地上。

　　华西里竖起食指，高高在上宣誓：“这两个孩子，将会继承我的一切。”

　　然后华西里将手直直指向流民：“你们看见他们，就如同看见我。以后你们尊重我，那就必须用同样的规格尊重他们。”

　　华西里斜着鬼冷的绿眼睛，虽然指着人群，但并不看向那些乞丐。而那些乞丐也畏手畏脚，别说华西里，甚至不敢正眼打量赫罗和赫罗列。

　　赫罗在畏畏缩缩的人群里，发现几个一闪而过的小孩。如赫罗所料，孩子帮的人，现在已经去给苏尔亚通风报信了。

　　华西里中指上的蓝宝石戒指在初升太阳下也灼灼生辉。看见这只蓝宝石戒指，赫罗和赫罗列想起，这只宝石戒指可以为主人抵挡致命伤。

　　两人心想，自己还是太弱小了。如果他们现在是第二学年，数值判定足够让他们清零华西里的血条，将华西里连同她的保命戒指毁灭。

　　不管流民作何感想，孩子帮众人有什么打算。总之，有了华西里的金口玉言，赫罗和赫罗列从此可以借华西里的势，成为贫民窟的半个主人。

　　散会后，两人并排走在贫民窟狭窄的巷道里，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身体紧绷，随时可以转过身。

　　就像现在，赫罗列快速转身，用基础长剑结合过去周目所学习的剑术方法，挡住了苏尔亚的短匕！

　　没能杀死赫罗和赫罗列，让苏尔亚眦目欲裂：“华西里的走狗，别想走出这里！”

　　随着她话音落下，原本狭窄的小巷里，从头围出现了成群结队的乞儿，两头包围了赫罗和赫罗列！

　　赫罗和赫罗列背靠背在一起。

　　“打吗？”赫罗问。

　　“打。”赫罗列说完，立刻动了。

　　苏尔亚只感觉自己眼前白光一闪，再回神，就是自己的伙伴们倒了一地。

　　“别误会，我用的刀背，只是晕了而已。”赫罗不带感情，陈述事实。

　　孩子帮虽然人多势众，但说到底，只是一群营养不良的贫儿罢了。赫罗纵然刚开始练刀，磨合不足，但用经验对付他们足够了。

　　苏尔亚蹲下身，试探离赫罗最近孩子的鼻息。确认还在呼吸后，苏尔亚站起身：“你们想和我合作？”

　　苏尔亚战术规划有问题，不代表她看不出赫罗和赫罗列，是可以合作对象。不然，他们完全可以直接杀死孩子帮的人。

　　“当然。”赫罗列上前一步：“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不是吗？”

　　苏尔亚并没有放松警惕：“我和那老妖婆打交道很久。你们，太弱了。”

　　苏尔亚不认为，赫罗或者赫罗列，有反抗华西里的资本。苏尔亚不是一个人，她不能拿孩子们的性命去赌博。

　　赫罗摇头：“为什么会这样想呢？我们只是想请你们小小帮忙，多制造一些动乱罢了。”

　　赫罗列一唱一和：“何况，你的伙伴很弱小吧？你也看见了我们的身手，在我们替老妖婆巡逻时，可以教导他们。”

　　苏尔亚作为“孩子王”，确实是有些心动。毫无疑问，他们很多时候会因为人海战术，多出没必要的损失。但如果学习了体术，这个情况将大大改善。

　　不过孩子帮并不完全算是苏尔亚的一言堂。

　　“你们需要证明。”苏尔亚朗声：“向所有孩子们证明，你们无二心且有资格。”

　　苏尔亚向赫罗他们宣战。只要赫罗或者赫罗亚，明天在城市下水道里的灰河居民面前胜过她，不仅会答应这次合作，还会得到灰河居民的尊重。

　　“乐意至极。”赫罗和赫罗列应下了这次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