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长夜，也是灯火[同人]》意之荔枝

3、第 3 章

　　2013年，北京的霾越来越严重。
　　新闻报道，1月份的PM2.5浓度值创了历史记录。

　　钱东霆自己也抽烟，但没杨谦南抽的厉害，刚从外面回来，看着杨谦南在自家沙发上吞云吐雾，想到自己还得接着闻味儿，开玩笑骂道：“我操，北京都这样了你还在这做贡献？”

　　杨谦南手上夹着烟，抬头暼了眼钱东霆，不在意地说：“又不差我这点。”

　　抽烟这事，有人是为了疏解烦恼和压力，有人是不抽犯瘾。钱东霆知晓杨谦南两种都不算，他爱抽烟，其实就是两个字，闲的。
　　杨谦南算有点孤僻，不像应朝禹那么爱玩，别的方面他又不用操心，最多就是管管手里的股票，哪里来的烦恼需要解？

　　钱东霆坐下，不正经地翘起二郎腿，想到了什么，戏谑道：“我听说姚老爷子要回来了，不得找他孙女婿话话旧？”
　　勾起嘴角又补了句：“这会儿回来，不愧是老兵啊。”

　　杨谦南不受这种揶揄，冷着脸：“我怎么就成他孙女婿了？”

　　钱东霆撇撇嘴，不以为意，“早晚的事。”

　　杨谦南看着寡冷，不好接近，只有钱东霆敢这样当面反驳他。虽然两人性格相去甚远，但钱东霆敢一个电话急召杨谦南飞到另一个城市。究其原因，不仅为祖辈的关系，也为两人从小到大不好不坏地厮混在一起。

　　钱东霆不把阶层以外的女人当回事，唯独看不上温凛，觉得这么个女的怎么就让杨谦南着了道了。居高临下惯了，他见不得他的发小为谁上点心，对方不诚惶诚恐接着，反而还不识好歹。

　　别说像绪康白一样和温凛走得近些，温凛跟着杨谦南时，他连话都懒得和她搭。

　　杨谦南皱着眉，想到什么，有些不耐烦地说：“姚玥这性格，陪她闹腾两天还行，时间长了谁能受得了。”

　　杨谦南本身就淡得没什么烟火气，年过三十，就连社交圈子也有渐渐封闭的迹象，而姚玥才二十来岁，得天独厚，什么都唾手可得。

　　刚开始权当哄哄小姑娘，反正情话情事，真真假假，他也是信手拈来。
　　相处了一段时间，他本就不多的耐心开始见底，姚玥再怎么尊贵，也优越不到他头上。两人的约会常常以杨谦南的不耐烦和冷淡离场收尾。

　　钱东霆乐不可支，圈子里的大小姐不少，杨靳瑶也算其中一个，但姚老爷子这个小孙女真是被宠的不像话，他也有所耳闻，高傲矜贵得不得了。幸灾乐祸道，“这还真不是娶回家放着就行的主儿。”

　　姚玥的电话凑巧就来了。
　　杨谦南看了眼来电显示，压根没想接，也不想直接挂断让姚玥有新的话柄，铃声就那么响着。

　　一个电话打完，没等杨谦南拿起电话静音，又一个电话进来，没完没了。杨谦南面色已是冷得难看，想直接把手机扔了，但姚玥哪里是扔个手机就能解决的麻烦。

　　钱东霆本来是找杨谦南一趟，顺便谈股票的事，这会儿也被吵的有点烦了，起身说先走了。

　　谁知杨谦南微微起身，伸手拦着钱东霆说：“你上哪儿？”

　　钱东霆也没计划，随便蒙了一个：“按摩？”

　　杨谦南想起他那傻缺的药浴生意，松开他说，“走吧。”

　　他欣赏不来他的特殊乐趣，钱东霆乐了，转身走出杨谦南家。

　　留下杨谦南靠在沙发背上，眉目冷峻，也不上楼避开这噪音源头。他远远看着茶几上的手机原地振动，电话响了五六轮，终于安静下来。

　　姚玥这样打电话，不是非要找他，或者有什么急事，她只是不甘心被冷遇而已。

　　杨谦南敢肯定，就算他接了，也是姚玥先挂断。

　　他想起温凛和姚玥差不多的岁数，她滑雪摔的不成人样，他故意冷落温凛的那段时间，温凛每天只能在他租的房子里憋着，也绝不打电话请他过来看她。

　　想来温凛倒是耐得住，只是离开得也是干脆决断，不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