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冰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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键盘敲击声在深夜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林悠揉着酸涩的眼睛，第无数次核对销量报表。手机屏幕亮起，母亲发来消息：“悠悠，爸的手术费凑齐了！”
她勾了勾唇角，转头撞上刚从茶水间出来的陆景言。男人瞥了眼她电脑上的表格，眉峰骤蹙：“渠道转化率错了小数点，重算。”
“可我已经核对过五遍……”
“第六遍会发现问题。”陆景言将马克杯重重搁在桌上，黑咖啡溅出几滴，在报表上晕开深色污渍，“永远别用‘差不多’敷衍工作，尤其是我的工作。”
凌晨两点，林悠趴在办公桌上打盹，梦见自己在数字迷宫里打转。迷迷糊糊间，她摸到陆景言落在会议室的笔记本。
扉页掉出张泛黄的照片：穿白大褂的女人站在香樟树下，怀里抱着只三花流浪猫。照片背面是行钢笔字：“愿你永远不必懂离别。”
走廊传来脚步声，林悠慌忙将照片塞回原处。陆景言站在门口，目光扫过她通红的眼眶，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淡淡说：“明早十点前交稿。”
窗外，暴雨再次倾盆而下。林悠摸出抽屉里的润喉糖——那是她给陆景言准备的，听说他有慢性咽炎。糖纸在指间发出轻响，她忽然想起白天整理书架时，看见他收藏的绝版诗集里，夹着半朵干枯的小苍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