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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禁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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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消息传得飞快。
淑妃直接砸了手中盖碗:“她这是要做什么?勾引了本宫的儿子不够,还要夺走本宫的夫君不成?!来人!本宫要去见皇上!”
结果,淑妃压根就没能进承乾宫的门。
大内总管满脸为难:“娘娘,您又不是不知道皇上的性子,您今天要是强闯进去,皇上恐怕要不高兴了。”
“不然难道要让本宫看着皇上做下这为天下耻笑之举吗?”
“哎呦!娘娘您可小声点,让皇上知道了可真要在心里记您一笔了,您可别忘了,萧夫人是因何进宫啊。”
淑妃终于冷静了,论起这件事,她也有责任,如果不是她心急召萧夫人入宫,也不会让皇上见到她,可她怎么能想到皇上竟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脸面。
消息如风一遍传到所有能知道的人耳朵里。
萧大将军一脸踩了狗屎的表情。
管家也被恶心得不轻:“让你造反你又不愿意,自己受着吧。”
萧大将军烦躁得不行,他背着手在屋里转了两圈:“等会儿,淦他爹的,他们不会把狗皇帝干得烂事扯到我头上吧?!”
“说不准呢,先有你儿子,再有大皇子,现在还多了一个皇上,保不齐明天就能传出来你把萧追逐出家门实际上是为了争风吃醋。”
萧大将军两眼一黑,他眼神发狠:“你现在就找人给我把萧追套了麻袋扔边关去。”
管家摊手:“那更完蛋,萧大将军为情所困,连亲儿子都要杀之后快。”
萧凛:……
你是懂流言的。
萧大将军恨不得给之前没把这两人当回事儿的自己两巴掌,怎么就没打死那混账!
他心里还存了一点指望:“好歹这事牵扯到皇帝,他们应该不会?”
“这些年,皇帝、他要脸吗?”
很好,很有说服力。
夜芸也从许以辰那里得知了消息,她慌得打了杯子。
许以辰安抚道:“你不必害怕,在这件事上岳父做得很是果断,丧礼已成,谁不知夜家二小姐已经亡故。”
夜芸稍稍平复一下心情:“我知道,可是人言可畏,而且若是夜盏得了陛下喜欢,说不得要为此治父亲的罪呢?夜盏她有些魔性,我担心会牵连旁人。”
许以辰若有所思:“确实。”
他见过夜盏,着实不是个省油的灯,当年追求贤王一事害得夜芸被耻笑,他还未回报一二。
如今她与皇室扯上关系,倒是更难操作了。
以他对萧大将军的了解,就算他杀了皇上的心都有,碍于昭华公主的情面,他不会主动攻击皇上,反倒是淑妃娘娘和萧追那里可以做些文章。
贤王妃走到梳妆台前,慢慢梳理头发,梳着梳着她就叹了口气,背后有人接近她并拿走了她手里的梳子。
贤王妃像是经历千万次那般熟悉地依靠在来人身上。
贤王心中好笑,轻轻揽过她,亲了亲她的侧脸:“怎么?还没睡醒?”
“嗯……还是有些困,天气热了,昨天用冰多了些,有点头疼。”贤王妃小声抱怨着天气。
贤王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鬓角:“待会儿我就进宫递折子,咱们出京避暑。”
“真的?!”贤王妃惊喜后又有些忧虑:“还是算了,万一那位又想些有的没的,少不得又给咱们找麻烦。”
她可没忘了,当初她和王爷成婚前,那位可没少在中间使绊子,不然区区一个夜盏,她怎么说也是大理寺卿的女儿,何必这些年忍气吞声。
贤王妃庆幸道:“幸好你我自幼定下婚约。”
贤王倒很是过意不去:“如果不是这纸婚约,你也不必趟这趟浑水。”
“怎会,我身在京城就免不得要与各家来往应酬,躲是躲不掉的,我宁愿嫁给我喜欢的人。”
贤王很是感动地抱住她:“我绝不会让你失望。”
“我知道。”贤王妃顿了顿,这才提起她真正忧心之事:“听说皇上临幸了她,竟有如此荒唐事,只怕不日皇上就要召你入宫觐见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放心,父皇只是厌弃我,并不是将我视为死敌。”
贤王妃握住他的手:“我只担心他会折辱你。”
“这些年都习惯了。”
萧大将军终于‘大病初愈’,可以上朝了。
“萧大将军病可好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朕可担心得很啊!”
