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端倪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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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就那个谁，他好像疯掉了！”
“什么疯掉了？”
“嗐，就是疯掉了，你自己去瞧瞧他那副样子就知道了。跟中邪了一样！晦气得很！”
应骄如往常一样，抱着新借的书离开了图书馆。入秋的天气阴晴不定，昨夜三更刚泻了场猛雨，今儿又是天高云淡。
路上零零散散有些三五成群的学生，凑在一起小声说着悄悄话。
隐隐约约几道人声传到应骄耳中。
谁疯掉了？
快要被郑粹阳同化的他好奇地想，却也没胆子上前和人交谈。
时间从指缝溜走，一转眼就是年末。
“妈？”应骄看到手机页面上弹出的眼熟号码，短暂地怔住，伸手划过接听键，喊了一声。
“应骄，今年过年记得回老宅。”手机里传出女人的声音。
“哦——”他下意识地应答，心弦一颤，又紧接着补了一句，“今年怎么突然要回老宅？是爷爷出——”
“你管那么多干嘛？你以为你在学校里读研没入社会就还是个未成年吗？你都26了。孟家的那个小姑娘今年留学回国，过年那天你孟叔叔会带小孟去应家老宅给你爷拜年。你要是不回来，有你好看的！”女人打断了应骄的问话，冷声说。
“接个电话磨磨唧唧的，还问这问那，我很忙的好吗？记得没事别给我打电话。”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断了。
应骄鼻头发酸，一言未发地僵在书桌前，一动不动。
“扣扣——”宿舍的门被敲响。
他慌张地把手机扣回桌上，揉了一把眼睛，起身去开门。
“应骄！”
“你……你怎么来了？”应骄小心地瞥了眼走廊四周，没有瞧见其他什么人。
郑粹阳抱着一束新买的向日葵，笑嘻嘻地说：“当然是给你送年宵花来了！马上就要过年了，学生都放寒假好久了，我看你还是一个人留在学校，所以给你送点温暖！
“学生放假，东山最近没什么人，趁人少咱们一道去爬山放松放松心情吧！说不定还能看到晚霞呢！”
应骄看着男生怀中的花，被日光哺育着长大的向日葵，似乎从来不会纠结，不会被心事所扰，还可以用最灿烂的笑感染他人——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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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就在大学城后面，平时周末多是学生来登高望远，临至年关，上山的路几乎见不着人。
“你为什么也没回家？就要过年了。”两人爬到半路，应骄忍不住打断郑粹阳不成调的哼唱，开口问。
“我？就是不想回，没有为什么。”郑粹阳边走边说，话语混合进树叶被寒风吹得哗哗响的声音里，有点模糊，“山顶快到了！”他回头一笑，伸手握住应骄的手腕，转眼拉着人朝上跑去。
应骄迈开步子，没有抗拒地跟上。
山顶有一处很大的草坪地，两人站在上面，整个城市在前方铺开，远处的云层被西下的夕阳占据，火烧的颜色汹涌而出，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端倪现
