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九头蛇发展指南》月泉淮

102、当局者迷

　　真的一滴也不剩。
　　埃尔文搂着怀里的人，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他阴暗的想，要不还是找找前夫哥，然后毙了吧，他的脑子在疯狂叫嚣，这人只能是他的。
　　安东侧躺在他怀里，眼神很平静，像根本没做过什么一样。
　　陪上司疯完了，埃尔文的理智开始回归了，一动不敢动，他得复盘一下现在的状况——
　　他和九头蛇的领袖睡了，且这是个他喜欢的人，疑似也喜欢他，或者说，把他误以为一个很喜欢但失忆的人。
　　翻了个身，安东趴在他身上，笑眯眯的盯着他。
　　完全…变了一个人啊？
　　埃尔文看着安东的眼睛，很快避开了，犹豫了一下，改口：“安东？”
　　安东没说话，把脸埋在他身上开心的亲亲蹭蹭。
　　这样的上司埃尔文有点应付不来，只能干巴巴的找话题：“嗯……那什么……”
　　“别说话，让我抱会儿~”
　　上司不让他说话，他就乖乖闭嘴，反正现在这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东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抱着他没动。
　　也许应该问问关于面具的事，比如为什么对一个自己设计的面具反应那么大。
　　为什么认定他是他要找的人。
　　但埃尔文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就让上司这么误会下去，对他百利无一害。
　　各方各面都是如此。
　　安东把脸埋进他脖子里，闷声说：“我好多次梦到你不要我了。”
　　“梦都是假的。”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副官眨了眨眼思考了会儿，声音温柔：“我确实对你很熟悉，但我想我可能忘了我们之间发生的事。”
　　“也许你可以讲给我听听，说不定我能想起来。”
　　……
　　第二天布洛克去给冬兵做早饭，发现老爸兴高采烈拉着某个神盾局间谍来跟他说那是他丈夫。
　　并且老爸脖子上还有红痕。
　　嘴角也被咬破了。
　　布洛克：……
　　不是，怎么可能，老爸怎么可能喜欢上埃尔文？！
　　大脑一片空白，手里的小甜点啪嗒摔地上。
　　天塌了。
　　…
　　安东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还在絮絮叨叨说这是他另一个爸，说些他们曾经的小事情，说各种布洛克压根没听过的事。
　　而埃尔文手上正戴着故事里的骷髅头戒指。
　　被老爸拉着介绍新爹的布洛克其实根本没在听，而当他再看向一旁眼神飘忽的埃尔文时，恨不得拔枪毙了这个混蛋。
　　太可笑了，自打来了九头蛇处处机关算尽的老爸居然说最货真价实的间谍是他一直在找的爱人。
　　“老爸，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说着，他的目光却盯着埃尔文，布洛克希望安东告诉他这是他自己和埃尔文练手的玩笑。
　　“这个玩笑过分了啊！”
　　安东笑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布洛克，这不是什么误会，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
　　布洛克本来想调侃嘲讽几句，但对上安东的眼睛时僵住了。
　　鲜活的，雀跃的，充满希望的眼神，这样的眼神他上一次见是在布鲁克林的那所小学里的同学身上。
　　那些小崽子放学被家长接的时候，就会有这种眼神。
　　这种眼神会出现在任何人身上，但这个人绝不可能是安东——他残暴果决的精神病老爸。
　　布洛克勉强维持笑容：“我是说你可能认错人了，他不可能是你喜欢的人。”
　　任何人都可以被他爸看上，除了埃尔文。
　　接连被反驳，安东语气强硬的打断他：“我不会认错他！”
　　“他是间谍！”布洛克说：“他是神盾局间谍，他在骗你，他只是想取得你的信任，然后捣毁九头蛇。”
　　什么正义啊神盾局啊理想道德啊都先靠边站，他必须阻止这荒唐的事。
　　他清楚安东的精神有问题。
　　他清楚安东一直在找人。
　　他当然也他妈的清楚这个该死的埃尔文绝对不是老爸要找的失散多年的爱人！
　　但他聪明的父亲此时却用一种布洛克从未见过的严厉语气凶他：“闭嘴布洛克，我知道他是谁，任何人都可能是间谍，但唯独他不可能是。”
　　“就他是！”布洛克几乎吼回去，然后对着养父身旁的间谍副官扑了上去：“埃尔文！你他妈想干什么？！”
　　布洛克被安东揪住衣领拎到一边，埃尔文轻飘飘的开口：“冷静，布洛克，我也是才意识到我就是安东一直在找的爱人，我想我用不了多久就会想起来。”
　　这也可以是计划的一部分，所以你小子最好配合一点，别对着盟友发疯。
　　荒诞，太荒诞了，布洛克愤怒的瞪着埃尔文：“你无耻！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当年刚见面时养父有多落魄布洛克清楚得很，养父坚信自己精神正常，对心里检查结果嗤之以鼻，但他为了查明白，非让九头蛇的心理医生给安东做过检查。
　　最后看着那一长串菜谱似的各种PTSD和心理疾病，布洛克根本不敢去和安东对账。
　　用医生的话说，凑齐这些换个人大概都疯了跳了。
　　为了不刺激老爸他只能顺着老爸说他没病。
　　现在他感觉老爸就是在发疯的边缘。
　　或者老爸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快疯了。
　　安东不明白布洛克为什么生气，还污蔑埃尔文，明明这两只之前关系很好，有时候布洛克宁可跟埃尔文出外勤也不想和自己呆一间办公室处理文件。
　　只当是小孩叛逆，安东善解人意的说：“没事，你不想叫他父亲也可以继续喊埃尔文。”
　　他老爸看上去整个人都很开心，发光似的。
　　“……”
　　和埃尔文同为反骨仔的布洛克更不好了。
　　勾引了他老爸的埃尔文笑得人畜无害：“当然，我要是神盾局间谍——那布洛克也跑不了，是吧，布洛克？”
　　已经没有心情紧张自己的身份了，布洛克还在生气，再三被顶嘴的安东让他滚蛋回去公司上班。
　　意识到老爸已经坠入爱河，拦都拦不住，变成没有脑子的蠢货，布洛克又愤怒又委屈的冲出门，坐飞机回公司关上办公室门生闷气。
　　下属敲了敲门：“BOSS，斯塔克工业那边来了一批零食采购订单，你看……”
　　正烦躁的布洛克怒吼：“不要，现在不要来烦我！”
　　“等等…回来。”
　　布洛克看见了新送来的军工报纸，把下属叫回来。
　　“斯塔克工业上周是不是新发布了一款能用声波造成短时麻痹的小型武器？”
　　“这周六帮我约一下奥巴代亚·斯坦尼，谈一下采购的事。”
　　少年眼里闪过杀意，帮助安东改邪归正可以，但他不能让埃尔文毁了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