萧大将军行了个礼:“已经大好了,多谢陛下关怀。”
皇帝知道萧大将军素来是个混不吝的,仗着自己的功劳谁都不放在眼里,皇帝一时间拿他也没办法,只能调转枪头。
“贤王。”
贤王心神一震,心道来了。
“去年朕让你统领户部和工部,为江南水灾一事善后,如今半年已过,江南仍未恢复生产,反而又生水灾,岂非你办事不利!”
贤王有苦难言:“陛下,江南工人多流失,房屋修建需要时间,如今救灾所修建完毕,流民已妥善安置,赈灾钱粮也已发放,虽尚未恢复至之前的水准,百姓也已经安定下来,至于今年又发水灾,实在是雨量太大,超过去年三成。”
原本的堤坝都被冲毁,这短短半年时间,要钱没钱,要粮没粮,贤王府的产业为了给百姓施粥已经全赔进去了,现在他全靠妻子养着,哪有凭空捏出堤坝的本事。
“不要找借口!朕将这件事交到你手里是看重你,你却如此无能,简直丢尽了朕的脸!”
贤王立刻跪下:“是臣错了!请陛下饶恕微臣!”
“饶恕你?那如何向江南百姓交代?贤王,罚俸三年,回家思过去吧!”
“谢陛下。”
贤王将头深深低下,极尽恭敬谦卑。
皇帝瞧他的样子,也觉得无甚趣味,让其他人有事参奏。
下朝后,贤王一言不发地离宫,其他人只当他伤心太过,与他说了两句宽慰之语。
贤王是真的无所谓,左右他也不靠俸禄吃饭,而且越是远离朝堂越安全,免得他的兄弟们总是试探他。
回到府上,贤王妃知道了皇帝的处置心中也不免松了口气。
“如此,陛下没说让你思过多久,你就只管在家呆着。”
从此贤王府闭门谢客。
夜盏还住在宫中,皇帝捏住她的下巴将这事说与她听:“你一片痴情,人家却不放在眼里。”
皇帝完全忽略了,当初是他故意挑拨贤王夫妇之间的关系,有意让人将夜盏引到贤王身边,否则天子脚下,谁敢乱传皇室的闲话。
夜盏白了他一眼:“你就会戳人家的伤心事。”
“生气啦。”皇帝有些好笑,捏了捏她的脸。
“那朕干脆让他在家呆个十年,不许出来碍你的眼可好。”
夜盏冷哼:“那还差不多。”
于是皇帝借口贤王不恭不敬冒犯天颜,责令其闭门思过,十年不得出。
圣旨一下,朝野一片哗然。
二皇子不敢置信地问:“父皇真是这么说的?”
下属肯定道:“确实如此。”
二皇子摸着下巴,装若思索道:“你说这夜盏是不是真有什么祸国殃民的命格,怎么一个两个的一遇上她就跟疯了似的?不对劲,或许……还有其他原因。”
贤王的生母可是先皇后,大皇子占了长,贤王占了嫡,这两人本该是彼此最大的竞争对手。
据说先皇后突然暴毙后,尚且年幼不知事的贤王立刻遭到皇帝厌弃,当年先皇后身边的人全部为其殉葬,再没有人知晓当年真相。
说起来,先皇后去世那年,正巧也是昭华公主难产的时候。
二皇子心下唏嘘,贤王被关禁闭也好,以他的身份实在不宜张扬,这样反而能为他挡去许多麻烦。
“来人,给大皇兄传话过去。”
萧追那边还是放放,犯不着为此得罪萧大将军。
他们霍家向来兄友弟恭、父慈子孝,是时候让他知道自己看中的女人变成自己的庶母了。
隔日,二皇子如愿以偿地听到了大皇子大闹御书房,被皇上抽巴掌的消息。
萧大将军听说后,只是翻了个白眼,皇帝这一家子干出什么烂事他都不觉得奇怪。
“将军,萧追求见。”
“他来干什么?”
管家斟酌着词句争取不刺激到萧凛:“他如今正在到处寻找夜盏的下落。”
萧大将军很是无语:“废物,他拥有的一切足以让他在京城横着走,竟然连一、二让他打听消息的狐朋狗友都没有。”
烦。
“让他滚进来。”
有些事情也该彻底做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